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豌豌
他没有听从尺玉的要求离开,反而往里走了两步,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躯体瞬间投射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单薄的少年笼罩其间。
“那怎么办?我帮你?”
少年似乎有些犹豫。
“你……帮我?”
“嗯。”
没有吵着闹着赶他出去,看来的确是憋得难受没办法了。
封庭又闭上眼,心想都是男的,互帮互助能有什么问题,反正他是直男。
于是伸手到尺玉小腹的位置,粗糙的掌心摊开,轻轻揉着那细嫩的肤肉,直到雪白的软肉变得温热,封庭又低声问:“有感觉了吗?”
“封庭又,尺玉在你这儿吗?”
是喻斯年在询问,似乎有些急切。
尺玉瞳孔骤然放大,仿佛有一只触手怪攥住他的心脏,快要将他捏爆,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封庭又骤然用力,按在了微微鼓起的小腹,像是害怕眼前的男生出尔反尔,临时换人。
少年整个人颤了一下。
“封庭又……!”
尺玉又羞又耻,迅速穿上裤子,按下冲水键,从封庭又手臂下钻出去,简单冲洗了下手,逃也似的跑没影了。
徒留封庭又在厕所。
健硕又不失美感的肌肉喷张,颈侧青筋暴起,浓烈的燥意在体内横冲直撞,心脏紊乱跳动,擂鼓似的令整个厕所都嘈杂起来。
眼底一片浓墨。
沉默许久后自暴自弃般撸着头发,更粗暴地揉搓了两把,带着惩戒的意味。
不是想要释放,而是强迫低头。
他怎么会对男的起来了。
他可是直男啊!
屋外,喻斯年进来,眼神瞬间变得晦暗。
“宝宝……你怎么出汗了?”
第41章
尺玉现在的模样实在惹人非议。
如果说平时也双腮嫩粉, 像是一颗覆着薄雪的脆桃,近乎透明地露出了脆弱的肌理。
那现在就是熟透的蜜桃,潮红的面庞包裹着内里水嫩的果肉, 皮肤很薄,指尖一掐便能掐出汁水, 掐出甜腻的果泥似的蜜酱。
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流得人满手都是,用嘴舌去接都含不住。
额角坠着涔涔的汗滴, 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晶莹剔透。
事后一般的可怜情态,仿佛经历了一场难以言明的荒唐。
喻斯年内心躁动起来。
他只是离开了不到半天,他的小男朋友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喻斯年遇到尺玉前一直清心寡欲,片都没看过。
但他想, 如果限制片里的主角被好几个男人桎梏在身下,动弹不得, 鼓起小山丘的胸脯、微微起伏的雪腹和丰腻的大腿肉,满是牙齿磨咬、肉舌舔舐出来引人遐思的红印, 最后哭噎到背过气去,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
喻斯年不敢去想在他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尺玉发生了什么,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难不难受, 疼不疼, 只是极力遏制住发颤的手臂和抖动的嗓音, 轻柔地替他拂去额角的薄汗。
“……热得厉害?”
尺玉搂着喻斯年的腰,把脸埋进对方胸口,声音闷在两个躯体之中。
“嗯呢。我去训练, 好累好累的,又要跑,又要跳,比练舞还累,我明天不去了……”
“这样啊。”喻斯年罕见地没有把小男朋友抱起来,轻抚他的后背,一边摇晃一边安慰。
反而,掌心扣着尺玉单薄的肩头,徐徐用力,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小树獭剥开,眼底神色不明。
“那他呢。”
“他?”
尺玉第一次被喻斯年冷淡地对待,有些不明所以。
“封庭又,你裸着上身和我男朋友共处一室,不知道避嫌吗。”
声音仿佛泡过冰水,不像往日那样柔和。
封庭又上身不着寸缕,充血的肌□□壑起伏,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斜着睨了眼喻斯年,似乎没有主动解释的想法。
尺玉心里责怪封庭又也不知道说句话,跟个哑巴似的,害得他被喻斯年误会。
“他受伤了!斯年,我刚刚给他包扎了伤口,所以他才裸着。”
“你看。”尺玉转身要去指封庭又手臂上的伤口,没走出去就被喻斯年拉住手腕,“我看见了。”
“怎么回事?”
尺玉一听,气鼓鼓地开始回顾葛明是怎么上来搭讪,又是怎么侮辱他,最后怎么被封庭又一炮轰成肉沫。
“葛明?”
