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kiss未达标 第103章

作者:豌豌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万人迷 穿越重生

菲尔德将手帕放到床头柜,展开手臂上那件白色的衣服,是一条连体的泳衣,丝滑甚至冰凉的手感,腰间坠着一层花边,看起来像一条裙子。

“其实伊夫林那样坚决也不是没有理由。”菲尔德一边帮尺玉穿上衣服,一边解释,“他比我们见过更多因为怜悯因为低级虫族而爆发的悲剧。”

作为这一代虫族中最先孵化的高级虫族,刚刚产生意识但还没有孵出时,仍在原始巢穴的伊夫林感知到附近的一场灾难。

那是上一任虫母陨落的现场。

后来,上一代虫族还没有灭绝前,伊夫林东拼西凑出了一切的始末。

上任虫母,在上一代虫族口中是一个极其自私的虫族,他吝啬对雄虫的疏导,对雄虫精神动荡的痛苦置若罔闻,除非为他献上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否则别说低级虫族,哪怕是高级虫族也很难得到一次疏导。

这种情况下,虫母和雄虫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时常爆发争吵,雄虫也分裂成两个阵营,一方坚定地维护虫母,另一方认为虫母不配得到他们的庇佑。

可惜的是,两个阵营最后都成了同样的鳏夫,他们的虫母殿下在某一次使气离开当时的宫殿来到原始巢穴附近,嘴里念着这批虫卵里一定有更听话的孩子,结果遭到星际海盗的袭击。

尾随虫母的几个低级虫族立马冲出来保护他们的虫母,据说这几只雄虫本来是反对派。

一向自私自利的虫母不知为何不肯趁乱离去,反而试图用弱小的身体庇护他原本恶语相向的孩子。

最后纷纷殒命。

几只雄虫没能活下来,虫母也没能活下来,那一代的雄虫都没能活下来。

伊夫林亲耳听见一只即将死去的雄虫说:“我恨他不更自私一点。”

随着上一代虫族的逝去,堪称戏剧的难以启齿的真相慢慢被湮没。

至今没有谁完全清楚当时虫母为什么突然萌生了保护他的孩子的想法。或许一直以来的自私只是自卫手段,或许是雄虫重伤伏地的痛苦呼吟激发了虫母的母性本能,亦或许原始巢穴的磁场影响了虫母的精神和判断。

连伊夫林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促使他们走到了那一步,只记得当时天地同悲,甚至让尚在虫卵里的伊夫林都感到悲伤。

而其他虫族,就更不了解原因了。

“殿下一直没有出现,在虫族内部,其实有不少怨言,大家不说,但心照不宣地把殿下和上一任自私的虫母联想起来,觉得殿下更加过分,直接遗弃了我们。”

“虽然事实证明并非如此,但只要有过这一想法,危险就无处不在。殿下,拉链拉好了。”

菲尔德终于为尺玉穿好了衣服。

这段时间,尺玉的头发长得很快,不到半年,原本的白色短发就已经长的长,短的短,零碎丰富,最长的快到漂亮的蝴蝶骨了。

菲尔德找了根绿色的头绳,帮他把末梢的头发扎起来,事后欣赏片刻道:“下次让军队去抢几套帝国王室的着装,这样我们殿下也是小王子了。”

虫族不擅长轻工业,许多制品都靠抢掠,连军队的制服都是以前骗了个人类设计师帮他们免费打工设计的,制造厂也是被半蒙半骗半威胁唬来的。

不会抢到珀金的衣服给他吧?尺玉抿唇闷闷笑了笑。

以前他和明光在宫内玩耍,夜深了来不及回家就在珀金的寝殿住下,有时候他会穿着珀金的衣服睡觉。

明光没有。

珀金总是维持着古典王室的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会把贴身衣物借给别人用的人,明光就以为是尺玉死缠烂打。

