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糯啊
他的脸色立马更加难看了。
林乐乐喝完了自己的粥,应了一声起来也要走,不过站起来就和黄毛对视上了。
李光明是活想要将林乐乐千刀万剐啊,可他不敢。暑假烧烤摊上的事儿他们家里就没落着好,原本李光明以为打自己的蒋泽起码能喝一壶,拘留是没跑的,可谁知道人家在里面溜了一圈就回家去了。这还不算完,后来他爸回家告诉他,要不是家里实在帮他扛住了,而且他的腿受伤又住院,他就要进去了。
林乐乐是个普通人,林家么李光明也没有看在眼里,可没想到林乐乐身边还有一个硬核的蒋泽,听说那蒋泽在S市的家底真不是强龙能一言蔽之的,他家这个地头蛇一比起来,那就像一条蚯蚓。
林乐乐不知道李光明在想什么呢,他就觉得李光明看着自己的目光那叫一个纠结和埋怨,两人对视这么久不说话也好像很尴尬。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伤啊。”林乐乐真诚地对李光明道,他觉得自己对于个小毛孩还是要宽容一些。
但这话听进李光明的耳朵里就不是同一个味道了。这反讽不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是什么?这狗逼东西!
李光明: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乐乐心无旁骛地端着盘子和室友一起走了。
进了教室早自习还没有开始,不过林乐乐已经养成了看书的习惯,自己就拿着英语书开始背单词了。
同桌就是他其中一个室友,本来还在那儿玩得挺起劲儿的,见状也转回头看着林乐乐:“你背书这么认真,是想冲击期中考试吗?”
“冲击期中考试?”林乐乐扭头看他,想了想道,“算是吧,想要考个好成绩。”
“嘿嘿,我也想,听说期中考试考得好的,有机会去S市玩,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S市呢。”同桌期盼道。
第二十四章
林乐乐上辈子去过S市,对这个倒没有说眼巴巴的盼望。不过他转念一想, 如果到时候去S市能够见一见蒋明什么的, 那不是也挺好的?
省得太长时间不见,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要淡掉的啊。
“那这事儿有准信吗?”林乐乐赶紧问他同桌。
同桌想了想说:“应该有的吧, 我记得去年的高二,现在的高三, 他们那个时候就搞过这种活动。”
林乐乐回忆了一下,依稀是有一些这样的记忆,因此也放心下来,他点点头道:“那行。”
说完林乐乐拿起课本继续背单词,同桌对他这股学习的劲头看得一愣一愣的:“你还真的想去啊, 我们班这个条件可能有点难的。”
林乐乐再次放下手中的书:“我们班的条件?”
同桌:“对啊, 我们班是文科班里最差的那个,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是十二班啊,你看咱们班分配的老师都是年级里面最差的,我们拿什么去和重点班比啊。”
林乐乐:“……”
这也副本太他妈的艰难了,他简直想要吃了手里的书。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林乐乐觉得自己必须搞出一点动作来了。
俗话说新学习新气象, 不过十六中整体却没有什么改变,该什么气氛还是什么气氛, 甚至在分完文理科以后更加沉闷了一点。
唯独一点让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啧啧称奇的, 那就是每天拿着书来办公室问问题的林乐乐。
一趟两趟还好, 他几乎每个课间都过来问, 而且基本每个学科都给问遍了, 这就让很多老师都对他眼熟耳熟了起来。
这会儿一听见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了,一抬头又看见林乐乐,坐在靠近门口的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年轻女老师就笑了起来:“林乐乐,你又来问什么问题啊?”
