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是什么仙女吗?
就算这种时候,一身细汗,脸颊湿湿红红,明显就是刚被舔过的模样,秦灼依旧觉得雪辞是什么小菩萨转世,不可亵渎的那种。
他的喉咙很热很烫,浑身都像是聚集了一团火,辣辣的,憋得难受。
他其实很想让雪辞帮他踩一踩,碰一碰,可觉得这些东西实在会弄脏雪辞。
只要娘子舒服就好了。
秦灼不敢再放肆,滚烫的身体凑到雪辞跟前,那张英气冷峻的脸让他乍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相貌优越的男人,可惜本质还是一条狗。
他知道雪辞会嫌弃他脸上的液体,尽管他觉得好甜好喝,可这些东西蹭到雪辞身上,对方肯定会生气了。
秦灼不愿意在雪辞脸上看到一丝反感厌恶的表情。
那对于他来说将会是致命打击。
他浑身热气腾腾的,又蹭又抱,像是很满足跟雪辞这些亲密的小动作,舒服地发出低闷的声音。
“娘子,我好喜欢你……”秦灼对于情感懵懵懂懂,别人嘲讽他他绝大部分都听不出来,可在喜欢雪辞这件事情,他很坚定。
“娘子,好喜欢你。”
他又说了声,黏黏糊糊在雪辞耳边蹭,又问。
“娘子,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一点点就行!”
雪辞很不想骗他,他不讨厌,可喜欢的话……雪辞迟钝到暂时还没有领悟到这种情感。
大概是长久没得到他的答复,秦灼很急切地抱紧他的身体,紧到密不透风,让雪辞想到有次自己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到,奶奶也是这么抱紧他的。
像是,很怕失去他一样。
秦灼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想到奶奶当时急迫快要掉出眼泪的模样,竟然模模糊糊觉得秦灼也快哭了。
这么高的一个人,还哭。
至少,不要让他难过。
雪辞侧过身体,费力抬起胳膊,朝他脑袋上揉了揉。
他无法开口撒谎说喜欢,只要称赞道:“你很好。”
刚说完,他又感觉秦灼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甚至能看到身后摇个不停的尾巴。
有点好哄。
就是太喜欢……那种事了。
雪辞迷迷糊糊想。
清理工作并不需要他操心。其实在古代,条件并不方便他每日洗澡,全程做起来要几个时辰了,尤其是冬天。
可秦灼很乐意做这些累活重活,一边做还一边嗓音低哑地在他耳边说。
“娘子,你好白。”
“那里也好粉……”
“我又想了。”
雪辞的睫毛也不知是被桶里的热气蒸的,还是被眼泪打湿,卷翘的睫毛一捋一捋的,眼眸紧闭,唇瓣却被亲肿得老高。
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很明显的抗拒,肩膀也颤个不停。
浑身都甜的人,说话也像是往外倾烫蜜一般。
声音像是甜软的蜂蜜,清甜地落入耳中。
“我都让你吃……那个了。”
“我只给你吃的。”
雪辞脸皮薄,连“甜水”这种话也不愿意说了。
他骗了秦灼,却难得觉得自己没错。
很怕,又像上次那样尿床。
就算被其他男人吃过,这个世界,却只让秦灼这么亲近过。
也不算骗吧。
至少看秦灼的表情很高兴。
雪辞觉得自己变坏了,他觉得此时的模样,像在钓男人。
可困意席卷,他顾不上那么多,小声撒娇:“困……”
秦灼全身硬邦邦,听到雪辞这样说哪敢再想什么有的没的,立刻“哦”了声,不再提其他要求,专心帮雪辞洗澡。
太爽了。
可以帮娘子这么漂亮的人洗澡。
其他人都洗不到。
秦灼生平第一次不那么羡慕秦无臻。在他眼中,秦无臻作为兄长,似乎遇到所有麻烦的问题就可以解决,没有什么可以为难住他,强闻博知的同时,连相貌都是如此优越。
几乎所有见到他都会赞不绝口。
而他就不同了,很少有人会记住他的名字,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施舍同情就是嘲讽看戏。
他都清楚,渐渐地也觉得自己像个发霉的蘑菇。
可雪辞不同,耀眼如天上明月的小公子,会善待他,会摸着他脑袋夸赞他。
