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金狐
银狼立即甩了甩尾巴,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算是答复,于是徐长清躺回床上,银狼伏在床下。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一人一狼在静静的雪夜,慢慢的一起入睡。
第四十五章 珍惜
病好后,练了半个多月的灵养术,徐长清终于把之前用光的灵气补充了回来,丹田里的灵气已由雾状凝结成了一个个水滴状,据那本册子上面的记载,水滴状是养灵术的第三个阶段,练成需要两到三年左右,但是他显然大病了一场后意之中练成了,不由的有些惊喜。
半个月后,徐长清从战府的老管家手里接到了云姨的书信,然后迫不急待的回到书房打开,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看完后终于舒了口气,心里吊着的大石也就落了下来。
云姨在书信里说,她现在一切都安好,也找到了神医,神医的医术了得,吃了两副药后,身体就已无大碍,只是恐怕要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安胎,要他切勿挂心,每日要认真完成夫子的课业,不得贪玩荒废云云。
语句虽很严肃,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关心和不放心都极为明显,徐长清看着心下不由一暖,他一直担心云姨走得匆忙,怕是有什么变故,如今得知一切都平安无事,才算安心下来。
将信又看了两遍后,确认是云姨的笔迹,才将纸折好,然后写了封回信,在信里将课业进度一一告知,并且要姨娘不必担心自己,好好养胎……
想到什么,又填了一句,如有可能,希望多写书信回来报平安。
写完后等墨迹干了,放入信封中,然后去后院找到管家,将信交与管家之手,之前管家给他书信时,就对他说过,如需回信只要写好了交给他,他会让人想办法送到尤夫人手中。
见管家接了,徐长清有些感激的对他道了声谢谢。
战无野虽然蛮横些,但府里的下人却是不错的,就像这位老管家,对人一向恭敬和善,平日他院子里所用的一些食物衣服都是他派人打点,也从不克扣缩减用度,不由的想到自己还在徐家时,那些个管家尖酸刻薄的嘴脸,今天哪房姨娘少爷得宠了便人前装孙子,明日不得宠了则鼻孔朝天,若是跟这战府的管家下人比,几乎是天上地下。
其实,徐长清不知道的是,这将军府的下人之所以对他没有使过脸色,一是徐长清从不主动支使他们做事,一直很低调,散课回来也只是在房中写字读书,常接触的也只是厨娘而已,即使厨娘,也从不在她面前摆主子的谱,即使不喜欢的菜,也会吃得干干净净。
二是,他姨娘现在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并且如今有了身孕更是不同以往,自然不能轻易得罪她的亲侄子,不过这两点说到底还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他当初进府时,府里的某个主子就亲口的向他们警告过,如果谁敢对他克扣怠慢,若让他知道了,立即三十棍棒打出府,战府里的棒子粗,下人们都知道,所以无人敢犯。
而且时间一长,他们也都发现,老将军将最好的厨娘分给了徐少爷,少将军每次猎到好东西都会让人给这徐少爷送上一份,平日各种新鲜兽肉,瓜蔬菜果什么也不缺,连今日皇上赏给战老将军和少将军的两串西域进贡来的紫罗兰香蜜葡萄,才一拿回来,少将军就专门让人给徐少爷送过来一串。
要知道现在是冬季,没有葡萄,而进贡来的总共才只有十来串,且这紫罗兰香蜜听说是葡萄中的极品,常人很少能见得,因为它对气候条件异常敏感,种植极为困难,所以在西域也是极为稀少的。
皇上后宫的太后,皇后且只一人分得一串,赏给将军府却有两串之多,这是多大的面子,而主子又给了徐少爷一串,这又是多大面子?再加上徐少爷身上穿得那一件少将军送的羊毛大裘……
下个们又不是傻子,徐少爷的地位怎么样,几乎不言而喻了,就算再给几个胆也不敢得罪,而老管家更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不仅不会给徐长清脸色看,甚至一直尽心示好,送去徐长清院子的东西无一不是他精挑细选,而且选得都是府里最鲜最好的果菜,及最好那部分的肠肉。
