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蹲在墙角
侍卫长领命马上去找当地人询问,一边确定是继续赶路还是休息两天准备好再上路。
听见扶苏的叮嘱,坐在车里的小憩的嬴政睁开眼勾勾手指在身边的位置的拍拍:“把车窗关上,风寒刚好就又吹风我看你是喝徐福开得药喝上瘾了。”
不提还好,一提徐福开得那治疗风寒的药扶苏差点吐出来。光是用想得就觉得很可怕,简直就是充满黑暗的记忆。
说来扶苏的病与嬴政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他患得风寒是小受们的常见病,一不小心就拉肚子来个头疼脑热。不过好在扶苏这些年一直坚持锻炼并用名贵药材养着身子,虚亏的身子也补回来一点点,所以这次风寒距离要死不活红高烧不退还远得很,不用担心。就是头晕流鼻涕没精神,其他一切正常。
鉴于扶苏这种病见不得人又容易被人识破,因而嬴政直接抓来会医术而且还很不错的免费大夫徐福来看诊开药。
可不知徐福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竟昧着良心开了一副苦得要死,煎出来黑漆漆的药汤,瞧着就慎得慌。
为了逼迫扶苏吃药嬴政爹也受了不少苦,经常是陪喝。因为徐福说这药不但可以治理风寒更能预防风寒,于是成天与扶苏泡在一起的嬴政便沦落成了可怜、可悲的牺牲品。
“车里憋得慌所以透透气。”听话的关上车窗扶苏爬回到嬴政身边,翻出包袱里的零食枕在嬴政爹的腿上边吃边看半路上截到的由蜀郡发出的上书,上面还是请求破款修水堰。只是这次上奏者不是蜀郡郡守,而是一小吏,名叫李冰。
嬴政此刻可以不知这小吏的是谁,但扶苏可对这人的大名如雷贯耳,虽然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儿子李二郎。“父皇如果你真舍了蜀地不管可是会后悔的,别看它现在穷但一定会富起来,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不放弃希望那这里就还有就希望。”刚刚透过车窗看着各家各户忙碌的的情景扶苏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积极,没人有放弃生活在这里。“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它总归会富起来,到时受益的还是咱大秦朝廷与百姓。”
“说得轻巧,如果能治理这地方法百年来也不会这样,其他诸国也不会放任它无人争夺。”不是嬴政消极,而是自天下一统朝廷把蜀地收进版图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治理这里的水涝与干旱,只是都没有才太大成效。钱到是投进去不少却定不见一个响声,着实令人失望,没了干劲。
“那是你没找到人,我还是那句话用不上全国范围找寻会治理河道的人,就地找人就可以,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
嬴政想了想扶苏的话,开口道:“就像你所说,可如果当地要有这样的人才又怎会年年看着它泛滥决堤。”
“这理由可有的是,爹你想听哪一个?这才能的人才一定是被淹没了,因为通常有一技之长的人官职都不高,没有发言权,他就是有心修也没这权利。”把手里的竹简递给嬴政示意他瞧瞧,扶苏笑道:“这样的奏简曾经发出过多少往咸阳,可又有几个抵达了咸阳,没有一个当官的愿意手下比自己还要能干,特别是不高不低的那种最恨有下属比自己强,人才就是这样被埋没的。”
横了扶苏一眼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么稀奇古怪却又句句在理的结论,掐住扶苏的鼻子嬴政抖开竹简详细看起上面的所写,也越看越认真,甚至忘了自己还捏着儿子的鼻子。只因上面的写的东西实在匪夷所思,居然要在山上凿出一道口子疏通河道。
可如果正的成功了那便是造福后世,也是极为荣耀的一笔,不得不说嬴政确实有些心动。
而这时前去带问路的侍卫长也回到车边,在车外恭敬的说道:“爷,属下刚刚打听到这里确实是距离河道最近的一个村庄之一,而距离下一个城镇起码还有两天的路程。要不在这里休息一下再上路。”
“这……”
正在嬴政犹豫之际负责保护徐福马车的一个侍卫骑马上前在侍卫长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侍卫长对坐在车厢里的嬴政说道:“爷,先生说在这儿村子住上一日必有收获。”
侍卫长嘴中的先生指的是徐福,而嬴政则被称为‘爷儿’,扶苏是‘少爷’,赵高是‘账房’,侍卫长是‘护卫’,一切都为了出门在外方便和安全。
连徐福都这样说嬴政好奇他口中的‘收获’究竟是什么。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掐住鼻子而张大嘴巴翻白眼的儿子,嬴政爹的心情突然变得莫名的好,十分舒畅。
……
即便是借宿民宅也是很有讲头,并不是什么人家都能住。与侍卫在村子里打听一圈赵高这才找到一家三年内没办过白事,家中无久窝在床的病患,屋子宽敞明亮的一户人家。虽然这户人家一开始不太愿意让外乡人借宿怕引来麻烦,但当赵高拿出一吊钱后这户人家马上改变了态度,所以说从古至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先行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赵高又给了这家女主人一些钱让她先烧些洗澡水再做些饭菜,丢安排好才与跟他一同来的侍卫返回去找众人连续几天都睡在马车上的扶苏一看见床榻就兴奋的不得了,不待赵高把自宫中带出来的被子铺好就飞了脚上的鞋蹿了上去,先占了个好床位。
