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该亚
“嘿嘿,走吧,佩吉肯定等急了。”
三个人关上教室门,往餐厅走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正悄悄发生着变化。
☆、75晋江文学城73
卧室内的纠缠接近尾声,极度兴奋之下,李喵伟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床单再次被打湿了,过后,他瘫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一下,布兰奇小鸡啄米似的吻着他汗湿的背脊,底下那东西半天不舍得拔出去。
“重死了,滚开啦!”
不怪小黑鱼傲娇,俩人之前讲好就来一次的,结果滚来滚去,又是一笔糊涂账,房间里跟刚刚打过仗一样,满目狼藉,就连梳妆台的镜子上都凝结着斑斑点点的可疑痕迹,李喵伟捂住眼,这样的卧室他怎么有脸让仆人来收拾。
“洗床单去!”他没好气地用手肘往后顶了一下,“还有椅垫,沙发巾,统统刷干净!”
“遵命,老婆大人!”布兰奇嬉皮笑脸的,完全不当回事,“来,我们先去洗澡。”
身后作怪的某物终于退了出去,一股热液汩汩流出……
精油的香气在浴室内弥漫,浴缸里注满了温热的水,布兰奇抱着他一起坐了进去,水温缓解了疲乏和酸胀,李喵伟放松的同时,睡意袭袭。
布兰奇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在他脖根上轻浅地吮吻着,这种感觉很舒服,李喵伟哼了哼,身体越发酥软,鱼尾在水波下款款摆动,泛出宝石般的光泽,男人眸色渐深,手指来回摩娑着滑到他腿间的鳞片上,那里已变得异常柔软,指尖打着圈地逗弄几下,被鱼鳞覆盖住的小小器物便显露了出来。
布兰奇小心留意着李喵伟的动静,小黑鱼几乎睡着了,只是在撩拨下,身体自发地舒展变化着,布兰奇动作更加轻巧,慢慢往妻子身后探去……
热水顺着手指的刺入涌进了体内,李喵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某人正蓄势待发地准备把鱼串到‘叉子’上,被逮了个正着,李喵伟转身一尾巴拍到了他脸上。
“混蛋,你有完没完啊!”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有点变态心理,亦或是猎奇心,布兰奇最近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和他鱼身来一发,李喵伟却不愿意,他传统惯了,这么做让他有种人兽相交的错乱感,他知道自己很别扭,可是正常做做不就行了吗,他已经各种迁就配合了,放在以前,那些姿势动作他都不敢想。
被老婆再一次拒绝的布兰奇,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神色没有丝毫不快,他起身拿了条毛巾,把李喵伟全身擦干裹上,抱到沙发上,又把搞脏的床单撤掉,铺上新的,弄好这一切,李喵伟被小心地塞进被子里,布兰奇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笑笑说:“宝贝,睡吧,我去冲一下就来。”
李喵伟愣了愣,在布兰奇离开前一把拉住他,迟疑着问:“你……生气了?”
“哈?怎么会,别多想。”
男人脸上带着笑,鼻尖宠溺地在他额头上顶了两下,然后下床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有水声从里面传出。
不对,这种感觉不对,刚才他清楚地捕捉到了一丝低落的情绪,一时间,李喵伟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委屈,有点烦闷,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头顶,不管了,睡觉,色狼的要求就得无视。
清晨醒来时,夫夫俩又恢复了柔情蜜意,在床上黏糊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李喵伟陪布兰奇用早餐,跟着送他出门,夜里那点不愉快,小黑鱼早就忘记了,而布兰奇,似乎也没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魔法学校却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
一大清早,格雷厄姆大人还在家里睡觉,负责教务工作的副校长布尼安就把电话打到了他房里,强调一定要校长亲自接,并且不肯向接电话的校长夫人言明具体事宜。
“找我什么事?”