徐长清看着桌上小厮送来的一大串葡萄,不由的端量半响,像平常人家这样的东西是绝对吃不到的,能吃到的也是些山野果子,或是干果,酸牙得很,有钱人家或者能买得到,但也是极少数,在徐家时即便有,也轮不到他嘴里。
而且现在还是冬季,菜果匮乏,所以难得能见到这么饱圆水润的果子,看着不仅嘴馋,口里还直泛水。
这串显然是果中上品,自身还微微带着些灵气,长得不似野葡萄那么小,而是颗颗像牛眼那么大,大紫红色的皮,取一颗剥开果皮,里面肉质晶莹剔透,还带着一股浓郁的紫罗兰花香。
咬在嘴里果汁迸溅,稍后满嘴香甜,气味诱人,吃完了一颗还想吃下一颗,不知不觉间徐长清竟已吃了大半有余。
勉强停住嘴,齿间还留着紫罗兰的香味,用一句话说,就是,实在是太好吃了。
徐长清将那余下的一半一一摘下,然后手捧着拿进小山给紫紫,紫紫见了,立即兴高采烈的寻来玉碗接过,放在桌子里,吮了两颗后,也是一脸的馋涎欲滴样儿。
很快吃完了,然后将吐出的种子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便跟徐长清讨要绿液,徐长清早就存了栽种的心思,于是将之前吐出的葡萄种带了进来,和紫紫手里的一起放进碗里,用水兑了绿液后,浸泡着。
紫紫看了半响,高兴的说,可以活十余颗,栽下等十多天后就能吃到很多大葡萄了,徐长清不由的心下一喜,不由的想,这葡萄光吃着味道就这么美,那若是酿成酒,岂不就成了酒中极品了?
早上,徐长清早早的起来,然后洗净手脸,束好发髻,准备到前厅吃饭,因为今天要去书塾上课。
待吃完了饭出门时,却发现战无野穿着一身黑羔裘,正站在外面等他,不由脚步一滞,而战无野见他只穿了一件青袍,外面披了件棉背子,不由的脸色一寒,竟是看向身后的小厮并吩咐道:“去将徐少爷那件白羔裘取来。”小厮头也不敢抬,立即称是,然后一路小跑的冲进了府。
徐长清本是不喜张扬,那白羔裘虽好,但也太贵重了些,而且上课也怕沾了墨弄脏,谁知战无野竟非要让他穿着不可,不由的心下有些不满。
战无野见徐长清头扭向一边,并离他老远,提着书袋站在门口,顿时缓下脸色,走近道:“今日寒风刺骨,天气又这么冷,怎么能只穿棉服?要是被风吹着了,生了病怎么办?”
徐长清听罢,心下一时有些异样,朝他瞥了一眼。
上辈子这辈子除了云姨以外,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颇有些不习惯,随即想到他说过云姨离开时曾嘱托过他照顾些自己,也就将那几分异样抛置脑后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好歹,受人关心总好过受人训斥,也就随口解释道:“大裘太贵重,穿着去书院怕弄脏了。”
战无野听罢,不知怎得,脸色突然大好,看着徐长清低着头眼梢正打量着他身上的黑羔裘,头上的乌丝仍然像以往一样梳得整齐,领子处稍露出一点点脖颈,极为白净,让他不由的想起之前那柔软的腰肢,口中却是温和道:“脏了便扔掉,你若喜欢的话,就再多给你多做几件……”
徐长清正打量着他身上的黑羔裘,明明是很柔软的皮毛,但不知怎么穿在战无野的身上,却有那么一股子霸气。
当听到他说要多给他做几件时,不由的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战无野还真是大方,明明小厮说过那大裘光手工费就要一百多两,毛色更是难得,怎么还会这么舍得,不过,他也不会傻到把这句戏言当真的。
这时小厮已经一路跑着将白羔裘取了过来,战无随手接过,然后展开,小厮见状极是机灵的接过徐长清手里的书袋,徐长清无奈之下只好解下身上的棉背子,一脱下,战无野立即用大裘包住了他。
领口的毛柔柔的触着脸颊,徐长清忍不住抬手轻抚了抚,动作间突然想到了银狼身上的毛,不过狼毛虽好,只是太硬了,想到银狼每每拿尾巴扫他的手时的刺痒感,不由的笑了笑。
战无野给他整理好后,见到他的笑容,心下顿时如冬雪融化一般,大好了起来,顺手拉过他的手,配合着徐长清的脚步朝书塾走去。
直到了青松书院才放开,岂不知这一路上徐长清不知挣了多少次,无论他怎么脸若寒霜的低斥,战无野却是如何也不松手,本来二人穿着一黑一白就极惹人注目,手又拉在一起,这样成何体统?
