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豌豌
尺玉挣扎着甩开封庭又禁锢他手腕的大掌,“怎么可能,你又乱讲。”
“邹瑞说你用了。”
“我都不认识他,他胡编乱造的。”
尺玉拧起那秀气好看的眉,似乎对邹瑞造他的谣言十分不满。
“是吗,我不信。”
尺玉对封庭又感到不可理喻,这有什么信不信的?怎么会有人用、用臀膜?
他嫩粉的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和封庭又讲什么都讲不通,最后只能自己愤愤地哼了一声。
“除非你让我看看。”
“?”
尺玉真的要骂人了,他会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去咒骂这个坏蛋、混蛋、臭鸡蛋。
然而他还没有酝酿好用词,封庭又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表示:“都是兄弟,看看怎么了?”
尺玉陷入了沉默。
对于普通男大,似乎的确不太在意这一点,可是……
他在这个世界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封庭又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后知后觉地啧了一声,“你们gay就是麻烦。”
“这个不行,那换一个。”封庭又还是不肯放过他,“换……算了,等我想到再说。”
随后便按着尺玉的肩膀拨开他,扛起喻斯年,把人搬到外面找好的位置。
他们刚才在这个仓库搜查了一番,确定还有是个女装厂子。
四周的门窗都不太严实,几乎起不到抵御丧尸的作用,顶多掩护一下。
封庭又和祁宴搬了一些器械到厂子中间,既能遮掩,以防万一大批丧尸围涌进来没有牵制,又能够避免太过闭塞遇到事情难以离场。
喻斯年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即使是他的室友。
一个觉醒了异能的大男人,磕绊一下能有什么。
就连祁宴刚才告诉他尺玉要给喻斯年包扎,封庭又都觉得多此一举。
又不会死。
结果喻斯年那个小男朋友心疼地半跪在地上,捧着喻斯年的头,张着唇哈气,还抽空回头瞪了眼自己。
封庭又啧了一声。
厂子里搜出来一些食物,大多是尚在保质期的速食,方便面、面包之类的,还有十几件矿泉水。
自来水早已经断流,野外的水或多或少受到污染,用来冲洗下身体勉强能接受,入口是绝对不行的。
干净的饮用水是珍稀资源,不管过没过期,全被祁宴装进了空间。
尺玉跟着一起翻找,在一个大机器旁边欸了下。
封庭又看了一眼,“想都别想。”
那个外壳布满了铁锈、快有两米高的机器是老式的热水器,管道什么的都还完好无损,看样子仍然能继续用。
但封庭又作为机械系的学生,一看就知道这种老式机器噪音巨大,加上年久失修,指不定发出什么怪声。
短时间响一两声还好,要是洗澡放水持续嗡鸣,绝对会引来丧尸。
尺玉抿着唇,脑袋低垂着,乖巧的发旋看起来蔫巴巴的。
封庭又心想真是娇气得要命,他们都是冷水冲冲就行,就他非要用热水。
吃完饭后,大家围坐在一起,低声闲聊,尺玉有些困了,靠在铁架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下巴搁在锁骨上,没有说话。
直到邹瑞突然说要玩真心话游戏,抽了根棍在地上转,第一下就转到了就祁宴。
“祁宴,我知道你没对象,那有喜欢的人吗?”
邹瑞问。
还是这种老土的问题。
尺玉歪了歪头去看祁宴,却发现祁宴始终没有说话,单薄的眼皮掀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睨了邹瑞一眼。
“他没有喜欢的人,你看他冷冰冰的,像是会暗恋别人的样子吗?”
这是尺玉第不知道多少次帮祁宴解释他不可能顶着那张目中无人的冷眼搞暗恋。
“你知道?”
卞奇水好奇。
“嗯嗯,我们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封庭又撞了撞祁宴,祁宴才皱眉嗯了一声,不知道是肯定了尺玉说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你们很熟吗?”
