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灭之殇
本以为,可以继续糊弄下去不去面对现实与未来。
到头来,还是生生的被步风尘撕开了现实,逼得我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选择,不得不去如此真实的感受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心。
不是不会爱,只是曾经没有遇到过;
不是不想爱,只是害怕爱上了就无处藏身。
而今,早已经是被逼得无处可逃了。
“愁天歌,看着我。”所谓的温柔,所谓的强势,如同两只手一样死死扣住了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动弹,无法逃脱。
这最无助,最脆弱的一面怎么都让他给都看到了呢?怎么他的话就如同魔咒一般控制了我的身体。
望向了步风尘,我看到了男人专注的脸庞。
“许你一生一世的承诺,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何事,步风尘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愁天歌,若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愿意与我相伴一生,就抱住我,若你依然不愿意,可以放开我,我不会再勉强你,不会再纠缠于你。”深深望着我的眼睛,步风尘说了这样的话,轻轻的,他放开了对我的桎梏。
是不是,如果我一旦放开了步风尘,这男人就不会再回头,不会再纠缠于我,也不会再为一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停下脚步呢?
犹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若是没有人逼我,或许我会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如同今天这般做出一个选择,在战场与朝廷上我或许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人,可是在感情的问题上,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这般谨慎,以至于都不敢迈出第一步。
这一次,还要再逃避下去吗?
脚步,总是不知不觉的就想要往后迈出一步,无法鼓足勇气去穿透眼前的无形墙壁,怕什么呢?怕一旦爱上了,就会受伤。
身体上的伤,尚能痊愈,感情上的伤,我却还从未尝试过。
与白河的那些日子,或者说是白河的背叛,都没有给我实质上的伤害。
可是步风尘不一样,我深深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危险,如果有一天他如白河一般背叛了我,我想,我或许就不会像面对白河的时候那么轻松了。
步风尘是一个可以彻底把我撕碎,把我摧毁的男人……
“我……如果我现在还是后退了,放开了你,你就会在帮助赵城之后回到圣门,永远都不再会回到凡间了是吗?”微微抬起的脚,还是没有能够往后落下去。
回答我的,只有步风尘浅浅淡淡的微笑,这男人就是不说话,折磨着我,一定要让我自己去想明白了才可以。
就算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了自己的心网,不是吗?
愁天歌,你怎么那么胆小敏感呢?
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大不了拉着步风尘一起死好了,虽然我不觉得我能把步风尘给掐死。
深深吸了一口气,怀着赴死一般的心情,踩着那双沾满了泥巴的鞋,我终究还是往前踏了一步投入了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步风尘。
其实,在真正跨出了这一步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困难,也没有感觉到如我想象中的那般无法呼吸,或者是怀有太过于复杂的心情。
相反的是在做出了选择之后整个人都彻底轻松了,不再感到困扰,不再感到窒息,不再感到压迫,不再如鸵鸟一般总是欺骗自己,步风尘的怀抱,真的很令人迷恋。
或许我的确害怕因步风尘而受到伤害,若是不选择的话的确就没有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但若是步风尘就此离开的话,我想……我也会感到心痛难受的。
“抱紧我……”埋入了男人的怀里,我这只鸵鸟终究是被步风尘给强行拉起来面对现实了,的的确确的爱上了步风尘,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而已。
愁天歌,你今天到底是做了一件勇敢无比的事情,还是做了一个愚蠢无比的决定呢?
