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穿越兽人之将 第129章

作者:雁过青天 标签: 穿越重生

当然,如果真让他这样摔死,出来救人的漠只怕也要憋屈死。

在察觉到树上亚兽失足的瞬间,漠已纵身而起,用背将人接住,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荒被摔懵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神来,直到漠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发什么傻,还不下去!”要不是顾虑到对方怎么说都是个亚兽,他真想直接将人扔到地上。

荒啊地一声,终于清醒过来,同时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心中登时充满了感激。只是他不擅言辞,慌忙爬下地的同时只说了一句:“树上还有一头小耳兽。”

漠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小耳兽什么时候会爬树了,而后才明白过来,于是纵身跃了上去,将小耳兽叼了下来。看到小耳兽的喉管被割开,树上还挂着根吊着肉块的绳套,他已猜测出眼前的亚兽是怎么捕杀的小耳兽,对其的感观终于不再停留在脏臭孤僻上。

荒不会知道漠心里在想什么,他正僵硬着手脚将其他四只小耳兽拖到一起,然后试了试,说:“我能扛两个。”剩下三只想必对于一个兽人来说不会太辛苦。

但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漠怎么可能让一个亚兽搬猎物,他再次跳上树,扯了根枯藤,让荒把五只小耳兽摞在一起横绑在他背上靠后的位置,至于前面空出来的地方,自然是留来驮人。

除了已亡的父亲,从来没有被其他兽人驮过的荒在听到漠的话时不由犹豫起来。

“磨蹭什么?不知道为了找你已经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吗?还要我陪你慢慢走到明天早上?”漠不悦地斥责。

荒知他说的是事实,不敢再耽搁,沉默而小心翼翼地爬上漠的背。当兽人的体温和气息混杂着小耳兽的鲜血扑进鼻中,当身下红狮平稳而迅速地奔跑起来,冷冽的寒风挟卷着雪花迎面扑来,荒的心脏不觉紧缩了一下,再难归于平静。

“从明天起,你不准再一个人出来!”一边跑,漠一边恼怒地说。独自一人跑进山林里,也就这个亚兽敢,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在,阿里部落里还有谁敢冒险在天快黑的时候出来找他?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荒没有害怕,更没有嫌对方多管闲事的不耐烦,只是觉得心中暖暖的,唇角微微抿紧:“他们不愿意跟我一起。”既然在一起格格不入,彼此都无法忍受,还耽误事情,那又何必一起行动。

闻方,漠很久没有说话,直到快达到部落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我会跟六辛说,你不能再一个人出来,那样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话说得可谓难听之极,但是荒唇角却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低低应了声:“好。”现在部落已经不需要他再像以往那样拼命,跟谁在一起出去又有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但是这个兽人愿意出来找他,又肯驮他回去,他便也愿意接受对方的一番好意。

得到满意的答复,漠闭了嘴,部落已至。

第175章 番外二(4)漠

为了不再出现荒这样的事情,在漠的建议下,六辛将亚兽分成了两组轮流出去寻找食物,由五个残疾兽人保护着。至于漠,自然是由着他自己的意思决定是否要加入进来。毕竟,有的时候在附近山林转上一天,也不见得能遇上一头野兽,每逢这样的情况就不得不由漠去更远的地方带回猎物,所以他并不是能够天天都跟他们一起的。

荒的加入,因为是强行安排,加上毕竟是同部落的人,就算再讨厌,也没讨厌到要让对方去死的地步,所以没人反对,但肯定会有异议,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就是艾了。

“他讨厌得很,我不跟他一起。”艾毫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荒的鼻子大声说。实在是以前两人在一起,他总是被荒气得胸闷吐血,所以一听到要跟荒一组,登时跳了起来。

面对着指到面前的手指,荒没有后退,也没表现出丝毫怒气,而是缓慢地自腰间拔出骨刀,然后迅如闪电地斩下。直到冰凉的刀身从指尖划过,艾才啊地一声惊叫出声,往后连退两步,面色惨白地将手放到眼前反复看着,生怕被削掉了一截。

“荒,你做什么?”六辛见状,吓了一跳,一向温和的声音不由多了几分严厉。

“烦。”荒漫不经心地将骨刀插回腰间,唇角抿出一丝残酷的弧度,“跟这样的笨蛋一组,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后面这一句话他是对着漠说的。如果不是答应了漠,这时他早转身走了。

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唇角止不住地想往上扬,最后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然后背过了身,一副完全没商量的态度。

但是回过神来的艾却愤怒了,尖叫着就要扑上来撕打:“你才是笨蛋,你这个又丑又贪婪的卡嘟兽!”卡嘟兽是一种长相极丑,喜欢屯积食物的独居野兽,哪怕是在发情期,他们也不会跟配偶住在一起,交配完就各走各的了,雌兽也不会抚养幼崽,而是将其产在某些生产不久的食草兽窝中,食草兽温驯,大都会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奇怪幼崽养大,然后再被其捕食。因为这个原因,嫫玛森林的兽人极讨厌卡嘟兽,却喜欢在雪季到来之前寻找卡嘟兽的巢穴,因为能在里面找到大量的根实和坚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冻硬的肉块。

荒看着被六辛拉住的艾,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嘎嘎兽。”又蠢又笨又没用,只会嘎嘎叫。

原本旁观的人先是愣了下,而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拦着艾的六辛也有些无力,只好劝道:“行了,你们两个,荒跟我一组,艾跟乌里卓一起。”如果不把两人分开,后面都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说不定哪天艾真把荒惹火了,那手就不见得能像今天这样幸运了。

