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渔歌
可是他现在看到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季慎谦时,心里居然有些难过。
“他怎么了?”
伯恩轻声问了一句席岑,席岑拿起杯子先是自己尝了一下水温是不是合适才慢慢哄着季慎谦喝了一点。
看到席岑那个从小就冷心冷情的家伙居然像是照顾一个新出生的婴幼儿一样照顾季慎谦,伯恩内心的震惊只多不少,或许婴幼儿也没有那个福分享受席岑的这种照顾。
“没事,一时之间出不了戏,一会儿就好了。”
伯恩没想到拍戏还是高危行业:“他这样很正常?”
“嗯。”
“你们娱乐圈真会玩。”
季慎谦这次入戏得有点久,他还干呕了好几次,席岑不得不和詹姆森导演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季慎谦回家了,这些可算是他们俩的关系想瞒也瞒不住了。
“所以,就是季慎谦和席神真的是情侣关系?”
“我还是不相信,如果是情侣关系,席神那么正大光明的戴着戒指,那为什么季慎谦没有,这就说明他们俩一定是地下情,正牌多半是什么家族联姻没有感情的。”
“我席神才不是这种渣男呢,我觉得他们俩就是一对的,我们打赌!”
不管剧组的工作人员们怎么打赌,总之季慎谦这里不大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病情
“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伯恩看着又在干呕的季慎谦,还有在给季慎谦拍背的席岑说道,席岑根本就无心顾忌伯恩,他心疼极了,这些日子因为拍这部电影季慎谦瘦了许多,原本平坦的肚子现在都有些向下凹的趋势了。
季慎谦干呕之后抱着他,眼泪流了他的一脖子,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湿湿漉漉的,席岑也只能抱着季慎谦,亲亲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我在这儿。
“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季慎谦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在他的耳边像是小猫叫一样,特别可怜。
席岑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季慎谦现在这个状态还是沈钰修,他拧紧了眉头,直接将季慎谦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火热的,激烈的,火花四溅的,是属于席岑和季慎谦的吻,而不是沈钰修和楚砚。
他勾住季慎谦的舌,逼迫他和自己一起舞动,季慎谦的身体下意识的回应着他。
伯恩刚刚联系了医生回来就看见这两个不害臊的居然旁若无人的亲在了一起,还是激吻。
他的弟弟啊,他单纯的弟弟啊,还给他!
眼看着两人这架势再不停下来伯恩估计自己就要围观现场版了,那么辣眼睛的画面看了会长针眼吧。
不过好在那两个家伙停了下来,季慎谦晃了晃神,伸手摸了摸席岑的脸。
“岑岑。”
“嗯。”
席岑低下了头,轻柔的啄了一下季慎谦的唇。
“喂喂,理我一下,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呢。”
伯恩终于不堪忍受自己被忽略掉了,努力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季慎谦看着不远处的伯恩,对他扬起嘴角一笑:“哥,你来啦。”
“谁是你哥,你还没进我家门呢,矜持一点好不好。”
季慎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早晚的事儿,你就当先预热习惯习惯。”
伯恩看着一脸无赖的季慎谦,心头轻松了不少,这才是季慎谦,是席岑的软肋亦是他的铠甲。
过了一会儿伯恩联系的医生过来了。
“我希望和病人单独谈谈。”
席岑有些不放心,季慎谦却捏了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席岑这才依依不舍的和伯恩一起出去了。
医生和季慎谦谈了足足有两个小时,门一打开,席岑便站了起来。
“季先生的问题不大,他也知道怎么进行自我调节,如果家属不放心的话可以给季先生安排定期心理梳理。”
“另外,席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一下。”
“嗯。”
席岑和医生去了书房,他和季慎谦现在住在他在梨花星球的别墅里,保密性也很好。
“席先生我不知道季先生经历过什么,他虽然看着很坚强,但是他潜意识里是十分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的,这个东西只有他的亲人才能够给他,他的身世我也知道一点,你是他的恋人吧,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尽你所能给他安全感。”
医生走了之后,席岑陷入了沉默,他从不知道季慎谦居然会缺乏安全感,因为他看起来总是笑着,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击倒他。
是他对季慎谦的关心太少了吗?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季慎谦内心的孤寂,他想起之前有几次他看着季慎谦总有一种他就要突然消失的错觉,或许他不是他的错觉,季慎谦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没有他的亲人,朋友,他就像是异端。
他听季慎谦讲过,季慎谦有一个非常温暖的家庭,他的父母很相爱,而且非常有才华,父母虽然工作忙,但是也不会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他的表演,他的钢琴,都是他父母亲自教给他的。
他还有一个慈爱的爷爷,这样的家庭可谓称得上完美,而且季慎谦在他原来的世界里早就是影帝了,名利,地位什么都有了,但是这一切一夕之间全部都消失了。
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他们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他该有多么的惶恐,他一个人踽踽前行,所有的痛苦与害怕只能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想什么呢?”