听侍卫来报徐福请自己过去有事相商,于是嬴政在赵高的服侍下洗了脸和手换了件衣服这才准备出门。领走前见扶苏已经睡得直打呼噜嬴政便把赵高留下,“叫他起来洗了脸手,脱了衣服再睡,免得被褥都让他弄脏了。”
“是。”低头送走嬴政后赵高这才抬起头,心想明明是担心对方穿衣服睡不舒服却偏偏要说的不甘不愿,对嬴政‘稚嫩’的行为赵高在心中窃笑。
第81章 老乡(上)
按照以往的经历每次徐福找自己都不会有好事发生,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于是‘矜持’的嬴政大叔又是洗脸又是换衣服,磨蹭的老半天这才出门。毕竟自己是天下的帝王,哪里有一听对方找自己就屁颠过去的道理,当然是把人晒着,让他等着,等不住也得等。
嬴政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如不是他和徐福还有利益关系以后用的上,他哪里容得这样徐福在自己跟前这样没大没小。
只是嬴政不着急扶苏却很急,因为装睡觉的他很急着去茅房嘘嘘,再不去就要忍不住滴出来。
躺在被窝里听着门口的嬴政对赵高吩咐扶苏是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觉得体贴,只觉得他爹实在是太罗嗦为什么还不走,他好去茅房。
待嬴政爹前脚走远后脚装睡的扶苏就从床上跳起来把刚装过身的赵高吓得一愣,“大……公子你没睡?”赵高惊奇的看着表情怪异别着腿的扶苏。
“找一张大被子给我……回来用……”弯着腰捂着胯下,扶苏没空去想赵高脸上僵住表情的含义,只是画着‘S’型飞奔出去。
除了身高、力气跟该死的生理期外,男人比女人最大的优势便是想方便时找个犄角旮旯就可以,不用遮遮掩掩,被人瞧见也不怕。
初到贵宝地地形不熟找不到茅房,因此扶苏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在一处旮旯就地解决。
“哦……哦……爽……爽……”扭着身子翻着白眼,憋了许久终于嘘嘘出来的扶苏露出一脸爽歪歪的表情,好似他现在有多舒服。
也许尿憋久了终于得已释放出来真能令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来。
提好裤子一脸大爽模样的扶苏美滋滋的晃回来,一进门就见赵高早已把屋子焕然一新。不光床上的被褥都是他们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就连床榻前的帘子都是新的。“太夸张了,我就去嘘嘘了一下,不是大号!”张着嘴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扶苏朝赵高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大感赵高这能耐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五星级酒店客房经理的料。
“公子谬赞。”赵高含蓄的的弯腰叩礼。
“行了,行了,我让你准备的被子在哪?”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扶苏也不与赵高闲侃,当务之急便是趁他爹不再把东西准备好。
“在床上,就是不知公子要它何用?”赵高小心问道。
不是扶苏太过敏感喜欢多想,就好似现代社会女人对‘小姐’一词的反感一样。现在扶苏对‘公子’一词也很反感,总觉得有反面意义。以前还不觉得,自扶苏跟了嬴政之后就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异常计较。
就好像这‘公子’,如今每每听进扶苏耳中都令他全身难受,忍不住去想起那耽美小说里被豢养的男宠和倌馆的男娼,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好听的称呼‘XX公子’。
这两个字弄得扶苏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包养一般,因为他现在真的不事生产还有吃有喝有人侍候。
“那要怎么称呼?”赵高不明的问道。
该聪明的时候不机灵!瞪了一眼赵高,扶苏没好气道:“你们叫我爹‘爷’,当然是叫我少爷了!爷,少爷,多好听,一听就知道是父子。”转过身走到床榻边拿起上面的棉被在身上裹了一圈发现大小合适很是满意。“会不会针线活?”转过身扶苏问赵高。
瞪大眼睛赵高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家少主子居然问自己会不会针线活。“回少爷的话奴……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扶苏唾弃道。
那你还问,赵高心里委屈。
想了想扶苏又问:“你说我给钱会不会就有人给我做活了?”
赵高点点头,还是不知为何扶苏要找会针线活的人做什么。
“好这事我就交给你了!”用力一拍赵高的肩膀,扶苏用好似把身家性命都交付给对方的语气说道:“无论多钱我都给,马上找两个会针线的女人帮我缝被子!”