年轻女老师是文科班的英语老师丁老师,因为没有什么资历而被分在教他们十二班,平时什么都被压一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原本是想要努力争取教出点成绩去教好一点的班级的,可是奈何十二班的人都太不争气了,上课都是嘻嘻闹闹的,她根本压不住,唯一认真听课的屈指可数,林乐乐就算是其中一个。
而且丁老师没有想到,林乐乐不仅上课认真啊,连下课以后问问题也很认证。另外,林乐乐问的问题都是证明他是真的认真学了认真听了的,半点不敷衍。
丁老师看向林乐乐的目光觉得他好像就是一颗蒙尘的珍珠,放在十二班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乐乐抱着书一笑:“丁老师,我下午再来麻烦你,我先问问刘老师上节课讲的一个知识点。”
刘老师是十二班的数学老师,对林乐乐的观感和丁老师差不多。
努力的学生谁都喜欢,更何况是林乐乐这样长得还挺俊秀,人又精神,嘴巴还甜的,放在十二班里就是一个奇葩,一个希望的种子。
林乐乐问完问题以后又乖巧出去了,他一边将自己问来的解题思路给记在笔记本上,一边想着自己这好感度还能怎么刷。
他这些天是把期中考能去S市的事情给挂在心头了,也好好去打听了一番,结果证明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而且是真的和期中考挂钩,但期中考也不是完全的决定因素,这之中老师推荐也占有一定比例。
换言之也就是得在老师那里的存在感高。
这事儿好办,也不耽误其他的,反正就是努力学习么,林乐乐信心满满。学习这事儿特别奇怪,一开始觉得累觉得难受,学成习惯以后就没那么不舒服了,每天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学习真的是一件好事,林乐乐觉得,他最近都很少想起蒋明了,原本他还担心着自己会因为一心恋爱而无心学习。
我大概是体会到了学霸的感觉了,林乐乐晃了晃脚尖,有点吊儿郎当地瞎得意,怪不得学霸都不早恋啊。
唯一的烦恼可能就是每天晚上闭上眼睛睡觉就瞎做梦,不是梦见在蒋家里面生活就是梦见在蒋家带娃,更恐怖的还会梦见蒋泽洗澡,那视角和感觉简直真真的,看得林乐乐脸颊通红,醒过来以后就是一阵自责。
再见色忘义也不能做这种梦啊。
而明着关闭了,暗中一直在监督林乐乐的系统已经哭出了声,恨不得拳拳砸在自己的心口上。它不知道林乐乐介不介意被人道毁灭,但是它本身是很害怕自爆的,万一林乐乐真的一路歪到底,系统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可是想法再多,系统也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卯足了劲儿在林乐乐的梦里头疯狂暗示他,甚至不惜把未来化作梦境展示给林乐乐看。但是换来的唯一效果好像只是林乐乐站在镜子面前傻乐一阵,或者午睡的时候再砸吧砸吧嘴回味一个蒋泽的肉体。
系统愁得要冒烟了,它只能庆幸整个世界除了林乐乐跑偏以外,其他人都还挺按照自己的路线走的,所以整个剧情现在看来还能抢救一下。
十六中的管教不是很严格,更没有什么太大的为了高考而拼搏的劲儿,高二一律和高一一样周五就放假。
憋了一个星期的学生到了星期五都像是急切等待出笼的鸟儿一样焦躁不安,林乐乐也挺想家的,算是其中的一员。
他们学校前几年刚迁的新校区,因此位置有点偏僻,所以都是学校安排统一的巴士把学生给送到汽车站去。
林乐乐家里离市区远,还要分两趟公交车做,时间上少说也要花两个小时。
好在是一路顺畅,林乐乐都有位置坐。他给自己招了一个窝在角落里的后排位置,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眯着眼睛打瞌睡,准备这一路就睡到家里去。
他正要迷糊过去时,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林乐乐半睁开眼看了一眼,是蒋辉发过来的微信。
大怪兽:打游戏吗?