睡着了被吵醒,任谁语气都不会好,格雷厄姆校长的话里几乎能掉下冰碴子,放在平时,布尼安肯定谨小慎微的做人,有事说事,没事绝不会多啰嗦一句,可是,今天副校长就跟吃错了药一样,不仅嗓门大,还激动得很,说的事却令校长着实火大。
“校长,昨晚是我值班,刚才勤杂工跑来告诉我,六角教室外墙上的魔藤开花了……”
布尼安说是副校长,其实他比校长辛苦得多,学校杂七杂八的事都归他负责,你总不能指望黄金人鱼族长来处理停车场马粪发臭的问题,宿舍楼需要更换热水管,或是给新来的洗碗工调一档工资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布尼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校长直接掐断了电话,格雷厄姆以为这下能睡个安稳的回笼觉了,没想到只过了五秒钟,电话又响了。
“布尼安,你该去医院,找我没用,我不会给你治的。”
“不是,校长,请您耐心听我讲完,六角教室外墙上的……”
“我刚才已经听清楚了,魔藤开花了嘛,它每年都会开花,明天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我办公室窗外的那棵老杏树掉叶子了。”
“是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个品种的藤萝每年夏末开花,入秋后不久花就谢了,六角教室外墙上的魔藤月中时花期就结束了,可是刚才勤杂工发现它们又再次开花了。”
格雷厄姆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也许是品种变异,也许是今年气温变暖,总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布尼安,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如果你需要一个保姆,自己去中介所找。”
“校长啊,算我求您了,您快来学校吧,您来看了就知道了。”
对于布尼安的请求,格雷厄姆原本不想理会,可又一想,布尼安这个老莫坦人虽然不能干,但行事向来有分寸,也够兢兢业业,他们搭档了这么多年,即便算不上朋友,自己还是十分信任他的,如果真的一点事没有,布尼安不至于这么一惊一乍。
格雷厄姆校长赶到学校时,也才刚过七点,魔法学校浸润在初升的晨曦中,树林里传来几声清脆动听的鸟鸣,一切都是那么静谧而美好,澄净的天空像一望无际的碧海,发出柔和的光华,湖面上薄雾轻笼,秋季,是一个凋零开始的季节,也是一个五彩缤纷的收获季节。
格雷厄姆终于知道布尼安为何会大惊小怪了,六角教室外墙上已经枯萎的魔藤不仅开花了,还是盛放之姿,从一楼到三楼,整座小楼都被浅紫色的魔藤花覆盖,从远处看,就像一朵巨大的悬在半空中的紫色烟云,就连窗户玻璃上都爬满了新生的绿叶,美得如同幻境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这里除了治愈系的学生,一般很少有人来,昨天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今天凌晨,勤杂工过来清扫时,就已经这样了,校长,您昨天离开时什么也没注意到吗?”
“昨天我带学生去树林里了,治愈系……魔藤……”格雷厄姆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抓住布尼安,急切地说道:“昨天初级班来了几名新生,立刻把他们的资料找出来,还有,打电话给希尔,叫他马上过来!”
校长一边说,一边原地打转,想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哦,对了,找人把这些魔藤全部清除掉,关照他们把嘴闭紧,包括你说的那个勤杂工,也别忘了。”
布尼安认识格雷厄姆将近二十年了,这条黄金人鱼脸上很少会有多余的表情,情绪也从未有过大起大落,今天这样激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校长,您的意思是……这不可能,初级班的学生哪有这么大的魔法能量。”
“如果……”格雷厄姆看着布尼安,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有治愈系大魔法师诞生呢?你知道,魔藤是最亲近魔法能量的一种植物,但以前,它们顶多长得茂盛点,花期长一点,二十年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这说明什么?”
“噢,天,噢,校长,您别刺激我,我头晕,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坐一下。”布尼安摇摇晃晃地坐到了台阶上。
格雷厄姆终年苍白的两颊此刻涨得通红,血液在他体内沸腾,他继续来回转圈,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嘟哝着:“我不知道,四百多年了,噢,我真的不知道,可是,这如果是真的呢,圣神庇佑,但愿这是真的。”
“校长,您说……这会不会是木系魔法班的学生恶作剧?”
一听这话,格雷厄姆终于冷静下来,对啊,他怎么把这种可能性给忘了,“就算是木系魔法,有这种水平也很厉害了,总之,这件事咱们先保密,你现在赶紧找几个人来,把这些魔藤清理掉,新生资料我自己去翻,希尔就别叫了,等他上班我再问他,唔……这边没有监控,布尼安,打听一下,昨天有没有其他系的学生来过这里,不要问得太直接,尽量低调点。”
“明白了,我现在立刻去办。”
等到李喵伟迪迪他们来到学校,就看到一座光洁溜溜的六角小楼。
“诶?怎么感觉和昨天不一样了。”李喵伟在悬廊上停下。
“是啊,好奇怪。”
“佐伊,迪迪,上午好,不进去吗,干嘛站在这里?”
“啊,噜噜,你来的正好,快看我们教室,是不是感觉很怪。”
鲁尼在学校待的时间最久,看了一会儿,就看出差别了,“长在外墙上的魔藤怎么都不见了?”
“对哦,原来是那些藤蔓,会不会秋天枯萎了,所以被园丁拔掉了。”
“魔藤又不是一年生的草本,从我进学校,它们就在那里,看样子,植龄至少也和我年纪差不多了,再说,昨天还好好的。”鲁尼托着双下巴,沉思了片刻,说:“凭我天生的记者直觉,这不合常理,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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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昨天没有其他系的学生到过六角教室?”格雷厄姆校长紧紧抓住布尼安的手,再次确认道。
“有一对住校的学生,昨天下午在那边的树林里幽会,他们……咳……他们待的时间挺长,要是有人在那里施展魔法,这两个人肯定会察觉,还有位绘画班的老师,之后也到那附近写生,我刚和她随便聊了聊,没从她话里发现任何异常,只是……”
布尼安手背上被校长掐出了一排指甲印,他却一点没感觉到疼,清晨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布尼安还跟做梦似的,走路都带着飘,他一直忍不住去想,如果魔法学校真的诞生了一位百年难遇的治愈系大魔法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布尼安也能名留青史了?
