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炮灰 第57章

作者:渔观火 标签: 相爱相杀 系统 快穿 轻松 炮灰 穿越重生

第38章 父亲

“没有。”

零重复说道:“在执行任务时,我没有对剧情中的任何人或者物产生过情绪上的波动,我自始至终都很清醒这不过是在执行任务。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您放心,我不会把个人的情感投入到任务里。”

“……"

不知为何,当听到零的回答后,光球突然陷入沉默,他不再出声,身上环绕的金色光圈仿佛也黯淡下来,金片似的荧光从半空飘落,仿佛是下了场细雪。

零一动不动地站在光球的对面,素白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那双澄澈的眼瞳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他问道:“原世界的故事线已经彻底被打乱,需要提前结束任务吗?这样下去也只会是以悲剧收尾。此次任务失败我会汲取其中的教训,争取下次完美地完成任务。”

光球再次发出冰冷的机械音:“不用提前结束,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顺理成章地把这场戏演完。”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我们一直在推演小世界运行的法则,你可以把小世界看作是一个大型的人工智能,主脑需要采取员工在小世界进行模拟演绎时的数据,所以你们的每一次行动系统都会记录在案。你不必在意这些,你只需要把任务完成就行,隔壁工作室的问题我会为你解决。”

零潜意识地认为主机有什么事瞒着他,一直以来他对快穿局的真实目的都漠不关心,毕竟国家公务员,五险一金,假期宽裕,他没有兴趣探知其中的秘密。

但这次的任务让他品出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他没有出声张扬,而是先选择按兵不动。

听到光球的指令后,零顺从地点头:“我明白了,送我回去吧。”

零闭上眼,意识在主机的帮助下回到拉斐尔的身体里,他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慢慢地把自己的人格抽离出来,让拉斐尔的灵魂重新回到这个身体里。

再次睁开眼后,他又变为那个阴郁颓丧,半死不活的青年。

……

拉斐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中印出的青年有一具苍白消瘦的身躯,因为皮肤过于苍白脆弱,甚至能看到暗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

可以想象这幅残破不堪的皮囊下,拥有怎么样饱受折磨的灵魂。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他还未出生的孩子,他又强撑着打起精神来,雪莱执意要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他就不能那么自私。

他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很神圣的职业,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的人压根不配称为父亲,父亲应该是孩子的好榜样,是能为孩子指引放向的可靠存在。

拉斐尔一直都很怨恨教宗抛弃他,他从来没有拥有的父爱,他会一分不落地给他未来的孩子,他不想他的孩子今日想起他,心里也只会是怨恨。

可是……将来他的孩子能叫他父亲吗?如果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别人的禁脔,他又会怎么想?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拉斐尔感觉自己的心脏袭来一阵剧痛,冷汗一点一点地渗出来,濡湿他的额发。

想到等会儿还要去医院给雪莱做信息素安抚,拉斐尔又强逼自己把所有阴暗的情绪都抛之脑后,努力对着镜子的自己露出一抹微笑。

他轻叹一口气,从镜子前走开,里面那个瘦得见骨的男人让他自己都觉得嫌弃,还是努力把自己打理体面一点再去见雪莱吧。

太阳终于从东边的山巅升起,如今已经是初夏,日光明亮闷热,拉斐尔觉得这阳光无比的刺眼,忍不住把窗帘全都拉上,当整个房间都昏暗下来时,他才感到一丝安心。

他打开衣柜门,想找件衣服披上,却看见衣柜的隔板上有个笔记本,封面是高级皮革质地,不怎么新,看得出已经用过很多年了。

拉斐尔眼神一滞,把那个厚厚的笔记本拿出来。

这是很多年前,他生了场重病在家卧床修养时,哥哥送他的笔记本,因为哥哥那时还在初等军官学院接受军事化培训,很长时间才能回家休假,他就把自己想对哥哥说的话全都写下来,不知不觉竟然写了这么多。

拉斐尔忍不住翻开这个笔记本,稚嫩的字迹印入他的眼帘:

“今天中午的水果是橘子,很甜,但还是没有上次和哥哥一起摘的甜,好想再和哥哥去乡下摘橘子,等我病好了,还能让哥哥陪我去吗?”