战无野却是固执的一直将徐长清送到书院门口才离开,隔老远还听到战无野对小厮吩咐着中午给他带些什么菜色,无非是一些羊肉,猪肉,鱼肉之类,居然还有狗肉……
徐长清听着眉毛直耸,不过脸色却是比刚才好看不少,即使都是些他不喜欢的菜,但是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
自从云姨走后,他似乎又成了多余的一个人,这种关心也就成了奢侈。
可是,他病着的时候,战无野却是每日几趟过来探望,并按时让人熬药,膳食上也是极为尽心,虽然徐长清一直对他冷言冷语,但却也不恼。
虽然这些还不能抵消他曾用绿液曾威胁过自己的行为,但心中的不满倒底还是消散了些。
他不是天生冷石心肠的人,恰好相反,他不愿意欠别人的,也极珍惜别人对他的好,这个世界上愿意对他好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他虽然面上冷淡,但其实心中却一一都记着的。
尽管他心里知道,战无野是看在云姨的面子上才肯对他照拂一二。
第四十六章 石场
徐长清一进书塾,几个正趴着窗户偷看的小孩急忙坐回了位置,其它正窃窃私语的也都不说话了,目光都纷纷看向徐长清。
而座位上的江决正冲他眨眼招手,虽然现在是早读时间,但因为来得早,还没上课,夫子也没有过来,所以大多数学生都在装模作样的拿着纸笔,私底下却是在偷说着悄悄话,或者在桌下捅来捅去打打闹闹,毕竟都是些十多岁的小孩子,正是玩乐的时候,不能指望他们会多听话。
面对一些异样的目光,但徐长清没有多想,只是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如平常一样放下书袋,从里面陆续拿出笔墨纸砚来。
边拿边听着旁边的江决兴奋的跟他说着:“徐长清,你穿得可是白羔裘?”问完还伸手摸着他身上的大裘,徐长清点点头,随即解释道是将军送给他的新年礼,他早上见战无野也穿着一身,约摸着战府的人可能都有一件。
那江决却是羡慕道:“这种羊毛是西域的一种长毛羊所产,极为耐寒,我爹这些年也只得了一件的毛量,我讨要了两年了,都没讨到身上,那战无野却舍得送你一件……”
徐长清这么一听,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一进来看到的那些怪异的目光……大概是这白羔裘太惹眼了,并开始后悔穿了来。
江决在旁边看他半响,试探道:“听人说早上是战无野一路送你过来?你和他感情可真好啊……”
徐长清听了,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拿出一叠写好的大字,放到桌上,然后问道:“今天夫子要检查课业,你完成了没有?”
