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狐昔里
谭昭隔日就离开了汴京,他怕再不走,恐怕无崖子和天山童姥都不会放过他,唔,逍遥派的人就是难搞。
系统:……难道不是你卖了人,人来找你算账嘛。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人自己门派内的事情,那能叫事情嘛。]
系统:……我就静静信你的邪。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波他也不亏,不仅从天山童姥口中印证了李秋水就是西夏太后的事实,还知道了……李秋水被她毁了容。
唔,你们逍遥派真的一点都不逍遥啊,应该叫做红尘派才是。
系统:你就放心,丢下小皇帝一人跑了?
[那还咋地,我又不姓赵!再说了,你还真当赵煦九岁孩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似乎可能忘记了什么?唔,算了算了不重要,如果重要他肯定会记得的。
还被困在皇宫迷阵里的慕容博:MMP!MMP听到没有!
谭昭表示没听到,他一路悠悠闲闲地回了大理,到河南边界时,还碰上了一身简朴的叶二娘。谭昭看了看人身边,并无小孩的踪影。
“怎么,血缘蛊没起作用?”
叶二娘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找到我的孩子了。”
谭昭就多嘴问了一句,又听得对方说已经将泰半的孩子都还回去了,还剩下的孩子不是在新家庭过得很好,就是原来的父母已经又生了孩子,容不下他了。
“看来你将孩子送人时,专门挑了好人家送。”谭昭思忖片刻,叶二娘在这么做时,是不是也曾希冀偷走她孩子的人也如她一样,即便孩子不在亲生父母身边,也能过得不错呢?!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谭昭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南下。
等他走到大理时,他才知道……段正淳惹出来的祸端有多大,唔,或许说惹过的风流债有多大。
作为大理皇室“已死”的成员,谭昭并没有打算堂而皇之地出现去吓唬别人,他又不想当皇帝,做什么去搞事情。
于是枯荣大师,自然成为了他第一造访的对象。
刚好,似乎枯荣大师也在他等,不过枯荣大师今日身后跟着个贵气天生的小男孩,瞧着五六岁的模样,眉间仿佛带着天生的愁绪,天真又仁善。
这段的孩子吧,一瞧就是普度众生的相貌。
系统:……
“段施主,别来无恙。”
“大师多礼了。”
枯荣大师一叹,摸了摸后头小男童的发髻,让你自己去玩,小男童似乎是有求于人,拼命摆了摆手,这才依依不舍地跑走了。
“这是段誉,镇南王世子,他来求老衲出面接纳那小女儿。”枯荣大师说完,便先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继续讲道,“众生平等,稚子无辜,可万般皆有缘法,段施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若我知道他认了个女儿还搞出四五六七八个女儿来,当初在汴京,便不救他了。”谭昭简直要叹为观止了。
枯荣大师又是一叹,情爱一事,多是恼人,他还是觉得延庆太子佛缘更为深厚一些。
谭昭没来由地一抖,这老和尚瞧他的模样他总觉得毛骨悚然的,他刚要站起来离开,外头的沙弥过来道镇南王来了。
“不见。”
……这老和尚也挺滑头的。
“镇南王说,有一事相求,言称不是为上次之事而来。”
“不见。”
枯荣大师摆明了铁石心肠,段正淳也奈何不了人,他走到外面,看到昔日疼爱的女子哭成泪人模样,内心不由抽痛。
“星竹,没关系的,我定会找到咱们女儿的。”
谭昭差点绝倒,轻功踏在屋脊上,一听差点打滑摔下来,要是真如此,他这一世英名就没了。谁知他刚要走,便听得段正淳怀中的女子凄凄道:“段郎,我当初就应该……嘤嘤嘤,我在俩姐妹身上都刻了‘段’子,你说是不是……她才下杀手的!”
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哭泣,谭昭却楞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我在俩姐妹身上都刻了“段”字,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阿紫和她姐姐,其实是他亲侄女?!卧槽?!真假啊,就这么巧?
“阮星竹,你这个无用的女人,只会哭哭啼啼,简直丢人现眼!”这不刚哭着呢,又来了个娇俏小辣椒,手中拿着个鞭子,一脸的娇蛮,不过长得确实好看就是了。
……堂弟这口味,还挺多样啊。
谭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姓阮,还是胸口刻段字,即便他没有完全确认,那也是差不离了。
那阮星竹果然不再哭了,强忍泪意,把段正淳心疼的哟:“我与你不同,我只想找回我两个可怜的孩子,段郎,你知道我的,对不对?”
段正淳就差没把头点断了,看着娇蛮女子带着点不赞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系统:哎,这话听着竟然有点微微的心酸,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这出修罗场没演多久,两女子就……很快被段正淳哄好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第二日,谭昭一脑袋雾水地去找枯荣大师陶冶一下情操,就碰上了一脸愁容的段正淳,段正淳见到他,那一脸欣喜啊,直接就开口:“堂兄,你不知那李青萝如何可恶,她竟对我与星竹的两个女儿下手!”
谭昭:“……”其实他觉得李青萝并不知道,否则可能就不是家破人亡这么简单了,你的滤镜还是太厚了,自恋渣男。
第428章 姓赵的有毒(二十二)
谭昭兀自装起了傻:“啊?你竟还有两个女儿?!”
