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不晚
这都不是柳故棠自己评价的,而是001这个系统都看出来了,碎碎念说给柳故棠听的。
而且对于这件事,墨宴的态度和柳故棠出奇一致,发现长姐想偷偷伸手摸一摸柳折枝,他吓得丹药都不吃了,蛇尾立刻扫过去推开了长姐的手,嘶嘶嘶吐信子不让碰。
别把柳折枝给我碰坏了!
除了长兄,谁养他我都不放心!就长兄一个靠谱的!
柳容音的沉默震耳欲聋,最后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当年连你都是老娘养过的!”
墨宴:就是因为你乱养我,我才不敢让你养柳折枝!
很难想象柳折枝要是满嘴老娘或者他娘的得是个什么场面,墨宴光是想想都两眼一黑的程度。
“不碰不碰,长兄你放心,我肯定是不会乱碰枝枝的。”柳浮川老老实实站在一边,越看软乎乎跟个小糯米团子似的幼弟越喜欢,趁机把自己的白发送过去,“枝枝,看这看这,我这也有,给你玩。”
他本来嗓音就是特别温柔的,不像柳故棠那样再怎么放柔都有点冷还特别正经,面对小孩子再刻意夹一夹,还真就把柳折枝的注意给吸引过来了,放开柳故棠的头发去抓他的。
“哎呀我们枝枝真聪明,真棒,还会抓头发。”
柳故棠是靠谱但少说多做的类型,只会行动上哄孩子,嘴上不太会,柳浮川却惯是会说的,又是笑又是夹着嗓子哄,没一会儿就哄得柳折枝朝他笑了一下。
“笑了笑了,长兄长姐你们看,枝枝朝我笑了哈哈哈哈……”
他是高兴了,可怜了墨宴现在没有人身也不能说话,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吐着蛇信子看。
恰好奶瓶被喝空了,柳故棠刚把奶瓶收起来,柳折枝的目光便落到了一直缠着他的黑蛇身上,盯着蛇头看了两眼,还没有蛇头大的小手晃晃悠悠伸过去,抓住了……蛇信子。
众人:???
墨宴:!!!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柳折枝现在太小了,被蛇信子勾起了好奇心,可这个动作在墨宴的记忆里简直不要太熟悉,被抓住的瞬间他整条蛇都僵住了,眼睛都有些发酸。
就算现在没有之前的记忆,只是一个小婴儿,柳折枝都会下意识这样亲近他!
柳折枝最爱的还是他!
柳折枝爱死他了,没有他根本活不下去!
他激动得身体发烫,被柳故棠及时发觉,无语又无奈的用灵力给他把温度降下去了。
“收敛些,别热到折枝。”
墨宴被抓着蛇信子没法点头,只能晃晃尾巴尖表示自己听到了,这么一动又把柳折枝的注意给吸引到了尾巴尖上,张着两只小手想要去够。
下一秒墨宴就主动把尾巴尖送到他手里,怕他拿不住还特别变小了一些。
柳折枝又笑了,不同于被柳浮川哄出来的笑,墨宴根本什么都不用说,柳折枝抱住他的尾巴尖就开始笑。
几个长辈看着这一幕,又是心疼两个人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又是有点不受控制的心里发酸,看墨宴的眼神都酸溜溜的。
“美死你了。”柳容音羡慕嫉妒的在蛇头上弹了一下,语气半是欣慰半是无奈,“我说什么来着,折枝对你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谁能争得过你啊,折枝的心全偏你那去了。”
嘿嘿那当然了!
柳折枝最爱我!最偏心我!
墨宴骄傲的昂起蛇头,还暗戳戳的瞥了长兄一眼,被柳故棠抓个正着,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缺德孩子又是在争宠,抬手也往他脑袋上弹了一下。
“和平相处,别逼本座把你扔出去。”
蛇头讪讪的低下去,一下就老实了,不敢再争宠炫耀了,然而这还不算完,柳故棠威胁完又在他脑袋上动作不甚熟练的揉了两下,亲手捏着一颗灵果塞他嘴里了,“吃。”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哄他,打一下就给个灵果,更别说还有那努力适应的揉一揉了。
爱屋及乌这四个字,当真是让柳故棠给做到了极致。
“嘶嘶嘶嘶!”