乐乐想拿蓝:我还没到家呢,你找你哥打呗。
大怪兽:我还是等等你吧……
蒋辉歪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那边正在输入的提示,想了想又问林乐乐。
大怪兽:要不然你去问我哥吧,你去问他打不打游戏。【星星眼】
林乐乐觉得蒋辉真是心思深重,忽悠他去勇闯魔窟。
乐乐想拿蓝:又不是我哥,你自己去叫。
蒋辉撇了撇嘴,就是因为不是你哥,才让你去叫啊。
他叹了一口气,蒋辉并不是没有去叫过蒋泽打游戏,可是每次不是被直接拒绝就是被死亡凝视,一次两次后他也就不敢了,对比起来不免也更加怀念暑假时候带着林乐乐带游戏时候的躺赢了。
大怪兽:你后面没和我哥一起玩过啊?
乐乐想拿蓝:没有啊,我都上学了,哪里有时间,而且我怕他骂我。
大怪兽:他还会骂你?
乐乐想拿蓝:为什么不会骂我?
蒋辉看见这几句话,几乎都能隔着屏幕想到林乐乐那张疑问又单纯的脸,蒋辉无话可说,只是手指头都要把屏幕戳的啪啪响了。
大怪兽:他骂过你??
乐乐想拿蓝:……这倒没有,但我有预感他会的。
蒋辉一把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和林乐乐聊天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气人。
大怪兽:你真笨啊,解锁了我所认识人里的笨蛋极限了。
蒋辉说完这句话又琢磨了一下,难道那些电视剧小说里面说的都是真的?像他大哥那样沉稳的人就喜欢林乐乐这种傻白甜吗?这是追求性格的互补还是纯粹喜欢比较有挑战性的伴侣?
林乐乐被蒋辉说得睡意全消,他支棱起脑袋看着手机,不太高兴地开始打字。
乐乐想拿蓝:我们半斤八两,你说谁笨呢?
大怪兽:说你呢,林乐乐你可真笨啊。
林乐乐被浇了一头的莫名其妙。
乐乐想拿蓝:为什么???
大怪兽:你为什么喜欢我二哥都不喜欢我大哥啊,我大哥不比我二哥好很多吗?
蒋泽和蒋明?
林乐乐顺着蒋辉的思路想了想这个问题,也的确不能够否认蒋辉这句话的实在性。从家世和以后的发展前景,再到外形等硬性条件上面,蒋明都是远远比不上蒋泽的。
可他的确是没有过多考虑过蒋泽可能才是他以后孩子他爸这个可能性。一来是理性分析觉得蒋泽和蒋晨的性格吻合度不大,二来则是蒋泽的确是条件太好了,好到林乐乐没想觉得自己能和他凑一对。
乐乐想拿蓝:是好挺多的,但是……
蒋辉恨铁不成钢,打字飞快。
大怪兽:你知道好很多那不就得了?你知道我大哥以后是要继承矿和皇位的人吗,你知道喜欢他的人从S市排队到你家门口吗,你知道当我哥媳妇儿多好吗?
卧槽,卧槽,林乐乐看着蒋辉的话,觉得脑子都一懵一懵的,这简直就像是去问数学老师一道题们怎么解的时候,老师忽然把解题的新思路给摊开在他面前了。
但实际问题也有啊,他现在为了追上蒋明都已经这么费劲儿了,再把目标换成蒋泽,那他都不用活了。
乐乐想拿蓝:我和你大哥是不是差太远了……
蒋辉再接再厉,继续诱惑。
大怪兽:你和我二哥相差就不远啦?你都做梦了,就不能争气点给自己做个大的。你知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得过且过,固步自封,守株待兔得陇望蜀,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吗?世界需要更大的梦想去构筑起美好的明天,世界需要每一个梦想家!
林乐乐:……这放的什么芥末口味的屁呢。
蒋辉打字打到手酸,觉得自己这一番发言格外有道理,也格外能够说服人,正得意呢,林乐乐那边充满犹豫的回答就传过来了。
乐乐想拿蓝:你是不是把所有语文课都翘了去跟人学传销了……
蒋辉觉得要不是他家就两层,跳下去也死不了,他都想直接了结自己了。
第二十五章
即便是没有立刻相信蒋辉的话,林乐乐还是不由往这方面做了一番考虑。
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 自己的确可耻地被这种可能性给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