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为伯府庶子 第34章

作者:粉色的蓝 标签: 宫廷侯爵 朝堂 轻松 读心术 穿越重生

不过以为这样他就会招的话,那也太天真了!

孟疏平默默的想道,【这么不配合,要不然还是鲨了吧,还审什么审? 】

樊纡嘲讽的切了一下,“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就这?你要是审不出来就直说,趁早换我们这些专门干审讯的来吧!”

孟疏平小声吐槽道,“你专业的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哪国人啊?”

樊纡一呆,随即就嘴硬道,“他说他是北襄人他就是就北襄人了?连个证据都没有,你怎么就确定他不是本国人了?我看他就是糊弄你呢,也就你这种单纯到傻的人才会信!”

孟疏平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嫉妒我审出来了?”

樊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嫉妒你?哼,告诉你吧,这小子就不可能是北襄人,他要是北襄人,我就写两千字的反省书!”

李保恼怒的盯着孟疏平和樊纡二人,不是在审讯他吗,他们两个吵什么吵?到底有没有尊重过他啊?

孟疏平疑惑道,“你怎么就确定他不是北襄人了?”

樊纡鼻孔朝天的道,“北襄人还不好分辨吗?你别看他们打起仗来勇猛,其实一个个蠢的像猪一样,根本就不会动脑子!他要真是北襄人,能在京城潜伏十几年不被发现?还能把我们的话说的这么流利?”

李保被这话气的火冒三丈,你才蠢笨如猪呢!

孟疏平不觉得是这样,“不是吧?我觉得不管是哪里,都是有聪明人的。”

樊纡高傲道,“但不包括北襄人,他们就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而且你看他,体格也不壮,北襄人有这样的弱鸡?”

孟疏平刚要说话,就突然听到一声愤怒的大喝,“够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李保,只见李保的气的眼睛瞪的老大,“老子怎么就不可能是北襄人了?告诉你们,老子叫鲁那木!”

樊纡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要是北襄人,怎么看起来完全不像?”

鲁那木得意的笑了一下,“为了能顺利潜进你们这里,我可是学了好几年的官话,还模仿你们大楚人的一举一动,你们当然看不出来了!”

樊纡还是不肯相信,“那你说,原来的李保哪儿去了?”

鲁那木满不在乎道,“死了呗!”

听他这么说,孟疏平有些生气,“你杀死的?”

“那倒没有,”鲁那木可不想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他否认道,“哼,我只不过是捡到了他的路引。”

孟疏平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那个叫李保的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听到他不是被人杀死的,他还是觉得好受了一些。

樊纡的脸色十分难看,这小菜鸡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不过能把鲁那木的嘴撬开正好,接下来就没那小菜鸡什么事儿了。

他起身走到鲁那木的面前,扬手就抽了鲁那木一鞭子,“老实交待!你在京城还有什么同党?”

孟疏平无语的看着他,【他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不是说好让我审的吗?现在我刚审出东西来,他就来破坏,他是不是存心来捣乱的啊? 】

樊纡嘲讽的笑了一下,啧,这小菜鸡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好不容易这细作开口了,以为他真能把到手的功劳让出去?这种时候,当然是各凭本事了!要怪也只能怪小菜鸡动作慢!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他的问话,鲁那木又把头一扬,不说话了。

樊纡气的又抽了鲁那木一鞭,“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不料被他又抽了一鞭子后,鲁那木的神情更坚毅了,更不肯开口说话了,樊纡被鲁那木的态度气的大为肝火,这人是不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啊?

他还要再甩鞭子,就听孟疏平不爽道,“我说樊大人,你能不能别再打了?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再打就打死了!”

【我就说他只会用蛮力吧?还好意思说人家北襄人蠢,我看他还不如人家呢,大好的局面让他给毁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樊纡傲慢的转身看他,“小兄弟,他可是细作,就是打死都不为过,难不成你还不忍心?你要是实在看不了这些,就别在这里呆着了!审问这活儿是粗活儿,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看不了还是别看了。”

这小菜鸡走了正好,万一这小菜鸡又审出别的了,那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孟疏平再审出来了,要真让孟疏平全审了,那他在武殿司还呆的下去吗?

