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也要笑
陆宇俊脸无情,摇摇头,手肘撑着柜台说:“不必跟我解释,我只是你雇来的店伙计罢了,这一点,你记住,什么时候不需要我,直接说一声,我立马走人,放心,我流浪惯了,没事儿,不会对你生气。”
常坤见他说得如此平淡,显然根本没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当一回事儿,心头禁不住的冰凉,眼圈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委屈地看着他,又气又嗫嚅地说:“陆宇,我没把你当店伙计,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
陆宇皱眉:“哭什么?我说过主动离开你么?”
他看不起这种窝囊自卑的家伙,心头有些不耐烦,手插裤兜上了二楼。没想到刚到二楼喝点清茶,就看见常坤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
常坤进门,看了看他的神情,说:“我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了。”
说完低头,似是还在生气,随手倒锁上房门,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三下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壮厚的胸肌、粗健的臂膀都袒露出来,麦色的阳刚躯体惹人心跳。
他大步走过来,在陆宇脚边蹲下,又偷偷瞄了陆宇一眼,一咬牙,径直拉开陆宇的裤链,掏出陆宇那根物事就含在嘴里吮吸,吸着吸着,自己胯间那物先硬起来。
陆宇浓直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沉着脸继续喝水,说:“要想服侍我,就用你后面那个。”
常坤身体一僵,又吮吸了两口,才松开他,二话不说,直接往他那根已经被吸硬的东西上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常坤的后面,早上刚刚被陆宇撑涨冲锋过一次,现在还不到中午,那里还红肿着,同时也因涂了药膏而无需润滑,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主动坐上去,该怎么行事,他早已熟练了,但也仍旧止不住的羞臊和脸红。
“陆宇,你,舒服不?”
他跨坐在陆宇下身,通红着脸,闭着单眼皮,皱着眉头,用后方紧箍的通道一点点地逐渐吞没陆宇的炙热硬物,强忍着空虚被充实的快感,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
陆宇舒爽地眯了眯眼,轻轻嗯了声,沉声低道:“继续。”
常坤听到他的回应,像是受到极大的鼓舞,又粗喘着往下使劲儿坐。
直至彻底吞没陆宇的硬物,被陆宇顶撞到极深处的地方,常坤才通体一个激灵,“啊”的低呼一声,停了下来,但只顿了一下,不等陆宇吩咐,自己便控制不住地上上下下起伏坐动。
“陆宇,我,真的喜欢你。”
常坤仰头闭眼,粗喘沉重,喉结也上下滚动,情欲沙哑地说着话,在上下用力坐动的同时,熟练地寻摸住陆宇的手,往自己胸肌上带。
“我知道。”
陆宇舔舔唇角,一把扔开喝光的水杯,掐住常坤壮健胸肌上两个突起的硬硬乳头揉捏。
常坤“嗯”低呼一声,头仰得更厉害,两块宽厚胸肌也挺得更起,起伏坐动间,臂膀屈起肱二头肌,断断续续地、低哑地说:“你摸我,陆宇,你摸我身体……”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把陆宇彻底羁绊住。
……
无论如何,一场小小的别扭,在常坤的主动讨好下化于无形。
半个多月后,常坤的父母联袂赶来看望多日不见的儿子,见常坤自作主张雇佣了陆宇,都很不高兴,对陆宇淡淡的没有好脸色,拉着常坤促膝长谈之后,走过来,对陆宇委婉地说要解雇他,还说家里小子不懂事,给他添麻烦了,钱不会少他的。
陆宇尽管不耐烦,却还是漠然听着。
常坤却突然冲出,一反往常对陆宇的唯唯诺诺,冲着父母吼道:“别说了!算我求你们!我从小就听你们的,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退学打工,一个人看店卖货,现在,我就找了个朋友陪我说说话,开的工资又也不高,你们这都要解雇?你们到底是把我当成抚养的儿子,还是拿我当做一条听话的狗啊?”
他说得太激烈,似乎是吼出了多年的心声,眼圈通红带泪。
陆宇在一旁看着,蹙起眉头,转身走开,避嫌到店外的路边,手插裤兜看路两旁的风景。等店内经过常坤的又一阵大吼之后,两位年仅中年的夫妻愤而离去,他才转身回来,径直上二楼收拾行李。
常坤急忙冲来,锁上门,攥着钥匙堵在门口,慌张地哀求道:“陆宇你别走好不?我不让你走。就是,就是我爸妈不知情理说要解雇你,可是,我没把你当伙计啊,你别离开我好不?”
