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唐庆明里暗里的打听了两天,才打听到在一个郊区的乡下小镇有个码头,哪里有不少空仓库,不过就是地很偏。
其他地方倒也有但是分布不均匀,而且都是离码头近的,好位置早就被人给包圆了,剩下的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适合小商人货物不多的,像唐庆这样的肯定不行,太费事费力了,而且在人群里太扎眼了。
不过小港湾有些偏僻,稍大一点的船就不好靠岸,而且工人也不好找,一来二去的哪里就荒废,平时连个人烟都没有,只有偶尔有些商人实在是找不着地方放货物了,才会去哪儿。
在客栈里吃过早饭后,唐庆就租了一辆马车直奔那个偏僻的小镇而去。
“我说客官你去那儿做什么。”赶马车的车夫很是好奇,那边一片都很少有人去的,看上去就像个荒山野岭似的,看唐庆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两句。
唐庆坐上马车听见车夫问话也没有很惊讶,是个正常人都会问一两句的,之前就有想到过,也在脑海里打了草稿,这才回道:“听说那边挺清静的,城里待久了闷的慌,去乡下清静两天。”
车夫点了点头,看唐庆生的一副公子哥模样,穿着也挺好的,估计在城里待着烦闷了,想到乡下去散散心,之前他也接过此类的活,心里也不起疑了。
唐庆上车后就真的像一个去散心的公子哥一样,从食盒里拿出各种吃食、小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偶尔还分一些给车夫,时不时的还看看车窗外的风景。
偏离了淼城最繁华的地段后,就开始使向郊区了,路上的行人车辆都开始渐渐的少了起来,空气里少了许多嘈杂,多了几分清新。
车夫得了唐庆的吃食,加上这一趟给的银钱又足够丰富,他便放缓马车的速度,专挑好路走,路上有坑坑洼洼的地方他也尽量绕了过去,使得车里非常的平稳。
车夫特别自诩自己特别懂这些公子哥的心里,出来玩不就图个乐呵,只要招待好了,这赏钱肯定不会少,何况他现在拉的这位,大还是个大方的主儿。
悠哉悠哉的到了小城镇,唐庆付过车钱又给了赏钱就打发车夫回去了。
这个小城镇人口真的很少,比汶水县还冷清,街道上就两三家卖家,行人也只有三三两两的。
唐庆乘坐马车而来,自然就有人关注到了他,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去了,这个小镇虽然偏僻,但时不时的还会来几个人游玩,不新奇了。
“店家请问一下码头在哪儿?”唐庆下车了就提着东西向离他最近的一家茶铺的掌柜打听了一下。
“往那边走二三里地就到了,年轻人你可得小心点,路上蛇虫繁多,那条路嫌少有人走。”店家打量了一下唐庆,看他手上提着工具,还以为他是要去钓鱼的,不免又提醒了两句。
唐庆向店家拱了拱手致谢道:“多了谢。”
顺着店家的指的路走去,确实路上不好走,草都有人身高了,这要是一步小心给踏空,人就给掉沟里了,周围又没有人烟,少不得就莫名其妙的给死在了这里。
唐庆小心翼翼的拨拉着路上的草,找了根粗壮的树枝打着周围的草丛,以免不小心就从里面钻出一条蛇来,幸好原本这里还是有一条路的,影影约约还能看到路的影子,只要不走偏,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唐庆就看到一个荒废的小海港,周围还耸立着一排排的仓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可算是到了。
跨过一条小水沟,来到这排仓库前,四处观察了一下,看来这里还是经常有人来的,周围明显的没有草,还有不少船只停留过的痕迹。
看着这一排仓库,唐庆满意了,只是不知道这仓库的主人上哪儿找去。
“咔嚓。”有树枝被踩断了的声音。唐庆心中眉头一跳,忍不住爆怒一声:“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年轻人,脾气还不小。”这时从海港的下面跳出来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面上看去只有四五十左右。
唐庆很惊讶,这人是从哪儿冒出的来的?走到海港边往下一瞧,下面还有一条小道,旁边还停着一艘渔船。
“大叔,误会了。”看来是个打渔的,不是自己误会的那样,唐庆向中年男子赔礼道歉。
中年男子斜着眼睛看了看唐庆,疑惑问道:“你这小子来此时做甚,我常年在这里打渔鲜少见过从这条路过来的人,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
“不瞒大叔,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打听打听这里的仓库怎么个租法,没想到一路过来都没碰到一个人影,除了大叔你。”唐庆听他问起也是老实的交待了。
唐庆都多半猜到是这个中年男子肯定跟这个仓库有什么关联,不然不会常年在这里打渔,打渔是真,但是也不妨碍看护这一片地方吧。
就算没有猜中也没有关系,他常年在这里打渔也肯定认识这个仓库的主人,向他说明来意怎么也会指条明路吧。
果然那中年男子听唐庆说完后,笑了笑道:“你真想租这个仓库?”
