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里主角受的男朋友 第39章

作者:祝流水 标签: 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逆袭 古早 万人迷 穿越重生

拳击师傅说过一句话,地下拳击场,拼的是命,而不是技巧。

林砚始终牢记这句话。

明明是血腥和暴力的赌局,伊甸园却极有格调的让拳击手戴上副动物面具。

zero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型。

林砚同样隔着层面具同zero对视。

哨声刚响,林砚便率先出击,他击打的位置是膝盖,力量极重。只是不小心被林砚拳风擦过,zero就感到阵刺痛,他霎时收起逗弄的心思,正视着眼前的林砚,开始回击。

越是血腥的场面,越能勾起人类的兴奋。

人类总会为自己的兴奋付出些代价。

赌徒们开始欢呼喝彩,被刺激了红眼睛的赌徒们开始将全部筹码放在赌局之中。

zero很强。

林砚恍惚又回到了他当年的成名战。

通缉犯也很强,他不是照样赢了比赛?

血腥、压抑、灯光惶惶下。

赌徒们开始不由分说的计算zero和林砚被击中的次数。

是平手。

一直都是平手。

赌徒们开始欢呼,高声大喊着自己的筹码映射的人名。

方寸之间的高台上满是zero的名字。

持久战后,拳手的疲倦感就冒了出来。

林砚力疲的晃了下身体。

zero条件反射的踹向林砚的膝盖,带起的强劲风力却扑空了。林砚蓦然移动身形,移到zero的身后,迅速的踢向zero的膝盖,手肘强力的勒住zero的脖颈。

短暂窒息间。

赌徒们霎时寂静下来,少数理智的赌徒面色隐隐灰败。

几息间,

zero挣脱开来,霎时踹向林砚的膝盖。

林砚迅速躲过。

颈间大动脉强力压住十几秒后,人类会感觉呼吸不畅。zero也是人类,林砚利用这一弊端,以硬生生挨了zero一拳的代价,蓦然踹向zero的膝盖。

zero膝盖一软,脱力般的双膝跪地。

满堂的倒喝彩中,他突然明白林砚的策略,林砚自刚开始就在一直踹他的膝盖。

zero突然想,他输了。

林砚踩住zero的胸膛,锁/住zero的脖颈,防止zero逃脱。

伊甸园的地下拳场一直有个不成名的规矩。

胜者会脱下自己的面具砸在败者的身上,也会揭开败者的面具,并将止咬器塞/进败者的嘴/里。

这是一种精神层面上耻辱的象征。

林砚快速揭开zero的面具,他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平静给zero塞/止咬器。

zero突然反应过来,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他重重的挣扎起来。

林砚蓦然扇了他一巴掌。

zero被扇的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时,止咬器被暴力的塞/进他的嘴里。

拿着止咬器的那只手瓷白到透亮,因刚才的运动而透着股淡淡的粉意。

灯光惶惶。

zero盯着那只手,重重的滚了下喉结。

林砚不耐烦的垂眸,他脱下面具,随手一抛,砸在zero的身上,微倾的身影将zero罩住,雪白的侧脸上有血迹淌过,径直的坠落,砸在zero脖颈间的红痣。

红痣霎那间变得滚烫。

zero一时失神,呆怔的看向林砚雪白的侧脸、垂下的睫毛和微张的红唇。

他突然意识到,

林砚真的,好漂亮。

金箔纷纷落下,欢呼的人群为林砚加冕。

林砚松开了对zero的箝制,他没什么表情的走了几步,竭力保持着身形的平稳,似乎想到什么,扭头看了一眼zero,声音很淡:

“你最应该的是,尊重你的对手。”

林砚扫过来的那一眼,很淡,却在惶惶灯光下,显得冷然又带有杀气。

zero慢半拍的捂住被林砚踩过的胸膛。

心脏突然跳了两下。

怦怦。

第26章 白猫

沈涅被送去诊治时,他做了个梦。

阁楼上住着一个女人。

佣人们都叫她,沈夫人。

父亲说,所有人都不能进阁楼。

阁楼里的女人是父亲的专属物。

这是小沈涅趁父亲出差而站在阁楼门外的第五十八天。

黯淡模糊的昏黄下,透过门缝望过去,一切都有种窒息的扭曲感。

金碧辉煌的鸟笼里是锈迹斑斑的铁链、皮毛蓬松的白猫和穿着宫廷纱裙的沈夫人。

跪坐在地板上的沈夫人低声哼唱着童谣,声调忽高忽低,慈爱的看着怀中的白猫,她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视线,温柔的望了过来,轻柔道:“小涅,小涅,我是妈妈啊……”

沈涅今年四岁,个子很矮,甚至没有走廊上的展厅高。

门开了个小缝。

沈涅躲在门外,门内的人只能看见一只湛蓝的眼睛,浓重的阴影笼在沈涅的面上,让他有种不符合年龄的阴森感。

沈涅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房门。

他那双湛蓝色的瞳孔幽幽,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落在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缓缓变大,影子一步步靠近金笼,罩在金笼上方。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沙石飞扬,像是末日来临的预兆。乌鸦不断敲击着窗户,白猫惊的躲进床底,四岁的沈涅居高临下的看着金笼里的沈夫人。

沈夫人裹着笼子里宽大的黑色大衣,看向沈涅,声调温柔:“小涅,你今年是不是快四岁了啊,妈妈看你站在门外站了好久,快过来,快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她说了好久,声音也好温柔。

沈涅慢慢跪坐在金笼旁边,直勾勾的看着沈夫人,直到父亲的声音传过来时,沈夫人突然疯了般的去掐沈涅的脖颈,神情癫狂,面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孽种,孽种!!你就是个孽种,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说着让他去死,可眼神却那么悲伤。

粗长的针管打进沈夫人的脖颈,沈夫人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板上。沈涅被守卫抱走,他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金笼的方向,听到金笼开锁的声音、沈夫人痛苦的谩骂声。

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夫人,平静道:

“你当真要我在沈涅的面前上/你吗,妹妹。”

沈涅被守卫捂住了耳朵。

梦境混乱、颠倒,天空始终蒙上层阴翳。

阁楼加强了管控,沈涅再也没机会上阁楼,窗外从云卷云舒到狂风暴雨,他始终被困在楼梯上,不知疲倦的上下楼梯,溜到地下室,反覆捶打着沙包,学习繁杂的事务。

血腥、疼痛、压抑。

又在晴空万里的日子里。

沈夫人从阁楼上坠落,惨死在羊羔和鹿群的怀里。

沈涅隔着落地窗,紧盯着她身下大滩的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阁楼上的沈夫人,是妈妈。

而妈妈是父亲的妹妹,联邦动物协会的会长,失踪已久的索菲亚女士。

梦境的天空再次蒙上一层阴翳。

沈涅的身形开始抽长,面部轮廓变得清晰,整个人显得衣冠楚楚,他始终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只有暴。力和血。腥才能激起他的兴奋。

又是无聊的一天。

沈涅看到一只跳上枝头的白猫,白猫用着那双无辜的黑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沈涅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白猫许久。

白猫冷冷的,看起来很不好亲近,喜欢一个人独处,身边总是围满各种小动物,更多时候好像在发呆。

沈涅暗中窥视着他。

白猫慢慢变成了人形。

东方人的长相,清瘦挺拔的身形,雪白的皮肤、漆黑的头发和薄薄的眼皮,举手投足间一点也不黏人。

沈涅刚凑上前。

白猫就给了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