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幽云
维克斯一凛,再也不敢开小差偷笑,只觉得那一束目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等任疏狂垂目时,才赶忙摆手说:“不,不是的。盼舒,我没事。很好,非常好。看,就是这些衣服了。”
“哎,怎么好像风格不太一样啊?”邹盼舒看着手里的整套衣服说。
从内到外到配饰都是齐全的,不是严谨的正装,也不是休闲装,倒像个人定制的款式,可是,好像太奢华了。
启光与他的法国情人创建的牌子JS&D,适合25-35岁这个年龄层的精英,服饰多是以打破正统著称,却又是绝对的精致严谨,常常出其不意携带一些不羁的元素,往往能够让人眼前一亮,是种真正低调奢华的代表,有很多款式出货量很稀少,很受高阶人士欢迎。
邹盼舒因为有贵宾卡,每个季度果然收到不少新衣服,他本来就是不愿意浪费的人,没想过风格合不合适。结果穿上以后意外的合意,衬得出他的气质,有了这些衣服再加上任疏狂每次订购总会带上自己的,邹盼舒现在都开始苦恼觉得衣服太多太浪费。
任疏狂倒是每回都检验一番,挑出些觉得不妥的款式剔除,大部分还是给他留下来。
因此,对于这个牌子的把握邹盼舒还是有些经验,一眼就看出手上拿着的不同。
维克斯不知道是否没听见,埋头在一堆配件里挑来挑去,任疏狂瞳眸闪了下,嘴角一弯,说:“可能他们要尝试新风格。”
“这样啊?难怪会找我们。走,我帮你换上。”
邹盼舒兴致勃勃,从知道任疏狂答应那天起,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终于可以与任疏狂正大光明的合影了,邹盼舒满脸笑意,脚步轻快。
启光是个会享受有创意的大牌时尚摄影师,即使只是家里的私人摄影棚,也同样配全所有的设备,就连更衣室都是无法想像的大,超过两百平米的大开间,邹盼舒看着四面全是镜子的墙,布满天花板的光源,觉得他们两人像展览品似地。
“启光还说想转型不拍模特,我看不可能,说不定又是和谁闹别扭了。”邹盼舒感叹启光的奢侈和执着。
这个谁不言而喻了,启光和他家那口子,典型的相爱相杀,都是心高气傲的人。
任疏狂没发表意见,他只需要了解,其他的邹盼舒怎样与朋友交往他并不干涉,能有这样的好朋友圈子,对邹盼舒是好事情,现在的他看上去自信飞扬,怎么看都像是独立自主,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的那种性子,让任疏狂都快要怀疑自己的放手是否太过彻底了。
邹盼舒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是很少这样看着任疏狂的裸体,纤毫毕现的环境,四周都是镜子,眼光除了瞅地面之外,视野里全是一个人,一个最爱的人。
空气有点燥热,任疏狂有意无意地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挑出内裤缓缓地穿上,犹如慢动作般地场景,邹盼舒一下就傻了,如此性感魅惑的一面,他从未见过。
流畅的身体曲线,蜜柚色紧实的肌理,宽肩窄臀颀长身材,充满力量感的薄薄的肌肉,鼻子一热,邹盼舒呼吸变粗想要扭开头喘气,又动也不能动直勾勾看着,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不能思考。
“很好看?”伴随着低低的磁性浅笑,任疏狂只穿着一条丁字内裤靠近过来,头搭在邹盼舒肩上,在他耳旁呼吸着问了一句。
“唔,很好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什么,邹盼舒视野里全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爱人躯体,这里的灯光太好了,这里的风景也太亮丽了。
“有多好看?喜欢吗?”任疏狂继续问,薄薄的唇泄出的每个字仿佛都带着魔力。
“好看、性感、喜欢。我想摸摸……”戛然而止,邹盼舒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抹红快速沿着他的身体爬上脖颈,再爬上脸颊,羞臊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脸了!都要老夫老妻了啊,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
邹盼舒回神过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被引诱调戏了,这么几年的社会历练可不是白瞎的。
把手上拎着的浅蓝色衬衫往边上一挂,邹盼舒伸出手摸起来,白天和晚上摸上前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以前每回他都晕头转向的,任疏狂从来比他要清明得多,这回干脆摸够本,想想,以前任疏狂都是怎么摸来着?邹盼舒自以为做出的样子很凶悍,还特意学着眯着眼笑,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任疏狂心底都要笑抽筋了,既很得意自己对邹盼舒的影响力,又觉得他这一副明明是只猫偏要做老虎状,真的很可爱,唔,以后看来可以多试试。