对此,荒是没什么意见的。至于艾,心中还憋着气,只是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也没再多言,当然背后说些闲话难免。

事实上,荒并不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前提是你别去惹他。但是如果你让他不舒服了,那么他也是不会让你快活的。六辛对于这一点看得很清楚,加上身为首领的责任,才会把人主动要到自己这边,并三令五申不准其他人招惹荒,能够打好关系自然是更好。不过以荒那样的脾气,就算是有人主动示好,回应也是不冷不热的,久而久之,便没人乐意接近他了。

对于这样的处境,荒显然一点都不介意。不过,自从那夜被漠从外面带回来之后,他的目光便常常跟随着那个兽人,尤其是在一起出猎的时候,他自己并没察觉,但是却被有心人看进了眼中。

“荒,你去追求漠吧,他对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某一天,六辛对荒说,那时周围还有几个亚兽。虽然漠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阿里部落的亚兽也大都死了心,但要眼睁睁放过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兽人,对于作为部落首领的六辛来说还是觉得可惜了。

听到这话,不止是荒愣住,便是其他几个亚兽也都露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表情。

“六辛,你没弄错吧?”一个亚兽开口,皱眉说:“漠连你都不要,怎么可能看上荒。”倒不是他故意讽刺荒,实在是在阿里部落的亚兽和兽人眼中看来,六辛是最好的,所以才有此话。

六辛眼中闪过一丝难堪,还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与矛盾,追了漠这么久,要说他一点都没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有自尊,在感觉到对方明显的排斥之后,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厚着脸皮继续纠缠下去的。

荒将六辛的神色变化全部收入了眼底,没有理会那个亚兽,沉默了片刻,说:“好。”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不会答应,因为他也曾经被漠拒绝过,但是这一段时间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被漠驮回来的情景,心中像是被什么轻轻挠抓着,难以平静下来,却又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听到六辛的话,他才如醍醐灌顶,豁然明朗,原来自己是想要那个兽人做伴侣。

一旦明白自己的心思,荒便不再犹豫,先弄到一些柴,烧水在帐篷里洗了入雪季以来的第一个澡,让自己不那么脏那么臭了,便找到了漠。

“你做我的伴侣吧。”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拐弯抹角,他很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算起来,这是荒第三次向漠提起这样的话。只是第一次是想让其帮助自家部落度过难关,可惜对方并不稀罕亚兽伴侣;第二次则是随口说说,为了堵住对方的嘴;只有这次是出自他本心,确实想要对方做伴侣,所以态度分外认真。

漠正在用兽皮擦拭自己的两把弯牙刀,听到这话,终于抬头看向了荒。

眼前的亚兽明显清洗过自己,身上不再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头发被拢到了背后,虽然仍旧很乱,但却将脸全部显露了出来。长相不是特别出众的类型,淡眉毛小眼睛,略显粗糙的脸上还有冻伤的暗红痕迹,但是鼻梁挺直,眼神坚毅沉着,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

漠垂下眼,继续擦拭牙刀,淡淡道:“不可能。”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已烦不胜烦,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回答,完全要归功于这些年的历练让他的性子比以前沉稳了很多。

荒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漠再次抬起头,脸上是难掩的错愕。这样就完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心里是愤怒多点,还是失望多点,又或者是松了口气,总之滋味奇怪之极。

要说荒就这样放弃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这只是开始,他向漠明明白白地宣告了自己的意图。接下来的日子,追求才真正开始。不过他的追求方式跟其他亚兽不一样,并没有想尽办法地接近漠,还是跟以往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两人偶尔有几句对话,那也不是温柔解语,缠绵体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果断,一针见血。但是,他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漠,每天,放在对方的帐篷外面,没有一天落下,就如同对方已是自己的家人一般。

对于他这样的行径,漠由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暴躁,等到雪季过完,雨季到来时,已经变得听之任之,麻木无感了。自然,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

“那个家伙,小的时候就不合群,一天到晚贼头贼脑地在部落里到处打转,想尽办法往自己家里扒拉食物,看中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长大就更讨厌了。”艾跟荒是死对头,见到荒也在漠这里吃了瘪,登时高兴极了,还不忘落井下石,完全不顾六辛的一番苦心。

漠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但也没阻止或者离开。事实上他已经跟六辛商量过,现在雨季已到,很快他就会护送他们到邻近的部落,然后便离开,所以荒怎么样实在跟他没关系。

艾却因为他的反应大受鼓舞,继续将荒的老底抖出来:“你不知道他有多贪心。以前也是有兽人追求他的,但是他竟然要人家帮他养阿父阿帕,你说可笑不可笑?后来就再没兽人肯要他了。”

娶一个养三个,也许以后还会增加为四个五个,如果不是能力十分强悍的兽人,确实没人敢接手。漠听到这里,倒是颇赞同艾的说法,除非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去,否则决不会有兽人愿意做这样的傻事。他不自觉联想到了自己身上,莫非对方是因为他有能力多养几个人,才来追求自己的?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脸色顿时不好了。

“他阿父两条腿都没了,阿帕又是个哑子,除了吃白食,什么事都做不了,谁能养得起啊。要不是他们已经死了,那个家伙就等着一辈子没人要吧。”艾的语气里有幸灾乐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和荒不对付,看不得对方好,但是对方真倒霉了,他也不见得就会高兴。

一个瘫子,一个哑子?漠愣了下,明知这与自己无关,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他阿父阿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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