“我会抱的紧紧的,不会放开,永远都不会放开愁天歌。”再一次的拥抱,依然是温柔而强势得让人无法挣脱开,原来看起来像个冰疙瘩的步风尘也是会讲这些肉麻的话,我也会因为这些话而感到高兴。
在突然的日子里,毫无前兆,毫无准备,在步风尘的强势逼迫之下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感情,终于如此清楚的知道愁天歌已经爱上了步风尘。
……
多年以后,突然想起了这一天步风尘所表现出来的强硬与坚决,我好奇的问了这男人一个问题,一个萦绕困惑了我多年的疑问。
【若是我当初拒绝了,犹豫了,跑开了,退后了,没有伸手抱住你,你是不是就真的不会再停下脚步等我,如你所说的那般离开我,回到圣门后就不会再回到凡间了?】
【这……我会离开凡间回到圣门,只不过不会离开你,大概会带上像一只鸵鸟似得你回到圣门,直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才会放开你。】
步风尘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可就算是答应你了,也不见你放开丝毫啊……所谓的圣门门主,其实就是这样一个狡猾多端又让人无法回避的男人,不管怎么逃,都会掉入你一步步铺好的陷阱里。
还好,我早已经习惯被你这片天这片海所包围着的感觉,早已经习惯了在你的手心无处可逃的生活。
第十二章 恩恩爱爱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清晰明朗的天气总是倦怠着人的心,慵懒的窝在温暖的床上不想要起来。
习惯,总是这么的可怕。
大概一年前的时候我可没有赖床的习惯,每天都是天微微亮的时候就起来了,那时候为了怕床太温暖让人变得倦怠懒惰,木床上只是垫了薄薄的一层垫子而已,有些硬,醒了以后就不会想再继续睡下去了。
而后就是繁忙而精力充沛的一天,看奏折,商讨国事,和一些不怎么听话的人斗来斗去。
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一年以后会躺在如此温暖柔软的床里,懒懒的半天都不起来,就算起来了也是喝喝茶,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想着这城里有哪里好玩的,又有哪里有好吃的。
都快闲出病,懒成虫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手捂着脸轻轻揉了揉,昨天的一些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淅淅沥沥的雨,被雨水击打着的河面,弯着腰左右摇摆的柳树,以及在某一个时刻全军溃败的愁天歌,以及那同时高高举起了胜利旗帜的步风尘。
昨天都是怎么了?被步风尘逼的退无可退,最后竟然也就那样了……
你说事哪样?还不就是那样……那样了……
“天色尚早,只是太阳出来的快而已。”当步风尘的声音缓缓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我梦里的一个幻想。
昨天夜里,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是在事隔多日之后再一次的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而已,由两个房间,变成了一个房间。
这一次就算是没有受到药物侵扰之后,心甘情愿的与他人同榻了吧?
翻了个身。我重新倒在了步风尘的怀里,温暖而又令人沉迷一辈子的怀抱,只是醒来了以后就很难再睡着了。
睁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手指间细细把玩步风尘的银色发丝,我问了一个似乎是陷入爱情泥沙之中的人都会问的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
“不是喜欢。”额头被步风尘略显冰凉的唇落下淡淡一吻,男人轻轻抚着我的背。柔声说道,“是爱。”
一阵汗毛倒立,我往上挪了挪躺在能够与步风尘平视的地方,离得太近,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一块,刚刚才挪了上来,步风尘就一下子欺身吻了过来。
这男人的内心,倒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冰冷。
“摸哪儿呢!”屁股突然被人一捏,意识到是步风尘的手在,我手一拍,拍开了步风尘乱跑的,不安分的手。
“愁天歌,为何与你相处的越久,我会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爱你,想要无时无刻的陪伴在你身旁,看着你,抱着你,吻着你……”这一大早醒来,步风尘就彻底抛开了之前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自重,彻底从一个大冰块成了一个甜的腻人的情人。
伪圣啊伪圣,你真的是我当初所见过的冷漠又高傲的步风尘吗?
“呵呵,那你最好就爱死我好了。”不得不说,从步风尘口中说出来的话十分中听,这男人本来就长了一张看起来不会说谎话的脸。
在这床上你抱我,我亲你的玩了一阵也该起来了,总不能继续再躺下去了,我本就不是一个会赖床的人,步风尘就更不是了。
当望着步风尘走出房门时的背影,我的心里不停的在问自己,我们这就算是恋那个爱乐?我这就算是和步风尘确定关系了?