季慎谦走过来从后面抱席岑的脖子,用头和席岑的头蹭了蹭。
季慎谦的温度传了过来,席岑回过神,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对不起。”
季慎谦大概知道医生和席岑说了什么,可是他一点都不希望席岑对他有愧疚的情绪。
“说什么傻话呢,你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吃好吃的东西了?”
“没有。”
季慎谦不喜欢看着席岑内疚的模样,席岑就应该坐在王座上巍然不动,他就是他的王。
“我不信。”
“那怎么办?”
“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
说着季慎谦就探过头,吻住了席岑的唇,席岑任由他在他的口腔里搅动,季慎谦就像是小孩子找糖果吃一样,这里舔舔,那里舔舔,舔到席岑的敏感处,差点让席岑笑了出来。
“真甜,你是不是偷吃了糖果?”
季慎谦腻歪的靠在席岑的肩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席岑看着季慎谦的笑脸,伸手摸了摸他,眼神藏着太多的深情于眷恋还有心疼,季慎谦看懂了席岑眼底的情绪,心脏像是泡在水里一样,又酸又涨。
“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白头到老不是吗?”
季慎谦轻柔的嗓音在席岑的耳边响起,席岑与他十指相扣。
“嗯,会的。”
季慎谦真的如他所说,出戏的时间越来越快,毕竟他上辈子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控制自己还是比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人好太多了。
不过,反观席岑,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席岑就特别黏季慎谦,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季慎谦睡觉,要是醒来没有看到人就要满屋子找他,像是一条大狗。
伯恩在他们这里住了三天就受不了的离开了,弟弟谈起恋爱居然这么黏糊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席岑那么冷淡的人会爱一个人爱到视之如生命,也没有想到他会将自己放低,围着一个人打转。
住了三天,他算是彻底的感受到了弟弟和弟媳妇儿的感情有多好,好到腻的地步。
“我走了,你们俩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席岑去送的伯恩,因为季慎谦有个人的戏份,所以就没有过来。
“一路顺风。”
席岑冷淡的说出这句话,伯恩总觉得他下一句话就是“半路失踪”,不过还好那是他的错觉,席岑并没有和他说这种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季慎谦去见父王母后?”
席岑转动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这部戏拍完吧。”
伯恩点点头:“劳斯那件事,父王没有怀疑你吧?”
“又不是我弄死他的,怀疑我也没有用。他只是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伯恩的眼神闪了闪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他和席岑挥挥手:“我走了,去给母后做做心理准备,不过她那么爱面子的应该也不会当面扫季慎谦的面子。”
“嗯,谢谢。”
伯恩摆摆手,登上了飞船。
席岑和他的父王交易,他回来继承帝国,条件是答应他和季慎谦的婚事,而且不干涉他婚姻。
他的父王还有一个弟弟,他们俩的关系相当恶劣,如果席岑不继承王位,那么只有传给席岑的王叔,他的父王自然不会同意。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答应席岑,和他的父王比起来他的母后就要难缠得多,因为女人这种生物对付起来实在是没有男人方便,她总是要死缠烂打,不像是他的父王条件分明,各取所需。
她总要自以为是的在席岑根本不需要的时候摆出她作为席岑母亲的身份,为他考虑,说到底她不过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
席岑也不怕他们,他只是不希望这俩个人给季慎谦带来任何的不快。
那天他和他的父王谈判的时候,最后他的父王说了一句“没有想到,和我最像的孩子居然是你。”
是的,席岑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善于交际,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但是瓷这种东西容易碎,然而没有人想到的是瓷这种东西是冷的,只有被人捧在手心才会慢慢暖起来。
季慎谦这边正在拍一场很重要的戏,就是沈钰修和楚砚的关系第一次被人发现了。
他被人勒索了,那个人是住在他隔壁的李大婶的儿子,一个无业游民,成天游手好闲,是个无赖。
前些日子楚砚晚上送他回家的时候,因为四周没有人,黑灯瞎火的他们俩情难自禁就亲了起来,没有想到却被这个无赖看到了。
“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那个相好呢?”
沈钰修的瞳孔一缩,强装作镇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话的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的让人很有压迫感。
“听不懂啊……我这人耐心不大好,而且是个嘴巴藏不住事儿,三号晚上我看到两个男人在墙角亲嘴,其中一个和你长得很像呢。”
沈钰修的浑身发冷,他没有想到平日里都很注意的他们,居然会因为一次的放纵就被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