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绿野千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鱼:这么多皇子,哪个有继承权?
国师:毛的那个
小鱼:这么多兄弟,哪个能做亲王?
喵攻:毛的那个
小鱼:这么多贵子,哪个能当皇帝?
喵爹:打完架之后,还是毛的那个
弟弟&十七叔&十三叔:QAQ
第83章 鉴别
也就是说,毛茸茸的能变猫的就是贵子,不能变猫的就是凡子,这还真是……苏誉说不出话来。不过对于怎么看出来孩子能不能变猫,他还是很好奇。
皇帝陛下被他瞥了一眼,状似不经意地说,“明日离王进宫,直接去安国塔面见国师,朕也会去。”
苏誉立时会意,“皇上把臣也带上吧。”
“哼。”安弘澈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苏誉自然明白猫大爷的意思,左右看看,御书房里空荡荡的,连汪公公也不在,便笑嘻嘻的凑过去,在那俊美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皇帝陛下僵硬了一下,瞪了苏誉一眼,用手背快速擦了擦脸,该死的,大白天就这,这般……哼,看在蠢奴这般卖力的份上,“姑且破例带你去看一次。”
苏誉闷笑不已,方才猫大爷明明已经准备带他去了,他是激动之下亲了一口,就被这人说成是拿吻换看鉴定的机会。
上午的阳光从御书房净白的窗纱上透进来,映在苏誉白皙的脸上,那双温润的眼睛因为忍笑而泛起一层微不可查的水光,在清透的阳光下波光潋滟。
“笑什么笑!”皇帝陛下的耳朵尖有些发红,这蠢奴,笑起来真是越发勾人了。不由得冷哼一声,这般对着朕笑,是想要了吧?真是拿着蠢奴没办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的,但是作为一个体贴的主人,在蠢奴想要的时候总得去满足他。
安弘澈苦恼地扔下朱笔,把怀里的蠢奴按倒在了宽大的龙椅上。
“皇,皇上?”苏誉不明所以,愣愣地被猫大爷推倒,眼睁睁地看着皇帝陛下开始解他的腰带,连忙伸手阻止,“大,大白天的……”
“哼,你也知道现在是大白天,”皇帝陛下一边接着,凑过去咬他的脖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什么叫拿他没办法?说的好像是他把皇上推倒了一样!苏誉被噎了一下,还未等再说什么,就被皇上扯开了衣襟。
午间,等苏誉从御书房走出来的时候,感觉是走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在午膳他做的是“八珍海鲜烩”,一大早就炖上了,不用再费劲做午饭。
这几天鲭鱼和嬴鱼食材充足,皇帝陛下也就能天天吃到这些美味,苏誉就把海鲜烩里的几样材料换成了怪鱼。浓汤、鲜菇,搭配新鲜的时令菜品,加入鲍鱼、鲜虾、蟹肉,鲭鱼的鱼腹肉和嬴鱼鱼鳍,精心熬煮一上午,仅这一个大菜,便足够苏誉和猫大爷吃一顿了。
皇帝陛下因为上午在御书房“劳心劳力”,午间就着海鲜烩吃了三大碗饭,苏誉看他吃的香,忍不住也比平日多添了半碗。
东海送来的这批怪鱼都宰杀完了,虽然这些海怪的肉质特殊,鱼肉放在冰窖里三日不腐,但还是要抓紧时间处理。苏誉连着忙了几日,总算把这些鱼肉都做成了祭品,熏鱼、香辣鱼丝、鱼肉丸子,一坛一坛的搬进了安国塔四层,让苏誉意外的是,安国塔竟然还有个地窖!
