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狐昔里
系统:怎么不公开处刑,玩游街示众呢!
[统统,你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系统: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是不是,你心里有点数就成了。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当死囚的谭昭还挺适应,让干嘛就干嘛,看到刽子手提着酒和大刀过来时,甚至还在吐槽那酒的质量真不咋的,可以说是心理素质极好了。
监斩官自然是林权,谭昭出来后才知道包大人也受了牵累赋闲在家,开封府尹由旁人暂代,一句话概括说,谭昭如今已经四面楚歌了。
适时,天朗气清,外头还有不少举子和新晋进士,不过读书人就矜持,都在茶馆里坐着呢,真正戳在广场上看的,还是比较少的。
少,自然也有少的好处,毕竟西夏人蒙面而来时,以谭昭的视力很快就看到了。
“哟,来得还不少嘛!”
“老实点!”
谭昭却往外一擦,避过了这一击重击。
刽子手自然不满,干这行的八字硬不说,脾气实在也不好,但好在劫法场的人已经近前,刽子手已顾不得双手捆缚的谭昭。
谭昭很快被人粗鲁地扶起来,那人生了一双沉静的眸子:“大人,属下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声音铿锵有力,谭昭觉得最远处的围观吃瓜群众都能听到。
可以,戏精啊,谭昭表示不在怕的,谁怕谁啊,就跟谁不会演戏似的:“可我,不认识你呀~”
第215章 别逼我出手(完)
“大人,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谭昭脸上一乐,也不知道他如何动作的,一眨眼功夫就飘到了行邢台中央,声音端的是清脆:“抱歉,我从不开玩笑。”
法场之上,早已打得难舍难分,谭昭抬头,终于让人直视他异样的双眸。适时,阳光正好,也是一日中阳气最足的时候,可被人用这样一双眸子凝神盯住时,总有些心里发毛。
林权忽然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周勤这个人,出身低微,行事作风却颇有股诡谲味道,当然你不能说他邪气,因为凡是与他相处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相反,此人对谁都一张笑脸,完全看不出他有如何能耐,可陈州那手笔,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样的人,能被一个假周勤诓骗到瞎了眼堕了官途?有状元之才之真,只恐怕这状元之才非彼状元之才。林权深呼了一口气,他召来亲信,下了一个死命令。
——击杀周勤。
如此人物,绝不会轻易低头,此时不杀了他,绝对是养虎为患。小皇帝并不傻,不知有什么后手留着,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法场之上愈发混乱起来,来增援的官兵,厮杀的黑衣人,便是连刚才要拖谭昭离开的人都被迫加入了战场。
一时,两拨人打得难舍难分,谭昭站在最中央,反而——
反而个鬼,这背后的冷箭是几个意思啊,犯人也有尊严的好不好,随便乱箭射死的能跟砍头一个样吗,谭昭气得跳脚,跳的角度还略有些刁钻,隐在暗中的白玉堂都要忍不住出手了,只见那离弦之箭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箭擦过绳索,瞬间就让好友解放了双手。
白玉堂慢慢放下了拿刀的手。
手被绑了小半个时辰,勒得都起了红印,谭昭握着肘关节活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翻身随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支箭矢。
“后面的朋友,不如出来一会?”
就真的有人,穿一身死囚服,不想着逃命,反而是……唔,可以,这个犯人很有性格,白五爷摸了摸下巴,突然就怀疑起自己的交友观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将这种人引为知己的呀?
没等五爷思考个子丑寅卯出来,那边谭昭趁着人不注意,已经直接窜上了监斩台。那里,林权不顾属下劝告,依然端端地坐在那里。
“你竟会武。”
“略同一二,谬赞了。”
林权自觉养气功夫不错,可这会儿还是很想打人:“你想做什么?杀了本官泄私愤,再带着你那群西夏手下逃走?”
“不不不,林大人你怎会如此想我!”谭昭一脸控诉,“在下,只是来借个地方罢了。”
“借地?”
“下面太乱了,还老有人想射我,我又不是天上的大雁,哪能站在原地让人楞射啊,你说对不对,林大人?”
这是在嘲讽他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吗?
“那如果本官不借呢?”
林权已经站了起来,谭昭一脚踏上监斩案几,一下踢落了斩令牌:“那便少不得要动些手段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林权就出手了,他腰间竟挂了一把大刀,人一起,便如兔起鹳落一般袭来,刀锋凌冽,似是斩水破空。
这是——斩水刀!
“你是李斩水的后人?”
谭昭本来想速战速决的,但招式一出,他就改了主意,五爷似乎挺在意李斩水到底经历了什么的,顺便就帮人问问好了。
“你竟见过他?”
话语里,似有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味道,他用的是刀,不如说是绝情刃。
这显然就是有故事的人了,谭昭手中还握着一支箭矢,以箭对刀,自然是普通的箭矢被折断,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你的刀,可比他的差远了。”
“对付你,足矣!”