缝被子?可被子明明没有坏啊?想问又不敢问赵高很是犹豫要不要开口,他可不想做完之后还要得罪某个不能得罪的人。
见赵高还不去找人扶苏皱起眉头,学着嬴政爹的语气厉声道:“还不去!”
被扶苏的语气吓得一激灵,有那么一瞬间赵高真以为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国之君嬴政。“是是,奴这就去!”没多想赵高‘咻’的冲出门外,连找绣娘做什么都没问就跑没了影,丝毫没有因穿着‘鸭掌鞋’与‘拖地袖’而影响速度。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头发微散,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的赵高就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对扶苏大喘气道:“找……找……找到了……怎么做……去去……”
正准备换衣服并已经把衣服脱了一半的扶苏此时上身只着里衣,而下身只穿着一条大裤头,被突然闯进来的赵高惊得不知是该继续脱还是继续穿。
眨了眨眼睛,用手中衣服遮挡了一下自己的某个部位,最终扶苏还是丢掉手里的东西走到桌案边倒了杯水递给赵高,让他喘口气再说话,咕噜噜几大口喝下,赵高用袖子在嘴上一抹这才顺足气不再结巴。“少爷奴问好了,这家的女主人说愿意帮忙,还请你把要缝补的东西拿过去。”
一听有戏扶苏高兴的不得了,随便从包袱里扯出条裤子和外衣服穿上抱着被子就催赵高出门,他要亲自去感谢拿救自己出火海的女恩人。
不过当他和赵高走到这家前院时就听屋里传来说笑声,貌似人还不少,并且都是大妈大婶一级的。“怎么回事?”扶苏看向赵高。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对父子也住在这里,不过他们住东厢房。据奴打听他们父子二人是这蜀郡的小吏不过却在民间声望极好,听说每年雨季他们都领着周围的乡里乡亲挖河道。”想到自己一群身份高贵人只能住在新盖且潮湿的后厢房赵高就忍不住发酸。“周围的几家农户得知他们父子来了就都过来瞧瞧,送些吃的。”
“父子?”把脸在抱着的棉被上蹭了蹭扶苏寻思了一会儿顿时双眼变得明亮亮,种种迹象表明这屋里人不是李冰就是李二郎。“走,咱快进去!”抱着东西冲进院子,扶苏站在房门口敲敲门礼貌道:“各位婶子好,打扰各位婶子了,小侄是今天借宿后院的人,过来时……”
女人喜欢看帅哥的心情就跟男人喜欢看美女的心情一样,而自古以来大婶们也都喜欢看长得水灵又可爱又礼貌的小秧子。而扶苏正是长得水灵时,更是漂亮秧子里的漂亮秧子,这脸蛋简直就像是被雨水打过的大红李子,让人忍不住上前摸一把掐一下,他就是傻笑起来也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屋子里的大妈们看见一小伙子抱着棉被眨着一双大眼睛傻笑,一个各顿时心花怒放红了脸,母爱泛滥。
“您就是那家要缝补东西的少爷吧,可怜呦,出门在外也没个会针线的女人,”女人们七嘴八舌的把扶苏拉进门,嘘寒问暖。
趁众人围着自己之际扶苏把目光偷偷投向坐在对面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憨厚……大叔。“这……这位是……”对男人留山羊胡的这一事情扶苏至今还不能接受,想到他爹为了迎合自己的审美观而不续胡子扶苏心中浮生感动。
众女眷听扶苏问起这才想起屋中还有别人,于是一个各又贤惠起来,介绍道:“这是我们周边几个村子的大恩人,这不正给他说亲呢。他们就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也没有个女人操持家务,我们就像给李大人相个媳妇给二郎找个娘。
男子明显已经中年,相比于瞧着才三十出头容光焕发的嬴政爹这男人比较符合实际状况。下巴上留着胡须,虽然不长但明显是准备留山羊胡,而他的双鬓有些斑白,眼角与额头都带着些许皱纹,如果嬴政是被世间遗忘的人那这人便是被时间紧拉着的人。
放下被子扶苏朝男子叩礼道:“见过大人。”
“不敢不敢!”男人见对方给自己见礼立刻从座位上起来,无措的还礼道:“不……不敢当……在下只是一小吏哪受得起公子一拜,叫我李冰就好,叫李冰叫好。”见对方盯着自己瞧李冰的脸变得更红。“各位乡亲这再成家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李冰身无长物居无定所,跟了李冰岂不是亏待了人家,不要再提不要再提……河堤上还有事情在下去瞧瞧……”说罢便低着头急忙夺门而去。
望着李冰远去的身影扶苏在心中感叹这有一技之长又能做事踏实的人果真都是不善言语,不懂交际。想到自己扶苏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当废物的材料,因为他口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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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门的嬴政当然不知扶苏背着自己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在耗了徐福两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走进徐福的住处让侍卫在门外守着。