陆宇神情微沉,凝眸看他,沉默良久,忽然嗤笑一声,点头说:“行,我不走。”
人孰无情,眼看常坤对他卑微讨好到这种地步,他终于再一次忍不住地想:这么过下去,也挺好,哪管他父母如何,只要他对我忠贞重情;再说,谁能找个十全十美的爱人呢?我现在对他提不起感情,但他够老实,相处久了,说不定就能喜欢上他。
……
日子重归以往的平淡和激情。
平淡的确是平淡,卖完东西算算账,一天就过去了;
激情却比以往更激情,常坤自父母走后,生怕陆宇对他心怀芥蒂,每晚都极其刚强硬气,却极其放荡狂野地换着花样讨好陆宇,厚壮的胸肌,粗健的手臂,结实的腹肌,上面全部留下了陆宇的深深咬痕,他却乐在其中。
陆宇自然更乐意在他弹性坚韧的健壮肌肉上留下痕迹,以便让他安心。
“摸我,陆宇,你摸我……”常坤常常在意乱情迷时这么近乎恳求地沙哑地说。
陆宇先还听得不在意,后来再见他如此难以心安,心头便不禁有些怜惜和触动,再搂住这个强壮却怯懦的阳刚汉子时,动作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温柔。
然后他时不时的,总会被常坤偶尔的傻劲儿逗得忍不住微笑,而常坤,也会在他的浅浅微笑中欢乐地痴迷起来,回过神后总会暗暗嘀咕:真帅。
……
又过了半个多月,秋天的凉意仿佛忽然间来临似的,有些顾客来买货时都穿上了厚外套。
常坤一大早就进货去了,陆宇计算着时间,知道他快要回来,便在柜台后算账等他。
忽然一个走进店门的顾客调笑着问:“果然是你,呵,甩了虎子,来玩新欢?”
听到这个惹人厌恶的声音,陆宇手指一顿,将计算器上的数字记录下来,慢条斯理地抬眼,点点头道:“你好,荣哥是吧,要买点什么?随便看看,熟人,可以给你打折。”
来者正是被虎子尊称为“荣哥”的精干青年。
荣哥一进门,就自作主张地将店门关上,又在玻璃门后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香烟,轻轻呼出一口烟气,走过来,英气勃勃的面庞上笑得有些讥讽:“没想到我看错你了,你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从腋下的包裹里拿出微型VCD播放机,打开:“让你看看里面的好戏。”
陆宇面色一变,心头咯噔一下,念头急转间蓦地抬头厉喝:“你最好没动常坤,不然,爷跟你玩命!”他双拳握得咔吧作响,凶悍的戾气让人确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荣哥微微一惊,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脸上的讥讽消失,蹙眉道:“难怪虎子痴心不改,苦苦求我帮他寻你,你的确有点常人身上难以见到的气魄,让人动心呐,虎子的痴心不算冤。”
随即又笑起来,“我是个重情义的,虎子帮我挡住过警察,我就得报答他一回,看来我做对了。唔,瞧你吓的,我可没把常坤怎么样,做我这行当的,其实最怕跟人结仇,我来,就是请你看个乐子,呶,瞧瞧,新款的微型VCD播放机,贼清晰的,市面上很少见。”
他也不怕陆宇将他的微型VCD播放机摔了,直接放到柜台上,按下播放视频。
就看到画面里边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只有常坤一人,靠墙站着,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口中哆哆嗦嗦地不知说什么,然后一个陌生的画外音低喝:“大声点儿!”
常坤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唰唰地流,张口说的竟是:“陆宇是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画外音不屑而阴森地笑:“再大点声,待会儿要把这录像带给你那个陆宇去看的,别让他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常坤似乎极其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听他的命令,闭上眼睛哽咽着更大声地骂。
画外音嫌他骂的不够狠,叫他骂更歹毒的。
常坤先是不肯,但只需那个画外音冷笑一声,他当即就哆哆嗦嗦地咒骂起来,什么“脚底流脓”、“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多么恶毒的诅咒都能从他口中流出。
陆宇看得面色发沉,但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竟对常坤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细看镜头中常坤的身体,见常坤动作虽然僵硬,却明显是吓的,并没有受伤,才心中安定。
“唔,就是让我看这个?”他抬头淡淡地问,“玩过家家呢?”
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过计算器,继续算账。
荣哥微微一愣,继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笑:“好戏在后面。我也不是专门为了帮虎子找你就做这个,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本打算直接带虎子来的,凑巧了,今天去剁一个仇家时,看到常坤在精品店那块儿绕来绕去地挑什么东西,就把他叫过去参观,顺带着拍了这个好戏带给你看,你就当是过家家吧,呵呵。”
VCD中,常坤接下来的骂声越来越小,直至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们,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我把钱都给你们,别把录像带给陆宇看,求求你们……”
他砰砰地磕头,画外音是那声音讥讽畅快的笑。
然后画面一转,换了一间屋子,常坤光着身体,肌肉纠结的健壮体魄上满是陆宇留下的青青红红的咬痕,尤其以两块宽厚平滑的胸肌为甚,那画外音惊呼:“哟呵,那个陆宇够厉害啊,把你咬成这模样?”
