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蹲在墙角
正在指挥宫人准备晚膳的赵高听见嬴政的声音忙跑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盯着赵高许久嬴政带有希望的开口道:“打火石有放到车上吧。”
经这么一说赵高也终于想起遗忘了什么,脸色突变,慌忙跪在地上:“奴……奴……这就送过去……”想想又不太可能,被罚去宗祠思过还带那么多东西已经很特殊,哪里还能特意去送打火石,这要是让人之知道……“陛下……”
“明天……派人找个机会……送过去……”心中有一咪咪后悔用罚儿子去宗祠来报复自己被咬的事情。然而嬴政又自欺欺人的觉得只是一个晚上大夏天冷不到那里去,所以儿子冻上一宿应该没啥大问题。
而就在嬴政意图用逃避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赵高不停自责为何自己没有检查清楚要带的东西的同时,身为受害人的扶苏披着王翦送的披风坐在李斯赠的褥垫上正用架在炉子上的铁板煎牛肉吃。
至于这炉子上的火是怎样燃起来,这就要问这院子里被砍得七零八落枝干满地的可怜老树和扶苏一双磨破了皮的手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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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经李斯查明此次淳于越陷害大皇子扶苏,授命自己的学生在各地散播谣言扰乱民心以满足的自己的私欲件件属实,而淳于越也承认书楼大火一事是他命人一手安排。可一番查判下来竟竟牵扯进近四百六十多人,这些人里有的是事件的策划者与煽动者,也有读书读傻什么都不知道跟着瞎起哄者,也有被互相咬出者,更有无辜受牵连者。总之连李斯都没有料到这次会牵连出这么多人,一时间这位铁腕的秦国丞相也没了办法,只得进宫找扶苏商议。
据司马迁《史记》记载,被嬴政下令坑杀的四百多人里不都是读书人,他们大多是江湖骗子。据说嬴政为追寻长生之道而养了一群术士在宫中炼制长生不老药,但多年没有任何成果,反倒浪费了不少钱财。
再加上民间跟风所致争先效仿炼丹,于是趁机浑水摸鱼的骗子多了起来。这些人打着长生之术的名义四处敛财害人无数,而嬴政就是这里最大的受害者。
于是大感自己被骗的嬴政一怒之下下令抓捕天下所有术士。他派去的御史一一审查,结果这些人互相揭发人数越来越多,当时嬴政亲把他们从名籍上除名下旨坑杀于咸阳,让天下人知道,以惩后人,表明朝廷对这些招摇撞骗者严惩的态度。
而后来这‘坑骗子’为何会变成‘坑书生’就要归功于两个人身上,首先的是位五百多年后的一东晋人,名字已经无从查就但他却造出了最有名的四字‘焚书坑儒’,歪曲事实。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千年多年后唐代人章竭,他写了一首非常有名的《焚书坑》把秦始皇批得一文不值。
人怕出名猪怕壮,大概嬴政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千年后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借来趁机炒作了一把,白白给人做了一把垫脚石。
所以说秦始皇嬴政是这天下对倒霉的皇帝,好事一件没占到,死后坏事沾了一身腥。
按时间顺序焚书与坑儒不是发在同一年里因该相差了一年左右,可不管怎么说这‘焚书’、‘坑儒’都是因自己所起,因此扶苏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李斯像个办法。
四百六十多人,就是不用查扶苏也相信这里绝对有冤假错案,通常只要有这样牵扯面广泛的案件就一定会有人受冤其中。然后按照剧情发展他们的子女肯定有人会逃脱出来,找到后伺机报复。
讲道理,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人会去找等日陷害他们的人,而不讲理的则会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帝王身上,之后就会发生一些无比狗血的事件,所以无论如何扶苏都要杜绝这样狗血的事件发生。“这四百多人都是儒家一派的书生?”
“是。”这么多儒家书生被杀定会引起其他儒家学者不满,到时如有人趁机煽动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正是李斯担忧的。
秦国虽以法家治国但也没有贬低与遏制其它学说,在不动摇治国之道的根本前提下嬴政还是欢迎各派展现百家齐放的势头,所以李斯并不想得罪儒家一派,毕竟他们在读书人里占了很大一块。
“现在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在盯着朝廷等着瞧会怎么处理这事,一件事在关注度太高时怎么做怎么错,都落人话柄。”扶苏慢悠悠细数道。
点点头,李斯赞同扶苏的话,但难道要将那些人全都释放了吗。“殿下这……”
“别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反正严惩淳于越一伙是为了警告天下所有读书人,告诉他们做官要以民为本,不过既然已经罪证确凿到也这不急于这一刻。现今咱们要做的是转移一下天下人的注意力,掩过淳于越的事情。比如说咱们现在可以顺道整治一下这妖言惑众的邪教,抓捕那些骗子为民除害,把生事声势弄大一些,到时用这些骗人身家性命的神棍顶替下那些罪名轻的书生,就当卖个面子给儒家一派的书生,让他们感恩朝廷。”
“好是好,可是……”摇摇头李斯提出自己的疑惑:“抓淳于越与骗子术士不是一件事,这会不会……”
“那你不会让它们变成一件事啊!”扶苏白了李斯一眼,心道挺机灵一人这时怎么迟钝了。“就说淳于越一干人等是受假术士所骗,这才犯下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朝廷决定整顿社会风气清除歪门邪道,打击投机倒把……总之你要把淳于越一伙人塑造成一个被人欺骗以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的悲剧形象,让人觉得他们既可怜又罪有应得,明不明白。”
把扶苏的话琢磨了一遍,算然其中有些词李斯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方针与中心思想已经很明确。李斯瞧了瞧扶苏有感眼前人越来越知道如何做一个上位者,只是他自身还没有察觉到。“殿下放心,臣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能在短短时间内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上李斯也不是白混的,“我看好你哦!”哥俩好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李斯的肩膀,扶苏瞧着对面人忽然想起史书上的记载,于是真心的说道:“世事本难尽如人意,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权势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犯不着太执着,不然早晚得出事。”
出宫后一路上李斯都在琢磨扶苏话的意思,倒也真减轻了些他对权利与荣华的好胜之心。
……
依扶苏所说李斯开张起一场全国规模无人不知的打击招摇撞骗假术士的活动,其规模之大就是田间的顽童都知道。一些打着祭天名义欺男霸女弄得百姓家庭破碎的神棍在被朝廷下旨处死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总共四百六十多人处斩坑埋于咸阳的举动不但打击了恶势力,还为朝廷赢得不少好名声,更加团结了民心。
嬴政对李斯的处理方法十分满意赏赐了不少的东西,还赐婚了一个公主到李家为儿媳,一时间李家成为朝廷上的新贵。
同一时间历经几代秦王修建的骊山皇陵完工的消息也被送进宫中。
当天晚上,在萝卜与小花打完架并再次取得完胜之后嬴政搂着儿子边为其揉腰深情的说道:“朝上无事,明日与爹去骊山皇陵可好?虽然说这些不吉利,但爹命人打造了一口可以放下两个人的白玉石棺,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你说呢?”
