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 第63章

作者:猫八先生 标签: 穿越重生

第96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不等陆恒下什么指示,小助手就异常勤快将这白衣少女的资料传了过来,说是资料,其实就是短短的几句句话。西域大日净世教圣女,凌慕莎。在原世界主线之中,这凌慕莎是最得命运之子段飞卿信任爱重之人,但凡有什么重要之事,都会与她商议。

  那白衣少女上前几步:“表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段飞卿却是依旧面带警惕之色护在陆恒身前:“这位姑娘,你在我段家别院之中,有何贵干?”

  凌慕莎见状,抬手就揭下脸上面纱,露出一直掩盖在面纱之下的娇容。面纱之后,是一张生得如月宫仙子一般的脸。

  段飞卿神色一动,目露几分怀念之色。

  陆恒在那白衣少女掀开面纱之时,就上前一步与段飞卿并肩而立。此时见他神情有异,心中倒也没有什么怒意。方才在小助手传过来的资料中,他知道这凌慕莎的母亲,和段飞卿的母亲,乃是双生子。这段飞卿露出此般神色,想必是因为这凌慕纱与他的母亲,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原来的段飞卿,难道有恋母情节?或许这也是那原主如此敬重那凌慕纱的原因之一吧,这种马人设,还是真是强大,连肖似生母之人也能收入后宫。在陆恒心中,将原世界线的段飞卿和现在的段飞卿分得很清楚,只是外表一样,内里却是完全不同的神魂。

  与释空携手走过那么久,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也太侮辱彼此之间的感情了。方才陆恒的不爽,只不过是出于一种独占欲而已,再怎么想得透彻,听到自己所爱之人与他人以伴侣之名被牵扯到一起,终究会有几分意难平。

  段飞卿的失神只有那么一瞬,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之人,却见他看着那白衣少女,眼神略带兴味,嘴角甚至微微勾起。

  段飞卿突然就想起之前陆恒说的,要娶妻生子的话。这白衣少女眉眼之间,与自己的母亲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又在这勾起他颇多年少回忆的地方。方才一见之下,他想起年幼之时母亲曾说过,自己有一双生妹妹,那双生妹妹不久前生下一女取名为凌慕纱。只是可惜距离太过遥远,没有机会带段飞卿去见见这位表妹了。

  而阿恒,又是为何这般专注。这是第一次,阿恒将眼神投注到自己之外的人身上。想毁掉,好想毁掉那个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一丝猩红从段飞卿的眼角弥漫而上。

  凌慕纱却浑然不觉,她见段飞卿神色有所变化,只以为是姨母曾经在这位表哥面前提过自己。她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表哥,能把短剑还给我吗?”

  段飞卿垂眸了看手中短剑,这短剑应该是暗影剑的仿制品,虽说锻造手法颇为粗糙,但是外形材质与暗影剑都如出一辙。

  暗影剑对于段飞卿来说,意义非凡。在他看来,这暗影剑是母亲所留,伴随着自己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后家逢突变,与阿恒相遇。

  段飞卿将这暗影剑赠予对方。在那被囚禁的几年中,流光剑被毁,内力被废,那个鲜衣怒马的飞卿公子已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之后再度被陆恒救下,暗影剑又回到段飞卿的手中,自此,世上只余因阿恒而活过来的段飞卿。

  这暗影剑,承载着自己和阿恒之间的情谊,如此特殊的物件,怎么能有仿制品呢。段飞卿勾了勾唇角:“把这短剑还给你?”

  “对呀,那天外飞石极其罕见,教内这么多年就只得了一块。这短剑虽然只是仿制品,却也是唯一成功的。我求了娘亲许久,她才同意将这短剑给我防身呢。“凌慕纱说罢,还皱了皱鼻子,看起来是十足的娇俏可人。

  “如此珍贵之物,姑娘你可要好好保管。”段飞卿笑了笑,将剑递还给凌慕莎。

  凌慕纱将剑接在手中,还未来得及道谢,就听咔擦一身。她再一看,发现手中短剑竟然已经断成数截。

  “凌姑娘,很抱歉,方才夺剑之时,在下一时失了分寸,毁了这短剑。”段飞卿面带歉意,“在下定会再寻来神兵利器,补偿你的损失。”