唐庆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个仓库的主人,不知道大叔你是否知道。”
“哈哈哈,不用找了,我就是,不知道你要租用多少,我这地偏但是租金也不便宜,小伙子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有钱人。”中年男子对着唐庆大笑了两声说道。
唐庆也跟他笑道:“大叔我看你也不像个租户,而且我要租肯定是全部租下来。”
唐庆说完两人对视一笑,中年男子又道:“有点意思,小伙子。”
得知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后,唐庆心里暗叫果然不出他所料,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也不可能常年在这一片打渔,海港这里船来船往的,鱼都跑了能打到几只?
还有刚才那小镇的老板,如果这里真的没有人的话,他会放心让唐庆一个人来这边吗?恐怕也是想到这里有人照看,才放心的吧。
“不知道这租金要多少,还没请教大叔姓名。”唐庆向中年男子询问了一声。
中年男子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姓贾,你叫我贾老板或者贾大叔都行,我这里的租金最低也要这个数。”
贾老板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唐庆看他这样嘴里低声呢喃两句:“贾老板,假老板?可真有意思。”尤其是他还一脸正经的比了一个‘耶’,看上去令人有种想发笑的冲动。
“两百两?”唐庆压着心底的那股笑意,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贾老板对唐庆点了点头。
“小子初来此地有些不懂规矩还请贾大叔不要见怪,不知这两百两是租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另有算法。”唐庆看他点头后愣了愣神,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算法。
贾老板一本正经的回道:“自然是一月,我这里偏比不得城里寸土寸金,两百两已经算是高价了。”
唐庆现在很想贴上贾老板的额头看看他是脑子是不是发烧了,哪有说自己给的已经是高价的说法,只有说给低了的才是,他这样说是想让自己跟他砍价不成?
“那好,成交吧。”唐庆实在想不通这贾老板的脑回路,也就不想了,他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这个价格在他看来还算公道,又因他急着用地,也不用太斤斤计较。
贾老板看着唐庆从怀里拿出银票来付款,也是诧异了一下,就这么容易?他还等着他来杀价,故意多喊高一倍,没想到对方连还价都没有就直接付款了!
跟以前来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上次来的那个一百两硬是砍成五十两了,要不是看着仓库放在这里半年也开不了几个张,他才不会租给他,这才不过两个月外面的行情就变了吗?
贾老板神情复杂的的接过银票,又给唐庆递了一串钥匙,早知道这个人这么大方他就该多喊一倍的价格好了,这样接下来几年开不开张都无所谓了,可惜自己嘴贱说快了。
唐庆看贾老板幽幽怨怨的神情,心道,莫非是要少了后悔?幸好自己钱给的快,不然万一他又改口了自己可不就亏大了。
贾老板收好银子后咳嗽两声道:“那就不打扰公子在此的雅兴了,我这就回去打渔了,如果公子需要提前交付钥匙,放在上面那个小镇的茶铺店里即可。”
唐庆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贾老板快速的划船走了。心里有些发蒙,怎么觉得整个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贾老板?假老板?”唐庆嘴里念叨着,突然他身子一震,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莫非真的是个假老板?”
唐庆拿着钥匙挨个去开仓库的房门,见个个都能打开,他的腿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吓死了他了,还以为碰上骗子了呢。
无力的坐在仓库门前歇了会,唐庆又四下检查了一会,确定周围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他将仓库的大门紧闭,转身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还是老样子,种着药材的种药材,种着粮食的种粮食,养着牲畜的养牲畜。
唐庆来到空间的库房里,开始装起粮食来,来之前他就买了许多麻袋,这会他需要将这些麻袋都给装上粮食。
唐庆装了百八十袋后就累得不成样子了,坐在地上累到虚脱,就他一个人,装也是他,拉也他。回去后不好好敲诈敲诈那个卢知府他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这个时候唐庆好怀念周青,要是有他在,两个人相互帮忙肯定就不会这么累了,可惜自己不能告诉他空间的秘密,真的是人生一大憾事。
贾老板:我要不跑快点,万一你后悔怎么整
第52章
唐庆忙碌了一下午,也只装了半仓库的粮食,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从空间里出来回了先前那个小镇。
小镇上只有二三家的铺子,其他还有些零散的农家汉子、妇人在摆摊。街道上冷冷清清,摆摊的人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去了,铺子里的掌柜们也在无精打采的翻着账本。
“掌柜的,住店。”唐庆拿了一两银子在手里,走到唯一的一家小客栈门前,敲敲了柜台。
这家掌柜的早就趴在柜台前睡着了,还能听见小声的鼾声,唐庆刚开始唤了两声,根本就没反应,最后只好用力的敲打着柜台。
“啊!”掌柜的被唐庆弄出来的声响给惊醒了,身子惊得打了一个颤,待看清唐庆后这才平复内心慢吞吞的问道:“客官住店?”
