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真
约拿一双深邃的眼眸突然看过来,徘徊在赛桃的嘴巴上,问道。
勤务官指的是阿赫那兹,赛德节结束后,他进入内廷,被封为勤务官,执掌王宫内的近卫队,拱卫上下埃及权力的核心,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剧情,倒是和书中别无二致。
赛桃一时嘴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总觉得,被同性堂而皇之地抱在怀里,弄得涎水到处都是,是件有点丢人的事。
更何况,他记性本来就不好,嘴巴也笨,本来反应就慢。
可约拿似乎将他的反应理解为了抵触,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掌放在了赛桃头发上,声音冷淡:
“不说也没关系,”
“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纹身吗?”
约拿又问。
赛桃摇了摇头。
约拿冷然道:
“祭司是拉神在人间的化身,将拉神的箴言纹在身上,便是向天借去拉神一缕魂灵。”
“遍身经文者,便是在拉神面前献出了自我,为拉神的一缕残魂所操控。”
约拿声音很慢,落到赛桃耳朵里,字字清晰。
使者现世,这是祭司的职责。
但仍旧让他感到烦躁。
他总感觉到,自己身上属于人类的部分越来越稀少——时至今日,他的肉身已经完全沦为了拉神的傀儡。
不然,
不能解释他这些天总是在梦中见到使者。
还……尽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使者在梦中眼黑上翻、叫得悦耳,他们紧紧相拥,共赴云端,同享极乐。
简直污秽不堪!
他绝不是会沉湎于这种事情的人。
约拿心烦意乱,拧着眉对赛桃说:
“我应该告诉过你,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拉神的。”
“保持身心的洁净,是你的义务。”
“现在被别人碰过,自然是脏了。”
“别人的痕迹,只能由拉神的替身洗净。”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约拿没来由地心烦,为人替身,总是身不由己的。
他捧起赛桃的下巴,用视线描摹着赛桃的唇线,冷然道:
“张开嘴,”
“——我们快点结束。”
?!
什、什么意思?
男配这是要做什么?!
第51章 上下埃及的劣等神妻14
賽桃还没来得及说话,
唇舌便叫人囫囵吞入了。
阿赫那兹缺乏经验、毫无技巧,约拿也不遑多讓。
作为祭司,他多年禁/欲, 不通男女之事。
只不过那日在斗牛场内远远一瞥, 便自以为通晓其中关窍。
不就是小男生的嘴巴嗎?有什么好吃的,学着那日勤务官的样子, 随便嚼两下就是了, 没什么可沉迷的。
他可不会像那个下作的勤务官一样,发了疯一样地去吃怀里人的嘴巴, 吃得湿黏黏、脏兮兮的,吃得像条饿极的鬣狗,赶都赶不走。
他只是在完成阿蒙神的任务。
思及此, 约拿的动作重了点。
他没有经验,只觉得越是重、越是深,净化效果一定越佳。
与其说,这是亲吻,不如说,这是啃食。
是小猫被恶狼捕获,全身上下只有那么丁点大的肉, 一口吞下也只能勉强塞塞牙缝, 于是恶狼张开獠牙,从唇舌處开始享用自己的猎物。
吃着吃着,突然发现这小白猫奇怪得紧, 嘴巴尝起来是甜的,汁水丰盈、腮肉饱滿,易于入口。一下子吞入腹中,未免浪费。
便慢条斯理地折磨起口齿间的猎物。
把人家弄得唇舌发酸, 只想干呕,唇角不住地流出涎水,弄得一身都是。睫毛上翻,根部分明,眼黑向上滚,圆圆的杏眼露出大片眼白,瞳孔失焦涣散,已然是被欺负狠了。
只是履行职责……
有必要这样敬业嗎?
賽桃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抖着,心里恨极了面前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到了神庙里,做了圣洁的小神官,还要被人如此欺负……
難道他们炮灰,生来就是这样遭重要角色欺负的命嗎?
賽桃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手指胡乱地去抓约拿的头发,用力地向后扯,直到把面前人弄得狼狈不堪,这才好受了点。
只不过,约拿看着清瘦,身材却精壮得很,耐打又耐扯,
直到外面响起了仆从的通报声,似有大人物谒见,賽桃这才被人放开。
口中的异/物空了,新鲜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赛桃反被呛到,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一时间肺部与气管翻云倒海。
他真不明白,
约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他就说……像重要角色这样子,长得高高大大的男人,最最可恶了……!
这种人,也配投胎成王侯将相、做才子佳人,享受无边富贵?
依他看,
做他的脚垫,也不过勉勉强强。
赛桃越想越气,他就这样又被一个重要角色吃了嘴巴!
还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突然就自说自话地咬上来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他,嘴巴又要肿好几天了……
赛桃抬起一脚就往约拿身上蹬去,
对面人也不躲,就这么任他打骂。
这下好了,
左边一个鞋印、右边一个鞋印,约拿衣袍上的两个鞋印子对称了。
约拿心知自己做的……是太过了。
赛桃真的被他欺负狠了。
事已至此,
他雙颊滚烫,不知該如何面对赛桃。
约拿,
你怎么能如此可恨!
難道,神性会将一个人的人性吞噬至此吗?
约拿心中酸涩,
重重地扇了自己一掌。
紧接着,
外面再次传来了仆从的通报声。
这声音比方才更急、更高,宣示着贵宾的不滿。
约拿理了理衣襟,起身去开门。
“什么事?”
他看向门前守着的仆从,淡淡道。
仆从急得满头大汗,却仍弯下腰,不敢直视约拿的眼睛,急急道:
“陛下携大将军拜访,已经在正殿等着了。”
“您快去吧!”
约拿却觉得有几分蹊跷: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值得两位同时莅临……传令的人没有说清楚么?”
仆从擦了擦额间的汗,低低道:
“这就不太清楚了,那两位只是说……讓您带着神使过去。”
约拿心头的疑云愈浓,但眼下避而不及,便只能对仆从说:
“我知道了,你告诉传令的人,我们二人稍整仪容,很快就到,为二位上些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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