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我控制不住,一看见你就想招惹你。”
雪辞抿唇。
他听到秦无臻闷笑了声:“现在回家吗?”
外面那排来找雪辞的同窗,站着等了半柱香,终于见到了人。
嘶……怎么还被秦灼的兄长牵着手?
这是正经兄长?
谢乔司朝两人交缠的手指瞥了眼,安慰自己——雪辞是被迫的,看,那张小脸多委屈,好不情愿。
两个成年男性,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对于雪辞那点心思,于是空气中多了几分争风吃醋的暗涌。
谢乔司故意挡着路:“不学了吗?”
雪辞点头,歉意道:“我得回家了,腿也有点疼。”
“行,那你回去多注意休息。”谢乔司淡定道,“回来之后我再去带你最喜欢的那家酒楼。”
雪辞冲他笑了笑,甜的能让人的心脏融化:“谢谢。”
谢乔司不自在咳了声,耳根烧起来,沉默地给两人让了路。
秦无臻牢牢握住雪辞的手。
两人的背影已经消失,谢乔司却还像望妻石一般。
那群书生见完这种场面后,私底下都嘲笑谢乔司。
“平时看着气场挺像大房,没想到对方一来,他身上那股偷情的感觉怎么藏都藏不住。”
“还笑话我们,让我们别痴心妄想。”
“自己也就是个舔的。”
“别这么说,我还挺支持谢乔司的。你们想想,他跟雪辞在一起后,万一哪天突发恶疾,咱们接手的可能性要更高。”
“对啊。”
“自古以来,谁家兄弟不照顾嫂子啊?”
……
谢乔司没料到。
还没被情敌气死,就先让这帮人给咒死。
他耐心地对待,祈祷自己某天能上位,结果发现雪辞似乎对谁都没有兴趣。
对他那些马的兴趣更大。
看着那么娇气,没想到短短三日就学会了骑马。
雪辞听到夸赞后:“我早说了,我很聪明的。”
那副理所应当的得意小表情要把谢乔司迷死了。
雪辞学会了骑马,日常除了上学外,就是拖着秦无臻。
按照原剧情,秦无臻知道他与秦灼和离的原因。男人一门心思都在悬壶救济上,也婉拒了他的心意。更觉得自己也有破坏两人感情的责任,从此除了要过来给他看病外,生疏如陌生人。
现在,整个剧情就“有破坏两人感情的责任”是对的。
秦无臻每日都要来宋家,雪辞不在的话就主动给宋家的染坊检查账本,给几位长辈把脉。
宋父平日不在家,家里零碎的体力活都交给了秦无臻。
宋父经常能看到他,纳闷:“怎么秦大夫最近经常来?雪辞不舒服了吗?”
柳氏瞥了他一眼,低声道:“雪辞好得很。这你都看不出来吗?自然是心悦小辞。”
宋父惊讶:“他是秦灼的兄长,怎么会……”
“哎呀,我也在苦恼,而且小辞好像也只把他当作大哥。”柳氏纠结,“其实他们兄弟俩人品都不错。秦大夫要更稳重,我还以为他心里没有情情爱爱这些的。”
宋父惊讶。
秦无臻是秦灼的兄长,若是后续真成亲了,放在外面肯定要被人嚼舌根,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早就有猫腻了。
嘶。
难道真的早有猫腻?
宋父心里揣着事,翌日起来后,连染坊都没心思去了,同宋母一起在厅堂招待了秦无臻。
两人都是实在人,单刀直入主题,问秦无臻是不是对雪辞有意。
秦无臻很怕被拒绝。本想做得更完善,连同雪辞和他的家人对他无法挑剔再跟两人提亲。
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既然已经提出,他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心思重,怕两人碍于他是秦灼的兄长不同意:“我心悦小辞已久,只是那时他已经成亲,才收起心思。后来才知,小辞也对我有意。”
“小辞现在已经和离,我藏不住心思,想要跟他在一起。”
宋家人听到这话吃惊,怎么……两人是情投意合吗?那他们拒绝的话岂不是属于棒打鸳鸯了。
站在屋外偷听的雪辞:“……”
秦无臻太坏了。
怎么能这么坏?
有本事把自己要当小三的言论说出来?
他气得好几天没理睬对方。
眼看着宋父宋母的态度被软化,他担心哪天秦无臻真的过来提亲下聘,那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雪辞几乎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对于秦无臻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秦无臻是聪明人,当然能感觉到。
他先前就能察觉——虽说雪辞有他的画像,也承认了之前心悦于他,可对待他远远不如对秦灼。
甚至不如那个谢乔司。
他开始反省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甚至还腆着脸问雪辞以前秦灼是怎么伺候的,他可以学。
雪辞被激得脸颊涨红:“……学、学什么?”
“他都怎么舔你?”
什、什么……雪辞咬着唇瓣,装作困倦,却被秦无臻捉住脚腕。
滑腻滚烫的舌头顺着小腿一点点蔓延。
酥酥麻麻的。
雪辞呜咽一声,腰肢软塌下来,被秦无臻的宽阔大手用力环住,也不知怎么的,就抱到了腿上。
鼻尖蹭着鼻尖,男人身上略苦的药材气味侵袭着雪辞全身。
脸颊被轻轻啄着。
被触碰的地方像是火一般燃起。
雪辞整个人都快被对方带来的热意弄熟了,晕晕乎乎,听到秦无臻在耳边问“可不可以亲”后,清醒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秦无臻接吻会特别凶。
摇头拒绝。
“只有我夫君才可以亲我。”
雪辞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拒绝秦无臻,让对方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不知道,说出来却像是在钓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你夫君?”秦无臻不依不饶追问。
雪辞松开唇瓣,鼓鼓的唇肉被咬出一道水痕。
“我才刚和离。”
秦无臻脸上浮现出妒意,却压抑着情愫:“我会等你彻底忘记他。”
雪辞以为秦无臻这样的变态,在他有夫君时都趁他睡着偷偷摸他,一定会等不及。
他还想,如果真拖不动,他就只能乖乖被对方亲嘴巴。
出乎意料,秦无臻对他的话很重视,也格外有耐心,除了望向他的目光炙热,平时想做什么亲密事之前,都会先问他。
雪辞目前只被他亲过耳垂和脸颊。
终于,秦灼决定去江南。
动身之前,他来书院跟雪辞告别,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见了面只知道愣愣盯着雪辞的脸看。
雪辞看他怔愣的脸,愧疚感油然而生。
秦灼平时对他很不错的……
他走过去,抱住秦灼:“那你要注意安全。”
久违没闻到雪辞身上的气味,秦灼浑身僵硬,鼻尖不争气地泛酸。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雪辞了。
会跟秦无臻在一起吗?
秦无臻那样周全,必定能将人照顾好。
他确实……没什么用了。
秦灼小心翼翼,不敢回抱对方,希望这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雪辞,自己只带了几件旧衣就启程。
雪辞送的那幅画被他卷起来,用竹筒装好,再用旧衣在外面裹着。
*
自从秦灼去了江南后,一直不动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
正值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一片富饶之景。秦灼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雪辞寄信,信中放着几包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