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流水
厚重云层里钻出来的天光倾泻在林砚的周身,给林砚渡了层莹润的光芒,像是抓不住的雾气,蝴蝶受惊似的躲在林砚的身边,他抬起那双阴翳的黑眼睛:
“要打,出去打。”
他的声音不算大。
室内的兽类被锁链捆绑住了手脚,停了动作,好几双眼睛霎时望了过来,紧紧地盯着林砚看。
灯光惶惶,男生们身处阴影,唯有眼睛亮得惊人,视线却黏腻阴森,直勾勾地锁着林砚,妄图想将林砚拖进巢xue。
林砚没再说话,他径直离开了实验室。
好在课题组的任务告一段落,林砚不用再面对顾烨。
又是新的一天,林砚准备按部就班复习期末考试的内容,他花费了两个小时制定了学习计画,起身去饮水机接了点温水。
林砚摊开数据书,认真地记录着错题。
林砚昨晚没睡好,总感觉脑袋晕晕的,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没发烧后,又放下心来,喝了点温水,眼前却越来越晕,他摇了摇脑袋,意识到不对劲,勉强想要站起身时,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
林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漆黑。
他皱了皱眉,想要伸出手,却扯到了沉重的锁链。
林砚微惊,意识清醒了大半。
好半响,林砚才搞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目前被绑在床上,手腕脚腕都被绑上了锁链,眼睛上绑了特制的眼罩,眼罩取不下来,视野漆黑受限。
林砚心里冒出个冷笑话。
好消息:他被人绑架了。
坏消息:他又穿越。
还没等林砚想明白的时候,室内响起了手指关节不急不慢敲在桌面上的声音。
林砚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黑丝绸眼带遮住了林砚的大半张脸,往下延伸着挺翘的鼻梁,玫瑰红的唇瓣饱满微肿,细白的脖颈微扬起,线条利落又清晰,像是引颈的天鹅。
林砚身上套着件黑金色的睡袍,解开了第一课扣子,露出大片素白的锁骨,似乎因为受惊,肤色上浮现出淡淡的粉,带着无边的春色和艳丽。
室内的呼吸声加重了些。
林砚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吐出句不冷不热的话:“吃饭。”
绚丽又低沉的音色,似乎是变声器。
林砚冷声道:“你是谁?”
来人似乎不想和林砚说话,他伸手强硬地捏住了林砚的下颌,没什么情绪,用勺子盛出汤,微顿了下,不情不愿地低头,小心吹了吹勺子,喂给林砚。
林砚的下颌被捏得发红,他不适地别了别脑袋。
勺子被林砚不小心掀翻,他的下颌脖颈淌过晶莹的白汤。
男生居高临下地望着林砚,他重重地将碗丢在桌面上,单膝压在床面,捏着林砚的下颌,冷声道:“今天不吃饭,以后都别吃了。”
看不清东西,严重地影响了林砚的判断。
林砚甚至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凑到了唇边,他恶心得想吐,下意识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声道:“滚过去。”
男生蓦然松开林砚的下颌,站了起来,阴晴不定地望着林砚。
室内霎时静了片刻。
男生条件反射地单腿压在床上,强烈的侵略性包裹着林砚,就在林砚以为男生被惹怒的时候,他腕骨上的锁链被男生按了两下。
林砚眸光闪了闪,默记住他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颌被男生强力捏住,男生大半张脸凑在林砚的脖颈处,慢慢地舔舐着他下颌位置的白汤。
林砚瞳孔放大,他下意识想推开男生,却发觉双手已经无法动弹。
林砚只好试探道:“沐澜?是你吗?”
男生没有说话,粗重的呼吸萦绕在林砚的脖颈间,他沿着下颌舔舐过林砚的脖颈,惩罚似的咬重了点林砚的皮肤,像个狗一样舔舐着林砚的锁骨,声音轻轻又痴迷:
“宝宝。”
完全不同于刚才的高高在上,就像是莫名其妙变了一个人。
男生舔了会林砚的锁骨,单手抱住林砚的腰,将林砚抱进怀里。
后背式的拥抱。
男生的下颌抵在林砚的肩膀上,舔舐了下林砚的耳垂,低低出声:“宝宝不吃饭?”
林砚突然开口:“你是谁?”
男生将林砚抱在怀里,拿出勺子喂给林砚,低声道:“饿不饿?”
林砚没必要和自己作对,他喝了点,皱了皱眉,勉强推着男生的手。
男生顿了顿,低声道:“宝宝不喜欢喝这种。”
他似乎又换了一碗,喂给林砚:“这个可以吗?”
林砚随意喝了点。
男生以为他不喜欢,又换了好几次汤,轻声道:“宝宝喜欢喝甜汤吗?”
林砚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
哐当一声,大门骤然被人推开。
林砚望了过去,面上的黑色眼罩严丝合缝地缠着他的眼睛,身上的黑袍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像是只饱受蹂躏的小猫。
男生圈地盘似的将林砚搂抱进怀里。
林砚看不见。
只能判断着,屋内似乎又进来了个人。
林砚皱了皱眉。
男生莫名叹了口气,他伸手扣上黑袍上的扣子,将林砚重新放到了床上,体贴地给林砚盖上被子,声音又恢复正常,不冷不热道:“好好休息。”
门被关起来的时候。
林砚听到他们似乎说了几句话。
“你怎么敢的?”
“我敢这么做,就敢保证没人能知道。更何况,你不想吗?阿珏。”
“我…我没这么想过!”
“呵。没这么想过,你能在一个小时内,准确找过来吗?”
两个人应该都带了变声器。
林砚神智昏沉,听不太清他们的说话声,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四肢提不上力气。
汤里面应该有药。
林砚四肢发软。
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沉睡。
林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了细微的海浪声。
他现在,或许在一艘船上。
林砚刚想动的时候,就听见床边位置有细微的呼吸声。
男生跪在林砚的床边,碰了碰林砚的手,轻声道:“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林砚一时沉默,没有说话。
这个男生和刚才的男生是一个人吗?
林砚皱了皱眉。
两人似乎都用了某种变声器。
男生呼吸粗重,骤然偏过脑袋,胸廓起伏了两下,他伸手给林砚喂饭。
看不见的话,就很容易对一切抱有警惕。
林砚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动作间,扯开了黑袍上的扣子,露出了锁骨处大部分的素白皮肤。
男生眼一瞥,看清林砚锁骨上全是红印子。
男生眼睛黏在林砚的身上,蓦然提高音调声线嫉妒到扭曲,肯定道:“他亲你了。”
林砚沉默着没出声。
男生骤然站起身,妒意裹缠着他的大脑,太阳xue胀得生疼,胸廓疾速地起伏了下,眼睛被刺激得猩红,头晕脑胀,不受控制地伸手扫过桌面。
搁在联邦拍卖会几乎能压轴出场的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了一地。
男生踱步走在床边,鞋面踩到瓷器上,低声咒骂道:“那个贱人。”
瓷器割破了皮肤,淡淡的血腥气充斥着室内。
林砚开口说话:“难闻,开窗。”
男生骤然回过神,他下意识应声,走到窗边,连忙拉开窗户。
林砚判断着窗户的方位,又一次听到了海浪的呼啸声。
他应该就是在一艘船上。
林砚沉默。
男生自觉地凑上前,给林砚喂饭。
林砚发现他们两个都对喂饭很执着,他顿了顿,老老实实地准备吃饭。
也是后背式的拥抱。
林砚发觉这两个男生虽然不是一个人,但有些动作出奇的一致。
男生侧过脸,盯着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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