地窖挖的很深,足有三层,第一层放了许多的酒,剩下两层则全是冰。晶莹剔透的冰砖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如同一排一排的多宝阁。
把熏鱼和鱼丸存在冰窖里,至于香辣鱼丝,因为烤干且过了油,又满是酱料和辣椒,一时半刻是不会坏的。除却这些,还有许多鲭鱼剩下,苏誉就做了及坛鱼酱,封存在安国塔四层,放到过年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吃了。
国师自始至终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忙来忙去,时不时地捻一条辣鱼丝放到嘴里,一言不发。
忙完了这些,苏誉总算能休息两日,国师表示他这两日可以不去安国塔了。于是,用过午饭,苏誉窝在软垫上,幸福地抱着猫大爷无所事事。
皇帝陛下吃得有些多,变成金色小猫仰躺在软垫上让蠢奴给揉肚子。
“皇上,离王家的小王爷,生下来是人还是猫呀?”苏誉摸着毛茸茸的肚皮,忽而想到明日就能见到的小王爷们。
金色的小猫悠闲地晃了晃尾巴,不理他。
“要是生个猫,王妃会不会吓晕过去?”苏誉想想那副场景,接生婆抱着一只睁不开眼睛的小毛球,大声说着,“恭喜王妃,是个公猫!”寻常人都会吓晕过去的吧……
懒得理他,皇帝陛下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没有从皇上这里得到任何提示,第二天,苏誉怀揣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早早地去了安国塔。
亲王进京,理应先行拜见皇上,不过若是带着孩子前来鉴定身份,则要在进宫的第一时间首先拜见国师,而皇帝陛下也会安国塔中等候。
刚过了午时,国师倚在二层的软榻上似睡非睡,看到苏誉来有些意外,“本座不是说过,你可以歇息两日吗?”
苏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总不好说他是来凑热闹的。
“朕带他来看看。”皇帝陛下在软垫上随意地坐了,捻起桌上的香辣鱼丝吃了一口。
苏誉这才发现,矮桌的玉盘里,摆着的赫然就是他刚做好的祭品鱼丝,“皇上,这是祭品。”
“怎么?”皇帝陛下不明所以,祭品怎么了?
祭品不是应该祭天的时候拿出来摆的吗?苏誉吞了吞口水,看向国师,国师对于皇帝陛下擅食祭品的行为微微蹙眉,起身坐到软垫上,把玉盘拿到自己这边。
“景王回来祭天吗?”国师自己捻起一条鱼丝,优雅地放入口中。
“不回来,”皇帝陛下被抢走了鱼丝有些不高兴,不过午间吃了香辣蟹,刚吃了那鱼丝就觉得有些腻,就没再动手抢回来,“东海正乱着,离不开人,年前应该会回来。”
国师没再说什么,盘算着今年在京中的亲王数量。
“启禀国师,离王挟三位小王爷前来觐见!”楼下传来了通禀声,三人顿时止了话头。
离王如今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分别是不同的侧妃所生。王子做身份鉴定,母亲也要跟着,三个侧妃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跟在离王的身后,缓缓走进了安国塔大殿。
长子已经五岁,被自己的母亲牵着,好奇不已地四处打量,次子也有三岁了,被安国塔过于高大的屋顶震慑,有些害怕,攥着母亲的衣角要哭不哭的样子,三子刚刚满月,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母亲的怀里。
“一会儿见到国师记得怎么行礼吗?”长子的母亲轻声教导着儿子,得意地看了一眼小三子的娘,先前她还抱怨王爷这么久才带着孩子来,如今看来,让孩子大些来更好,能说会道才能讨得国师欢心。
“小三子这是怎么了?一路上不哭不闹的?”次子的母亲安抚了孩子,有些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
三子的母亲下意识地抱着孩子躲了躲,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这孩子一向乖巧。”
其余两个侧妃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说中包裹得严丝合缝的小被子,不由得撇嘴,不就是个儿子吗,宝贝成这样,从出生就没让她们看过一眼,谁稀罕!
离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亲王服,龙行虎步于前,在大殿中央负手而立,朗声道:“臣,挟三子,拜见国师,先祖福泽,佑我大安!”
