作者:中原逐鹿
他擦得很慢,手指也有意蹭到男人的脸。
不过再多就不会了。
小猫边帮忙擦汗,边去偷看傅清霄的表情,见男人一脸正派地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勾搭失败,沮丧着脸坐回到座位上。
实际上,在他手指贴过来的那一刻,傅清霄想的是——一晚上要做多少次,才会把他肚子灌满。
男人虚伪这么多年,装成人模狗样的能力很强,脑子里越是污秽的念头,面上就越清心寡欲。
雪辞跟着他进了一家环境幽静的会员制餐厅。
天气逐渐转凉,几场秋雨一下,正式入冬。
雪辞换上了羽绒服。他的围巾毛绒绒的,将脸裹得就剩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卷密,像是能存一层落雪。
这段时间,傅清霄跟他之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总是带他去吃不同的高档餐厅,每次回宿舍都会送昂贵精致的礼物。
偶尔也会把傅周轩带上。
雪辞趁着机会跟傅周轩亲近,幸好傅周轩也不反感他,进度条涨得一些。
但总体来说还是涨得很慢。
雪辞很苦恼——傅清霄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傅炀弥补过错,像个长辈似的对他很好。
他不好意思对一个值得敬重的长辈提缺不缺金丝雀这种话。
也许,他可以跟傅清霄保持纯洁的长辈小辈的关系,这样也有机会见到主角。
至于金主……还需要再物色。
*
临近周末,雪辞被傅清霄带到了别墅。
对方带他过来的目的是教他做蛋糕。
原剧情里,雪辞跟主角关系变亲密的关键点就在于他在主角生日这天送了个亲手做的蛋糕。主角从来都没被人庆祝过生日,彻底放下芥蒂和防备,两人成了交心的好友。
还有一个月就是傅周轩的生日。
雪辞在电话里跟傅清霄提起这件事,对方说自己会做,答应把他带回别墅教学。
傅家叔侄住在同一个别墅区,不过听说傅炀最近不住在别墅,雪辞并不担心。
傅清霄的别墅也很冷清,不过多了管家和几个阿姨。客厅暖气很足,雪辞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半高领的白色毛衣,衬得那张小脸漂亮柔软。
男人穿着居家服,刘海垂下额前,脸部线条比平时柔和许多。
他给雪辞系上围裙,接着认真描述做蛋糕的步骤。
雪辞跟个小学生一样,端坐在椅子上,就差没把手背在身后了。
蛋糕胚已经做成型,放入烤箱。趁着间隙,雪辞决定把奶油打出来。
门口突然有动静,管家过来:“傅总,傅少爷过来了,说是把他别墅的花移到这边。”
傅少爷?难道是……雪辞紧张起来,就被傅清霄按住肩膀:“别怕,我在这里,傅炀不敢怎么样。”
“他这段时间也在反思,何况身体也不行,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很快,雪辞听到了脚步声。
傅炀穿着黑色大衣,进屋后带进来一阵寒气。
男人的鼻尖冻得发红,头发剪短了些,眉眼疲惫却不颓丧。
他的手里端着几个花盆,视线朝客厅里扫视一圈,并没有在雪辞身上停留过久。
“傅少爷,这边。”
管家带着傅炀去了室内花园。
“小辞?”
傅清霄将雪辞的注意力唤回来。
雪辞心不在焉打着奶油。他刚才注意到了,傅炀怀里的那些花都是之前在别墅花园里种的。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些花都是他亲手挑选的。
按照傅炀的脾气,他以为这些花会惨遭毒手。
没想到被好好养到现在。
“小辞,奶油露出来了。”傅清霄提醒,随后起身,慢条斯理帮雪辞擦拭着手指。
他的表情很淡。眸色里的不满和偏执被刻意压制住。
雪辞没注意到这些,任由对方握着手腕,片刻,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把那些花放在你这里?”