  凌慕纱粉面含煞,但见这段飞卿礼数周全,面带着十分的抱歉之意,那怒火却又发不出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鲁莽,没搞清楚情况就袭击他人造成的。总归这短剑也只是材质特殊,要说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也是完全比不上那暗影剑的。

  她只得悻悻地说了句:“不是表哥你的错,是我太鲁莽了。你陡然被袭击,下手失了轻重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陆恒却是看得清楚,这短剑分明是段飞卿根本不是夺剑之时不小心毁去,而是这人刚刚将内力灌注其中强行震断了这柄短剑。

  这人无事毁了别人的兵器是要做什么?陆恒这一念头才刚冒出,身边的段飞卿就身形一晃,半跪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陆恒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发现他内力气血翻涌。也不奇怪,那短剑与暗影剑材质相同,端得是坚不可摧,这人竟强行用将其内力震断。为不让那凌慕纱看出端倪,又在瞬时之间强行将内力收回,不受反噬才怪。

  他到底突然发什么疯,拼着受内伤也要将这短剑震断。陆恒抬眼望向段飞卿,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眼中尽是扭曲疯狂之色,不好,这段飞卿要走火入魔了。

  一旁的凌慕纱也看出不对劲来,她轻呼一声:“天魔心经?没有引子,表哥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许是在这伤心之地,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心魔。”陆恒也有些摸不清情况。

  阿恒在同谁说话,他为何要同别人说话?段飞卿眼前一片赤红,只能看清站在他身前的陆恒和另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那女子是谁?是阿恒的心上人吗?他要和那女子共组家庭,生儿育女了?毁掉,毁掉这要夺走阿恒的一切……

  凌慕纱见段飞卿神色越来越疯狂,也是心急如焚吗。天魔心经是教中圣典,威力无匹,但她也见过修习这圣典导致入魔之人,是多么的暴虐疯狂。她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一咬牙割开自己掌心就要上前将鲜血喂入段飞卿口内。

  陆恒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我修的是净琉璃之体,专为克制这天魔心经的负面效用,我的血可以缓解他的心魔!”凌慕纱急声解释完,一把甩开陆恒的手,就要继续。

  “阿恒,你握着谁的手?”却听那半跪在地上的段飞卿问了一句,语气渗人。

  寒芒一闪。

  “小心!”陆恒一把将那凌慕纱向后一扯,几缕青丝飘然落地。

  凌慕纱被那股力道一扯,跌坐在地,恰好躲开那要命的一剑。她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看着段飞卿脸上的暴虐之色,不敢再靠近他半步。

  见那段飞卿手腕一抖,暗影剑又要出手。陆恒错步上前,一手就捏住他握剑的左手,另一手将一黑黝黝的药丸直接塞入段飞卿口中:“咽下去。”

  感受到唇上那熟悉的气息,段飞卿张口就将那药丸吞入腹中。

  “你,你给表哥吃了什么?”眼前变数太快,凌慕纱看着倒在陆恒肩上的段飞卿,傻傻地问。

  “让他睡一觉的好东西而已,凌姑娘,让你受惊了,很是抱歉。不过现下这情况,我先带他进去休息。”陆恒对凌慕纱点了点头,将段飞卿扛在肩上就走进了别院之中。

  这苗女的力气好大啊。凌慕纱还没有回过神来,此刻她的脑中只余下了这一个想法。

  别院中被凌慕纱带来的婢女打理得很是整洁,陆恒随意挑了个无人居住的房间,就将段飞卿放在了床榻之上。方才这人突然就爆发心魔,幸好有这自己特意为他研制的入梦蛊。

  这蛊能勾出人心底最美好之事,让他心中欲念得到满足,以将其中走火入魔的深渊中拉出来。陆恒坐在床前,时刻关注着段飞卿的情况。

  只见他因入魔而扭曲的脸慢慢恢复平静,那是梦境已经构造起来。

  随后,段飞卿的脸上出现了温柔安心的神色,看来已经入梦了。陆恒提在半空之中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这人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陆恒就静下心来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

