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卢家长辈也没说什么,就觉得卢远爱玩,所以带回来一两个小明星也没什么。反正以后要结婚生子,再过个几年再管教就好了。
八卦杂志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劲爆的消息,最后报导出来的是容宴与卢家小姐关系不菲,经常进出卢家别墅,看起来会是卢家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情在网上炒了好久,一直没有平息,好像事情是真的一样。
容宴对此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拖累了人家小姑娘。但是卢远说没什么,反正这种事情作了回应肯定会被当做被人挖了事实恼羞成怒。
两个人交往了很长的时间,容宴一直在一线晃悠,获过无数的奖项,身价高却也不见再涨。而且他很快就过了三十岁,也不年轻了。很多人说容宴二十岁就定型了,二十岁的他是事业最高峰,不可超越的岁数,之后也就徘徊不前。
其实容宴也不想太拔尖,毕竟他和卢远的事情万一叫人发现了,就不好收场。所以后来慢慢的每年就接一定数量的通告,粉丝数也维持着。
他和卢远走过很多年,两个人都是少年人过来的,磕磕碰碰直到后来越来越像老夫老妻。只是感情时间太长了,就会变得寡淡,虽然彼此都很爱对方,但有的时候就会被迷惑。
卢远拖了几年,但是最终也逃不出家里安排婚姻的结果。再加上卢家不像前几年的风光,华影几乎攥住了整个娱乐圈,卢家被打压的有些苟延残喘。
卢远先前不想结婚,而且彭家的路子不干净,是混黑道的。他喜欢像容宴那样子的类型,一点也不待见心狠手辣、心机又重的女人。
不过卢家的长辈把卢远叫过去了,跟他好好的讲利弊。如果不联婚,整个家族就要垮了,而且还是垮在了他卢远的手里。
卢远是害怕了,但是不想松口,和家里人保证,自己可以让卢家重新恢复起来。卢家的长辈当然不会让他胡来,那段时间经常把卢远招回去谈话。
最后卢远的母亲来找他谈话,是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红枣,跟卢远说,如果不娶彭家的小姐,把他父亲惹急了不保证会不会对容宴不利。虽然容宴是公众人物,而且还是一线的小明星,但意外事故还是很容易的,不然身败名裂也逃不掉。
卢远动摇了……
他不敢见容宴,打了电话过去说分手。对方似乎还是很平静,很自然的说理解。卢远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像早就看破了容宴的面具,他知道容宴只是忍着。他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钟,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就挂了电话。
容宴早就想到了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卢家要和彭家联婚的事情,各个八卦杂志是不可不报导的,早已满城风雨。他几次看到新闻,都安慰着自己,但最总还是如此。
两个人分手之后卢远就和彭家小姐订婚了。卢远的母亲为了安慰卢远,还跟他说婚姻不过就是那样子的,等他结婚安稳几年,再去找容宴,反正两个男人不能抬到明面上去,所以暗地里交往也没什么不好的。
卢远什么都没说,他觉得自己无能。当时华影的夏老板也来参加订婚典礼了,夏家和卢家是竞争对手,这明显的是来砸场看笑话的。夏以琛还带了一个少年来,暧昧关系让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卢远当时有多气愤多无助,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样对容宴也好,他们这种大家族里,没有人情没有感情,就只有利益和金钱,让他早早脱身或许是好的。
但是卢远没想到那个彭家小姐会因为愤恨自己和容宴的事情,搜罗了一堆他们亲密的照片和视频放到网上去。
卢远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对卢远来说是羞辱,对容宴这种公众人物也是,对卢家更是。他担心容宴的情况,想要去找他,怕他一时激动想不开,那些什么淡定什么温和都是假的,他比谁都了解容宴。容宴好强,心思又细,肯定很难过。
只是卢家的人不放卢远出去,将他困在别墅里。说是这种时候不能让他冲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卢家的尊严和未来。
卢颖吓哭了,她想帮卢远去找容宴,但是也被母亲关起来了,找了很多人来看管她。她一项向往着当明星,自然知道这样的丑闻足以昏毁掉一个人。而且不久之后,就听到最新的消息,她的哥哥在媒体面前,把自己和容宴的关系都撇干净了。
卢颖又是大哭一通,她和容宴的关系很好,也很羡慕哥哥和容宴,自己也向往着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崩塌,让她不能接受。