邹瑞莫名其妙问了句。
“还好吧。”尺玉实话实说,祁宴性格很冷淡,就算他们认识了多年,好像也只是邻居和同学的关系。
不过他和喻斯年认识也跟祁宴有关。
本来尺玉在隔壁戏剧学院学舞蹈,半年前意外脚崴了一下,需要人照顾,祁宴妈妈知道了便让祁宴把人接到他寝室暂住,刚好他寝室还有一个空床位,结果就这期间喻斯年和尺玉认识,并且向尺玉表白了。
两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直到末世到来。
邹瑞听完尺玉的答复,看了眼祁宴的脸色,招呼着继续下一轮。
尺玉盯着那一掌长的木棍在地上转圈,最后放慢了速度,缓缓地停下来。
木棍粗的那一头指向了尺玉。
到他了。
尺玉有些紧张地望了望众人,不知为何,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尺玉心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和自己都不太熟,唯二熟络点的,一个话少,一个正昏迷着。
然而下一秒,邹瑞的话便让他的猜想瞬间破裂。
他想不出为什么有人能说出那样冒昧,那样不礼貌的话!
邹瑞觑看了眼其他人,确定没人要问问题,便自顾自开了口:“青尺玉,喻斯年——”
他突然笑起来,“干得你爽不爽?”
他话一出口,祁宴便皱起眉来,封庭又则是摸了摸下巴。
尺玉立马站了起来,“你太粗鲁了……!”
他小脸通红,似乎气急了,平薄的小胸脯一下一下起伏着,鼻翼轻轻翕动,睫毛一闪一闪的。
厂子内一时间寂静下来。
五秒钟后,封庭又打破了这场死寂。
“说起这个,我记得喻斯年起码十八厘米吧?”他舔了舔后槽牙,挑眉道,“也就比哥略逊一筹。”
旋即转向尺玉,探究地问:
“你那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真的受得住吗?”
“你怎么知道?”尺玉还气着,眉毛一蹙,鼓起勇气反问。
封庭又浑身抖了抖,急忙解释:“我靠你别看我,我可是直男。”
“那破澡堂一层楼就一个,进去一看不是屁股就是屌,我总不能闭着眼睛吧?”
尺玉噎了一下,半晌,回到原本的问题,支支吾吾开口:“我不知道,我们、我们没有……”
邹瑞嚯了一声,“真的假的,你别仗着喻斯年昏迷就胡诌骗人啊。”
“真的!”
尺玉委屈地坐下,明明是他仗着喻斯年昏迷就欺负自己。
这样想着,他趁大家不注意,伸手掐了一把喻斯年的腰。
都怪喻斯年,这时候睡着了,让他一个人,受欺负。
后来又轮到邹瑞和卞奇水,问的都是些没营养的问题。
但尺玉运气不大好,在场上的人还没有轮完一轮的情况下,又转到了他。
邹瑞似乎又要开口,被祁宴看了一眼,自觉闭上了嘴。
最后是封庭又问他:“你跟喻哥没做过,总亲过吧?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
尺玉不太懂封庭又一个直男为什么总是好奇他和男朋友做没做过、亲没亲过这种事情,但玩游戏总得守规矩,他便老老实实回答:
“也没有。”
在封庭又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尺玉重复了一遍:“我和斯年没有亲亲过。”
封庭又大为震惊:
“你的意思是你初吻还在?”
第36章
单层的服装厂目测有八米高, 为了照明,在四面墙的顶部都开了窗,夜晚便有四面八方的月光挥洒进来。
封庭又怎么也睡不着。
他躺下的时候, 正巧面对尺玉。
眼睛一闭,就是尺玉被他问初吻还在不在时乖生生点头的画面, 小小的嘴巴粉嫩丰饱得像第一批上市的樱桃。
只是想想, 就让封庭又腮帮子发酸,酸得要命。
心里烦躁, 干脆睁开了眼。
结果就看见尺玉窝在他那个昏迷不醒的男朋友怀里。
喻斯年完好的左臂被他拉出来当枕头, 柔软的脸颊被硬挺的肌肉挤变形,仿佛一块可以随意揉捏的糯米糕,又白又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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