  【小助手,那个凌慕纱说的净琉璃之体是怎么回事?】这天魔心经的负面作用,始终是陆恒的一块心病。

  【查询条件解锁,请接受资料。】

  陆恒细细翻阅之下,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线真是恶意满满。怪不得那原世界线中,那凌慕纱能成为取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成为种马大师兄正室般的存在。这净琉璃之体,就是专为解决天魔心经的负面作用的。鲜血只能治标,治本的方式是,与修习净琉璃之体的人,共赴巫山云雨。

  陆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下想着,看来这个世界里,这人都得这样神经病下去了。

第97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只是刚才这段飞卿,是为何突然走火入魔,莫非真是因为来到这家破人亡的伤心之地。起先是勉强压抑下来,在见到与生母面目相似的凌慕莎,勾起了往昔回忆,才会一时之下压抑不住陷入心魔之中。

  可是这样解释不了段飞卿为何会毁掉那把短剑,又袭击凌慕纱。方才他那一剑,可是丝毫没有留手,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这西域圣女怕是要香消玉殒。如果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导致入魔,他不应该会袭击与母亲长相相似的凌慕莎。

  第一次,陆恒生出一种摸不透此人心思的茫然感觉。

  “嗯……”床榻上的段飞卿突然发出一声有些痛苦的声音,只见他眉头紧皱,面露几分挣扎痛苦之意。

  情况不对。

  这入梦蛊构建的梦境应当是入梦之人心中最美好最渴望的事,在梦中一切都是按入梦人的心意来的,这段飞卿怎么会露出挣扎的神色。

  当初在知晓这天魔心经的负面作用后,陆恒在万蛊窟历练之时,就琢磨出这入梦蛊来。

  成蛊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陆恒在药人身上试验过好几轮。先是以噬心蛊配合幻蛊让药人入魔,随后再施以入梦蛊。那些走火入魔的药人,无一例外面色平静唇角带着满足的微笑进入梦境,醒来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难道入梦蛊在心态扭曲之人身上的效果会有些不同,陆恒心下担忧,伸手就去探段飞卿的脉搏。他的指尖才将将碰到对方的肌肤,就觉一阵巨力袭来。

  床很硬,陆恒摔得有些头晕眼花的。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笼罩着一个人影。段飞卿平日里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人其实身形极为高大健壮。陆恒躺在他身下,感受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段飞卿的眼睛已经睁开,但很明显,人并没有清醒。他双目赤红,眼神狂乱。

  “阿恒,你是我的。”段飞卿死死盯着陆恒看了半晌,突然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也是你的。只有你,这样不好吗?”

  “……”这入梦蛊到底给他构造了一个什么梦境,陆恒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炼蛊之术来,这人好像病得更严重了啊。

  “你为什么总要离开。把阻碍的一切,都毁掉,全部毁掉,可好?”段飞卿慢慢的俯下身来。他语气渗人,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柔。他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珍而重之地在陆恒唇上落下一吻。

  陆恒发觉,段飞卿的唇,在颤抖。

  【麻麻,有神经病,吓死宝宝了。】小助手终于忍不住了。

  【闭嘴,下线。】

  陆恒侧头一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房门洞开。方才进来得太匆忙,他也没来得及把房门掩上。

  虽说自己并不介意与段飞卿行这云雨之事,反正老夫老夫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但是他却介意被他人看到。更何况,这段飞卿还在走火入魔的疯狂状态,自己这身体也没有经验,要真做点什么,说不定要血流成河。陆恒可不想接下来的几天都下不了床。

  段飞卿的手,已经落到了陆恒腰间。不能继续下去了,陆恒抬手就要推开他。却不想,身上之人稳如磐石,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一把抓住陆恒双手手腕,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阿恒,你为何要拒绝我?我是你的,我只为了你而存在,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段飞卿轻声说到,陆恒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卑微的恳求之意。

  但他的行为却截然相反。段飞卿一边说着,一边扯下陆恒腰带,干净利落地将他双手缠得严严实实束在床头。

  这人神经病还能不能好了。手被捆得不能动弹,陆恒不死心地屈膝去顶,却被段飞卿就势捉住脚踝向旁边一扯,强壮的身躯就嵌入了陆恒双腿之间。陆恒再想做点什么,都看起来像是要将双腿缠上身上之人的腰身。