常坤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低头一声不吭,下半身那物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哈哈,叫来了。”
随着有一声陌生的画外音,一个衣衫暴露的女孩儿出现在镜头中。
那女孩儿衣不蔽体,丰臀爆乳,在常坤身前搔首弄姿,发出“嗯嗯哦哦”的浪叫。
没两三分钟,常坤就臊得面红耳赤,下半身却兴奋狰狞得血气方刚,凶猛地翘向腹肌,然后那女孩儿走上去,为他戴上安全套,再褪下自己的花边小内裤,坐了上去。
常坤在被她接触时身体一僵,惊惶地抬头望向镜头,眼中无尽的悲哀和绝望,直直盯向此时正在看VCD的陆宇的心底,然而,他在周围好几个哈哈大笑的声音中一动都不敢动,直至粗喘连连地绷紧了肌肉,发泄出来,都木然呆呆地盯着镜头……
“常坤是个双,喜欢男的,也喜欢女的,家里有父有母,又是独生子,还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这种男人,哪怕能为你改变一时,你认为他能为你改变一世?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的。”
荣哥一根烟没抽完,扔到地上,淡淡地笑着踩灭,“况且,他现在屈服于我几个朋友的恐吓,往后,别人跟他压力,他势必还会屈服,有什么两样?”
陆宇俊脸阴沉,盯着VCD画面,一语不发。
荣哥微微一笑,又道:“其实,常坤这种懦弱的家伙,我不相信你是真喜欢他。而且,我敢跟你打包票,如果虎子碰上这事儿,他拼命都不会骂你,更不会容忍别的女人碰他,哦,忘了跟你说,虎子跟他家里人安排的那个女对象分手了,为了你。到现在还满世界找你呢。”
此时VCD已经结束了。
陆宇盯着影像中固定下来的最终画面里,常坤木然而流泪的,带着绝望中哀求的眼神,轻呼一口气,抬头眯眼,幽冷地看了看荣哥,道:“的确,出了这档子事儿,无论常坤是不是被迫,你都成功在他和我之间撕开了不可挽回的裂痕。”
荣哥兴趣满满与他对视:“哦?你要报复我?”
陆宇眼眸一缩,缓缓摇头:“把常坤放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的无礼,我和常坤之间是我们的事,至于虎子,背叛过我的人,我绝不会再回头接受。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
他这话看似礼貌,却极其生硬。
荣哥听得面色冷淡下来,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他,嗤笑道:“够硬气,够味道。这么着吧,你陪我上一次床,从此以后,我不止不找你麻烦,反而会尽我所能地罩着你,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这S市的城郊,有我荣哥的名头护着,绝不会有谁敢惹你,怎么样?”
陆宇的戒备浓重到极点,并不回应,反而阴冷地问:“你是零?是的话,我以后可以一直陪你上床,保证夜夜让你爽到天亮,怎么样?”
荣哥哈哈一笑,摇摇头,拿起微型VCD,道:“太可惜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虎子当时硬气不从,还帮我引开条子,我就认他个哥们,你比他硬气十倍,得,你们这趟浑水我不淌了,拜拜。”
他竟是说走就走,像上次在酒吧里一样干干脆脆。
只留下陆宇一个人冷脸阴沉,拳头握得青筋暴露,胸中也憋火憋得闷疼,却无处发泄。
不到中午,常坤就回来了,看到“暂停营业”的牌子,他疯一样撞开店门,哭吼:“陆宇,陆宇!”他以为陆宇走了。
陆宇闭着眼睛坐在柜台后休息,听到他的声音,站起来道:“回来了?吃饭吧。”
常坤一怔,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惊喜、胆怯、哀求的情愫混杂在他单眼皮下不算大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咽了咽唾沫:“陆宇,你,你今天,遇到什么人了没?”
陆宇不耐烦他的试探,沉脸低喝:“叫你去吃饭,要老子说第二遍吗?”
常坤见他神情不对,心中的奢望消失,眼泪哗哗流下来,冲到柜台后面,不由分说,抱住陆宇就哭,哭得身体颤栗:“对不起,陆宇,我是被逼的,他们敢杀人啊,把活生生的人都剁烂了……”
陆宇由着他抱住,闭上眼睛,反手也抱住他,低声道:“没事儿,没事儿,他们吓唬你呢,那个被剁的家伙是他们的生死仇家,你是平民,他们犯不着专门为难你,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浅浅的温存把常坤听得越发痛哭。
陆宇见他已经不再颤抖,这才骤然低喝:“哭!就知道哭,行,想哭,老子把你干到哭不出来!去锁上店门,脱光了衣服爬上来!”
……
陆宇没有在意S市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对他念念不忘的虎子,也没有离开常坤,仍旧每天晚上抱着常坤猛干,直把这个身强体健的汉子给折腾得粗喘低吼、呜咽哭叫才停;白天则平静泰然地帮常坤看店卖货,哪怕常坤去进货,他也形影不离地跟着。
常坤对他越发痴缠,他却越来越厌倦这种需要怜惜怯懦小孩子的生活。
他又陪了常坤三个多月,一直到冬天来临。
他已经确信荣哥不会再插手他的感情琐事;胆小怕事的常坤也已经彻底忘掉上次的惊恐遭遇;而常坤的父母,面对常坤对他的柔情蜜意,更是已经对他和常坤的关系明显起疑,并拉着常坤百般追问,而常坤却一直敷衍地嘟囔说,只是朋友而已,过一阵子就去谈女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