尽管珀金和尺玉都解释过这个问题,明光还是保持怀疑。

尺玉也觉得无奈,根深蒂固的偏见太可恶了。

飞船在临近的堡山星球降落,刚一落地,隔着舷窗,尺玉便看见了方正的军队队伍中攒动的人头,被谁喝叱一声后稍稍平静了些,但仍旧躁动不已,望眼欲穿。

飞船舱门自动向两侧滑开,仿佛舞台帷幕的拉开,露出台上清丽脱俗、不可方物的主角。

虽然穿着一件露肤度极高的泳衣,雪莹的腿肉宛如甜而不腻的奶油,让虫忍不住一口咬上去,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虫母殿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可亵渎的神性,让他看起来像一碗清凉的晨露,撒几片茶叶进去,会萃出最沁脾的嫩香。

军官的呵斥止不住骚动,只一眼,却让在场的雄虫纷纷安静了下来。

然而愈是压抑,愈是勃然,触底反弹后的躁乱和澎湃如蒸腾的水汽,将雄虫们的呓语洗净,送到尺玉耳中。

虫母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迅速泛起热意,薄嫩的耳际皮肤爬上粉色。

第83章

“殿下的皮肤好白, 像牛奶,感觉蛇上去都看不出区别。”

“没那么黑。”

“好小的手,只有我手一半大小, 一口就能吃掉。”

“这种好事居然轮得上我们,不是在做梦吧?帝国那边有个习俗是什么来着?你打我一拳, 快。”

“从接到通知开始我大脑亢奋就没停过, 几百年没有过的好事居然让我们撞上了。”

“大脑?你脑子就指甲那么大点,也好意思学人家人类叫大脑。”

“没有虫觉得妈妈的大腿特别特别……让人有性虐欲吗?好想咬上去。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疼得哭出来。”

尺玉心一跳, 朝着声音的源头瞪过去。

不可以!

然而他的嗔怒却被雄虫当成调情, 更加躁动,“妈妈听见了!妈妈和我暗送秋波!我一定会努力让妈妈满意的!”

尺玉赧然地移开目光。

堡山星球的S1军部基地的雄虫前不久执行了护送资源的任务,也就是埃拉口中献给尺玉的礼物。

因为虫族的兽性本性,他们需要厮杀搏斗来释放血脉中的冲动, 而这种战争的残酷又诅咒般地在雄虫颅腔中积蓄精神乱丝,最后引起精神动荡。

刚刚和星盗有过交手的S1军部是目前所有雄虫中精神压力最高的群体, 所以菲尔德安排虫母率先安抚他们。

将虫母的手递到S1军部上尉手中,菲尔德在疏导室门口站了许久, 仿佛一尊望夫石,风雨不动,直到埃拉喊他:“菲尔德?”

菲尔德才收回注视在疏导室紧闭大门上的视线,那门内的空间足够容纳上百虫族,几乎是参与上次任务的雄虫都被允许进入了。

说是几乎, 因为埃拉还在他身后。

埃拉不属于S1军部, 他直接隶属中央军部, 参与到上次的押送任务不过是因为他想。

得知菲尔德这一安排后,埃拉还厚脸皮地询问自己能不能也加入,毕竟任务他是实打实参与了的, 没道理享福就排挤他吧?

菲尔德绅士一笑,“你把军籍转移到堡山星球,也可以去。”

那就不能成天往水晶宫殿里跑了,更不能大早上趁着虫母殿下睡得正甜钻进他香喷喷的被窝享用早餐了。

埃拉啧了啧,放弃。

菲尔德转身进入观察室,硕大的二维屏幕上,虫母已经被一群血气方刚的雄虫围堵起来,不像是接受疏导,更像是要分食一道美味可口的甜点,眼里仿佛冒着野狼瞳的绿光,垂涎欲滴的丑态暴露得淋漓尽致。

S1军部的上尉尚存一点理智,勒令军士分批次接受疏导,三五成群,于是五名幸运的雄虫率先迫近了他们娇小可怜的虫母,其余雄虫则席地而坐,似乎已经有虫开始奖励自己了。

上尉将虫母带到疏导室中心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后取出一个抽签盒,邀请虫母抽取给孩子们的奖励。

虫母一来就抽到了奶油。

“给我吃的吗?”