秦灼此时一点都不羡慕秦无臻了。
他有夸赞他的人了,他也有优点,只有雪辞才能看得见。
秦灼眼睛泛起烫意,被胸腔涌出的爱意弄得目眩神晕。
他将雪辞从水里捞出去,擦干净,换好干净的里衣,塞到已经换干净的被窝里,又仔仔细细掖好被角。
随后又偷偷用手蹭了蹭雪辞的脸蛋。
傻笑两声,他又就着雪辞的桶里洗个澡,让自己尽量染上一样的气味。
倒水、洗衣服、洗床单……秦灼做好这一切后已经是后半夜。雪辞已经熟透,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秦灼小心翼翼上床,抱住雪辞的腰。
他依旧精力充沛。
外面的月光倾斜而下,给雪辞的眉眼渡上一层柔和带着神性的光。
秦灼盯得发愣。
这样如小神仙一样的人,有点点喜欢我。
我真幸福。
可要好好伺候娘子一辈子。
秦灼带着这样甜蜜的念头,进入了美梦。
然而接下来,他的时间却又被分走了一部分去宋家的染坊干活。
事情是这样的。宋家属于白手起家的小镇生意人,其他亲戚自然沾亲带故想将自己孩子往里面塞,也好分一点油水。
宋家的这个亲戚十年苦读,却未曾取得功名,家中也就这位书念得多,宋家人便让他去染坊当账房先生。
一开始还勤勤恳恳,结果后来不知从哪染上了赌瘾,开始做假账。
宋家人也不是傻的,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清楚钱财不对,暗中检查,终于把这位远方表哥捉出来了。
“宋叔,你是我亲叔啊,原谅我这回吧!”
这是原剧情里的情节点,宋家确实看在亲戚和读书人的面子上原谅了这位不成气候的表哥,可赌瘾是不会变的,之后这位变本加厉,几乎将宋家的钱财掏空一半。
宋家急,雪辞自然也急,身体也跟着变虚弱。
这也就是造成后来他被关到柴房几天就不行的一部分原因。
雪辞其实很不愿意让宋家人吃这次亏,他们做小生意,自己勤俭,却舍得在他身上花钱。
雪辞很感激他们。
可他不可以主动改变剧情。
那位表哥的父母都还在说好话劝:“我们愿意把这钱补上。”
眼看着柳氏就要心软,雪辞冒着进度条后退的风险,拽住柳氏的衣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书房熬了一夜的秦无臻就走过来。
他熬了夜,表情比平日更冷漠,眼底的淤青和疲惫让他看起来带着一份煞气,气场足得让那几位死缠烂打的亲戚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秦无臻这一夜,将宋家几年的账目都重新整理好,清清楚楚摆在一群人跟前。宋父结接过账本,连续翻了几页,发现对方贪得可不止明面上一点钱。
甚至连进口布料这块都节省了不少开支。
做生意讲究诚信,偷工减料是大忌。宋父脸色铁青,这显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而对面人看到事迹败露,面色尴尬,却舍不得这块肥肉,开始打感情牌,指着雪辞说当时病重时多照顾。
不提还好,提到后柳氏怒了:“小辞的病全靠秦大夫和秦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出一分钱了,还是一分力了?”
雪辞在旁边帮腔:“我都不认识他们。”
柳氏顾不上脸面了,脸面值几个钱?她握紧雪辞温凉的手后,怒斥着让对方还钱,赶紧滚蛋。
宋家几个小厮工人都在场,加上体型壮硕冷着脸的秦灼和那位看起来可以去县令那里写诉讼的秦无臻,他们没有任何胜算,最后只好灰溜溜走了。
宋家着手后面的事情,第一就是去问那笔贪掉的钱,都被赌了,估计也要不回来,只要是想让对方蹲牢房,别对宋家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
第二这些人走后,染坊跟他们关系好的那几位也跟着走了,宋家一时半会找不到这么多工人。
正发愁时,秦灼站出来,说自己力气大,能干活。
他力气大有目共睹,只是宋家让他入赘本就是冲喜,再让他干活,总感觉说不过去。
秦灼本人却毫不在意,他甚至没有放弃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