实在是不能怪掌柜的,这个小镇极少有人来,平时偶尔来人也是当天来当天走,住店的根本就没几个,成天无所事事的他一到黄昏时刻就开始打起盹来。
唐庆看着掌柜的却是好笑,要是换个有歹心的人,进来把店里洗劫一空恐怕他还没醒。
“住店。”唐庆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随后又登记了自己的姓名,没有表示住多久,反正钱不够了掌柜的会来催,钱多了那就更好了。
由于这个店常年没有什么人,这个客栈只有掌柜的跟他夫人在经营着,也每个店小二,都是掌柜的把唐庆领到客房。
这间客房估计是整个客栈最好的一间,因为二楼就这间位置的窗口,可以把整个小镇尽收眼底。
唐庆打开窗口,将小镇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茶铺、客栈还有一个就是酒铺,这会酒铺里正在酿酒,酒香四溢,让整个小镇看起来都有点微微醉意。
街道上还有几个正在收拾的摊子,正好有个卖烧饼的摊子还没有收。唐庆正好有些饿了,忙碌一天还没吃口热乎的,就下楼去买了三个烧饼,一口一口的吃着回房间歇息去了。
半夜唐庆又爬起来,进了空间继续装粮食去。空间的流速比外面的快,这些粮食看上去也不像是新的,所以唐庆并不怕别人怀疑。
至于码头哪儿,他明天会给程明海修书一封,让他间接派些船过来,正好让码头的船来船往的,看起来就像是很繁忙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以为东西是船送过来的,又运走了。
反正这里偏僻,来的都是程明海的人,程明海主打南边哪儿,这边可是北海。装完货就走人,谁也不会特意来过问这事。
次日,唐庆拖着疲惫的身躯给程明海写了一封信,又继续去仓库那边忙碌去了,还有十来个仓库等着他去忙呢。
好巧不巧的天又下雨,回去的时候直接给唐庆淋成了落汤鸡。
“怎么淋成这样了。”掌柜的夫人方莲看唐庆浑身湿透着进来,有些于心不忍,又道:“真好我烧了一锅热水,你先拿去洗洗,免得着凉了,这夏日要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容易好。”
“那就多谢方姨了。”唐庆也没矫情的推辞,他现在正难受着,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做,可不能生病。
洗漱完后,自己给自己开了点药吃过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窗外又是乌漆麻黑了,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越下越大,甚至还打起雷来了。幸亏吃了药,这会身体还微微有些发烧,但是不妨碍什么事了。
唐庆又起身吃了些药,算了算信送到再派船过来,来回也得六七天,现在下这么大的雨,路上估计也不好走,恐怕还得耽搁一两天。
他一个人要在这十天里把十几个仓库装满,想想就很苦逼。唐庆也不敢耽搁,当下闪入空间又去忙碌了。
雨下了三天都还没停,导致这三天唐庆也没有去仓库那边,只能待在空间里忙碌着,到饭店才出房门下来吃饭。
“小伙子,这几天闷坏了吧。”方莲看着唐庆几天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想到这天下雨估计他没出去成,也是闷得慌,便跟唐庆搭起话来。
小镇人少,下雨就更少人了,镇上除了这三家铺子,摆摊的一个也没来,除了刚才有个汉子冒着雨前来打了一壶酒,就彻底没人了。唐庆想着前几天吃过的烧饼,还有些怀念,可惜下着雨别人也不能来摆摊了,也不知道雨停后还会不会再来了。
听见方莲问话,唐庆也不知道怎么回她,就闷闷的回了一个“嗯”
方莲看唐庆不开心的模样,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最爱玩闹了,在房间里拘了两天肯定憋得慌,笑道:“我看你也没个朋友,身边也没有能够说话的,要是你不嫌弃跟姨唠唠呗。”
唐庆这几天也跟掌柜的夫妻俩混了个脸熟,知道他们也是心肠好,正好前几天掌柜的要去城里办点事,唐庆就是托他给程明海带的信。
“也好。方姨,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唐庆吃完饭,想着累了几天,歇歇也好,老闷在屋子里也很令人起疑。
方莲人到中年,最是爱八卦的年龄,下了几天雨也没人来找她聊天,她也无聊得紧,索性唐庆还乐意听,她就来了兴致,道:“小伙子,你知道北方干旱的事吧。”
“嗯,知道。”临城水灾,北方干旱,都有谣言在传当今天子帝位不正,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惩治黎明百姓呢。
对此唐庆一笑而过,要真是皇帝的锅,直接一道雷劈死皇帝好了,做什么要霍霍黎民苍生,还不是一些无知的老百姓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挑拨了。
“我跟你说,北方不光干旱连带着还有瘟疫,幸亏我们离那边还远着,不然这会怕也是乱起来了。”方莲说话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神色里还带走一种惶恐,说到瘟疫两个字就更加惶恐,语气都重了不少。
唐庆蹙眉,低头呢喃:“瘟疫?”
“对咯,就是瘟疫,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瘟疫。老天也不给人活路了,这才刚逃过一劫,又要大难临头,哎,菩萨保佑保佑那群苦难的人吧。”
方莲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最后还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菩萨,祈求菩萨保佑,让人们身上的苦难少些。
北方都遭了瘟疫,那临城呢?水灾后如果不及时做出措施,更加容易得瘟疫的吧,为何临城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还是说临城有治疗瘟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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