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茶泡泡机
姜宁嗤了声,对这种熊孩子打心眼里看不上,“没欺负他,他蹲在那里抱着头干什么?骂他不叫欺负他,那我骂你几句你听着?”
张小牛一下很生气地搓了搓胳膊,“要你管!你是谁啊?你不就是那个爬小叔子床的人吗?我娘和我姨都这么说,你们家乱得很,没人要!”
“那你娘爬吗?去你姨家,也爬人家的床?”姜宁冷笑了声,“开个玩笑,没骂你。”
“你、你欺负人!”
“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我也没打你。”
张小牛气得脸色涨红,肥肉颤啊颤的。
姜宁歪了歪头,瞥向蹲在那里抱头的铁柱叔,白生了大个头,被个小胖子欺负。
“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顺着你娘和你姨的话说,怎么还生气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难怪他们那么说你。”
张小牛脸一红,跺了跺脚,“说什么?!”
姜宁拍着手走过去,觑一眼旁边还站着的几个小孩。
小马仔,年纪不大就学会跟人当马仔了。
“还不回家,在这儿做什么?”姜宁瞪眼,凶巴巴道:“再看就告诉你们爹娘!”
“哇!”
小孩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裤子都要掉了,飞快往家里跑。
姜宁挑了挑眉,看向张小牛,“就你一个人了,那我问你一个事,你是不是抢我家小小的糖吃?”
张小牛梗着脖子,看姜宁细胳膊细腿的,“是我抢的怎么了?难吃!我尝了一口直接丢了!”
姜宁瞪大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什么话?
“没我娘买的好吃,不知道是上哪里捡来吃的。”张小牛神气地看了一眼姜宁,“你生气啊?”
“捡来的你也要抢着吃,你是狗吗?”姜宁反唇相讥,“只有畜生才喜欢在地上捡吃的。”
好好的人,不是穷困潦倒,饿到极点了,怎么会去抢别人吃的?
张小牛又气得跺脚,脖子都气粗了,伸出手指着姜宁。
姜宁冷哼了声,“下次再抢我家小孩的东西,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知不知道?”
来教训张小牛,是为了让他长记性,不敢欺负小小和小宝,最好也不会欺负其他家小孩。
看张小牛在那儿气得跳脚,姜宁瞥向还蹲在那儿的铁柱叔,叹了口气,走过去。
刚要过去,旁边一只胖手直接打在他胳膊上。
手劲儿老大,跟棍子打在身上似的。
姜宁缩了缩手,瞪眼看向张小牛,“你疯了吧?还真敢打人,我真是给你脸了。”
边说边抬脚往他膝盖上踹,心里还是不解气,直接踹在他大腿根,“傻叉!”
张小牛哎哟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宁看都懒得看,又没真让他断子绝孙,叫唤什么?较真起来,这小胖子也没比他小几岁。
“铁柱叔?起来,回家了。”
“呜呜呜呜,他们骂人,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姜宁拍拍他的肩,放轻了语气,“没事了,我把坏人都打跑了,你快起来,我送你回家,回家就没人欺负你。”
铁柱叔放下手,抬头看姜宁,“你是小哥儿?”
什么小哥儿、大哥儿的?
姜宁一头雾水,“我叫姜宁,直接叫我就行。”
铁柱叔愣了愣,小声道:“姜宁?你是好人,你打坏人。”
姜宁笑了下,“行了,我送你回去,一会儿还得回家吃饭呢。”
反正也没几步路,姜宁打算把铁柱叔送到家门口就行,别碰上老根爷,要碰上也是在外边,大白天的,总不能还做什么吧?
