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吃过饭隔的近得都回家休息了,外村的则是在药厂里随便找块地歇着,等到开工也算是方便。
干了一天,大家都熟练了,做起来游刃有余了,还有个别不会的,旁边人也可以连教带做了。
晚饭就没有几个留在食堂里吃的了,都端着回家了,毕竟家里也不富裕,个把月见不着荤腥,这一碗里头还有二两肉,油也是放的足足的,带回家去家里小孩子老人尝尝也好。
唐庆本来还想说用潲水来喂猪,猪也好长得快些,结果盘子都给添的干干净净,别说喂猪了。
由于这是刚开工,怕大家不习惯,这天就没加班了,早早的下了班,让大家伙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从明天开始就要加班了。
“这一天给我累的。”唐庆回家躺在床上,腰有些酸痛。
周青给他揉着腰,不屑的说道:“这还累呀,要是让你去挑两天粪,你岂不是累死了。”
唐庆自顾自的躺着,一点都不想给周青说话,他说的累不是体累是心累呀,一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做不好,走到哪儿都要翻翻看看,看有没有没做好的地方。
在这古代就是麻烦,没有人才市场,也没有什么合同之类的,都是靠自觉。想找两个管理方面的人才太难了。
此时此刻有些庆幸,让村长家的那三个儿子来,不然今天还有的忙了,有他们三个在也能镇得住场子,不然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
也多亏他几个帮着唐庆记记写写的,跟在身后做记录,到了下班再给唐庆看,这样就可以节省很多唐庆的时间。
“幸亏大姐给我们留了饭,不然这会回来还要做饭呢。”周青给唐庆按摩了一会,看他不那么有气无力了这才把床给他给铺好。
“有你可真好。”唐庆抓住周青准备铺被子的手,把他按到床上,一个滚身就压在了周青的身上。
趁周青不注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温柔的道:“我们生个宝宝吧。”
周青娇羞的“嗯”了一声。
被唐庆抚摸过的地方,热得都快烧起来。身子一软,就沉浸在这里面了。
唐庆可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他今日状态好,最近又恢复得不错,身子骨也好了许多,嘴角勾起一丝邪媚的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的本事!
周青被唐青撩得欲罢不能,手掌不停在空中张扬,想要抓住什么可就是抓不住,身子也火热得难受,整个人陷在朦胧中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张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唐庆。
唐庆都快受不了那双眼睛了,可是为了他男人的尊严,他又忍住了。畔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你要是难受,你就叫出来。”
周青哪里会叫,这多难为情呀。那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中一般,就是发不来。
见自己火候还不够呀,唐庆自己也忍着难受,使尽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终于周青受不了那刺激开始嘤嘤的哼了起来。
一阵折腾后,两人搂在一起沉沉的睡了。
周小花的铺子总算是折腾起来了,就在药厂的门口差不多二十来平方的屋子里,里面钉满了货架,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些都是唐庆给她出的主意,药厂在一步步的走上正轨,他也空闲了不少就帮周小花装修了起来。
他选择则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货架,木板钉在墙壁上,这样可以减少空间,使得屋里敞亮了不少,一排排木板的下方还可以放置些备用的东西。
别人来买东西的时候一目了然,屋里又宽敞还可以防止别人偷鸡摸狗。
在对着路的一面墙又开了一扇窗,可以直接在窗口上挑选东西,不必进屋,也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做工。
“这样一来,这屋里就亮了许多。”周小花左看看,右看看的,怎么看都觉得好,这是她第一次开铺子,把家里亲戚都给借穷了,就连大嫂娘家她也给借了一个遍。
刚开始还很忐忑,自从唐庆开始给她帮忙之后,她这心里就感觉安心了,弟夫这么厉害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个弟夫主意多着呢,听他的准没错。
周小花开铺子也是一波三折,首先是钱不够,她一家家的借,但是人家不一定会借给她,次之则是这货源还真不好找,没了办法还是唐庆给成子钰写了信,让他引荐了几个杂货商人这才解决。
再次就是刘婆子有些不同意,这女子出去抛头露脸的终归是不好,要是坏了名声可就不秒了。
