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月
楚溆生便勾唇笑起来,神情讥讽,“不过如此。”
单云:“……”
单云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知道陛下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去,给朕寻个金炭盆来,朕要烧了这三十封情书。”
楚溆生拿着那三十封情书,神清气爽地吩咐单云,那嘉贵妃如何能与他比,他就是毁了这情书也是拿金炭盆毁的!
单云木然拱手,“是,陛下。”
……
谢容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全赖陈平川那小子又发着莫名其妙的疯追着他要赔偿花生米。
一靠近又蹿开三步,神经兮兮地,谢容心情不爽,别说砸一粒花生米了,陈平川也能砸。
两人当即动起手来,最后以陈平川被打得嗷嗷痛叫收场。
陈平川委屈幽怨,“你别瞧不起这一粒花生米,多珍贵的玩意,外面想吃还吃不到呢。”
此话一出,谢容和他皆是沉默。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进单云庭院前见到的一幕,浮尸遍野、民不聊生。
生在楚国却仿若无家可归之人,只一卷草席从生到死都在其中度过。
他们或许不是一个世界而来,却都生在一个和平富足的世界,见过那个世界的美好,拥有难得可贵的品质,无法对这些人无动于衷。
谢容难得有了后悔的情绪,仅仅是为了他砸出去的一粒花生米确实如他所说是外面的人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
“谢兄弟,我想帮帮他们,你来吗?咱们一起劫富济贫,好歹让他们吃上一顿饱饭!”
陈平川亮着眼睛,期盼地邀请他。
这也是谢容想做的事,有了帮手更好,他应下,“来,劫富济贫倒是不必了,这里富得没几个,全在南城外了。”
陈平川懂了,“那我去抢南城外面的!”
谢容:“……”
你是真的很刑。
定了明日去南城,又打发走兴奋的陈平川,才去了楚溆生所在的院落。
这座修缮好的庭院不大,依稀还能看出水患过后破败的景象,连花草都显出死气沉沉地暗淡来,一如庭院外的南城。
楚溆生住在最东处,也是这儿最大的一个院落。
谢容很快找到地方,外间守着不少私兵,目若寒星,腰挂佩刀,袖带云纹,正是锦云卫。
他们分布在了四周,里里外外地把这座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保护着陛下的安危。
谢容本以为见楚溆生会有点困难,没想到打头的锦云卫见了他的脸就恭恭敬敬地他进去了。
也就让他见到了尊贵的帝王鬼鬼祟祟地在烧什么东西。
屏风后的大楚陛下,身着月白锦袍,芝兰玉树却蹲在地上,修长的手指往一个冒着烟的金色炭盆里扔一叠纸。
每次扔之前,还会发出似讥讽的呢喃。
“朕全烧了,便死无对证了。”
“什么比翼双飞,如今还不是要化作朕炭盆里的一捧灰。”
他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此。”
紧绷着的侧脸舒展开,低头勾出一抹满意至极的笑容。
谢容:?
“你这是干嘛呢?”
安静的屋内,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声,沉浸在毁灭情书中的楚溆生指尖一抖,差点让盆里的燎火烫着了。
循声侧头望去,就见站在不远处的谢容,楚溆生仓促着起身,谁料到腿一麻,起身的瞬间没站稳直直往前跌去。
看得谢容眉头一跳,几步过来把人拽住了,免于大楚陛下摔了个四仰八叉的不雅情景。
楚溆生借着他的手稳住身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情书全扔进了炭盆里,还偷偷往旁边踢了一脚。
做完这一切,才镇定下来。
“陛下,偷偷摸摸烧什么呢?”谢容看着他的一系列小动作,眉头挑起。
楚溆生心理素质强大,镇定自若地笑笑,“烧了些密信罢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是挺见不得人的。
谢容调侃了一句,“我也见不得?”
谁知楚溆生没答,沉默下来,像是默认的态度令他脸上的笑无意识淡了几分,“那陛下小心点烧吧,别着了屋子。”
楚溆生多精一个人,怎么会错过他不虞的表情,可他就很愉快么,这里面烧得是谢容写给别人的情书,足足三十多封。
他们今儿还因为这人闹得不太愉快,楚溆生的心情截止到目前,最痛快的就是一把火烧了那三十封情书。
他想,谢容要是知道了会生气么,会厌烦他么,又会怎么想他。
楚溆生提不起精神去哄他,于是室内就沉寂下来了。
谢容还记得他是来解释的,勉强按耐住了情绪,“谈谈嘉贵妃的事?”