喻斯年皱了下眉。
封庭又敏锐地察觉到喻斯年可能有话想说,转身到沙发上捡起冲锋衣套上,“你今天去发现什么了?”
……
祁宴时常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遇到丧尸瞬间没影,下一秒就出现在丧尸背后把丧尸砍成两半,给尺玉的印象就是个冷面阎王。
但今天回来,他面上难得流露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细问才知道他收集资源回来进基地时那群人嫌弃事先准备好的物资不够新鲜,贪得无厌地要求他重新从空间里取出被他藏起来的资源。
祁宴被这种不顺从带入低气压中,眉眼压得很低。
“能把基地管成这个样子,那大肚腩也有点本事。”封庭又嘲讽道。
喻斯年却说:“不是嫌弃物资。”
封庭又和祁宴抬了下眸。
“试探我们?”
封庭又顿时想到那个不知死活凑上来找打的葛明。
“准确说,是试探我们的异能。”
喻斯年游走于基地,探查情况的同时,基地的人也在心照不宣地试探他们的情况。
“我用藤蔓钻进他们的房间,听到基地负责人跟另一个男人说,葛明去了。当时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去做什么,回来听尺玉说封庭又和葛明打了一架,你又说在基地门口被拦住要求重新从空间取物资,我才意识到他们后来那些我听不明白的对话,可能说的是异能。”
“宝宝还记得昨天对你出言不逊的那个花臂负责人吗?据说他以前是当地□□的,但他并不是基地真正的一把手。”
“背地里管事的,是个没有异能的中年男人,走白道的。”
“这年头还有□□,官黑还在末世走到一块去了,难评。”封庭又扯了扯嘴角。
喻斯年却否认了他的说法,“不是在末世走到一块,是末世之前。”
“丧尸病毒刚出现时,花臂就带异能者把……M国后撤的军队打劫了,武器库就在后面。”
房间内安静了两秒。
“操。”封庭又骂道。
难怪那个大肚腩负责人和葛明浑身上下都流着一样的恶臭气息,原来是一路人。
至于那个躲在暗处不敢当面出来主持事务的一把手,怕不是深知自己做事讨打怕被人套麻袋敲闷棍吧?
这整个基地完全不是“承载人类最后文明的沃土”,反而肮脏到每一处砖瓦,连空气都散发着腥臭味。
“我看这里是不能久留了。”
封庭又道。
然而他说完,却始终没有人附和亦或是反驳,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要不是封庭又没有感受到丧尸的气息,他都要怀疑屋里只剩他一个活人了。
封庭又顺着喻斯年和祁宴一动不动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们紧盯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左手,手上鸡蛋般大小的雷球,以及在雷球上不停抖动手指、跳跃地按动钢琴块似的尺玉的双手。
封庭又莫名心一颤,有种给别人戴绿帽子被抓包的惊悚感。
他猝不及防收回雷球,引得少年啊了一声。
“喻斯年,管管你家小作精,拿老子异能当小太阳暖手!”
他义正言辞,好像全无私情,说完后却忍不住滚了下喉结,刻意不去看尺玉蓦地睁大的双眸。
尺玉也没想到封庭又说翻脸就翻脸。
自从丧尸病毒爆发,地面上的气候变得冷热无常,昨天还烈阳高照,誓要把仅存的人类都晒成干尸,今天就换了个招数,骤然降温,十来度的气温让尺玉身上冰冰凉,也不由得想起了封庭又的异能。
那闪着紫电的雷球在人类和丧尸身上炸开时,总会传出一股焦糊味,想必温度会很高。
于是,听不懂屋内几个人在讲什么加密话语的尺玉悄悄往封庭又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上身一歪,戳了戳封庭又的手臂。
等封庭又诧异地看着他,回过神来想要“敬而远之”,尺玉抿着唇摊开手掌,在手心上面画了个球。
好在封庭又很通人性,没两秒就理解了尺玉的意思。
之后在手掌蓄起一个小小的雷球,面无表情地摊开,任由尺玉拿它取暖。
被这样数落了一通,尺玉瘪着嘴,哼哼两声:“不给用就不给用,小气鬼。”
他一边嘟囔,一边往喻斯年怀里爬,两条白生生的腿往喻斯年腰间一架,勾着喻斯年的脖颈,整个人陷了进去。
喻斯年眼皮子一掀,掠过面目僵硬的封庭又,右手搭在尺玉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感受那细细绒绒的触感,心里有了几分满足。
而一直没说话的祁宴,突然起身,“出去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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