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鲫鱼
钱公公脸色也是一变:“你,你好大的胆子!”
说什么污言秽语呢!?
这话说出来,史家的九族都不够杀的!
“啧。”
沈眠看着被踩得嗷嗷叫的史年:“果然是属屎壳郎的,今天早上吃了不少是吧。”
很快,金吾卫就赶到了,看热闹的百姓被疏散开,钟慎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有些难看。
同沈眠行礼之后,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钟慎就沉声吩咐身后的人:
“把人带回去!”
竟然惹到了微服出宫的陛下,史家这官,怕不是也要做到头了。
“不急。”
沈眠接过陆璋递过来的小肉饼,咬了一口,眯起眼睛:
“他爹估计快来了,到时候刚好一起带走,全家人整整齐齐。”
“这是受害人——”
沈眠朝严姑娘示意了一下:“姑娘放心吧,京城还是有王法的,等下你去说明情况,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想起什么,沈眠接着朝钟慎道:
“对了,听说他舅舅是金吾卫的?谁啊,这么有面子。”
钟慎:……
他看向史年的眼神,已经带着点杀气了。
钟慎正要解释,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打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远处酒楼的吕大人:陛下,陛下骂我的时候,好文雅
而且陛下都没有打我!
第104章 该
今日休沐,史笠本来正在家中的亭子里喝茶听曲儿,结果管家突然满脸惊慌地跑过来,说他的小儿子在街上同人发生冲突,被人打了。
端着茶杯往嘴边送的史笠被茶烫了一下,当场放下杯子,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
史年可是他相当宝贝的小儿子,平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的,竟然又被打了?!
想到上次儿子被陆昭那个混不吝的打伤后,养了一两个月才好的伤,史笠气得手都在抖。
他怒视着匆匆赶回来报信的家丁:
“谁,谁敢打年儿?!”
家丁哆哆嗦嗦地跪在下面,头死死埋着,不敢看史笠:“回、回大人,小的不认识,不过看穿着,似乎有点家底,年纪不大,小的瞧着,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
史笠听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叫了些人,往府外走:
“快点,带我过去!”
等到史笠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史年被打的地方,远远怒吼出声“谁敢打我儿子”之后,就先被围成一圈的金吾卫震了一下。
爱子心切的史大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小儿子身边的陆璋。
“陆璋!”
颇为圆润的史侍郎,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眼角瞥见缩在角落的小儿子,立刻心疼地扑了过去:“年儿!”
“姓陆的,又是你们卫国公府,我们史家到底怎么惹你们了,要同我们这么过不去!”
他转头怒视陆璋,语气义愤填膺,手指抖来抖去地点着陆璋:
“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简直没有天理了!”
“你给我等着,我回头定要禀明陛下,狠狠治你的罪!”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史笠话音刚落,另外一侧忽然传来了道耳熟的声音。
“嗯?”
“史侍郎说,要禀明朕什么?”
沈眠咽下最后一口限量小肉饼,把油纸团好,接过钱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语气淡淡:
“史爱卿不如现在就说说吧。”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史笠只觉得头皮发麻,仓皇行礼:“陛、陛下……”
沈眠点了点头:“嗯。”
他朝史笠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史笠却只觉得后颈发凉。
史侍郎磕磕巴巴,人也轻轻抖了起来:“陛、陛下,陆大人这是,当、当街殴打……”
说到一半,史笠想到什么,忽然闭了嘴。
他记起来,方才家丁回府找他的时候,说对面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看着有点家底,他们不认识”。
听上去,动手打他儿子的,不像是陆璋,怎么反倒像是——
皇帝拉长了声音:“史爱卿,可不要随便冤枉人。”
沈眠笑眯眯的,陆璋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陛下,忍不住轻轻抬了下手,摩挲起腰间的玉佩。
陛下,好可爱。
沈眠看着史笠:“史爱卿的儿子,是朕打的。”
没想到吧,是陛下亲自动的手。
本来还准备叫父亲给自己撑腰的史年,从沈眠那声“朕”说出来的时候,就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
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跟在史笠后面,原本气势汹汹的家丁见情况不对,想要偷溜,结果全被一脸凶相地金吾卫拦住了去路,只得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史笠愣了下,随即态度大变:
“逆子!”
他转身,一巴掌抽到了小儿子的脸上,史年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史笠怒斥道:“竟然敢冲撞了陛下,你简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打完儿子,史侍郎动作丝滑地冲到沈眠面前,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陛下恕罪啊!”
“这逆子被臣宠坏了,无意间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绕他一命!”
沈眠掏出了木雕小猫把玩:“史大人说错了。”
他伸手,示意了下严姑娘:
“你儿子冒犯的,是这位姑娘。”
“当街就要强抢民女,史公子真是好生威风啊?”
严姑娘整个人已经呆住了。
这、这位公子,竟然是陛下?!
她有点胆怯地、小心翼翼地朝沈眠的方向瞥了一眼,有点拿不准自己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跪下去。
看出来她的不安,沈眠抽空,朝严姑娘安抚地笑了下。
严姑娘对上他温和的眼神,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瞬,陛下就被那位眼神很凶的卫国公世子挡住了。
沈眠:这人真是……
他给了陆璋一个无语的眼神,重新看向了恨不得晕过去的史侍郎。
“说到冒犯朕。倒是没什么大事,史公子也就是问候了一下朕的大爷,说等下要把朕的手砍了——”
沈眠仔细回想,开始细数史年刚才说的话:
“哦,对了,他好像要把朕的人打断手脚带回去,还说朕这么硬气是靠上了卫国公府,说朕是什么来着?嗯?”
沈眠顿了顿:“是陆璋不知道在哪儿找的兔——”
他拉长了声音,满意地看着史笠的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被木樨打包扔到墙角的几个家丁同样面无人色,其中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眼睛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史年嚣张的气焰,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缩在墙角,对上父亲想要杀人的目光,哆嗦着想要解释。
沈眠懒得听他说话:屎壳郎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听多了影响脑子。
他直接摆手,叫人把史年父子都带下去。
“看着像是个惯犯,带下去好好审,看看都干过什么事,还有他那个舅舅——”
沈眠转向钟慎:“你认识?”
钟慎面色发青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回陛下,是……是臣手下的人。”
他三令五申,不许他们仗势欺人,没想到竟然还有阳奉阴违的!
钟慎顿时感觉自己的仕途一片黑暗。
沈眠:“那等下一起带回去问问,朕的俸禄,就是叫他们帮着亲戚欺压百姓的?”
钟慎立刻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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