“玛蒂尔达夫人又把她的朋友叫来家里开派对,吵得我睡不着觉,心脏也感觉有点不舒服。等哥哥回来要不要跟他说,可是夫人是哥哥的母亲,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算了,还是不要让哥哥感到为难。”

“躺在床上好无聊,有时候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为什么我不能是哥哥的亲弟弟?如果我真的是哥哥的亲弟弟,夫人可能就不会那么讨厌我,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再痴心妄想,应该感到知足。”

“真的好想哥哥……”

看着那些口吻稚嫩的语句,拉斐尔颤抖地捂住脸,手上的笔记本落在地板上。

水渍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他哭了。

……

“四维彩超的结果出来了,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宝宝还在闹腾吗?”

这天,护士例行来到特护病房,雪莱轻轻地点头:“还好,胎动不是很频繁,晚上只是会动那么一两次。”

孕期三个月,他的小腹已经有了凸起的弧度,自从检查出身孕后,路德维希便一直让他住在奥丁的高等医院,说是为他身体着想,其实也只是不想拉斐尔和他见面而已。

除去固定日期拉斐尔会来给他信息素安抚他腹中的孩子,其他时候别说是见他一面,连电话交流都不允许。

而且……一想到拉斐尔来到这里会付出的代价,雪莱心里就堵得难受,算算时期,今天也是拉斐尔定期来用信息素安抚他的日子。

护士看了看前几天做的检查结果,细长的眉毛不由地皱起,眼神有些凝重。

看到护士的表情,雪莱心里有点紧张:“请问孩子是有什么问题?”

护士眼神担忧地望向他,叹气:“这几天还是休息得不好吗?母亲的不好情绪,孩子是会通过脐带感觉到的,如果心情忧郁的话,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受到影响的。”

雪莱难过地低下头,他怎么可能心情好得起来,怀孕前后,他们受到的波折实在是太多,这个孩子也是勉强才保住的,尽管他很听医生的话,但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妊娠反应也开始在他身上表现出来,他吃不下东西,没日没夜地吐个不停,可孩子不能没有营养,他还是会强逼自己把食物咽下。

雪莱在这座特护病房修养了快两个月,护士也了解他的家庭情况,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情的味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推门进来,挂在门口的银质风铃叮叮做响,来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

拉斐尔走进病房,表情温和地对雪莱道:“雪莱,我来看你了。”

看得出他很用心地打理过自己的仪表,身上是件简约的衬衫,雪白的长发丝绸般柔顺,手里还有束含苞待放的紫罗兰。

他站在淡淡的阳光下,很干净的模样,白皙的肌肤仿佛没有沾染尘世的一丝污垢。

如果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护士估计都会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雪莱住院信息里,孩子父亲那一栏填写的名字却并不是拉斐尔。

拉斐尔是前来用信息素安抚雪莱腹中的孩子,护士识时务地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顺便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拉斐尔把手里的紫罗兰插在房间里的花瓶里,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语气温和道:“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他努力不去提其他话题,面容清秀温柔,表现得就像个来看望自己妻子的好丈夫一样,这让病房里沉闷压抑的气息也渐渐柔和下来。

雪莱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目光也柔和下来:“这几天睡眠不是很好,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前几天已经开始胎动。”

拉斐尔轻轻地点头,思索道:“睡眠不好的话,我问一下医生,看能不能给你床头挂个中草药包,让你晚上睡得舒服一点。”

“谢谢你。”

两人能这样平静温和地对话,雪莱不由地眼眶红了,忍不住看向拉斐尔的脸,这才发现他脸上其实有一层很薄的脂粉,像是用来故意掩饰他难看的脸色一样。

可拉斐尔一点也没把难过的情绪表现出来,他语气不紧不慢,面容自然宁静,压根看不出他身上遭受的折磨。

知道他这是在故作轻松,雪莱的心脏一下子就酸得不成样子,他强忍住眼眶里狼狈的泪水,也不想拉斐尔为他担心,两人难得这样像夫妻一样相处,哭哭啼啼的样子会很难看。

拉斐尔看向他凸起的小腹,犹豫道:“我能摸摸吗?”