然而,在林权说完这句话的三分钟之后,他就被打脸了,甚至打得有点肿,还是真的打脸那种,是那种拿刀按着他的脸在地上摩擦那种。
“林大人,教你学个乖,刀钝了,是杀不了人的。”
林权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刺激的话一样,忽然就在地上剧烈地挣扎起来,谭昭怕刀锋割伤他的喉咙略略松了一下,却未料真被他挣脱了去,只见林权双目赤红,活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大理寺少卿,学武学魔怔了?
“你懂什么!你们都懂什么!凭什么说我的刀钝,他也说,你也说,你说呀,凭什么!”状若疯癫。
“说不出来了吧,你们这些江湖人,天天讲什么江湖义气……义气义气,义气能当刀用吗?我才是对的,只有主上,只有主上才懂我!”
谭昭一拍脑袋,懂了:“你这是迟来的中二病吧?”
说着,就将抗在肩上的刀放在了案几上:“但林大人,中二病不是理由,你的刀法——就是狗屎一坨。”
本官今天补打死你,就不姓林!
“你——”
“大人,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而来,他手持剑,剑尖所想,自是丢了刀的林权。
这西夏小探子和林权竟是互相不认识?有趣有趣,谭昭随手将手里断裂的箭矢扔出格挡了一下,这才看了看四周,原是抵挡的官兵已经全部被打倒,那些西夏人各个都是好手,显然那软红堂底下的财宝兵器还值几个钱。
谭昭不由得一乐,心想没事玩玩扫荡还是有好处的。
系统:谢谢,麻烦把仓库的租金先交一下。
[统统,谈钱多伤感情呐~]
系统:所以,宿主我们谈的是时间。
[上次你还说时间就是金钱呢,统统你变了。]
统统表示它没说过。
谭昭的一击格挡终于唤醒了林权,随后,就出现了一副很有意思的画面,林权和蒙面西夏人……他们干起来了!!
喜闻乐见的窝里反,谭昭津津有味地看了三分钟,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才十分遗憾地跳起来站在高台上。
“各位大宋开封府的父老乡亲,你们好呀~”
我去,五爷已经决定带着他的刀迅速离开,绝不现身了。
“今天呢,本来是我,本人被问斩的日子。”谭昭换了个方向,继续讲,“但是呢,他们有些忙,加上我本人也不是很想死,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我就有几件事要告诉大家。”
这是围观吃瓜群众:……
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没人上去将他打下来,林权都说自己是襄阳王的暗探了,这西夏人竟是无动于衷。
他气得下了狠手,这西夏人竟也毫不逊色,搞得林权心头郁气愈重。
“第一呢,是关于科举舞弊一事,实话来讲,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而这第二呢,是关于我西夏细作的身份,再实话来讲,我不是,我是宋人。”
“至于这第三点嘛……”
谭昭还没说到第三点呢,吃瓜群众终于对这种敷衍没有证据理由的苍白解释忍不了了,就有一义愤填膺的书生说了:“空口说白话,自是简单,你不妨先解释下你这双异于常人的鬼眼吧!”
鬼眼吗?
谭昭忽然坐了下来,他的手轻轻拂过两只异色的淡色瞳孔,不算热烈的阳光照耀下来,竟像是直接照进了眼底一样,那种纯粹的透明,真不像是人的眼睛。
“阿曜,阿和,他们说你们是鬼耶,你们不生气吗?”
那是很生气没错啦,但为了大哥,就稍微……稍微忍耐那么一下下啦~
“没事,大哥放你们假!”
正是话音刚落,青天白日之下,就有一黄一白两道光芒从谭昭眼睛里迸射出来,那黄光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砸向了那说话的书生。
书生应声倒地,只嘴里的牙被砸掉了,成了一只“无齿”书生。
而另一道白光则越升越高,直升到空中五六米的距离,竟是缓缓变大起来,吃瓜群众早就吓坏了,却也有不信邪地悄悄偷看,只见一块遮天蔽日的玉璧盘旋其上,通透的美玉在阳光下炫目异常。
可这并不骇人,骇人的是——上头的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
众人回望,却发现那监斩台上哪还有周勤的身影,他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块玉璧却忽然旋转了起来,其间渐有云雾丛生,底下百姓早已跪了满地,便是暗中的五爷,都吓得大刀都要拿不稳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等那黄光乍然消失在玉璧之下,这才有声音浩浩淼淼地传来:“此为证物,望天子警醒身边小人,做利天下之大事。”
声音方落下,空中出现了一个光圈,光圈约两人见方,忽的就有红木箱子落下,一个个成排,竟多大数百口之多。
等最后一个箱子落下,那最前面的箱子忽然被黄光撞开,阳光照耀下来,那一片炫目的金光,真能把人闪死。
“吾自去镇守龙脉,望大宋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余音袅袅犹在,那玉璧却骤然缩小,只待有人抬头时,玉璧已化为一道白光,白光往气清处遁去,不久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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