当嬴政走进屋内时只见徐福正在和一年轻人和喝茶。这年轻人衣着普通,身上一件衣服已经洗得褪色,样貌普通身子高瘦皮肤黝黑,不过就是这样还是难掩眼前人身上透出来的一股书卷气。年纪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嬴政却瞧得出这人眼底的神色并不与年龄相符,沉着稳重,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看见嬴政进来徐福忙放下茶杯起身弯腰叩礼,接着把人请到上座。而那年轻人在徐福起身时也跟着起来并礼貌的站在一旁,对嬴政一叩。即便嬴政与徐福已经坐下那人还是站在一旁没有入座,不过其态度不但不卑躬屈膝反倒还不卑不亢,这令嬴政对他多了些许赞许。
瞧了眼男子嬴政看向徐福,意思是问他找自己过来是为何事。
笑着拿起茶壶为嬴政斟了一杯茶嬴政笑道:“陛下,你不是一直烦忧这岷江泛滥一事嘛,臣这不就为您找来了能治理这岷江的人。
“他?”不是嬴政不信徐福而是眼前人太年轻。
看出嬴政的怀疑徐福解释道:“是这样,按辈分他的父亲是我师侄,他们那一支有的学医有的学得便是这河道治理之术,而且他们对岷江一带极为熟悉。所以臣便自作主张命他父子二人前来向陛下献策,还望陛下恕徐福自作主张治罪。”
“行了,要是怕我降罪你也不敢自作主张。”嬴政手一挥对徐福的态度很唾弃,直接看向下面站着的青年问道:“你叫什么?”
青年上前一步弯下腰作揖道:“草民李堠见过秦王陛下。”没有跪地磕头,名叫李堠的人只是对嬴政一拜。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从桌边木盒里拿出画着河道与分支的图布,并在嬴政面前展开。
“这是……”嬴政看着眼前的图布抬起头,先是看眼徐福然后再看向下面的青年。“这是你画的?”
“是草民与家父这些年来走过岷江每一个流经的地方记录下来的。”
“你有把握治理好岷江,让它不再雨季泛滥枯季干旱?”
“永不泛滥草民不敢夸下海口,但只要陛下准许草民修建河渠并准岁岁修渠,草民可保这蜀地再不是寸土不生,朝廷拖累,草民与家父有信心把这里变为‘天府’之地。”
李堠说得极其认真也让嬴政听出他的坚定与信心。
再看了一遍图上所画与所表明的地方,嬴政笑了起来。“‘天府’,这是我第二次听见有人说这贫瘠之地会成为这样的天地。”嬴政对李堠没有用‘朕’,一是因为现在不在宫中,二是因为对李堠这种有真才实干的人嬴政都不仅仅把他们当做臣子对待。“来时有人与我说如果找到适的人的治理这蜀地,修渠引流,那这里定当‘稼穑之丰,农桑之丰’。我不喜欢听空口白话,既然你有信心就拿出具体方法呈上,这工程的浩大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
“谢陛下,草民定当把拟好的草案呈给陛下过目。”李堠朝嬴政叩礼难掩激动动之情时,可他激动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嬴政已经动了修渠的心思,不过这些嬴政与徐福都没有注意。
“你们这一门能人到是不少。”嬴政说道。
摆弄着手里的茶壶徐福谦虚一笑,又为嬴政斟上杯茶。“陛下这话可说错了。不是徐福这一门的能人不少,而是陛下的天下不乏有才干之人。”放下茶壶徐福见李堠还没有离去于是笑问:“你不去准备说服陛下的东西还在这里做什么,可是有事?”
李堠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嬴政,问:“草民敢问陛下那‘稼穑之丰,农桑之盛’是出于谁之口。”
嬴政微微一愣,不知李堠为何这样一问,正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大喇叭声。
“爹!爹!你猜我看见谁了!你不是一直想找人……”扶苏推开门激动的冲进屋子,见屋中三人都看盯着自己瞧马上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苏儿过来,看看这东西。”嬴政朝扶苏招手。
什么东西?伸过脖子望了一眼,扶苏往嬴政身边走去。在经过李堠身边时他还特意瞧了几眼,有种奇怪的感觉。“国师!”对徐福拱手一叩便瞧向嬴政所指的东西,但只是一眼就令扶苏瞪大眼睛。
即便他不懂这些东西却也知道这是什么,“这图是你画的?”扶苏第一反应就看先那站在下面的人。
“是草民。”李堠回话时也在打量这个被嬴政称为‘苏儿’的人。
想到自己刚刚见过的那憨厚腼腆的男人扶苏试探问:“你是……你就是他们说得那个……李二郎?”
李堠也被人问得一愣,回答道:“草民名叫李堠,不过这周村的乡亲都叫草民‘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