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喂了药,又过了两个时辰。周青的烧渐渐退下来,屋里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留下两个人照看,其他人都纷纷回去歇息了。唐庆没有再回他那屋,而且靠着周青睡着,总觉得自己待在他身边才安心。
只有经历过了生死才知道,那一刻对方多么重要。唐庆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听不得太清楚,但是那个声音一定是周青的。
刚才伙计跟他说是周青一路拉着他来到药铺的,最后都是用手爬进门的。唐庆轻轻拉过周青的手,手指都被包扎好了,看不见伤口,十个手指都包扎着。十指连心,被针扎一下都疼的不行,何况是十个手指同时呢。
换着是他有没有勇气为周青做到这一步呢?唐庆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从小就是孤儿,所以他的心比别人还要冷漠几分,见到乞丐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同情心,就算是学医的时候有患者去世,家着们哭的撕心裂肺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一刻他的心动容了,原来我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愿意为我付出所有。
第一次有人为他这么去拼命。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周青却为什么这么傻。平时在家他也是做做饭什么的,也不见得对周青有多么好,也就是对他亲戚们稍微好点,可那些东西真算不得什么,一些吃食跟衣物罢了,放在现代不过几百块的事。
大家都说自己好,可他自己觉得自己差透了。平时都忙着偷懒忙着吃喝,对周青并没有太多关注。周青大多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渴了会为我倒一杯水,冷了会为我披一件衣。甚至我有踢被子的习惯,他半夜也会起来为我盖好,这些细节现在每每想起,唐庆都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都说他宠夫郎,其实是周青宠着他才对。有周青在他从未对家里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操心过,想做什么做什么,周青从不插嘴,无条件支持自己。这样的夫郎,他唐庆这辈子何德何能才能娶到,上辈子自己也没积什么德呀。
唐庆本以为只是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只要他不生异心,自己就会对他好一辈子。其实从未将对方放在心上过,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悟,对他好,不一定是爱。
真正的爱应该是无私的,就像周青对他这样,不用言语,不用物质,只是在日常生活中将你的一言一行放在心上,危急时刻愿意为你挺身而出。
润物细无声一般的陪伴着你,甘愿做你的绿叶,只要你偶尔回个微笑,再苦再累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周青昏迷了三天了,这三天他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官府已经破案了,那两个劫匪本就是两个打劫的,以前一直在清州县西边活动,狡猾得很,一直没抓住,也不知怎么就跑到这东边来了,这次多亏了唐庆跟周青把人砍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命案。知县大人见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中大喜手一挥奖赏了唐庆五十两银子。
唐庆拿着那些银子苦笑不得,他宁可不要这银子,他摇要着银子来有何用,他只要周青好好地,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而不像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唐庆心绞痛,看着周青现在这样,他真的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只盼着周青快些醒过来。
这三天周青都是用人参等一众补品吊着一条命,喉咙堵着,根本就灌不下流食,就算是参水灌下去也是大半都浪费了,只有一小部分喂了进去。唐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恨自己怎么没在空间里装两套吊瓶,这样也好输些营养液进去,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唔。”就在唐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周青终于有了动静,听见周青这一声呢喃,唐庆就跟得了天籁之音一样,不顾身上的伤起身要去看周青。
周青醒来只觉得头昏欲裂,全身发软。见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想开口问这是哪儿,只是喉咙一痛却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在这里,你别害怕。”这时候唐庆走过来,拉着周青的手轻声道。
“唔唔唔唔唔。”
周青有好多的话想问唐庆,奈何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又急又气,额头都冒出冷汗了。不停的咳嗽希望自己能够说出话来,咳的喉咙又肿有痛,两只眼睛都发红了。