“只是什么?别卖关子,快说!”校长不耐烦地催促着。
布尼安从怀里掏出个画卷,说:“这就是那老师昨天画的画,我找了个借口问她要来了,校长您看一下就明白了。”
格雷厄姆抢过一看,只见画布里赫然是黄昏时分的六角教室,外墙上的魔藤尽管没有开花,却已是葱郁茂密,完全没有入秋后的衰败之相。
“这说明那些魔藤是一点点生长变化的,今年升入木系高级班的学生里,确实有几个天赋很不错,但能施展出这么高阶的魔法,同时又能把时间控制得如此细腻精准的,可以说一个都没有,别说是他们,就连我们学校的老师,具备这等能力的,也找不出几个来。”
格雷厄姆两眼放出异彩,“希尔。”他看向自己最喜爱的学生,“我刚查了一下学生档案,初级班昨天来了五名新生,你上课时有没有感觉到哪一个天赋特别出众的?”
希尔虽说年纪最轻,却是办公室里三个人中最淡定的一个,他冷静地想了想,回答道:“这一批新生的能力都很强,其中有两个第一天上课就抓到了感悟的诀窍,我昨天还在庆幸此事,看来圣神并没有抛弃我们。”
“是哪两个?”格雷厄姆把几份档案摊在桌上。
“一个是斯拉图省克莱夫家的人鱼梅蜜,还有一个就是马里恩。”
“校长,会不会是马里恩?”布尼安问,“他是您的孩子,有最优秀的血统,其次,我听新生报到处的辛蒂讲,马里恩的天赋非常好,水晶球显示出了多种色彩,并且亮度也达到了少有的四级。”
“不,不会是马里恩。”对于布尼安的恭维,格雷厄姆校长非但没有高兴,还显得有些担忧,“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也许马里恩的天赋是不错,甚至比希尔当年还要好一点,但在心性控制上他远远不足,其实……我一直都在担心……算了,先不说这个,希尔,把梅蜜叫到我办公室来,我要单独见见这个孩子。”
或许是对感悟课程不感兴趣,也或许是黄金人鱼们过分傲娇,不好亲近,今天初级班里的旁听生明显少了几个,对此,黄金人鱼们当然不会在意,鲁尼坐下后没多久,又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噜噜?”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不搞清楚心里不舒服,我去探听一下消息,马上回来。”鲁尼灵活地窜出了教室。
迪迪打了个呵欠,说:“鲁尼少爷真是精力充沛啊。”
李喵伟斜了迪迪一眼,说:“是啊,总比有些人晚上野在外面,白天没精神要好,迪迪,我早上看到你从外面进来,你就算要跟马洛约会,出门前也要跟我讲一声,何况,你们前天才正式开始,昨晚就在外面过夜,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迪迪脸上一红,埋怨道:“少爷,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根本没出过门。”
“那你……”
“马洛约我在前面的草地上看星星,他说昨晚能看到罕见的飞熊星座,我特意调好闹钟,半夜爬起来的,现在困死了。”
“啊?这种季节,你们就坐在草地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没有,我们还聊天啊,早餐还吃了他妈妈做的奶油鱼子酱面包。”迪迪郑重其事地强调。
“……真够无聊的。”
“乱讲,明明很浪漫,马洛告诉我许多他们集训时有趣的事。”迪迪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他挤了挤眼睛,说:“就因为我半夜爬起来,还听到了点不该听到的声音哦,有些人那么晚了也没睡,动静大的我在楼下都听到了,啊呀,好害羞!”
“……”害羞个鬼,分明是一脸荡漾。
迪迪用肩膀撞了撞李喵伟,小声问:“少爷,您和大人每天这样那样,好激烈的样子,会不会很快就有了?”
“有什么?”李喵伟尴尬地问。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小宝宝啊!”
“小宝宝!”
李喵伟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那一马桶的鱼少爷一下子闯进了他脑海里,其他学生全都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
“少爷,您叫那么大声干嘛?”
“我快被你吓死了。”李喵伟惊魂未定地掰着指头在那算,昨天没避孕,前天也没避孕,大前天……混蛋啊,他和布兰奇好像压根就没避过孕。
“迪迪。”他朝四周望了望,鬼鬼祟祟地问:“你知道那个东西哪里有卖?”
“哪个东西?”
“啊呀,就是那个,那个……套子。”
李喵伟窘死了,要不要讲得这么明白啊,没想到迪迪仍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追问:“什么套子?”
“你是不是在装傻?”
迪迪委屈道:“少爷,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说啥。”
“好吧,你小孩子可能不懂,我指的是避孕套。”李喵伟掩着嘴,动作越发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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