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采
起,隔着裤子撩拨李凌普那里。他贴住李凌普后背,轻吻李凌普的耳垂和耳后根,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变得硬直,他低笑了一声,手改由伸进李凌普内裤里,捏住了李凌普那根热物,轻声调笑着:“宝宝,你这里滴水了。”
物事被人捏住,又听见这样淫(和谐)靡的话,李凌普哪里承受得住那种刺激,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只感觉得到身下那东西又胀又痛,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挣动着,想脱离这种熬人的境况,可那只手的主人偏偏狠了心不让他好过,抚摸、套(和谐)弄、摩擦……他快要哭起来,忍不住仰起脖子求饶:“欧先生……欧先生……”
欧盛霆将他的嘴叼住,让他未完的话都消融在他嘴里,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李凌普重重喘着气,被这样强烈的感官刺激着,他意识一点一点被剥离,最后竟然不知不觉轻吟出声。欧盛霆将李凌普小猫一样的吟哦一并吞掉,感觉到身下人连呼吸都不稳了,他嘴唇滑到对方耳边,低低笑出声:“宝宝,听话,快换气。”
李凌普这时候意识已经不怎么清明,听到欧盛霆跟他说话,他便乖乖照做,果真张开嘴,大口吸着气。而就在他急速喘息的时候,欧盛霆大拇指轻轻搜刮了一下他那东西的前端。本来就滴着水的东西,被这样一刺激,顿时惹得李凌普低叫一声,就那样泄了出来。
泄过之后的李凌普,眼眶都红了,泪眼迷蒙,无力地瘫在欧盛霆身下,急促吸着气。而就在他还陷在高(和谐)潮余韵里的时候,仿佛听到欧盛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不由迷茫地望向欧盛霆,不期然对上欧盛霆如墨的眼睛,然后,他听清楚了欧盛霆再一次在他耳边重复的话——
“宝宝,你好好想清楚,喜不喜欢我。还有,我值不值得信任。”
剧情
被欧盛霆弄了那么一通,再加上两人之间说不出的暧昧关系,李凌普不敢再在欧宅呆下去,就想回别墅。欧盛霆这一次竟然没有为难,仍旧和从前一样,派了欧海跟在他身边。只不过当初让欧海跟着李凌普,有监视意味,现在纯粹就是保护了。
杀青宴后,李凌普本以为能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虽然拍戏并不怎么累,但中途他被劫持,又养了很久的伤,过程挺曲折的,弄得他也精疲力尽。他想着欧盛霆可能不会这么快给他接戏,他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因此还在心里窃喜了好一阵。可没想到几天后,刘三爷竟然来找他,说是想请他参演地荒。
据说是因为剧里的男二号饰演者得罪了圈里某个人,被刘三爷的公司雪藏,临时要换人。李凌普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料到刘三爷竟然会找上他。而且更诡异的是,欧盛霆在这件事上态度暧昧,经过和刘氏娱乐的一番磋商,最后竟然答应让他出演。
按理说,他是欧氏娱乐的人,这样外借出去,欧盛霆应该不会同意才是。更何况地荒这个影片是大制作,男主角又是第一次接演电影的卢卓昊,如果男二号换成他,那就真的是新人挑大梁,刘三爷竟然也不怕到时候血本无归?
再说,地荒的故事性和警世性很强,相对而言,对演员的演技要求也高,李凌普真怕自己胜任不了。
地荒讲述的是一对贫苦兄弟艰难生存、历经悲喜,最后惨淡落幕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山村——当地是有名的矿山地带,资源很多,但都被外来的老板占据,那一带的人,或者在村里的小黑矿里某个差事,或者去外面城里打工,以此维持生计。虽然矿产资源丰富,但因为被一部分垄断,当地人大都过得苦不堪言。两兄弟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生、成长。
故事一开头,就讲两兄弟的父亲在一次矿难中遇难,母亲没有办法,只得将12岁的哥哥送到城里打工,留下11岁的弟弟在家。他们父亲是因矿难死掉的,他们母亲便不肯让哥哥去黑矿,影片的主线就是讲述哥哥在城里的生活。哥哥经过摸爬滚打,最后终于出人头地,可当他衣锦还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而他的弟弟早不知所踪。
哥哥开始寻找弟弟,历经曲折,发现弟弟被一个黑矿老板抓去做了男妓,而他们的母亲也因此被气得一病不起,最后孤伶伶躺在床上,临死前,眼睛还遥望着屋外的小路。哥哥在多年的尔虞我诈侵染中,心地其实早已经变得冷漠,可当他得知真相,还是大哭了一场,然后开始了替亲人复仇的道路。后来哥哥又获知黑矿老板是当年他父亲出事时的包工头,便更加气恨。电影的另一条线是讲弟弟留在村里的生活。弟弟先是去矿场做事,后来被黑矿老板看中,玩弄一番后被卖去城里的娱乐场所。
故事结尾是弟弟被找到,可精神已经不正常;哥哥因为杀掉黑矿老板而被警察下了通缉令;最后两兄弟亡命天涯。
整个影片的基调是悲伤的,描绘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夹杂了太多的人生感悟。李凌普饰演弟弟,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到被有钱人玩弄,再被卖去做男妓,最后精神失常,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生活状况,跨度都很大。
李凌普看了剧本,对自己的演技挺没信心,知道欧盛霆已经同意他参演后,他心里忐忑不已,在卢卓昊来别墅看他的时候,就和卢卓昊说:“要不你去跟刘三爷谈谈,就说我演技不行,会影响拍摄。”
卢卓昊很不给面子,斜眼睨他:“人是我推荐的,你要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凌普不由愕然,惊异地望着他:“你……你推荐的?”
