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十六笔
火蹭一下直顶脑门。
——
雪簌簌落下。
陈最煮了杯茶,小火炉上烤着些柿子瓜果,好不惬意。
外面的自行车少了链条。
院门口的门柱旁蹲着一个人,厉景棠在守株待兔,等陈最回来他就抡着链条抽他一顿。
他想着,吸了下鼻子。
好冷。
2个小时后厉景棠受不了的放弃了,他快要被冻成冰雕了,感觉自己这个做法很SB,这也不是唯一保护陈默的可能。
他看了看别墅,试图把链条安上,没成功。
厉景棠傻眼了。
好吧,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只擅长拆东西。
冬夜长街。
男人赤着脚踽踽独行,看着好不可怜,他就算要打车,也要先离开别墅区去到能打车的地方。
厉总这辈子没遭过这种罪,他敲过门让陈默把鞋子先给他的,可是陈默好像被他吓到了,并没有开门。
厉景棠一步步艰难地走着,一辆车从他身后开了过去。
感觉脚要冻掉了,厉景棠好不容易从半山腰的别墅区下来,没想到让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袁满在抱陈最!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戾气横生,一时间连疼都顾不上了。
他瞧着陈最没有拒绝袁满。
袁满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家的大恩人,一时激动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忙道歉,生怕冒犯了大恩人。
陈最余光瞥到后面的人,开始温柔的笑着和袁满说话:“没关系,没想到还会再见面。”
袁满仰望着男人,作势就要给陈最下跪,陈最抓住袁满的手臂阻止了他这一行为。
而这些看在厉景棠眼中,全部被归类为:亲密的身体接触。
冷风呼啸不如厉景棠的神色冷。
他们俩居然背着自己搞到了一起去!该死!都该死!尤其是袁满这个家伙,他一个有孩子有家室的人!
陈最:“别这样。”
袁满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他拿出那张银行卡:“谢谢您,一共花费了434563元,剩下的钱我没有动,这些钱我会还给您的,我会每个月刨除生活费和苗苗的药费,把赚到的钱都打到这张卡上,利息我也会算上还给您的。”
男人十分真挚,即使陈最没有要求过。
厉景棠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感觉两人气氛还不错,居然说了这么久的话。
陈最也不是个东西,他不是喜欢自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我买你离开厉景棠的钱,你不需要还我。”
“我本来也没和他在一起,您不需要买这个花冤枉钱。”
男人真是实诚。
怪不得原著中被厉景棠吃得死死的。
袁满这些天也思考了下他的大恩人和那个没品男人之间的关系,不愿承认的他的大恩人好像看上那个家伙了,不然不至于花500完万买自己离开。
他觉得那个家伙是万万配不上他的大恩人的。
不想让鲜花插在牛粪上。
但他不会拐弯抹角说话:“恩人,他配不上您。”
陈最神色稍冷:“你越界了。”
袁满立即惶恐道歉。
陈最估计着再不结束,那只偷看的老鼠就要冻死了:“你的孩子后续用药花费不少,这个钱你不用还我,如果他再纠缠你,我只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和他搅和在一起。”
袁满:爱情果然使人盲目,连他看上去这么精明的大恩人都不能幸免。
“您放心。”
“我袁满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和对方产生半点关系。”
厉景棠咬着牙,没完了是吧,有什么好聊的!
陈最:“嗯,很晚了,你也回去吧。”
袁满临走前:“恩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是要我这条命,你吱声就行!”
他的苗苗命是恩人给的,那他的命就是恩人的。
陈最笑了下。
他不需要袁满的命,袁满转身走了。
陈最坐上车,刚要关上车门,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了车门。
他转眼,厉景棠出现满脸戾气的瞪着他,身上还落着雪花,像是跑出来的冻死男鬼。
陈最:他没去追袁满。
两人对视了会儿,陈最的视线下移落到厉景棠冻红沾雪的脚上。
他伸手一拽,把人拽到了车里,自己身上。
车门关上隔绝了冷风,车里的暖风也吹了起来。
厉景棠狠狠掐着陈最的脖颈:“想不到吧,我又出来了!”
他恨不得掐死陈最!
陈最伸长手臂去够副驾驶的抽屉,任由厉景棠掐着他,几乎捏碎自己的喉结,拿出柔软的小毯子向厉景棠的脚包去。
厉景棠掐着他的手松了些力气。
陈最:“下次穿上鞋再跑,会冻坏的。”
明明他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傲天:【好感度26%!这也能加!】
厉景棠板着脸,想要一脚把毛毯踢飞,他才不接受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的好意,脚腕被一把抓住。
陈最:“你身上好冷。”
手从裤腿摸到了小腿。
厉景棠脸色微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些他想要遗忘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他对陈最干燥手掌的温度再了解不过。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影响,掐着陈最的手再次加重力气。
“凭你对我做的事,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赔罪!”
他坐在陈最腿上如此说到。
陈最抓住座椅旁边的把手一扳,座椅带着他和厉景棠向后倒去。
晃动间,两人差点亲上。
椅子倒下后厉景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的防线也好像跟着一起倒下了。
或许是两人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又或许是他被冻傻了。
陈最的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就是胸肌不够袁满的那么夸张。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厉声厉气:“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和陈默无关,你不许打他!”
陈最抬手,掸掉厉景棠头发丝上融化了的雪花:“你很在意他?”
明明看似不经意,但厉景棠就是没来由打了个冷颤,陈最抱住了他。
“心疼他吗?”他继续询问。
“你是不是人!他是你弟弟!”厉景棠实在冷透了,以至于没有推开陈最的怀抱,男人的体温很高,透过衣服温暖着他。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在意?”陈最反问。
“他是帮助我的人!”
厉景棠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撒娇,脑袋有些昏沉,他在外面蹲守了那么久,又赤着脚走了这么久,体温不断升高,再结实的身体也造病了。
他撑不住脑袋,偏头靠在陈最的胸口上。
“操,我好难受啊……”
“宝贝。”
“你发烧了。”
“你才发骚了!”
“我早晚干你……”
“你给我等着……”
第38章
人已经烧到开始说胡话了,对此陈最只想说他志向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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