周小花苦口婆心的跟刘婆子说了一晚上的话,她才点头同意。
刘婆子看着家里漆黑的房顶,时不时的就会落下一些黑灰来,房梁都有些风干了,风一吹都能掉两块焦干的树皮。
确实有好多年都没有修过屋子了,这房子还是老头在的时候起的,他走后这屋子就没再也没有修过了。自从田田那次病过之后,家里也没人关心这些了,都得过且过了,只要不饿死冻死就万事大吉了。
昨夜被周小花唠叨了一宿,刘婆子也不经感叹,老爷子一走这个家里就像是衰变了一般,好些年没个生气了。
再看看周小花那双充满朝气与拼劲的脸,算了何必执着,就让她们年轻人去试试,没准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了呢。
“去吧,去试试也好。”刘婆子有些累了挥了挥手。
周小花如愿以偿欣喜不已,直道:“谢谢娘,谢谢娘。”要是刘婆子不同意,她这个铺子也开不下去,强行开的话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她不孝呢,还会连累唐庆的药厂。
唐庆跟周青总算是有点空闲时间了,但是并没有闲下来,他们还有两亩地没整治呢,说起来去年还说今年要买地的,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开了药厂来,身上穷到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等我们药厂挣了钱,再买地,最好再修个青砖瓦房的。”唐庆帮着周青把去年冬天的棉被翻出来,拿到外面晾晒。
冬天过去了,棉衣棉被棉鞋的都拿出来洗洗,晒晒用油布包起来,放在柜子里以免潮了或是被老鼠给啃了。
“得了吧。”周青把棉床从被子里拉出来,被套要拿去洗:“药厂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挣钱呢,我可就不信这一个月就能回本来。”
他现在的算数已经学的很好了,微微一算就知道这个月能挣多少,何况唐庆还每日做表格,说是什么报表来着,上面的开支收益一目了然。
“总有一天能挣钱的吧。”唐庆接过棉床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油布上,再用油布把棉被给包好,放在柜子里。
就目前药厂来说这个月挣的钱刨去伙食费也就刚刚够到发工资的钱,但是这才第一个月,经验跟熟悉度都不足,下面就会好很多的,收益也会跟着涨起来的。
“走,我们去溪边把这些都洗了吧。”周青用娄子着装着替换下来的被罩棉衣等跟唐庆说道。
两人一起去了溪边,这么多东西用井水洗还不知道要洗多久,周青光挑水的功夫都能挑一天,还不如去溪边洗,方便。
周家村偏是因为有连绵几十里的甚至是上百里的大山,具体多少也没用人去仔细量过,从深山里穿插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路来。
溪水又清又亮,都能看到溪低的泥土,微风吹过,水面上就荡起一圈圈的水纹来,看得好不惬意,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周青脱了鞋子,挽起裤腿,漏出白皙的小腿开来,要踩进水里去。
“我先试试水温凉不凉。”唐庆拉住他,自己伸手在水里摸了摸。刚过中午,有太阳的照晒,溪水温温的,唐庆放心了,才放周青去。
周青双脚踩进水里舒服极了,笑道:“哪有那么矫情,以前冬天也经常来洗衣服的。”
唐庆黑了黑脸:“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就是得学着多注意注意你自己的身体知道不。”
周青笑了笑,不接唐庆的话。他二十年都习惯了过来,还在乎这点,不过他知道他夫君心疼他,反正也费不了什么时,依着他就是了。
唐庆也学着周青的样子扎起裤腿,蹲在溪水里洗起衣服来,这么多衣服让周青一个人洗,也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去了,两个一起,早做完早休息。
“不用你帮忙,你歇着就行。”周青倒是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唐庆那手可不少用来做这些粗活的。
“洗两件衣服伤不了手,你都快把我供起来了,我是你夫君,应该我宠着你,你只管吩咐我就好。”
唐庆郁闷了,想做个好老攻怎么就这么难,用蘸水的手中指微微弯曲,轻轻一弹,水花就溅到周青脸上了。
“就当是惩罚你老是不爱惜自己了。”
周青刚瞪了一眼唐庆又听他说话,心被塞得满满的,就生不起一点气来。刚想低着头继续洗衣服,眼角无意见一撇,小溪里有银光一闪,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心下大喜。
“夫君有鱼,小溪里有鱼。”以前他也来这里洗过衣服,并没有看到过鱼,也有人曾经运气好,捉到过一两条,不过他运气向来不好,一次也没遇见过,这次见到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唐庆见到,刚想说不就是一条鱼,至于这么兴奋吗,但是看到周青那兴奋的劲,还是扎高裤腿,下水摸鱼去了。
“你可不许下来。”周青要跟着下来,唐庆出声阻止了,自那次冻过后,他的身体一直就很寒,晚上捂在被窝里手脚都是冰冷的,哪里还敢让他下这溪水。