江决一见,顿时苦了脸,“还差一半,完了完了,天要亡我啊……”
稍后,徐长清趁人不注意,便将身上的大裘脱了下来,因为学堂里都生着火炭,极为暖和,所以只穿着里面的青色棉袍即可。
其实他心里多少明白些战无野非要送他来书塾的意图,毕竟他的身份不同于这些贵族的直系子弟,只是仗着亲姨娘是战府的嫡妻,所以才勉强入了书塾。
这些大家子弟虽然小,但也都讲究个物以类聚,也极为排斥异类,虽然他的身份表面上勉强算过得去,但实际大多是曾观望状态,如果见他稍有不受战府人待见之意,就会被疏远,白眼和不屑淹没,甚至于日日受人欺负也不为过。
这些徐长清再清楚不过,你让一只鸭子进天鹅群,不受排挤才怪,就连江决这个朋友,除了两人坐得近,聊得上来之外,也是见他课业好,将来若得了功名,也不失结交一场之意罢了。
所以,对于战无野今日的举动,徐长清心里还是领他这份心意的,他与战家的关系若是好,其它人自然也就慢慢能接受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让他这两年内不受人排挤,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读书。
正想着夫子拿着书悄声进来了,直接抓住了几个捣蛋的不认真看书的小子,然后狠狠的每人抽了一顿手板,之后开始检查起放假留得课业,结果一查之下,一大半人没有完成,夫子气得拍着桌子又是一顿之乎者也的训斥。
中午的时候,战府的小厮拿来了食盒,里面的菜色无一让人垂涎,徐长清本就不喜肉食,于是众人坐一起,该分的就分了,他则是拿出早上让云姨往盒子里放得几张香软的咸松饼,这饼是用空间带灵气的水和着面粉做的,吃得时候再涂一层蜂蜜,吃着极为松软香甜。
旁边的几个人嘴里啃着肉,眼睛却是盯着徐长清手里的松饼和蜂蜜,个个嘴巴流口水,巴不得也抹一些到自己肉上,不过只有江决向徐长清讨要了一些,其它人都不敢,因为知道了他与战无野关系较好,所以现在都不敢得罪徐长清。
因为他们害怕战无野。
其实像他们这些半大的贵族子弟正是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年纪,不过一物降一物,战无野他们却是怕的。
虽然平时不常与他接触,但是名声却无人不知,因为这些子弟上面都有兄长,有兄长的当初都与战无野在一个书塾里念过书,也都知道战无野打起架来的威名。
他八岁出征,十岁杀敌,斩杀敌军几千头颅,光听着就让人胆寒,但那时总有人会冒头,不知死活的捋着虎须,结果都被揍得鼻青脸肿,颜面无存,不过打了就打了,只能不了了之,因为没人敢去找老将军告状,即使告了也被老将军再揍一顿,所以一来二去,这恶名也就传开了,之后口口相传,无人再敢招惹。
这些子弟怕他的目光里也都是带着些敬畏,现在众人都知道徐长清与战无野的关系,谁还敢欺负他?所以其它几个连讨要蜂蜜都不敢了,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徐长清见状一顿,不能再装不知道了,否则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只好笑着打圆场,说玉瓶里的蜂蜜所剩不多,等明天让府里的厨娘再取些蜂蜜,做一盒松黄糕拿来给他们品尝,并说着他院子里的厨娘做松黄糕的手艺如何好。
其实都是贵族府里的少爷,什么东西没吃过,不过徐长清时不时拿出的东西,确实是好吃的不得了,看着就嘴馋,吃一口便念念不忘,等回去后让府里人做,却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来,这次一听又有好东西可吃,都摩拳擦掌想着今天快点过,好尽快尝尝徐长清说的那块抹着蜂蜜的桂花糕究竟有多美味。
下午,教礼仪课的先生没有来,于是夫子让学生练了会大字便散了学,因为刚过完年,这些小少爷手里正有一堆零花钱没地方花,拿着各种手痒,正好今天散学的早,于是都不打算回去,而是纷纷聚堆,三五个一伙商量的去哪玩。
江决提议去赌石场,其它几人也都没意见,徐长清心里一动,也没作声。
赌石在大宛不分老幼,有钱赌大的,无钱赌小的,因为石头都是天然形成东西,不会骗人,赌得都是个人的运气和眼力见,在各种石头的风干皮下,里面掩藏的究竟是粗胚还是美玉,是一文不值还是值价连城,卖得人不知道,买得人也不知道,都是各凭天命。