多谢长兄!
墨宴吞了灵果还道了谢,长兄对他这么好,他装也得把礼数装起来。
“装什么?”柳故棠毫不留情拆穿他,“你是什么人,我身为长兄还能不清楚?不必硬装。”
墨宴:……
虽然这话让人尴尬得想死,但他不得不承认,长兄是真拿他当亲弟弟养,和弟妹完全不是一个标准了,不光不跟他强调礼数,还亲自告诉他以后不用硬装文雅有礼。
长兄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真不装了!
墨宴一下就精神了,一双竖瞳直勾勾盯着抱住他尾巴尖的柳折枝。
他娘的憋死老子了!
这是什么?奶乎乎的柳折枝!舔一口!吸溜吸溜!
这是什么?软乎乎的柳折枝!我舔我舔我舔舔舔,可爱死了!
几个长辈眼看他吐着信子跟个变态似的一直往柳折枝脸上舔,柳容音第一个忍不住了,上去就要把他拎起来,还没来得及抓住他,那粉粉嫩嫩的蛇信子突然一僵,紧接着整条蛇都开始抖。
再往前一看,蛇信子最前端被柳折枝嗷呜一口,咬得那叫一个准,还不是咬一下就松开,而是咬着不放。
墨宴一动不敢动,但蛇身不受控制的抖。
他娘的柳折枝亲我了!咬我蛇信子就是跟我亲亲!亲!使劲亲!
但是……疼!真有点疼!别给我把舌头咬掉了啊!
他再怎么疼都不忍心让柳折枝放开,最后还是柳故棠看不下去了,带着柳浮川合力哄得柳折枝松了口。
可就算已经放开了,墨宴的蛇信子一时半会儿也没能顺利收回去,歪着脑袋蛇信子搭在外面,看似还活着能喘气,实际好像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柳浮川和柳容音笑得直不起腰,柳故棠都被逗笑了,指尖溢出些许灵力包裹住他的蛇信子,帮忙缓了缓。
“折枝如今心性与孩童无异,你弄得他满脸湿漉漉,咬你都是轻的。”
墨宴蔫蔫的趴在柳折枝的小被子上,看着像是受教了,其实尾巴尖还在偷偷摸摸晃。
不可能!柳折枝那是在跟我亲近!
他怎么只咬我不咬别人?他就是爱我!他还这么小就想着跟我定亲!那根本不是牙印,那是柳折枝给我的定情信物!
本来就在不满他那一顿舔,他还敢晃尾巴,柳折枝抱着他的尾巴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嗷呜!
墨宴:!!!
这一口可一点没收着力气,再加上墨宴也在休养生息慢慢长大,护体灵力都没弄出来,实打实在尾巴尖上咬出了牙印,疼得墨宴疯狂吐信子。
“哈哈哈哈哈……”
柳浮川和柳容音快要笑死了,谁也不管他,最后又是柳故棠把他从柳折枝嘴里解救出来,无奈嘱咐,“你长些记性。”
墨宴老老实实点头。
知错了,但是不改!
柳折枝咬我一定是太爱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咬的!我愿意给他咬!
第409章 蛇蛇嘶嘶
柳故棠养孩子养得太金贵太全面,还给喂的全是好东西,不光墨宴的蛇身长得飞快,两日过去柳折枝都长大了好几圈,小手不光能抓住墨宴尾巴尖,连蛇身都能试着拿一拿了。
如今整个神宫头等大事就是养孩子,此事神界皆知,也没什么人敢来打扰柳故棠,都知道他把这个幼弟养得比养儿子还上心。
于是神尊和天道都待在神殿不出来,沉浸式养幼弟,只有柳容音偶尔去看看神兽们,有染月几人照顾神兽她也放心,每次都是匆匆看一眼再留下无数天材地宝和丹药,然后也一头钻进神殿不出来了。
一来二去闻修眼中的疑惑越积越多,最后实在没忍住,偷偷问染月,“听闻尊主缠着仙君不放,神尊养着仙君,那尊主他……不用我们养吗?”