至于鲁那木,既然开了口,迟早会吐出更多,到时审出来了,那自然也是他的本事。

孟疏平审视的看着樊纡,【他怎么老是想用重刑啊? 】

【嘶…】

【他不会和这细作是一伙儿的吧?怕鲁那木把他供出来,就赶紧把人灭口? 】

【这么一想,还真的挺有道理,要不然怎么他一个专门搞审问的,审了那么久都没审出来一点有用的,我一来就审出来了?而且他刚刚一出来,鲁那木就不说话了,他还试图阻止我审问,嫌疑大的很呐! 】

想到这里,孟疏平的表情十分警惕,【不行,不能让他继续搞破坏了。 】

孟疏平立刻看向江辞壑,“王爷…”

“王爷!”樊纡的嗓音被孟疏平吓的都差点变调,“都是属下太过气愤了,才一时没忍住想打他,请王爷赎罪!属下这就退回去,让这位小兄弟继续审问!”

说完,他就极快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这小菜鸡怎么动不动就给他安这么大的罪名啊,他身上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湿透了。

江辞壑不悦道,“樊大人,你要是再擅自打断审问,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吧!”

若非刚刚鲁那木招供,也有樊纡的原因,他是一点都不想再让樊纡呆下去了。

樊纡此刻再也不敢多说,他连忙道,“是是是。”

江辞壑重新看向孟疏平,“好了,继续问吧。”

孟疏平点点头,“哦。”

他重新看向鲁那木,【唉,我这也不会审问啊,该问他什么好呢? 】

鲁那木再次感到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他觉得特别不对劲儿,这个戴面具的人看起来哪儿哪儿都和这地方格格不入,而且他一个负责审问的人,竟然连怎么问话都不知道,还能在问话时和别人吵起来。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戴面具的小子压根就是个来这里玩儿的大少爷!

鲁那木觉得十分愤怒,不是,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啊?他可是细作!派那个樊纡来审他就算了,一个压根就不会审问的人也来问他,他们到底有没有尊重过他啊?

那边,孟疏平想了一会儿后,终于想到问什么了,他好奇的问鲁那木,“我想问一下,你的上级,每月给你多少钱啊?”

【真的想知道,他上级是不是很大方,这可是做细作,卖命的钱,应该会给不少吧? 】

江辞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果然,这种问题也只有小财迷问的出来。

樊纡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在审细作,这小菜鸡有必要这么礼貌吗?这么好欺负,能审问出来才怪呢!

果不其然,鲁那木不屑的撇开脸,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见他不回答,孟疏平默默的开始左右张望,【刀呢刀呢?我就说吧,能出来做细作的人,骨头都可硬了,不可能老老实实回答的,还是一刀砍了吧! 】

第42章

鲁那木不屑的表情一滞,之前他觉得孟疏平说要砍死他肯定就是在吓唬他,好让他老老实实招供。

可一旦知道孟疏平不是正经来审问的,他就觉得要是真把孟疏平惹毛了, 搞不好孟疏平真能砍死他。

毕竟有的愣头青气急了,是真的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想着这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了这点小事被砍死了一点都不值得,鲁那木哼了一声,“我们又不是为了钱才来的!”

见他避而不答,孟疏平忍不住开始猜测起来,【不会是一文钱都没给吧?不是吧?好歹也是一个国家,又不是什么又穷又破的小山村,竟然抠成这样? 】

【这可是用命在打工啊,他的命就这么一文不值?总不会是觉得他注定回不去,就省得给了吧? 】

江辞壑连忙回想他们给派出去的探子发了多少钱,想完后就是一松,还好还好,他们没有那么抠。

鲁那木眉毛一竖,就要反驳,可他刚要张口,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忍不住有些气闷,明明事情不是孟疏平说的那样,为何他想不出这话哪里有问题呢?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才能把北襄的面子挽回来时,就听孟疏平又问道, “哎,不对啊,要是不给你们发钱,那你们的活动经费从哪里来的?”