所以赌石也可以说是大宛最为公平的赌博,从上到下童叟无欺,无论是一夜暴富还是散尽家财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几人本就存了几分玩乐之心,所以随身都带得银两,拿出来看看,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两,可见他们过年的得的压祟钱真是不少。
徐长清也得了战老将军赏的六十两,但是都在云姨那里保存,因为他从来不乱花钱,所以也没有讨要,随身的只有小山上的八十两,那还是卖了云姨给的一对金镶玉手镯得来的,再加上以前手里的闲钱。
江决见全员同意,立即带上他们浩浩荡荡的去了城北。
京城的赌石场不止一处,城北这家可以说是是京城里最大的一家石场。
这处显然比徐长清之前去过的那家大得多,随着伙计进了后院,便见到地上正摆着一些成块的石头,有些散落,有些横七坚八的堆放着,有十几个人在其中不断的选石。
选石也是一种学问,赌得时间长了,大多数的人都能学到一点,因为玉乃地之精,凡是有玉的石头从外观或者纹路上,是能够略微的识别,比如某些石头出玉多,某些石头出玉少,某些石头是死胚,根本没玉,这些都是赌玉的人应该了解的常识。
但是,即使知道这些,也不能确定石中到底能出多少玉,是好玉还是劣质玉,所以赌起来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这清玉阁的伙计认得江决,知道他是太尉家的三公子,其它几个也都很眼熟,是石场的熟客,不由的小声提醒道:“公子还是到一楼吧,那里的石头实在。”
实在就是出玉多的意思,江决等人常来一听就明白了,这石场里的人,天天玩石头自然懂得里面的道道,挖到玉矿后,运到石场来,这些石头都会先分三六九等堆放,最常出玉的石头为一堆,出玉不定的为一堆,几乎不出玉的再归一堆,出玉里的石头卖相好的为一等,卖像次得为二等,出玉不定的为三等,像院子里摆得这些不常出玉的则为四等,价格也因等级而涨浮。
京城的公子哥儿,哪个手里没有钱,是不会跟这些平民一样在院子里顶着寒风挑拣这些极难出玉的石头的。
江决听罢立即领着众人随伙计进去。
里面的场地极大,依次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石头,挑选石头的人也不少,石头的等极也都一一标出。
一等石头动辄几百两甚至上千两,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孩子玩得起的,所以都直奔二,三等石头去了。
见他们一来,掌柜子就热情的走过来招呼,像他们这些贵府小公子那可是大户,一是因为都是新手,没经验,出手快,不像是老手一块石头能看三天,有时来半个月都只看不买,二是舍得钱,只要稍说上几句,他们见好就掏钱了,不拖拉,而且这次还来了五六个之多,若一个出五十两的话,那这一下午二三百两就稳赚了。
徐长清一进去,便四下看了看,因为场地里二,三等的石头太多了,他虽然对灵气极为敏感,但是因为都是些石中玉,所以需要一块块的查看,这样的话即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所以最好是能选一个区域。
显然,三等的石头要比二等的石头便宜很多,目光便朝三等石头看去,因为怕弄脏了身上的大裘,便拢着衣服,走过去几步用手细细的查看着。
掌柜子过来时,从这几个公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徐长清,一是他穿得颜色极为显眼,石场很少穿白色的,因为选石时容易弄脏,二是其它几个公子都认得,只独独觉得他眼生的很。
于是掌柜便向旁边的江决小声询问道:“三少爷,那位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江决正忙着看石头呢,闻言看了眼便道:“是战府尤夫人的侄子,好生伺候着,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