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幽云
等他到如今有了足够的社会历练,特别是已经带过两批高学历的学员,看过那些潮气蓬勃的青年们对待感情的做法,突然心生感慨,如果是现在的他,也许他反而会选择远远看着任疏狂,默默关注任疏狂,绝对不会再有勇气把他拉下神坛,更不敢那么傻乎乎见一次面就对别人表白。
这算傻人有傻福吗?
邹盼舒嘴角弯着,双眼都笑眯了,如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慵懒地斜在大床上,一只手臂弯着任疏狂的枕头,头也侧着靠在上面,裸露在外的肩上白皙的肌肤上朵朵红梅,手臂也有好几处印记。
任疏狂端着托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充满诱惑的画面,沉静的青年幸福地笑着,带着自己的烙印,他觉得自己滋生出一点什么多愁善感来,好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地揉了一下,痒痒的,却又还希望再揉几下不要停止。
轻车熟路把托盘放稳,再拉开床上桌,把炖得香软的鱼片粥和自己的晚饭摆过去,任疏狂伸手点了一下邹盼舒的额头,这小子傻笑着只顾望着自己,一动都不会动了。
“好了,别玩了,吃饭吧。”手腕一转,转为把人拉起,任疏狂还不忘记叮嘱:“多吃点。接下来一周我都有空闲,德国那边的负责人基本上手了,小城也会盯着不会有问题。你有什么打算都可以说。”
早已打破食不言的规矩,两人都很喜欢这种边吃边聊的方式,忙起来也只有晚饭时间能够好好谈谈,就连任疏狂的就餐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不像一开始总是匆匆吃完丢下邹盼舒一个人在桌边。
吹了一下面上的粥水,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邹盼舒闻着喷香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食欲也给勾起来了。嗯,这家公司真是不错啊,经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做出来的饭菜不再只讲究精致了,反而更接近家常菜。
任疏狂看他小孩子一样的动作,心里软软的,从自己的菜里面挑了一小勺鸡蛋羹,这个他可以吃,递过去到他唇边。
“嗯,这个味道也不错。”邹盼舒就着任疏狂的手吃掉鸡蛋羹,满意地赞了一句。
“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不过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任疏狂当然知道都是邹盼舒私底下沟通才会这样,而这种沟通在最初把他调到身边做私人助理时就开始了。
“说起打算,暂时也没有新的想法。不过,小江说他的书过几天发行,本来还以为只能打个电话庆祝,要不我们去他那里转转?”
吃着粥,邹盼舒想了一下才说,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任疏狂从来都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纯净的眼眸,哪怕现在多了一丝练达,赤子之心却从未变过,这张脸真的只是清秀,秀气的眉毛小巧的鼻,略尖的下颌,刚开始很瘦的时候比起现在尖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柔弱,但是他的五官搭配起来,不知怎的就让人不能忽略,浑然有一股气质越接触越明显。
历经商场沉浮多年,任疏狂身边即使没有明着带什么人,当年的传言也给他带去不少麻烦,男的女的,无一不是极致魅惑的美人一个个被送来,都被他给打发走,原以为这辈子要么一个人过到底,要么哪天说不定与家人妥协娶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人,任疏狂偶尔会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发狠起来,作为子女的,更多时候反而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还好,在走入死胡同之前,遇到了这个人。心之所属,有时候真的只是一刹那间的凝视。
“不方便吗?那也没关系,等我想想和你去哪里合适。”
邹盼舒垂头喝粥,小江都快三年没见面了,怪想念的,反正自己两年内都不会再带班,接下来到孩子出生前还是有时间单独去一次纽约,也就不勉强任疏狂了吧。
被邹盼舒打断走神,任疏狂真是觉得自己今晚不太对劲,有点太多想了,忙回答:“就去看小江吧。我没事,刚才就是走神了一会。唔,我想起来没遇到你之前的打算了,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的。”
“记得。那晚上说的。所以我说我很幸运啊。”邹盼舒忙接口,一勺粥递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呵呵地笑着。
把粥吞咽下去,任疏狂才问:“明天就走还是再等一天,我今天是不是伤到你了?清理的时候有点红丝……”
“任疏狂……”邹盼舒忙截住他的话,眼里含着点莫名的情绪,耳尖却羞红了。
做的时候怎样都可以,过后邹盼舒就不太能够坦然谈这种事情,他总是觉得过于羞于启齿。
“好好,不说了。那你也要告诉我什么时候走,我让秘书订票。要带礼物吗?还有谁要拜访?”任疏狂心里笑了下,不过可不敢表露出来,赶忙叉开话题。哎,家里有个害羞的内人,这算情趣更多还是情趣更少啊?