“因为那些花是你喜欢的。”傅清霄放下纸巾,俯身,漆黑的眼眸对着雪辞无辜的表情,“在他看来,我们是在谈恋爱,晚上说不定会在这里留宿,他把你喜欢的花搬过来,希望你能看到。”
什、什么……
雪辞不可思议:“可我们,没有……”
“一起吃饭、逛街,把你带到别墅。不管在什么人来看,我们的关系都很亲密。”傅清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可能嘴巴都亲过的那种,或者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雪辞顿了下,尴尬地想要收回手指。
傅清霄没松手:“还有一点奶油。”
雪辞没再抽回,觉得手指被男人握得发烫。
客厅里开始充斥着蛋糕胚的香味,傅炀没有过多停留,匆匆放下花盆就离开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弄得雪辞很愧疚。
当晚被傅清霄送回宿舍后,他想起什么,跟碎片商量:【傅炀的身体还可以好吗?】
雪辞知道碎片的厉害,继续道:【如果用我的积分呢?会有用吗?】
富有磁性的成熟男人的声音此时充满醋意:【宝宝,你要给他用自己的积分吗?就为了一根用不上的**?】
粗鄙的话语被屏蔽,但雪辞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忍着脸颊的热度皱眉:【你不要这么说话……】
碎片沉默片刻,终于妥协:【宝宝,不需要用积分,我擅自篡改的程序是应用被发现了,明晚就会失效。】
雪辞惊讶:【那他就会好了吗?】
碎片:【宝宝,不要可怜他,我连身体都没有,你可怜可怜我。】
雪辞敷衍地碰了它两下。
碎片被摸爽了,叮嘱道:【宝宝快点把他拉黑,狗改不了秉性,他一定会给你发裸照。】
雪辞是不大相信的,结果第二天晚上就被打脸了。
他把傅炀拉黑不符合人设,所以微信和联系方式都留着。
不过结束关系后男人一直都很安静。
直到对话框突然跳到最上面。
雪辞点开——
傅炀给他发了张照片,也不算裸照,就是对着镜子很随意的自拍,只不过衣角被刻意撩起来,整齐的腹肌线条清晰流畅。
雪辞一头雾水,当作没看到。
之后的几天,傅炀每天都会发来几张照片。
一张比一张过分。
后来上衣干脆不穿了,而裤子也越来越少,越来越紧。
尺寸堪比某些网站。
雪辞其实已经不会脸红了,以前那些男人也很爱给他发这些。
他在11的激烈辱骂声中迅速删掉照片,端起脸盘去走廊洗衣服。
结果一开门,傅炀就站在门外。
?
大冬天的,走廊的暖气不算足,傅炀穿着单薄的健身衣。
外套放在手臂里。
雪辞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别开脸,抱着脸盆快步朝走廊走。
傅炀不紧不慢跟着,也不说话。
水房没人。雪辞找了个位置,将盆放下,始终都不抬头。
他盆里就一件短袖一条内裤,所以出门时也没加外套,短袖短裤就出来了。
膝盖、手肘的地方被冻得粉盈盈的。
肩膀一重,雪辞诧异抬起脸。
傅炀把衣服披在他身上,表情却像被欠了多少钱似的:“你男朋友就知道亲你,不帮你洗衣服?”
雪辞觉得烦,将衣服还给他之后就垂着眼睛不搭理。
傅炀继续道:“你男朋友人呢?”
他这明显是在套话。雪辞没听出来,但也没回复。
他的表情很不高兴,语气有点凶:“你怎么进来的?”
傅炀“哦”了声,他紧紧盯着雪辞的脸:“我说,我急着给人用身体。”
“……”
雪辞耳根烧起来,眉眼羞恼,冲掉手上的泡沫,端起盆就要走。
下一刻,却被傅炀挡住。
“我身体好了。”
雪辞当然知道,他尴尬蜷起手指:“……哦。”
“你要不要背着你男朋友试试?”傅炀凑近,用鼻尖若有似无贴近雪辞的脸颊,“好用的话可以一直用。”
“我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