唐庆见周青这样,心疼极了,在床边给他顺着背:“你别急,你喉咙伤着了,暂时说不了话,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一听唐庆这样说,周青平静下来了,既然夫君说自己没事,那就是没事,周青对唐庆有种盲目的信任。
“我这没伤到大碍,也不用担心。还有那两个土匪你也不用害怕,本来就是县里的通缉要犯,这次知府大人还给了五十两的赏赐呢。不过有点亏,还不够药费”唐庆索性一次性把全部事情都给周青说了,免得他胡思乱想的。
不过医药费确实亏了,胡掌柜虽然没有给他算,但他大概能估算出,就这周青躺的三天光补药就花费了不少,还别说自己身上的伤药了,用的都是上好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周青听到那句医药费亏了,果然笑了笑。苍白紧皱的脸,这一笑倒也有丝别样的风情,一种病美人既视感。
平白来说周青并不丑,只是常年下地干活,被晒得有些黝黑罢了,这几个月被唐庆一养白了好几个度,加上现在脸上苍白的,看起来就更加的白了,这也把他的五官突显了出来,躺在那儿,算不上陌上人如玉却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唐庆觉得要是周青在现代绝对是那种耐看型的帅哥,第一眼相看感觉很平凡,多看两眼就会陷进去那种的那种帅。不是那种看久了就会腻,也不是那种妖艳型的,就是普普通通,但就是觉得哪哪都好看的那种类型。
“我看看,那个倔强的小哥儿在哪儿。”门外传来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平时有些被娇惯的大少爷声音。
果然吴掌柜的声音随后就响了起来“三少爷,人还没有醒呢,三少爷要看也要等到人醒了吧。”
“成子钰,你莫要胡闹,这里是护间,都是病人养伤的地方,你这样吵吵嚷嚷的,会打扰到病人的。”吴掌柜的话音未落,又传来一个低声呵斥的声音。
“哼,我不用你管。”成子钰冷哼了一声,声音却小了许多。一路上应临风就管着他,不许他做这个,也不许他做那个的,烦不胜烦。
一阵脚步声传来,唐庆周青这间屋的房门被打开了,吴掌柜领着两个人进来。见到周青醒来也是诧异了一下,倒是他身旁那个紫色锦衣的青年快步走到周青身旁,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周青问道:“你就是那个特别有毅力的小哥儿?”
周青看着眼前这个衣着不凡,一身贵气的英俊公子哥,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说不出话,只好对他摇了摇头。
“你说话呀。”成子钰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质问道。唐庆见他这样无理,想说他几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吴掌柜身边另一个蓝色锦衣的少年抢了先:”子钰,你怎么能这样无理,还不快给这位公子道歉。”
“应临风,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成子钰有些不耐烦了,两只眼睛怒视着应临风,一脸的堵气。
唐庆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对正在吵架赌气的小两口。估计那个叫成子钰的正在气头上呢,那个应临风也是笨也不知道哄哄。
应临风见成子钰似不认错,又一脸的傲气,在心里叹了一口。自己走到唐庆跟周青面前行了一礼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子钰平时多胡闹,刚才给两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唐庆跟周青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刚刚成子钰的的行为确实有些傲慢,不过他们也不用太过于在意,毕竟人家也没有做什么。见这位叫应临风的都给道歉了,也顺着台阶往下爬。
“就你假惺惺。”成子钰见应临风给唐庆周青赔礼道歉,气不过剁了剁脚,转过头去,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就会儿功夫大家都知道他的别扭性子也没人跟他去计较什么。
“三少爷这位小哥儿他伤了嗓子,这会是说不了话的。”吴掌柜向成子钰解释了一下,又对唐庆道:“这位是我们的东家,成三少爷,这位是三少爷的朋友应少爷。”
吴掌柜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唐庆也向两位行了一礼,这古代人就是麻烦做什么都要行礼:“我姓唐名庆,这是我的夫郎周青。”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勇敢救夫的小哥儿嘛,我很看好你哟。”听了吴掌柜跟唐庆的话,成子钰总算是不闹了一脸兴高采烈的打量着周青,眼睛里透漏出对周青浓浓的感兴趣。
要不是看他也是个小哥儿,唐庆早就把人给扔出门外了。只有应临风在一旁对着唐庆苦笑。
成子钰对周青表示出了极大了兴趣,就算周青不说话,他在一旁也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天南地北,海角天涯的就没有他不能坎的,唐庆默默地在心里给成子钰挂了个傲娇小八婆的标签。
见成子钰跟周青说得太来劲,三人默默地出来屋子。应临风好生交代了成子钰让他不要吵到周青,要是周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他们,把成子钰说得不耐烦了,直接把他赶出来房间。
通过吴掌柜的一番解释周青才知道,这成子钰就算是这回春堂的东家了,成家有三个儿子,成子钰一个哥儿,两位大哥自然是要继承家里的家业的,就把这毫不起眼的回春堂给成子钰做嫁妆了。
回春堂虽然在这汶水镇的收益并不算太好,但大明朝大大小小的各州县镇也有一百多所。由于今年吴掌柜这边的药材炮制的好,这成子钰便下来考察一番,没想到听吴掌柜说了周青的事后特别崇拜,一定要过来看看。