这语气着实是太过震惊,饶是脸皮厚如段正淳,也有那么一刹那的羞赧,好一会儿才开口:“此事说来话长。”
“……堂弟,我早说过对你的风月往事并不感兴趣。”
谭昭说完便转身要走,段正淳立刻往前一拦:“我明白我明白,可是曼陀山庄一案是经堂兄之手的,我想知道那阮氏夫妻的一双女儿……”
“是否还活着?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段正淳已明显感觉到堂兄对他态度的冷淡,却仍然没有放弃:“她们,是我和星竹的女儿,她们肯定还活着,是不是?”
谭昭的眼神瞥过去,对方眼中的担忧丝毫不作伪:“你……”他本想骂人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因果循环,自有对方自己承受,“你先解决好王语嫣的入宗问题吧。”
这话说完,谭昭就真的走了,段正淳也没有再拦。
进去找老和尚喝茶,老和尚也挺悠闲的,还摆了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谭昭瞥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地给自己倒了茶:“枯荣大师,您知道逍遥派吗?”
枯荣大师落子的手一顿,继而才落在棋盘上:“逍遥派啊,江湖上知道的人,可并不多,你此番出去,碰上此派门人了?”
谭昭点了点头:“嗯,更确切来说,我得罪了不少逍遥派门人。”
枯荣大师:“……”一脸你怎么这么能耐的表情。
谭昭觉得自己很无辜,拼命给自己艹小可怜人设:“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谁知道逍遥派的人一点儿都不逍遥。”
“……”枯荣大师满脸无奈,“星宿派丁春秋前些日子死了,可与你有些瓜葛?”
“论说有,还真有一些。”谭昭讪讪地放下茶杯,“他自己犯上来,我只是点了他的穴,并未杀他,人是逍遥派大弟子苏星河杀的。”
苏星河啊,枯荣大师似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一下子竟怅然起来了:“老衲确实对此派有些耳闻,或者说,老衲曾与此派的创派祖师逍遥子有过几面之缘。”
“逍遥子?”
枯荣大师点了点头,眼神放空,似是在回忆曾经久远的过往:“逍遥子其人,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武功星象、医药典籍、甚至五行八卦,他都通晓,自创的功法更是极具道家真意,老衲年轻时曾与他一战,不过只在他手下走了五十招。”
“这般厉害?那他现在在哪里?”这是又一个黄药师?!
枯荣大师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有人说他闭关死了,又有人说他……”
“说他如何?”谭昭的心一提。
“有人说他悟了天道,破碎虚空追求更高的道去了。”
“……”哦,破碎虚空啊,跟他没什么关系:)。
兴许是谭昭的反应实在太过平淡,枯荣大师眉间一跳,竟平凡生了一股心惊肉跳来:“为何不惊讶?”
“那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全天下的江湖人都破碎虚空了,他也破不了,既然如此,瞎激动做什么。
“你果然佛性甚深,不如……”
谭昭一看老和尚这烁亮的目光,立刻拿起桌上的白子随意摆了一处:“不如我陪你下棋吧。”
“……也好,也好啊。”
所以你这一脸遗憾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找人出家就这么好玩吗?出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逍遥子曾与老衲说过,他收了三位弟子,皆是天纵奇才,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您确定?
“只有三位弟子?”谭昭眼皮一跳,“那我岂不是都得罪光了?”
枯荣大师、枯荣大师棋子一丢,有点想把人扫地出门了,哎不对:“无崖子竟没死?”
“没吧,前些日子还活奔乱跳的。”
谭昭试探性地开口,枯荣大师明白对方是准备刨根问底了,他对段延庆感官甚是不错,便将所知道的逍遥派消息都和盘托出。
却原来,都是狗血爱情故事闹的。这大概就是一个你不爱我,我要搞事,她竟然也爱你,不行我更要搞事的故事。
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师姐妹同时爱上了无崖子,无崖子娶了李秋水,天山童姥伤心之下去开辟了灵鹫宫副本,只可惜好景不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对眷侣瞬间反目成仇,搞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近这种一男多女的爱恨情仇,特么还没完没了了?
作为信息的互通有无,谭昭也将逍遥派个人近日的状况告知枯荣大师,他的身份暴露了,无崖子和天山童姥不像是会挑起两国事端的人,但那位西夏太后就不一定了。
枯荣大师听罢,也是脑门一跳:“阿弥陀佛,痴人啊,都是痴人。”
谭昭不置可否,如果逍遥的定义是放纵自己成为追求极端自我的神经病,那他宁可不那么逍遥,那位古今罕见的奇才逍遥子若是知道自己收的徒儿变成如此模样,也不知会是何表情了。
仗着自己的天赋与武功肆意行恶,这般也称作逍遥,也真是够讽刺的了。
喝了一盏茶,听了一个不算好听的故事,谭昭从天龙寺出来,随意找了个酒馆喝酒。大理是个温暖的国度,对鲜花格外地友好,就算是酒馆里的酒水,都带着股清甜的花香味道。
他并非第一次喝这种酒,却奇异地有股温暖人心的感觉。
“店家,您店里的酒,是用何处的花酿造的?”
店家听人说的本地官话,便热情地开口:“小哥不是王都人吧,我家的酒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摆夷族特有的山茶花雪面芙蓉酿成的,独家配方,只此一家。”
“山茶花也能酿酒?”作为酿酒的行家,谭昭自然明白花酿比普通酒出产率更低,除非是用鲜花熏制,可这酒闻上去,却带着不算淡薄的花香味。
“摆夷族的族人,自来能人之所不能,客官,您慢用。”说罢便走了,显然不欲将秘密告知,谭昭表示理解。
他又喝了一口酒,抿了抿,摆夷族啊,那看来他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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