论起脸皮厚,十个邹盼舒也不是任疏狂的对手,等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是自投罗网时,才惊跳着退开几步,手上弹性十足的触感仿佛还萦绕心间。
“任疏狂,你正经点!”说不上来是不是恼羞成怒了,邹盼舒吼了一句,自己怎么就是个见色起义的人了呢。
“过来,穿衣。”任疏狂淡然地说,眼底的笑意没隐去半分,他喜欢看到邹盼舒偶尔炸毛的样子,邹盼舒太多时候都过于安静了。
一拳打在棉花里,邹盼舒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都老夫老妻了,闹闹好像也没什么,当然,前提是自己不要一副快流口水的样子。
乖顺地走过来,从衣架上拿起衣服,邹盼舒红着脸,胸膛起伏着,给任疏狂穿衣,这大少爷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懒得动手做生活琐事的。
享受地半眯着眼,两人静静地配合,一个伸手一个自然就往上递过袖子穿上。忙起来天昏地暗,任疏狂每日都很眷恋像现在这样的相处,邹盼舒总是会微微低下头,神情专注地扣扣子、收下摆、拉平……仿佛他正在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情。
珍宝,每次被邹盼舒这么对待时,任疏狂总有种化身为珍宝的错觉,被人捧着护着,浑然没把自己的冷厉当回事,也不记得自己是个在外叱咤风云的人。
“外套等下再披,你也换吧。”
“我……”邹盼舒呐呐说了个字,他的耳朵也通红了,不用脱也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变了颜色,邹盼舒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有次任疏狂竟然拿起他放在床头柜来不及收起的相机咔嚓了好几张,事后他才知道如果自己觉得身体发热,肌肤一定也会边成粉色。
不是他矫情,这里真的太亮了,刚才看着任疏狂时觉得是一种无上享受,可轮到自己也要脱光,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劲。他想说让任疏狂到外面等着吧,又觉得肯定不会同意的。
“启光在催了。”任疏狂凉凉地说了一句,眸子快速划过什么。
邹盼舒根本忘记这里是个全封闭的空间,隔音效果一流,启光就是拿着大喇叭喊话也听不到,一听启光催了,他也顾不上太多,手脚飞快地脱衣服。
与任疏狂从小被晒出的肤色不同,邹盼舒是那种难得晒黑的皮肤,本来刚回国就变白了,这大半年很少外出,又回到白皙细腻的嫩白色,与以前不同的是肌肉紧实了,瘦削的身体脱光后也显出来,不与任疏狂这种狂人对比的话,邹盼舒的身材是顶好的了。
两人竟然都是同样的穿衣时觉得瘦削略微单薄,可是脱光后才会看到肌肉下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
任疏狂也没闲着,这么难得的机会,该做的事情都没少做,有几处两三天前留下的吻痕已经变得很淡,他还特意加深了一下,邹盼舒觉得穿着衣服拍,反正看不到也不去拦着,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只会傻傻地配合,不过真的好丢人啊,这里可是朋友的家呢。
不过,心底那抹亢奋是什么?一种禁忌似地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他看到任疏狂深邃的目光,不知道会不会警惕点。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邹盼舒惦记着这是帮忙,很快恢复冷静,任疏狂只好遗憾作罢,陪他打开门出去。
“我说,我以为我的房间里面有个深坑,你们掉进去出不来了。”启光真的在门外大刺刺坐着,藤椅被他摇得一晃一晃,一双眼就像侦探似地望着两人说话。
目光太过逼人,邹盼舒赶紧催促:“启光,走吧,抓紧时间。”
邹盼舒可不敢再让他胡说,实在太难为情了,在朋友家里一点都不严肃。
“还没完呢。维克斯,带他们过去好好招待,就任疏狂先弄吧。”启光也知道邹盼舒的性子,什么事情都以任疏狂为先,他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干嘛老是让着任疏狂啊。
邹盼舒才想起来还有化妆这一个环节,虽说不是浓妆艳抹,但是必要的修饰绝对少不了,让他惊奇的是任疏狂就像去散步一样悠闲的跟着维克斯到隔壁房间去了,一点为难都没有。
趁着任疏狂不在,启光犹如贼一般溜溜就靠近邹盼舒,他这轻手轻脚的动作把邹盼舒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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