雪莱深吸一口气,把喉咙间的哽咽都咽回去,语气轻快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当然可以啦。”

拉斐尔把手附在雪莱温热的小腹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自己会打扰到睡在里面的小生命。

就在这时,腹里的小生命忽然动了一下。

拉斐尔感觉有一只幼鸟隔着一层肚皮在顶他的掌心,他惊慌地看向雪莱:“他好像动了。”

雪莱笑道:“已经三个月了,他当然会动,还记得他第一次动的时候,把我也吓了一跳呢,还以为我是留不住他了。”

拉斐尔不免感到遗憾:“好可惜,我居然没有赶上。”

他的手依依不舍地停留在雪莱的小腹上,那种生命的活动,让两人的眼眶都不由地红了。

他们俩目光对视时,雪莱忽然在拉斐尔身上闻到一股妖冶的曼陀罗香,因为俯下身的姿势,雪莱还能看向他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

一朵靛青色的曼陀罗花在雪莱的眼前展开,除此之外,大片大片尚未消除的红痕他的胸口蔓延到腹部,让人浮想联翩。

意识到这些痕迹是谁留下时,雪莱的面容立刻变得惨白,他拽紧衣角,骨节用力到发白。

那天路德维希的话语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我要让你记住,你孩子的父亲,是给我做婊子才换得他的出生的。

他给你的每一滴信息素,我都会分文不落地从他身上讨回来。

雪莱忽然感到自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只阴森可怖的黄金义眼在黑暗中睁开,仿佛在朝他阴冷地笑。

路德维希的信息素简直阴魂不散,那股极其霸道的浓郁香气闯入雪莱的鼻端,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恶心感。

他别过脸,只觉得腹中翻涌,妊娠反应让他难受得想吐。

看到雪莱冰冷僵硬的面容,拉斐尔下意识地往下看,果然看到他胸口那些消退不散的红痕。

他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手立马从雪莱的小腹上移开。

每次和路德维希在一起时,他都竭力放空自己的大脑,把自己想象成没有羞耻心的低等动物。

他可以不把自己当做人,谁都可以不把他当做人,但他无法在雪莱和自己的孩子面前露出那么淫荡肮脏的一面,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孩子的父亲,他都无法做到彻底失去自尊心。

他可以向任何人低头,但在孩子面前,他至少要表现得像个父亲,那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在他肩上,让他的灵魂都仿佛撕裂成两半。

一时间,房间里谁也不说话,原本拉斐尔极力营造出的温情范围被那股曼陀罗香气无情地撕碎。

拉斐尔垂下眼帘,轻声道:“我来这里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尽快地结束吧。”

雪莱紧咬住牙:什么叫尽快结束,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还是说和路德维希在一起你感到更快乐。

话音刚落,拉斐尔从椅子上起身,他单膝跪在柔软的床榻上,将雪莱的身体微微地向右侧,找来个竖形软枕垫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身体能够更放松一点。

然后,他慢慢俯下身,张开嘴,靠近雪莱后颈处的腺体。

雪莱感受到他丝滑冰冷的长发垂在自己的身上,有几缕发丝甚至钻入他的脖颈,在他的皮肤上滑过,痒痒的,那张触感让他的骨头缝里都一阵酥麻。

因为雪莱是侧着身体,所以看不清拉斐尔的脸,只能感受到他湿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皮肤上,嘴唇含住后颈处的腺体周围的皮肤,唇舌温柔地吸吮舔舐,间或发生暧昧的湿喘声。

雪莱侧躺在床上,孕期激素的分泌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皮囊下潜伏的欲望正在拼命地叫嚣,被抚摸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好想,好想要……

当他意乱情迷到极点时,拉斐尔的尖牙咬住他的腺体,手臂收紧,将自己的猎物死死地扼在怀里。

雪莱感到自己的肋骨被他勒得生疼,当大股大股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时,他不由地眼眶湿润了,脸上也洋溢起病态的潮红,身体软成一滩泥,连手指都在余韵中轻微地抽搐。

……

安抚结束后,拉斐尔把雪莱重新放回床上,把松软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雪莱浑身都是热汗,背心都湿透了,他不耐烦地把被子掀开,嘟囔道:“热死了,我不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