鲁那木一个振奋,立刻有了说辞,他抬起头自得道,“我们压根就不用发钱,我经营的皮货店每年赚那么多,就是不发钱,我们也完全够用。”

然而他刚露出得意的表情,就听孟疏平的声音道,“那意思是说你还要倒贴钱?”

孟疏平看他的目光更同情了,【不但要用命打白工,还要倒贴钱,这是什么纯纯的大怨种? 】

【我真的特别想知道,北襄那边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这么傻的事都肯干,难不成是为了信念? 】

【可他们北襄又不是到了国破家亡的程度,至于有这么强的信念感吗?他不会是从小就被灌输要为国牺牲的想法吧? 】

【啧啧啧,十几年啊,硬生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子,熬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每天胆战心惊的给人打白工,真的值得吗? 】

【不是我说他,但凡是他把这时间用来干别的,应该早就发达了吧?毕竟他连皮货店,都能顺带经营的这么好,谁能说不是个人才呢?北襄派他来做细作,可真是屈才了! 】

江辞壑忍不住嘴角翘起,果然是小财迷,想法都这么与众不同。

尽管知道孟疏平这话肯定有哪里不对,可鲁那木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迷茫,他真的浪费了大好年华吗?

在京城呆的这十几年,他不是没仿徨过,有时候一想到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就觉得人生也索然无味了起来。

说来也是讽刺,直到被抓住的那一刻,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想着想着,鲁那木就突然回过神来,他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被孟疏平所影响了?

他神情诡异的看着孟疏平,这小子是不是太邪性了?明明一点都不擅长审讯,却能够对他影响这么大,这小子真不是他们的杀手锏吗?

孟疏平此时是真的好奇了,他疑惑的问鲁那木,“你们北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的这么干啊?”

鲁那木本来不想回答,可他又忍不住想知道这小子还能说出什么话,因此他犹豫了片刻后,就要开口。

这时,孟疏平又开始猜测了,【难道是许他高官厚禄? 】

“当然是许我…”鲁那木一个停顿,接着道,“…高官厚禄了。”

孟疏平惊讶的瞪大眼睛,【果然是这样啊!他是不是傻啊?这话也信? 】

樊纡鄙视的看了孟疏平一眼,这话哪里有问题吗?谁出来干活不是为了这个?

鲁那木也满脸疑惑,这话怎么就不可信了?

孟疏平无语的问鲁那木,“我请问你今年多大?”

鲁那木不明所以,但为了知道孟疏平会说什么,还是没有撒谎,“四十二。”

孟疏平又问他,“你从十几年前就来到京城,来之前又一直在学我们,应该没多少从政的经验吧?”

鲁那木有些不耐烦,“那又如何?”

孟疏平忍不住用可怜的语气反问他,“既然你没多少从政的经验,那你觉得他们会贸然就给你一个重要的官位做吗?也不怕你耽误事?而且没有高官,又从哪里来的厚禄?”

似乎是觉得鲁那木不够受打击,孟疏平又接着道,“你刚刚也说了,你今年四十二,就算你立功回去了,以你的年纪,应该也做不了多少年官了,假使他们给你个小官做,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估计也做不了什么高官。”

【画饼嘛,都是老操作了,不给一个大的好处在前面吊着,谁肯给他们卖命干活儿啊?而且这细作也不一定能回得去,那当然是有多大的饼就画多大了!反正又不会兑现。 】

【唉,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了,说他聪明吧,他被骗了十几年,说他傻吧,他还能把皮货店经营的有声有色,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清醒啊? 】

鲁那木完全不想相信,他竭力维持脸上坚定的表情,“那是因为我立的功劳不够大,要是我能探到更重要的消息,现在我肯定就不在这儿了!”

孟疏平敷衍的嗯嗯点头,“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那你就这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