“你跟他闹别扭了?”唐庆给应临风到了一杯茶,推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腹部的伤不便行动,两人只是坐在吴掌柜的会客厅里。
“咳。”应临风接过茶呷了一口茶,一听唐庆这话差点呛到。唐庆怎么知道自己跟子钰闹不和了,刚才他俩也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罢。
就是子钰经常胡闹了些了,自己也就说了他两句,谁知道引起了子钰的不耐烦,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才过一年子钰就变了,一时间应临风心里酸酸的。
“你喜欢他。”唐庆见应临风反应有点大,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有些鄙视他,大男人一个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怎天端着一张嘴,不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说出来。
应临风又差点咬到舌头,他才跟唐庆见了一面,他就看出来他的心思了?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周围都没有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掩饰的极好,就连子钰也没看出一点破绽来,怎么唐庆一眼就看出来了,莫非他有读心术不成。
这还用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不好。唐庆对应临风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不仅情商低智商也很低呀,替成子钰默哀三秒钟。怪不得成子钰一见应临风就跟炸了毛的波斯猫一样上窜下跳的,就应临风这智商,呵呵!
“我也是猜的。”唐庆只好打马虎过去,总不能说全世界看你这小样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他怕太打击他还是说得含糊一些的好。
“不瞒你说,我跟子钰是不可能的”应临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跟眼神里都透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唐庆见他的这样不像是作假,看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呀,在脑海里脑补了一部豪门狗血言情大戏。
第33章
唐庆很识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可没有戳人家伤疤的爱好。万一说到伤心处,他可安慰不来人,尤其这种情商智商偏低的,一句话不对就会想很多。
一时间两人都没在开口说话了,对坐以茶代酒对饮以此来借茶消愁。
屋里的成子钰总算是消停了,不在缠着周青了,喜滋滋的跑了出来。
唐庆见他走后,也跟应临风说了一声,自己起身去厨房给周青端了一些参水进屋去,虽然有伤,但是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日常行动却是可以的。
“你现在还吃不了流食,熬了些参水喝点补补吧。”唐庆舀了一汤匙,细细吹温了再喂给周青,周青舌尖有伤怕给他烫着。
周青伸手想接过碗,要自己吃喝。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哪里需要喂呀,眨着乌黑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唐庆。
“这可不行,你看看你手上还有伤呢,这碗烫,烫着手怎么办,听话乖,啊~”唐庆又舀了一汤匙,喂入了周青嘴里。
周青只好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赞同了。参水温温的,不点都不烫舌头,嗓子还有疼,吞咽的时候哪种痛感更强烈,皱了皱眉,周青忍着痛一口一口的吞。
喂了几口后,唐庆见周青实在是不舒服便不再喂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丸,泡在参水里。
“这是咽喉丸,吃了喉咙会好些。”这些药丸都是他结合西药跟中药做出来的,既融合了医药的见效快,又加入了中药的见效好,双管齐下。
周青歇了会嗓子不再疼了,唐庆给他喂了药后,见他没有睡意,又找了一本书给他看,怕他有些字不认识,唐庆就在一旁给他读,遇到不认识的的地方周青指出来,唐庆细细给他解释。
“你看这个字读‘蠢’蠢笨,愚笨的意思,也就是平时我们骂人说的那个蠢字”为了让周青能听明白,唐庆尽量解释得简单通俗一些。
周青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字,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见记住了,又让唐庆往后读,直到下一个他不认识的字后,再停顿下来,由唐庆解释后再读。
屋里两人靠着床边,周青靠在唐庆的肩膀上,一个读着书,一个认真的看着,好一幅神仙眷侣般的画面,可是羡煞了屋外的两个人。
“要是临风哥也能这样对我该多好。”
“要是子钰喜欢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两人各怀着心思,却谁都不先开口。其实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彼此都有误会,却谁都不先开口,最后伤了对方也害了自己。
“那个临风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呀。”最后还是成子钰忍不住最先开口了,只是说的话终究不是自己想问的。