都是修士,他声音再小旁边的岚幽也能听到,也就是青羽去找晚临玩了,不然都能笑话死他。
“闻护法,你家尊主都嫁入神宫了,难不成神尊还会趁着仙君没长大,把他赶回娘家不管他?”岚幽被这木头似的呆子逗得直摇头,“染月,你的八面玲珑也教给他一些吧,有一个墨宴做尊主就够丢人了,他们俩放在一起丢人,我都替你糟心。”
染月已经习惯了,举起手里那个精致的小酒瓶灌了一口酒,懒懒散散的摆摆手,“教不了,他和尊主……啧,我都不想说。”
一个呆得离谱,一个没皮没脸到处得罪人,这些年要是能改早就改了,估计一辈子都这样了,他能怎么办,带不动也得带啊。
俩人就当着闻修的面说闻修呆,闻修跟没听见一样,往染月身边一站,看染月下巴上沾了酒滴,熟练的掏出锦帕俯身小心的擦掉,还帮他理了理有些松垮的衣襟。
然后……沾了酒的锦帕又被如珍似宝的收回去了,那小心程度,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那和墨宴一脉相承的痴汉样,岚幽看得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你们魔族怎么都不学好,木头桩子也能跟墨宴学成这样?”
呆子话不多,但行为总是大胆且让人无语,染月早就抗议过无数次了,可惜打不过闻修,闻言脸上慵懒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跟你家那位一样,管不了,随便吧。”
提起青羽,岚幽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也差点裂开。
那可是位能哭能闹还格外会作的小祖宗,跟闻修那呆子难相处的程度不相上下,岚幽想要个名分一直没要来,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道侣一事还没个着落,岚幽都要愁死了。
“你与妖皇究竟何时合籍?”一直没动静的闻修突然看向岚幽,“这么久还没哄好,你当真努力哄了吗?”
岚幽被这一手暴击打得猝不及防,脸上淡淡的笑意彻底裂开。
他平日是不怎么跟这呆子交流的,还是跟染月这种聪明人说话更轻松,今日上下打量闻修一遍,眉头微皱,“本尊哄没哄好与你何干?”
闻修眸中的不满一闪而过,“染月说了,妖皇答应与你合籍,他才会愿意与我合籍。”
岚幽:“……”肩上的担子突然就重了一倍。
还是安心等墨宴好起来吧,此事不找墨宴出主意,估计近百年是难成了。
被寄予厚望的墨宴压根没想起来自己的恋爱脑小课堂,整日只知道陪柳折枝玩,蛇头蛇尾蛇信子,只要柳折枝想,他全能奉献出去。
由于他的毫无底线加上有事没事总喜欢舔柳折枝,即便柳故棠花了心思看着,他依旧被柳折枝给咬得身上一堆牙印。
柳故棠的一日简直不要太精彩,喂幼弟,喂蛇,哄幼弟,盯着幼弟别把蛇咬死了,盯着蛇别太激动把幼弟缠得喘不过气。
看着最高冷古板的人,养起孩子耐心简直多得离谱,柳浮川和柳容音光是看着墨宴瞎闹腾都想揍一顿,他倒好,每次都能情绪稳定的把墨宴从柳折枝口中解救下来,反手再喂墨宴两颗丹药。
“故棠啊。”又是一次墨宴把柳折枝舔得满脸湿漉漉,柳容音实在看不下去了,“折枝是封印了记忆要慢慢长大,墨宴他什么都记得,他就是在那跟着瞎闹腾,可不是什么没开灵智的小蛇。”
那蛇信子都要长折枝脸上了,再舔下去就给舔秃噜皮了!
“小孩子玩闹罢了。”柳故棠淡定的用灵力把柳折枝脸上弄干净,顺手把墨宴被咬得收不回去的蛇信子塞回去,语气无奈,“再长大些便好了,往日折枝便是这般宠他,他也是习惯了,并非有意闹腾。”
就是故意闹腾忍不住想亲近柳折枝的墨宴:……
长兄突然这么温柔太让人不适应了!
我可真该死啊!不能再给长兄增加养孩子的难度的,我努力忍忍……
又是一日过去,大把的灵脉化作灵泉混着神尊的血喂给柳折枝,第二日柳折枝人还躺在摇篮里,一睁眼就抱着墨宴的尾巴咿咿呀呀。
“蛇……呀……嗷?蛇蛇……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