卢远被放出来了,别人看起来很自由,只是身边跟着几十个保镖,都不是自己的人,父母对他的监控极其严格。他对着媒体说出那样的话,却要装作自然不过,他觉得自己就快被逼疯了。但他不能不说,彭家针对这容宴就连自己的父母也监控着他,每天都拿来一堆容宴的照片给卢远瞧,说是来安慰他,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卢远不能不妥协,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有些精神恍惚,梦见自己和容宴刚遇到的时候,然后就梦到一堆记者堵着容宴问照片怎么回事视频怎么回事。卢远吓醒了,出了一身的汗。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忍受不下去了,可又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是卢家的儿子,应该为卢家做点事情。爱情不是所有,父母养育自己这么久,也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卢远想到自己和容宴相处的种种,前不久才有点倦怠的想过,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容宴,毕竟这都十多年了。他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变得淡了,在质疑这份感情。只是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这份感情不是变得淡了,而且变得理所当然,让自己都难以察觉。
他想到自己有很多次出格的事情,容宴并没有说什么。他忙起来就会忘记容宴,只是一个艺人怎么可能不忙呢,容宴却不会疏忽他。
卢远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想到,最后听到的却是容宴去世的消息。他当时觉得天都塌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忍了这么久,还是没换来容宴的平安。卢远长这么大第一次哭,他也需要发泄。
卢家的长辈知道容宴死了也受惊不小,毕竟这是他们要挟卢远的筹码。卢远哭了很长时间,之后就要求离开卢家,说他要去看容宴。
卢远的母亲抹着泪劝了他好久,但是卢远一点表情也没有。最后她也知道说不动他,就开始大骂卢远。说是为了一个男人,怎么就连养育他几十年的家都不要了。说他没心没肺,说他不是人。
卢远动容了,他对不起容宴,这是永远的事情,他不想再背负一个对不起家族的骂名。
卢远重回了公司,开始整天整天的办公谈合作,几乎不吃不喝的。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卢远重新开始的时候,卢远却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净身出户的事情。
卢家震惊了,卢远却真的走了。
卢远净身出户,一度非常的颓废。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振作起来,总是想到容宴的事情,他远远没有镜头前的自如、镇定。虽然是净身出户的,不过他个人财产也不少,他荒废的几个月里,也不愁吃喝。
他看到了容宴在微博上发的那条信息,卢远也是可见的。卢远看完了觉得更加崩溃,他一直以为容宴喜欢演戏,谁想到那个人却是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才坚持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卢远都已经不记得那句话了,这让他更加痛苦。
卢远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却忽然想要给容宴留下来些东西,过个几十年后至少还有所证明。
他投资了一个工作室,非常小的那种。然后看到一篇还不错的文章,就招编剧改写。他只是觉得文章有些像自己和容宴的故事,但其实也是思念的过错,看什么都觉得像。他对剧本提了几点要求,要求改编的时候要加上。只是没想到,收到剧本的时候,让他震惊的不能自已。
剧本写得太像他们的故事,有很多细节,似乎能唤醒卢远的记忆。但是剧本里没有写到卢远的那段无奈和彷徨,最后也是一个未知的结尾。其实卢远不敢要求容宴原谅自己,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放下,他更加不敢幻想一个美满的结局,这样他心里不舒服。
卢远想找到这个编剧,他每次看剧本都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他幻想着其实这个人就是容宴,其实容宴没有死,他还活的好好的。
卢远不敢贸然让人去查这个人,他怕真的是容宴,反而会再次伤害他。他想要联系编剧,但没有一点回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找了贺勋导演拍这部片子,虽然是小制作,但他相信贺勋选人的眼光,投资自然不含糊。
没过几天就有人拿了几张照片来给卢远,卢远看到照片就愣住了。照片里的人是安均浅,只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但卢远非常肯定,那个人就是容宴无疑。
卢远兴奋了好几天,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按捺不住了,马上去找到安均浅,想要打听关于容宴的事情。他不指望安均浅会跟自己说什么,但是没过几天,安均浅就去见了容宴。
卢远知道容宴还活着,这比什么都让他兴奋,可也比什么都令他心疼。看来容宴是被伤得太重了,不想再见到自己。