“哦,我十五就回家了。”显然应临风有些失落,听见成子钰的话,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成子钰脸上有些挂不住,没了刚才的柔情,又变成那副傲娇的模样道:“那你先回上京,我就不回了,这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了,我这就去忙了。”
应临风明明知道知道自己今年不可能回家,跟两个哥哥闹成那样,家里父亲又不太喜欢他,看在他还是他的亲骨肉上才把这收益不怎样的回春堂交给他,他这也算变相的被家里给赶出来了吧。
也对脱离了成家,如何配的上应家那样的门第,何况应临风还是嫡长子,他以后怕是得娶个门当户对的贵女,至于他一个小哥儿罢了,有谁会记得。
成子钰想到这里鼻尖发酸,看也不看应临风一眼,便跑开了,他怕忍不住在应临风面前落泪,毕竟在他面前傲了这么多年,他实在是在他面目做不出软弱的样子。
“我……”应临风想了想刚想说,我可以下来陪你,就见成子钰跑走了。顿时气馁了,有种心碎的声音落了一地。
子钰这段时间以来,就不肯停下脚步来听听我所说的话,果然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怕是子钰巴不得让我快些离开吧,我在这里总是说他,说不得他早就烦了,应临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不再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到像个失意之人有些落魄。
应临风觉得他这么多年守候在成子钰身旁就像个傻子一样,结果人家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里。他成子钰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一切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应临风现在就想大醉一场,让自己忘了个干净,痛彻心扉。
应临风一个人在酒馆喝了好多好多酒,喝到别人都打烊他还在一个人喝,也不说话只是喝着闷酒,一个人回忆着跟成子钰的点点滴滴,时而笑笑,时而又哭哭。
店家要不是看在应临风这身华贵的衣服上早就把他给撵走了,疯疯癫癫的,客人来了都不想跟他坐一桌,这可得损失多少钱哟,不行待会结账一定要狠狠宰他一笔。
店家心里盘算得好,就是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着应临风过来结账,这马上就要宵禁了,再不关门被举报了可有得银子罚了。
“客观,这马上就要宵禁了,要不你早些结了银子回家去吧。”店里这心里急就只好催促起应临风来。
应临风这会哪里听得进去店家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出不来,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管举着酒碗,痛呼:“喝喝喝。”
“客观,你想喝酒好办,要不给买些给你送家去,你回家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店家却是没弄明白应临风的意途,以为他还要喝酒,耐着性子跟他说话。
“喝喝喝。”应临风还是那副举着酒杯说喝,说完便一饮而尽,喝了又倒,到了又喝的。
店家却是看明白了,这公子有病。也没办法呀,这马上肖禁了,他再有耐心,也可得罪不起官府,那罚银一交恐怕他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伸手在应临风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大把银子来,他拿了三两银子其他的都给他放回去了,就把人撵了出去。
他都喝了一下午了,拿他三两银子不过分,何况还吓跑了那么多客,店家心里安慰着自己,他够良心了,没有把他钱全部拿了,谁叫他还不回家去的。
应临风躺在大街上,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在不停的喝,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吴掌柜带着人找来的时候就见应临风一副在大街上打滚发泼讨酒喝的模样,赶紧吩咐人把他拉走,实在是太丢人了,这都是街坊邻居的,都知道这是他们东家的客人,都认识自己,以后说起来,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而成子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了许久,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这才停下来,多蹲在角落里,两眼涣散无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庆哄着周青睡了,天色都黑下来了,见药铺里围绕着一股不对劲的气味,又看到吴掌柜带着喝的酩酊大醉的应临风回来。
“咦,这是喝了多少呀。”唐庆隔着老远就闻到应临风身上那股子酒味,捏了捏鼻子,有些嫌弃,再一看应临风那狼狈样就更加嫌弃了,本来他就有那么点洁癖,白天看着还好一个干干净净的贵公子,怎么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成了破烂户了?
“哎哟,你是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正在人家酒馆门前撒泼呢。”吴掌柜吩咐着伙计把应临风给弄后院去休息,应临风还在哪儿喝喝喝的叫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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