卢卓昊挑眉,回视他:“你不是一直想远离欧盛霆?我听说这一次要去偏远的地方,得好几个月。”顿了下,他又笑嘻嘻攀住李凌普肩膀,“其实你演技还可以,一直在进步。而且其实你本来很有天赋的,只不过因为失忆,把一些东西忘了。”
李凌普沉默片刻:“其实我不是忘了……”
他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卢卓昊他还魂的事,可几次话都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这种事,说出来,大概只会让人觉得他在开玩笑。不过他又不想瞒着卢卓昊,卢卓昊是他醒来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他有时候也想,或者卢卓昊会相信他的话也不一定。还有,他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其实挺痛苦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想找一个倾诉对象,一个宣泄口。而这个世界上,除了卢卓昊,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人可以信任。
欧盛霆或许是可以依赖的,但他仍旧不敢想象当他把这件事告诉欧盛霆时,欧盛霆的反应。虽然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欧盛霆话里有话,好像在暗示他什么,可他还是不敢冒险——他现在甚至连欧盛霆的感情都不能确定,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和盘托出?
静默片刻后,李凌普望向卢卓昊,踌躇着开口:“卓昊,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
他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卢卓昊挑眉看他,笑着道:“你说。”
李凌普往沙发里窝去,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紧张情绪:“我……其实不是失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李文普。”
当初在欧氏医院刚醒来时,他就跟欧海说过这个话,不过欧海显然一点也不相信他,只当他在耍心计。这一次李凌普紧张地盯住卢卓昊,不知道卢卓昊应会是怎样的反应。卢卓昊先是错愕了一下,继而笑开:“文普,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说起来,的确不是我们口中的那个文普了……”
“不是!”李凌普一时心急,不由打断他,“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李文普……”他苦恼地挠着头,“卓昊,你还记得当初被李文普……被我砸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卢卓昊想了下,摇摇头,又困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李凌普迟疑着,缓缓道:“那个人叫李凌普……我就是李凌普。”说完,他就直勾勾回视卢卓昊,那样子看着镇定,倒不如说他其实紧张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无措地等着宣判。
结果卢卓昊却顶着一张不解的脸,睁大眼睛看他:“我不太懂……”
李凌普只能进一步解释:“我就是那个死去的李凌普,我的魂魄生还在李文普身上,而李文普跟着我那个身体,一起火葬了。”
这个解释浅显易懂,卢卓昊却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好半天,他才嗫嚅了一下嘴唇,艰难开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叫李凌普,你占用了文普的身体……”
卢卓昊的话算得上温和,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李凌普却不禁往沙发里缩了缩,带些歉然地点头:“那天我被砸中,醒来后就躺在医院里了,欧海叫我文普少爷,再后来就见到了欧盛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太过离奇……”
他看向卢卓昊,眼里有很深的歉意——李文普是卢卓昊的朋友,他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心里怎么样都会觉得有些内疚和尴尬,而现在他又向卢卓昊坦白了事情,心里就更忐忑了。
卢卓昊此刻才真正被惊到,他张大了嘴巴看李凌普,用目光上下探寻着、打量着,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文普……”
李凌普点点头,担忧地望着他。
卢卓昊顿了顿,又道:“你说你叫李凌普。”
李凌普再次点了点头,仍旧无声地看着他。
卢卓昊紧皱眉头,又静默起来。好半晌,才感叹道:“难怪你性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就说一个人失忆,性格怎么会变那么多……”感叹完后,他看向李凌普,又问,“那你现在有没有文普的记忆?”
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点子上,李凌普摇摇头:“我对你朋友一无所知,所以我才装失忆。”
卢卓昊哦一声,突然像想到什么,他恍然道:“难怪你经常去李凌普……去你以前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也会去墓地……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心存愧疚,却没想到……”他慢慢住了口,收回在李凌普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垂下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这种反应,李凌普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慌乱,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抱歉,卓昊,我……我占用了文普的身体……”
抛开还魂这件诡异的事不说,他现在用了别人朋友的身体,心里真的又忐忑又歉疚,更何况他早已经把卢卓昊当做再世为人后的好友亲朋,要是现在卢卓昊怪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大概只会觉得难过。
听他这样说,卢卓昊抬了抬眼睛,看他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下:“文普……凌普,你真是太敏感了……”他摇摇头,又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文普是我朋友,你同样也是我朋友,况且这种事,哪里由得了你……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就像科幻片里的剧情……”
李凌普苦笑了下:“不只你,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对坐着,一时好像都找不到话说。许久,才听卢卓昊轻声叹了口气:“并不是我无动于衷……文普他……我跟他一块长大,即使中途几年没见面,即使他有些做法我不太赞同,但他仍然是我好朋友。我当然觉得可惜,但现在这种状态,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好……你替他活着,或者说你们两个一起活着……说到底,当初是他砸中了你,你也是无辜的,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李凌普垂下眼睛,忽然就微微地笑了,卢卓昊显然是想安慰他,虽然挺笨拙,但他仍然感到很窝心。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变成了李文普,这是事实,没法再改变,他只能好好地对待这个身体,替李文普、也替自己好好活着。
“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李凌普想起这半年多的种种事情,表情有些无奈,“但我又怕跟你说了后,你不信,或者……”
“或者干脆把你当怪物看?”卢卓昊了然,叹息似的摇摇头,又笑了,“我现在还觉得像在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