卢远又失眠了,抽了一夜的烟,盯着房顶回忆以前的事情。他想要去找容宴,可又不敢。他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电脑给容宴写邮件,写了删删了写,就怕刺激到容宴又失去联系。最后就写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发送出去。
他天天都会给容宴发邮件,一连好几个月。卢远不知道容宴看到没有,但这也是精神的寄托。
容宴和卢远再次正式见面是在宴会上,洗手间里。
容宴回国的时候夏以琛给他安排了小型的整容手术,这对一个演员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做微调,不过整体看起来就有很大的区别。宴会上卢远没有认出他来,他远远的看了卢远几眼,忽然发现感情这玩意就像毒瘾,想要戒掉却根深蒂固。
容宴避开了与他接触的所有机会,但是两个人似乎还存在着缘分。
他被几个不认识的人缠住了,脱身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进了洗手间。容宴洗着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镜子,全身就僵硬住了。
镜子里清晰的映着卢远的身影,几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容宴觉得心跳几乎将耳膜震碎了,但他终究是演员,表现的镇定若无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他将目光再次移到自己的手上,仔仔细细的洗手,看着水珠滑落。
卢远怔愣着,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容宴的脸明显有改变,可那种感觉和表情让他非常熟悉。他能确定这就是容宴,他一直惦记着的人。
只是他更没有想到,容宴会率先和自己说话,而且开口就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那个人说自己失忆了,多么老旧的桥段。卢远不敢想容宴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的,每一种可能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是真的失忆,那么现在的容宴他是不应该打搅的,毕竟之前伤害了他,应该让他后半辈子过的平平静静。如果是假装的,那明显代表对方不想在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不肯原谅自己。
卢远感觉手指尖都是凉的,一直凉到心里。
一别之后卢远每天都在想着、思念着,忍了一段日子,每天都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这让他过的更加不好。他最终还是去找了容宴,之前已经后悔过一次,不想再有后悔的事情。
容宴的演技非常好,他向来被说是实力派的演员,失忆演的非常自然,对着卢远照样会笑会皱眉,仿佛真的不认识卢远一样。
卢远看着容宴的样子,忽然觉得释然了。本来忙着跑合作,经常去外地,这会儿也不怎么出去了,反而总是来找他。
容宴说:“你是大老板,如果忙不用来陪我了。我又不是有什么残疾需要别人照顾。”
卢远就笑笑说:“不忙,现在我自由多了,虽然比不上以前有钱,不过没有人可以逼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就是想多来瞧瞧你,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卢远跑来的勤快了,就有八卦杂志开始关注他。卢家太子爷净身出户自立门户,这本来就是个可以炒作的消息。而且卢远承认过自己喜欢男人,现在又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经常在一起,这让八卦杂志乐此不疲的跟踪报导。
有人开始骂卢远,说卢远当初面对媒体,说什么会永远喜欢容宴,这才过去多久,就把人忘记了,反而正大光明的追求另外的男人。
卢远对此没有回应,面对媒体的时候只是沉默。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容宴没有死,这会让容宴陷在新的困境之中。上一次是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容宴周全,但是这次没有人要挟他,他也可以保持沉默。
很多对头趁机来打压卢远,他的公司本来就是刚成长起来,所以受影响还挺大的。
容宴看到了报导,有人将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说。重温那段事情就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伤疤,他心里难受,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指着以前的自己和卢远的相片,问道:“这个人是谁?你认识的?”
容宴是想让卢远尴尬的,或许带着一些报复的色彩。卢远如他所想的沉默了,下意识的掏出烟来,不过又放回衣兜里,说道:“当然认识,很重要的人。想不想听我说说那些故事?”