“先祖福泽,子孙绵长。”悠远清越的声音从塔中传来,那声音中仿若带着神力,让躁动的人心都跟着平静下来。
第84章 仪式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忽近忽远,飘渺不定,如同国师那仿若亘古传来的声音一般,给安国塔更添几分神秘。
几个侧妃不敢抬头,静静地等着国师发话。
鉴别贵子乃是十分隆重的大事,安国塔这一天除却离王一家,不得有他人进入,所以,苏誉吃过午饭就跟着皇上早早地混了进去。
苏誉来的时候,国师还在安国塔六层,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皇帝陛下带着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直接去了五层练功房。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安国塔的五层,以前就知道这里是皇上练功的地方,在他的想象中,五层应当是一个充满了梅花桩、木头人的地方,梁上绑着沙袋,柱上围着软垫,墙上写着“精武精神”之类的。
结果……什么也没有。
整个五层铺满了软垫,八面都是大窗户,光明透亮,已经恢复人形的昭王殿下正盘腿靠坐在柱子旁,闭目冥想。
苏誉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练功专注的昭王殿下。但见他正襟危坐,双目轻阖,下颌微收,神情平静,仿佛在冥想中畅游三界。嘴巴微张,一缕晶莹从嘴角缓缓流出,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仔细玲听,可以听到轻微的“呼呼”声。
皇帝陛下走过来,抬脚踢了踢弟弟。
“唔?怎么了?”昭王殿下一个激灵睁开眼,茫然地四下张望。
“你就是这么练功的?”安弘澈揽着苏誉在弟弟面前坐下来,抬手呼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昭王殿下抬头擦了擦嘴角,心虚地摸了摸被打的脑袋,抬头对上苏誉好奇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
“问你话呢!”皇帝陛下见弟弟傻愣愣的就来气,抬手又呼了他一巴掌。
“唔,皇,皇苏午睡了,我就……”昭王低着头,话说的时候嘴巴也不大开大合,只是含糊地嘟哝着。
“好好说话!”安弘澈不耐烦的挥挥手,弟弟什么时候变成妹妹了,这么婆婆妈妈的。
“殿下,是不是因为换牙了,话说有些漏风。”苏誉看昭王殿下把脸皱成了个包子,忍不住轻笑。
“唔……”昭王殿下捂着嘴不说话了。
三人在五层呆了半晌,离王一家才姗姗而来。国师从六层飘然而下,看到苏誉的时候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苏誉缩了缩脖子,“臣……”
“仪式结束之前,莫现身。”国师打断了苏誉的话,对颓废地坐在地上的三人道。
“皇苏……我不下的。”昭王殿下赶紧说道。
国师没再理会他们,轻盈地跳了下去。
悠远的铃声过后,身着雪色华服的国师从黑金色的阶梯上缓步而下。
贵子鉴定,算是较为隆重的仪式,国师今日穿了一件曳尾长袍,长长的衣摆垂落在地,随着国师的脚步,在阶梯上缓缓滑落,宛若九天之上落下的白色雾霭。雪色的长袍繁复而华丽,外罩一层极为珍贵的白色鲛绡。
众所周知,鲛绡乃深海鲛人所织,通常都是海蓝色的,只有极少的鲛人可以织出白色的鲛绡,乃是千金难卖的国宝,举国上下也只有国师可以穿戴。
雪衣白发,步履生辉,在国师出现的刹那,几个侧妃连同小王子都跟着跪地行礼,离王也恭敬地躬身,“拜见国师。”
清冷的眸子微微低垂着,看也不看跪着的众人,依旧不徐不疾地缓步走上高台,轻甩广袖,坐在了大殿中央的宝座上,“免礼。”
清冷的声音悦耳至极,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两个侧妃都面露兴奋之色,原本面色忧愁的三侧妃也放松了些。
苏誉趴在二层的洞口,伸着脑袋往下看。
离王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英俊,眉目沉稳,仔细瞧着跟凌王殿下略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如凌王那般总是眼中带笑,看起来稳重可靠。
“臣有三子,长子五岁,次子三岁,幼子方满月,今日拜见国师,还望鉴别其身,以正大安血脉。”离王上前一步,一字一顿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庄严肃穆。
国师抬起清冷的美目,微微抬手,大殿中的轻纱无风自动,嵌在柱上宛若盘龙的烛火宛若活了一般,自下而上依次点燃。
几个王妃被这般神奇的景象震慑,大气也不敢出。
有白衣的侍人上前,领着长子缓缓走上高台。
大侧妃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规矩地走上去,恭恭敬敬地跪在国师面前。
国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孩子,缓缓抬手,修长的手白得近乎透明,一指轻点于长子眉间,片刻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白衣侍人上前,领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孩子回到母亲身边,大侧妃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二侧妃不由得更紧张了。
老二还小,攥着母亲的衣襟,害怕地不肯跟白衣侍人走,侍人便示意王妃可以一同上前。
二侧妃瞪了儿子一眼,怕这般行径会让国师以为这孩子胆小,但孩子攥着她的衣摆不撒手,只得拉着他走上高台。
近处看着国师,让人更加敬畏,这般精致到仿佛雕刻而成的俊颜,根本不似凡人,二侧妃连忙扶着孩子一起跪下。国师出手的刹那,她清晰地感觉到周遭有轻微的动荡,似是有一股无形之力瞬间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