楚溆生一听这名字就是眉心拧起,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又是这个女人,又是嘉贵妃,他讥讽地勾了勾唇,“朕已经答应你放了她,还不够吗?”
“你同嘉贵妃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不代表朕能容忍,放她一马,禁足家中已是朕开恩了。”
“皇后还想如何,同她花前月下,还是私奔?”
“这等无名无分便可跟着你的女子,不自爱又蠢,只会拖累了你,你若是同意,那朕真是要怀疑皇后的眼光了。”
刻薄的话从他嘴中脱口而出,楚溆生撕破了温柔的假面,薄唇一张,嘴毒冷笑的话一句一句往外扔。
真是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谢容就支着耳朵听他越说越离谱,还蛮好笑的,一下就理解楚溆生这是怎么了,心情稍稍好了点,就听见那一声恶寒的皇后。
瞬间鸡皮疙瘩一起,拒绝这个称呼,“我不是皇后,少这么叫。”
然后陛下他就发疯了。
赤红着眼,攥住把谢容的双手强压在上方,质问他,“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愿意重新做这个皇后?!”
第3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31)
“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做这个皇后?!”
他红着眼,什么风度都不要了,死死攥着他的手,压下身来侵略性十足,眼角却泛着一点水光,温润的眉眼烧出了病态般的红。
用身躯堵住他,前进一步就是精壮的胸膛,压着他一起一伏,连呼吸都是急促地。
谢容被困于这方寸之地,却在走神。
他是不是该挣扎一下,该不满该反抗,然后把这帝王刺激得不轻,走一走虐恋情深的路线。
想完他又啧了声,心道让陈平川给传染了,连虐恋情深都出来了。
而顶着黑化buff压着他的楚溆生见他瞳孔涣散,神情游离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睛更红了,扯着唇勾出一抹冷笑。
哑着声音,质问他:
“你在想谁?”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别人,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谁!”
“朕就让你这么厌烦吗,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谢容一回神就让楚溆生的质问扑了一脸,容猫猫懵了下,大脑还没分析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陛下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冷冷一笑,凑到他唇边,低语,“是嘉贵妃,对吗?”
在朕的身下,你还在想那个女人?
就一定要是她么,就一定要喜欢她吗?
温热的湿气拂过唇畔带来酥麻的痒意,谢容下意识抿唇,脑袋往后仰,却因为后方的阻力不得不停下。
这动作却无形坐实了楚溆生的问话。
他绷着的一弦就这么断了。
挨得极近的唇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咬住那片柔软,狠狠啃了好几口。
“楚…”
含糊的音节被他蛮横地吞下去,不许他发出一点声音,急促地占领这片柔软。
陛下他第一次接吻,实在不得要领,只会啃着这片柔软,像吃一块冰冰凉凉的软糖,多啃几下就能尝出甜味来。
很上瘾,很好吃。
吃块糖,楚溆生出了一身的汗,躁动得不行,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想贴着这块冰冰凉凉的糖。
然后尝得太过,他咬破了糖纸,沁出血来。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瞬间压下刚才的甜味。
后脑勺突然一疼,修长的手指拽住乌黑的发,狠狠拽开他,疼痛和血腥味让楚溆生清醒了一瞬,漆黑的瞳望着倚在墙上的谢容。
狭长的眼角烧起了一簇胭脂红,缭绕在水气氤氲的凤眸间,唇齿半张,无力地喘着气,瞪了他一眼,骂道,“狗皇帝…”
狗皇帝喉头一紧,哑声应和,“嗯,朕是。”
本着都被骂了,那不如彻底狗到底的原则,狗皇帝他不怕死地又亲了上去。
这一次小心翼翼地含住,不敢用牙咬了。
他吻掉沁出的血丝,动作小心的安抚他,带着潜意识透出的心疼。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攥着谢容手腕的手一松,下滑到腰间,半抱半掐地压着他亲。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点子天赋在的。
楚溆生实践出了经验,忍不住探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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