容宴没有说话,卢远就开始慢慢的回忆,目光望向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似得,笑着看着他,说道:“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最初见面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刚进圈子,只有十七八岁,我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狂妄无知的大少爷。”
容宴还是没有说话,似乎并不关心他讲的什么,敷衍的点了点头。
卢远继续说:“当时我在片场见到他第一面,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导演,被故意整了。我当时就觉得他长相很对胃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没有上心。后来又在电视上看到,就抱着玩玩的心情去接近他,还投资了一部戏。当时那个导演一个劲儿的想拍马屁,将他骗来陪酒。”
容宴从来没有问过卢远关于为什么喜欢自己的问题。他听到这里心里有些苦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庆幸长了一副好皮相,才得到卢家太子爷的青睐。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十几年的时间,中间少不了摩擦和吵闹。但是现在慢慢讲出来,却是让人怀念的。似乎那些不快乐不高兴,也变成了值得回忆的片段。
容宴起初没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演技没有话说,看着卢远的目光也是直率的。只是再听下去整个人都沉默了,他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眉头微微皱着,身体也有些微不察觉的颤抖。
第79章 容宴番外7 结局
卢远说,刚开始有长久打算的时候,就是容宴母亲去世的那次。在医院里,他看着容宴的背影,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他。
卢远说,两个人走了十几年,都已经过了少年时期,这份感情自己以为淡了,他面对容宴不会再心潮澎湃,他有的时候会觉得无聊,甚至借着谈合作的机会出去玩一两个月不回来。
卢远说,但是那个人不会,接的剧本越来越少,全都是因为希望两个人能常见面。但自己那个时候会觉得没有自由,不懂得珍惜。
卢远说,自己虽然有过反感的时候,却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容宴分手。被家里逼婚的那段时间,他安慰着自己,就像母亲说的,虽然结婚了,但至少之后可以见面。就像父亲有很多情妇,母亲也有很多情人,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知道这也是一种伤害,可更多的是无奈。但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当时彭家小姐将照片捅出去,他就想立刻去找容宴,但是他没有本事。虽然是卢家的掌家人,可父亲母亲就连弟弟手上的权利也不少,而彭家更是黑道上的人物,他们拿容宴的安危威胁他。
容宴听到这里,不知道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受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演技,眉头越缩越紧,眼睛酸的厉害,就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连串的眼泪就滑了出来,溅落在手背上。
卢远起先有些犹豫,他瞧着容宴双手捂住脸,心里也是抽痛的厉害。他想上去抱住容宴,却又怕吓着他,不敢上前。不过也只是片刻,卢远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其实,我不是想狡辩什么,让你原谅我什么。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真的还是爱着你的,不想和你就这么成为陌路人。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来找你,可又不想后悔。”
卢远抱着他,容宴并没有推开,本来打算忘了以前的事情,然后重新开始生活。但那些都是真切的发生过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呢。他也记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得卢远说他适合演戏,记得卢远在派对上把自己救了,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容宴咬着嘴唇无声的哭着,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顺畅,隔了很久才说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信你……”
他这么一说话,当然是默认了自己就是容宴的事情。卢远心里一阵猛跳,搂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几分,就怕容宴突然消失了,说道:“不会了,我已经从卢家出来了。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也不让你被媒体发现。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
夏以琛上次问安均浅有没有看过八卦新闻,安均浅没在意。他都息影了,再去关注那些有的没的八卦新闻,不是自找没趣么。以前是不想看但是没办法不关注,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了。
安均浅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情,晚上回家就陪两个孩子。过了几天,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卢远要把商业重心移到外地去了,不打算在本市继续长远发展。这可让安均浅吃了一惊,卢远的公司虽然越来越好,也能站得住脚了,但这个时候动摇根基,不是和重新开始没什么区别。
安均浅一直对卢远没什么太好的看法,也不怎么关注,此时看到消息就觉得莫名其妙。
夏以琛笑了,说道:“卢远要结婚了,估计再有几天请柬就该送到了。”
这下子安均浅更是傻眼了,半天才说道:“他要结婚?!跟谁?”张着嘴巴半天才继续说,“不会是容宴吧……?”
夏以琛说:“杂志就放在你书桌上了。”
安均浅的桌子是乱的可以,很多文件随手就放了,每天累得要死,他都懒得收拾一下。听夏以琛说什么杂志,找了半天才拿出来,翻了好几页,才看到有报导关于卢远的消息,说是卢远在追求一个男人,还有照片为证,不是容宴还能是谁?
安均浅半天没说出来话,感觉非常的微妙。他不希望容宴不开心,希望他能有个伴儿高高兴兴的生活,但又觉得卢远不够担当,不能让人放心。
夏以琛瞧见他的反应,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别人的事情你也别操心了。卢远也曾经是夏家的劲敌,这个人够沉稳,也不像是随便轻浮的人。总比以后容宴找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好的多。”
安均浅不以为然,说道:“出了事情推干净,这还不错?”
夏以琛笑了,过去伸手搂住他,说:“那我的做法呢?”
安均浅只是翻了个白眼,夏以琛继续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看到结局就想到最简单的过程。卢远撇干净一切,先不说是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卢家颜面受损,彭家也失了面子。你以为他们谁会放过容宴?”
……
卢远怕容宴的身份会被媒体发现,所以不打算在娱乐圈继续下去了,另外想带着容宴去外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卢远也知道容宴羡慕安均浅和夏以琛,就打算也办一个低调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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