上尉眸中闪过银光,“不,是给您的孩子们吃的。”

他拍手,立马有两名雄虫推上来一个小推车,上面摆着一个纯白的奶油蛋糕,两侧还放着多余的奶油。

上尉解释这是他们得知殿下喜食甜点,特意在帝国略夺回来,用了最好的长途冷凝保温技术,本来准备过段时间献给虫母,没想到虫母提前来到S1军部慰问,让它提前派上了用场。

上尉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掌挖了一大坨奶油,走到尺玉身前。

尺玉突然有些害怕,小心地看着雪白的奶油,听见上尉又说:“埃拉给您准备了好东西,过段时间,殿下就知道了……”

“是什么……?”

尺玉话音未落,腿上一凉,上尉将奶油抹在了他腿上,用带着粗茧的手掌将他抹匀。

冰凉的触感让尺玉险些跳起来,上尉却好似早已料到,虎口一钳,将尺玉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随后,无数只手伸了过来,奶油被涂抹到他的鼻尖,耳垂,手肘,胯骨,甚至他的足尖。

好多虫族。

尺玉几乎看不见外面,只能隐约听见尚在等待的雄虫喷薄的喘息和涌荡的低喊。

靡靡之声回荡在疏导室里,如果在墙角架起一台摄像机,将此刻的画面原原本本录制下来制成影片上传到暗网,一定会瞬间点击爆炸,直登榜首。

摄像头要对准沙发上的少年,那张暗含着担忧和害怕却又不得不鼓励自己似的小脸充斥着被迫的情动之色,是最好的流量密码。

不知道是谁的舌头在舔舐着尺玉,浑身都湿漉漉的,像一条黏糊糊的鱼。

身体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有雄虫捧着他的脚,按在自己身上,尺玉清楚地感知到有东西在遽然膨胀,滚烫而经络暴起。

太过难以启齿,尺玉不得不闭上眼睛,然而他一合上眼,就感受到有虫在舔他的眼皮,薄薄的眼皮瞬间被舔得满是水光。

“妈妈,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可是你闭上眼了,不舒服吗?还是也想要了?或者你嫌虫太少?”

尺玉恼羞成怒地踹了这个不停追问、没有眼力见的雄虫一脚,那是个年轻的虫族,被踹了之后摸了摸自己腹部的肌肉,回味地舔了下唇。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准再问了!”尺玉扭过头,不肯看他。

“啊,妈妈原来是害羞了。”

那雄虫被踹开之后,位置被其他雄虫迅速占据,他只能重新寻找好地方。

最后,他绕到了虫母的身后,拨开柔顺的白发,从虫母的蝴蝶骨一路吻到了琵琶骨,最后叼住虫母那小小的喉结,用力一吸。

不知道第几批雄虫中有虫问:

“真的不能进去吗?”

说着,蠢蠢欲动地探手。

上尉面无表情掐着那胆大包天的雄虫后颈,“虫母年幼,你要是敢,别说几位大臣不会放过你,就连你身边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疏导室。”

那雄虫喟叹一声,“可是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不会再有用滚烫的热*填满孕育生命的巢穴,让他产下带着我血脉的虫卵的机会了!”

试图侵犯他们最神圣的虫母殿下的雄虫不止他一个,甚至还有事后被情绪控制暗中对着虫母龇牙的雄虫,好在作为高级虫族的上尉发现及时,抠着他的下齿和下颌骨把虫丢出去。

……

尺玉记不清有多少雄虫吻过他的指尖,那作为温存最后一刻的告别仪式,包含浓烈的不舍。

那种炽热的渴求,不加遮掩的欲望,还有谨小慎微的试探,都让尺玉感到深深被爱着。

波浪滔天的爱意,汹涌澎湃的爱意,让他变成了一只小舟,在危险中被推动着、被裹挟着前进。

哪怕下一刻就会被惊涛打翻浪船,哪怕他仅有的保护只有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