任疏狂都迷糊了,得,反正怎样他都喜欢就是了。
估计是任疏狂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心,邹盼舒很想教训他一下,可惜才刚刚一动,呲了一下牙,老实坐回去了,说起来今天是有点过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锻炼的结果,或者是任疏狂坚持让自己吃的中药有效,反正越来越习惯这种事情,几天下不来床的情况几乎都没有过了。
“就明天走吧。早去早回,回来还要到爸妈那边去看看。要不,明天去看望他们,过两天走也行。你定吧。”
任疏狂点点头说知道了,回父母家的频率真高,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
第85章 番外03齐聚
纽约国际机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不停朝着出口处张望,还能看到他不是很平稳的站立,边上一个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敦实的人正焦急地给这男生悄悄驱赶靠近的人,生怕谁过于鲁莽把他撞到了。
小江张望了一会儿,想着可能是晚点了,回身看哥哥,才想起自己身体不便,哥哥是最着急的人,忙说:“哥,我们去那边坐着吧,还是你来等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站着等一会不要紧,医生也说了这时候要多站多走了。”
大江谨记医生的每一个嘱咐,这一次看病花了那么长时间始料未及,却也吓坏了他,要不是当时同意邹盼舒的提议过来治疗,小江很有可能熬不过后面的并发症了。
不过现在好了,复健都熬过来了,小江现在只差多走多动,慢慢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小时候不能跑不能跳的遗憾也能多少弥补一些,不过剧烈运动比如篮球足球类,基本就不能想了。
从轮椅到拐杖,然后到现在慢一点走,已经好了真是太多了。
“嗯,哥,你说盼舒胖了没?”
“不好说,盼舒心思重,这种人难养胖啊。”
“哥,他要是听到了,一定会敲你的,呵呵。”
大江护着弟弟的动作一僵,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说:“不会不会,他脾气不会变那么坏吧。”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响起来,正是刚出关的邹盼舒,任疏狂拎着行李箱和礼物跟在旁边。
“盼舒!”大小江异口同声叫起来,两人都很激动,三人分别抱了起来。
说起来很不巧,小江到展览馆那天邹盼舒已经回国,等邹盼舒后来再来纽约时,恰巧小江复健到关键时刻不能出门,难得的两次见面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任疏狂在一边,眼神闪了下,默默计算他们拥抱的时间,嗯,他只是有点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换了是别人,绝对不会让他们抱这么久,把自己都忘一边去了,不过这两位兄弟嘛,算了,任疏狂大方地耸耸肩,咳嗽了一下。
“总裁,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大江一定不会忘记,我会用后半生都用来报答您的……”大江搓着手对任疏狂不停鞠躬,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小江算起来还是第一回看到任疏狂,哥哥的话让他心里很难受,但又知道这是实情,正要开口揽过这份责任,邹盼舒已经生气地一把拉住大江,说:“大江哥,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任疏狂差点都要翻白眼了,邹盼舒瞪着自己算什么,他真是什么都没做,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还是不要和这些小孩子计较算了。
“不用这样,你们是盼舒的兄弟,我做这些是应该的。而且,钱是盼舒出的,唔,我就是打了几个电话给朋友而已。”这样可以撇清了吧,任疏狂给了邹盼舒一个得意的眼神,可惜被无视了。
邹盼舒一听他说到钱,火气蹭蹭往上窜,当时那钱一部分是自己的存款,一部分还是张丰唯赠送的车子卖的钱,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江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小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噗一下笑了,“好吧,还是谢谢你们了。哥你别再说这个话,盼舒他两口子不爱听,我很快也能回国了,以后日子长呢,计较那么多。哥,刚才你还说盼舒心思重,我看你也不轻啊……”
“哈?大江哥,你不地道,怎么可以背后说我坏话……”邹盼舒立马跳脚,呲着牙给了大江两拳,大江呆呆地站在那任他打,呵呵直笑着。
上一篇:穿回古代之西医也种田
下一篇:江湖遍地是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