生活依然是平时的生活,空气里却夹杂了一股说不出的清甜。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愁天歌,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呵呵……”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我愁天歌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
洗完澡以后也不见步风尘进来,那男人一起来就跑外面做什么去了?一边随便抓起一件长衫套上,我一边走出了房间,从二楼上往下一望,就看到步风尘背对着我这个方向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旁边是流水,他拿着一个小刷子在刷着什么。
难得看到步风尘这么生活化的一面,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圣人自己一个人坐在下面刷什么呢?我还以为像步风尘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会自己洗东西的。
怀揣着几分好奇下了楼来到院子里,渐渐接近之后也看清了步风尘在做什么,这男人竟然在洗昨天被我弄脏了的鞋,那双二十万两买来的鞋。
“打算洗干净了拿去换二十万两?”抱着双手往旁边的石凳子上一坐,腿一翘,我饶有兴趣的望着步风尘那细心的模样,小刷子轻轻刷去了鞋子上沾染的泥巴,清水一冲,鞋子就变得很干净了。
步风尘只是低着头一边刷着一边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换不回来了,这世间也只有我会花二十万两买你一双鞋。”
“因为知道是我的鞋,你才买的?”明眉一挑,我哦都不知道步风尘怎么会知道这鞋子是我的。
已经把鞋子上的泥巴都给冲干净了,步风尘手做扇子的模样朝着一双鞋轻轻一扇,鞋上的水就都化作一阵白雾,鞋子干了。
步风尘还是摇了摇头,坐在小凳子上抬头看着我温声说道:“从南国大皇子那里知道的,或许就是缘分吧,阴差阳错的刚好就买下了你的一双鞋。”
手朝着我勾了勾,步风尘指了指我的脚。
“干吗?”步风尘打算帮我把现在穿着的这双也给洗干净了?我干脆把脚伸了过去,看看这个在我面前彻底表露出本性的步风尘要做些什么。
手握住了脚腕,步风尘手往下一滑鞋子就落在了地上,这男人就算是帮人脱个鞋动作都这么优雅漂亮。
修长的手指搭在了脚腕上,莫名的让人一阵心肝儿颤。
这天气太热,也不会有几个人在这种鬼天气里穿厚厚的白袜子,像一些南国人更是在长衫下连条裤子都不穿,这样虽然凉快,可若是突然来了一阵大风,那还不得赶紧捂着。
不过……现在又不出门,一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穿着的。
“哎,别弄……”一阵酥痒从脚底传来,让人差一点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会痒吗?”明明是疑问的话,我却从步风尘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亮光,心头一阵不安,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别弄了,让圣门的人知道你这个门主亲自替我脱鞋,他们还不得杀了我。”轻笑这说了一句,正想要抽开时却发现脚反而被步风尘给紧紧握住不放了,随即而来的就是步风尘故意有恶意的指尖轻搔。
“步风尘!别……哈哈……快放手!痒死了……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别再弄了,哈哈……再……再不放手我踹你了啊!”
脚底板被步风尘搔痒的难受,眼泪都从眼角冒了出来,在我笑的翻到在地上之前步风尘总算停了手,正想狠狠踹步风尘两脚的时候,这男人帮我把鞋子给穿了起来,就是那双二十万两的鞋子。
“你什么人啊,步风尘你可是圣门门主,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胡闹!”本来想踹这男人两脚的,不过……不过看到脚上干干净净的鞋子就又踢不下去了。
“好好穿着它。”轻轻拍了拍鞋面,步风尘的手渐渐往上滑抱住了我长衫下的小腿,“穿着它,你就会走到我身边来,不会走得远了。”
话语突然一顿,步风尘顺着小腿又往上滑了一些,轻轻一捏,眼神深了几分,笑得也是那么欠揍。
“只穿了一件长衫吗?”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步风尘,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色啊,手往哪里摸呢?”不由得眯了眯眼,我按住了长衫下某只已经滑到了大腿的色手。
这一次,酥痒的就不是脚底板,而是心……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酥痒。
就算没有受药物的侵扰,也会因为步风尘手指轻轻的一碰感到那份难耐了吗?
“可以吗?”淡淡问了声,步风尘的另一只手已经绕都我的腰上,轻轻的将人给从石凳子上拉了下来,正正的以跨坐的姿势落到了他的腿上。
单薄透气的裤子,可挡不了那份藏在深处的火热。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都这样了,是不是每次只要我喊停你就能停下来?”手绕在了男人的颈间,我微微前倾。
“得分情况。”步风尘撩开了我的长衫衣摆。
“那现在呢?”我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