顶多骂他几句,又不掉块肉。
看眼还蹲那儿的张小牛,姜宁嗤了声,皱皱鼻子。
小样儿,就这还当村霸,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走到铁柱叔家院子外,姜宁停在原地不走了,“你进去吧,我回了啊。”
铁柱叔也不动了,“对不起,我爹之前骂你,我媳妇……”
“你媳妇那是……”姜宁欲言又止,到底不忍心,“你那媳妇是生病了,所以回家养病,你们俩也不是真夫妻,你别管人家说什么。”
“哦。”铁柱叔又不是婴儿心智,七八岁的心智,好话歹话听得明白。
村里人都说他傻,媳妇跑了,他好几天都没出门。
今天出门被拦住抢了玩具,都在欺负他。
“别想那么多,快进去吧。”姜宁抬脚就要走,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杵在那儿。
几乎是下意识的,姜宁意识到危险,立即就要喊人。
老根爷上前一步,直接捂住他的嘴,对铁柱叔道:“铁柱,回屋去,我请姜家哥儿到家里坐坐,陪你说话。”
铁柱叔一听姜宁能到家里玩,立即听话地回屋了。
姜宁瞪大眼,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东西!
光天化日居然敢掳人?!
人呢?村里人今天怎么都不在!
老根爷看他瞪大眼,面无表情地拖着他往院子里走,半点不像掳人的样。
姜宁抬脚踹他,人一点不动,手打上去,眉毛都不跳一下。
“唔唔——!”
老根爷朝姜宁脖子劈了一手刀,姜宁立即没了挣扎。
第74章
姜宁再睁眼时,脖子就跟挨了一闷棍似的,疼得他脑门都一跳一跳的。
缓了会劲儿,他坐起来,手脚都被麻绳绑了起来,绳子的一头还绑在房梁上。
老东西、狗东西,还挺有经验的。
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姜宁扫了一圈屋子,他应该是被关在柴房或者哪间不住的屋子,就两个旧柜子,没床没椅子,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他就被丢在墙角的地上。
他两只手撑着墙勉强站起来,仰头看了下房梁,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真不是个东西,还知道系在房梁上,这神仙来了才解得开吧?
姜宁四处瞄了瞄,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割开绳子,只要能割开绳子,他就能跑。
老根爷不愧在村里恶名昭著,打人骂人经验都丰富,屋里别说工具,连片瓦都没有。
姜宁靠着墙角挪了挪,倒不是往门口挪,想也知道肯定锁起来了。
早知道就带把刀在身上了,拿来防身。
等一下,刀?
姜宁忽地想起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扭着身子去掏腰里的东西。
他倒不至于真带一把刀在身上,但今天去镇上摆摊,摊上有刺梨,又带了几个桃解渴,所以他随身带了把削皮铁刮刀。
肯定不如刀锋利,但割断麻绳肯定没问题。
姜宁缩在角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又飞快地拿刮刀割绳子。
幸好绳子不粗,光把心思放在了打结上,不然再粗点,或者换成铁链,那他是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等死。
总不能指望铁柱叔能犟得过老根爷,把他放走吧?
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姜宁割断脚上的绳子,又飞快把手上的割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姜宁手脚终于恢复自由,起身那瞬间,姜宁才分神感到害怕,又庆幸他嫌找水洗桃子麻烦,所以带了把刮刀。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他生活的那个世纪,都有人敢在大街上抢走女大学生了。
那还是有监控的时代,没监控的时代,在家门口丢了,没人看到就跟石沉大海似的。
坏种就是坏种,为了利益,对正常人来说胆大包天的事,对他们来说比吃顿饭还寻常。
姜宁深吸一口气,打开两个柜子,只有几身旧衣服。
眼睛一扫,直接把柜子的抽屉拿了出来。
天还亮着,说明他应该晕过去没有多久。
老根爷肯定不会关他到夜里,因为一到晚饭的时辰,他还没回家,卫长昀肯定能发现不对劲。
小宝去了王三叔家玩,再贪玩到天黑也会想起要回家。
到时家里人一找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毕竟他跟其他家也没什么过节。
老根爷那么鸡贼的人,一定会在事情败露前,要么想生米煮成熟饭,要么就先给他喂点药,弄得神志不清的,到时候他怎么说都行。
姜宁拿着抽屉,放轻脚步走到门边靠墙站着。
没过多久,外面脚步声渐渐靠近,姜宁屏着呼吸,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一次不中,那他就再没有可能踏出这间房门。
他会像那些被拐走的女孩、哥儿一样,变成传宗接代的工具,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等着男人进来,像猪狗一样活着。
“吱呀。”
午后的光照进屋子,高大的身影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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