  火热的气息打在陆恒的颈间,这让他颈上的盘旋成装饰的蛇蛊有些蠢蠢欲动。陆恒可不想这些蛊虫一个不小心把段飞卿弄死了,他心念一动,身上那些蛊虫就乖乖的移动到床榻的另一侧去了。

  这反而方便了段飞卿的行为,没了装饰品的遮挡,他的唇舌,直接落在了陆恒颈侧的肌肤之上。陆恒正准备自暴自弃的放弃抵抗算了。

  哐当——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陆恒侧头一看,一个婢女傻站在门口,满脸通红,脚下是打翻了一地的饭菜。段飞卿那疯魔状态,也被这声巨响打断,此消彼长,入梦蛊的威力一下又提了上来。只见他眼皮一合,就一头栽倒在了陆恒身上。

  见陆恒望来,那婢女猛地倒退了一步,连声说道:“很,很抱歉,我马上离开……”

  “……”这位小姐姐,你到是把我的绳子解开再掩面而逃啊。手被绑在床头,身上压着一个人,完全不能动弹的陆恒有些绝望。

  段飞卿醒来之际,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这个梦境很美,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但是却有一种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握在掌心的满足感。这个梦太美妙,美妙到数次段飞卿明知这是梦,却在将要醒来之时,以极强的控制力让自己的意识继续沉浸其中。

  只是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下压着一个人。不必起身,段飞卿就从那熟悉的气息中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再联想到梦中一些有些荒谬的片段,他还不能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你醒了,就赶紧给我起来,难不成还想再把我当垫子睡一夜?”陆恒恼怒地声音响起。

  段飞卿有些慌乱的起身。他见陆恒发鬓凌乱,双手被捆在床头,脸色冷得简直要往下掉冰碴子。段飞卿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他所懊恼的倒不是自己在神智错乱之下将阿恒当做女子轻薄了,而是怕阿恒会不会在勃然大怒之下要与自己割袍断义。

  一番忙乱过后。

  陆恒脸色黑沉地坐在窗边,任段飞卿百般道歉,他都是一言不发。换作是谁,被捆得不能动弹然后被当成垫子压着睡上一晚,心情都好不起来。

  陆恒觉得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入梦蛊时效只有两个时辰。陆恒本以为自己只需熬过两个时辰,就能解脱了。却不想这段飞卿,竟然就这么睡了整晚。每当陆恒听到他呼吸频率有所变化,心下一喜,以为他要醒来之时,却又发现他竟还能继续待在那梦境里。

  陆恒有试图把段飞卿唤醒,只是不知是因为那入梦蛊威力太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任他怎么呼唤,也只是换来一句:“阿恒,我在。”

  听到这样的回答,陆恒差点没气得厥过去,谁不知道你在啊,那么大块头压在我身上。那慌忙离去的婢女也不知跟凌慕莎说了什么,这个房间周围,竟一直都没有人出现。安静得让陆恒以为这别院中就剩下他和段飞卿了。

  不过陆恒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此事的发生也纯属巧合。在调整好心情后,陆恒就对段飞卿说:“行了,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我饿了。”

  此事就此揭过。

  在饭桌上,陆恒总算是见到了整个晚上几乎都隐身了的凌慕莎和她的几个婢女。

  那几个婢女脸上有着微不可见的尴尬之色,凌慕莎却没有任何异象,陆恒仔细看来,她脸上神色甚至有几分释然。

  用完饭后,凌慕莎直言与陆恒二人有事相商。

  “表哥,自从得到姨母出事的消息后,我来过这里数次,都是为了寻找你的踪迹。”凌慕莎说。

  “为何来寻我?”段飞卿问。他与这远在西域的姨母和表妹,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除了那次凌慕莎出生,他的母亲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亲人和过去。

  “我的母亲,是西域大日净世教的教主,准确来说,是代教主。真正的教主,理应是我的姨母,也就是表哥你的母亲。”凌慕莎是个性格直率的女子,开口就道出教中密辛。

  “母亲令我来中原寻你,是为了迎你回去继任这教主之位。”凌慕莎继续说。

  “并非在下不知好歹,我对于去西域之事并没有兴趣。”段飞卿直接就予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