“在你身后有一条大的。”周青把伸出来的脚丫子又收了回去,看到唐庆身后有条大鱼立马高呼道。
唐庆转过身,两只手直面扑向那条鱼,狠狠一抓,鱼摇摆了一下尾巴,轻轻松松就脱离了唐庆的魔抓。
“跑里脚下去了。”周青见唐庆没得手,有些失落不过这条鱼还没跑开,而是游到唐庆的脚下了。
唐庆这次可没有急着要上去抓鱼,而是观察了一下鱼游动的方向,等了大概一分钟后在鱼即将游过的上方守株待兔不到十秒,这鱼就落入唐庆的手里。
“哈哈,谁叫你蠢来着,还不跑开,偏偏要往我脚下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看来注定你要成为我饭桌上的美食了。”唐庆抓着鱼高兴的走上溪边,周青把洗衣服的盆给挮了过来装鱼。
“哟还是一条草鱼,估摸得有两斤重吧。”唐庆看了眼盆里的鱼,眼睛又直勾勾的盯着溪水里。
周青知道唐庆还盼着有鱼过来呢,不过今天能捉住一条就是很幸运了,肯定遇不上别的了:“别看了,这溪水能有一条就是撞大运了。”
“这草鱼喜欢群居,周围肯定还有我找找。”一般草鱼都是成群觅食,能捉到一条周围肯定还有其他的,只是没有找到。
唐庆在溪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处水草中找到它们,估计有七八条,不过这鱼性情活泼,游泳迅速,唐庆再眼疾手快也只捉住两只,其他全跑光了。
周青看唐庆真抓上鱼来了,惊讶一下,不过又想到他生活在海边,对这些鱼的习性肯定都特别了解,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久没吃鱼了,今晚给你做个鱼头汤,酸菜鱼怎样。”唐庆逗弄着水盆里的三条鱼对周青说道。
周青拿了一件衣服递给唐庆道:“先把衣服洗了吧,是你说了要陪我一起洗的,这还没洗一件,都去抓鱼了。”
唐庆只好陪着周青洗起衣服来,冬天的棉衣一沾水就加重了,周青一个人拧着有些吃力,唐庆帮着他一人拧一头,很快就拧干了。
端着三条鱼跟一娄子洗好的衣服回家去了,到家唐庆就急急忙忙的去厨房杀鱼了,没有什么比得过吃的动力了。
抓起一条鱼来放在案板上,将它拍晕,用刀锋飞快的去了鱼鳞,把鱼鳃取出,在鱼肚上划上一刀子,将内脏取出。又在鱼头跟鱼尾处各划开一条口子,取出里面的鱼腥线。
鱼头剁下来洗干净,从中间劈成两半。唐庆又切了些葱姜蒜备用,周青正好晾完衣服,进来。
“这鱼头有什么好吃的。”看到唐庆准备做鱼头,不解的问道。这鱼头上又没肉什么的,有甚么好吃的。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拿来熬汤,你又没听进去呀。”唐庆耐心的又给周青解释了一遍,真是拿他没办法。
“怎么做呀。”周青一听可以做汤来了兴致,他最爱的就是做汤了呀,只是这鱼头汤他还没做过。
“看好了。”唐庆有意教他也不私藏:“这锅里油温烧到七成热,我们就把鱼头放入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唐庆拉过周青的手在锅的上游试了试油温,继续道:“这个温度就是七成热了。”
周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滋啦。”鱼下锅,油就开始沸腾起来,发出巨大的声响来,周青最怕这个时候油溅起来了,忍不住全身向后退了两步。
唐庆嘴里化出一个弧度,心情有些愉悦道:“你躲什么,这个时候的油它是不烫人的,你看它也溅我手上了,一点都不疼。”正好拿着锅铲翻动的时候,有油溅到了唐庆的手背上。
周青走过来试了试,果然不疼,高兴道:“咦,还真的不疼呢。”
煎好后,把鱼头拨到一边,放入葱、姜爆炒,放入没过鱼头的水。又在灶下面加了两把干草,使火势更旺。大火烧到水沸腾,又用铁夹子(专门夹柴禾的)压住火,改中小火煮了十来分钟。
“再煮会就好了,你学会了吗。”唐庆握了握周青的手温柔的问道。
周青摇了摇头,神色自若的说道:“还是不会,你刚才太快了,那个油温七分我还迷迷糊糊的。”
听周青这么一说,唐庆抽了抽嘴角道:“没事学不会,以后我负责做给你吃就好了。”
剩下的鱼身子,唐庆给切成了块,没有料酒加了点黄酒,放入胡椒粉、盐、淀粉搅拌均匀。
从厨房角落边的坛子里抓出一大把酸菜来,这酸菜都是去年用苦芥菜做的,这会拿来煮酸菜鱼正好。
锅里放油,油烧热后放入姜蒜、切丝的泡菜加水煮,水烧开后放鱼下去,再煮个几分钟就好了。
家里的锅都是左右两边各一个,所以做两个菜不占地,这边的酸菜鱼做好了,那边的鱼头汤也跟着好了。
拿了盆出来盛好,端上桌去,唐庆递给了周青一碗汤道:“尝尝我做的汤如何,看看跟你的比那个好喝。”
周青喝了一口,眼睛晶亮晶亮的道:“好鲜呀,以前的鱼总有一股腥味,你怎么做到它没味的。”
“把鱼腥线去了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小孩子都知道吧,不过古人也不太讲究这些不知道也不稀奇。
“哦,这样,下次你教我怎么去鱼腥线好了。”周青喝着鱼汤吃着鱼肉,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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