“呼……噜噜……”等了好半天嬴政听到的回答不是扶苏激动的回答,而是伴随着磨牙的打呼声,如果仔细瞧过去还会发现某人的嘴上的带着口水。
“赢扶苏,你是猪吗,给我醒醒!”感到自己的感情被欺骗,摇晃着扶苏肩膀的嬴政大吼起来,并把马上要把口水滴在自己身上的人从床榻上踹了下去。
第95章 浪你个漫
入秋后天气慢慢转凉,不再像夏季时不时突然大雨倾盆又没有深秋时的干燥发闷,此刻正是出门游玩的好时节。
许久没有与儿子二人世界,因此嬴政这次出门身边没带一个侍卫绝对的轻装出行。反正从咸阳道骊山也没有多远,而且沿路也早已安排妥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出了咸阳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嬴政望着田间里的收成与欢天喜地收割劳作的农户心中很是高兴。
如果说二十年前嬴政把开疆扩土一统天下放在首位,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他是这史上最成功的帝王,那二十年后的现在,天下没有战事百姓丰衣足食才是嬴政心中最重要并放在首位的事情。
听着田间里传来的有着浓郁风情的秦国小调嬴政侧过身对跟在一旁的扶苏说道:“苏儿可去过田间?”
“没。”趴在马背上的扶苏略为颓废的回答,心道自己唯一可以称作去过的田间就只有他那两亩试验田大棚。“爹去过?”
“很久以前去过,地完收割完我便会去田里捡拾那些散落的稻子存起来以便过冬用。”曾经在赵国发生的一切嬴政一直记下心底。“有时运气好还能抓到田蛙,这样一说到时许久没有吃过了,挺美味的。”
想到一只青蛙被蒸煮炸炒最后盛盘成菜被人吃下肚子扶苏的胃就立刻其反应冒酸水。上辈子他只在小时候吃过炸得田鸡腿,但那只有两条小腿连脚掌都没有。扶苏真是不敢去想象在饭桌上要如何去面对一只或几只瞪着大眼睛被人做熟的蛙类。“别说了……再说就吐了……”侧过身子干呕几声扶苏脸色有些发白。
见儿子这样便要吐嬴政觉得扶苏很是没有出息,“瞧你那废物样儿。”唾弃道。
“这和废物不废物又有什么关系!”自尊心被伤令扶苏猛地从马背上直起腰,双眼喷火的瞪着他爹嬴政,过了一小会儿他抿抿嘴:“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上下瞄了瞄扶苏,嬴政不觉得这人此时说要讲什么狗屁故事会有什么好心。不过为了体现自己为人父的气度,并也不相信他这面瓜儿子能折腾出什么大风浪,嬴政便点头让扶苏讲。“说罢,我倒要听听你除了那《小红帽》和《狼来了》还能讲出什么来。”
《小红帽》是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但从扶苏嘴里讲出来就变成了‘恐吓’故事,他曾经利用此故事把蒙毅的儿子吓得连续尿床达到四天以上。而那《狼来了》的故事也因被他讲得太过生动致使几个听过这故事的人晚上都噩梦连连,从那之后再无人听扶苏讲故事也不许他故事,弄得扶苏为此险些憋出内伤。
“嗯嗯!”正正衣领挺直坐在马背上的身子扶苏瞪大眼睛无比纯洁的为嬴政讲述了一个杀人碎尸煮来吃的故事。其描述的细节仿若他亲眼所见一般,那叫一个详细,连被害人死前的表情和犯罪人吃肉的模样都表演的惟妙惟肖,恶心的嬴政紧紧攥紧缰绳,手上的骨节都凸了出来,更不要说胃中如江水翻滚般的酸水与呕意。
虽然在其他方面扶苏被嬴政以完全性压倒趋势取得常胜,但扶苏终于在讲故事这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也品尝了一把完胜的感觉。
“赢、扶、苏、算、你、狠!”一字一句的打断正夸夸其谈的某人。
“哪里,彼此彼此!”脸色同样发白,双手同样紧攥缰绳的扶苏回口,并拼命掩饰自己要呕吐出来的冲动。“爷可不是吃素的,跟我斗,小子嫩了点!”挺起腰板扶苏很是得意。
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探向腰后的马鞭,趁扶苏洋洋得意毫无防备之际嬴政一马鞭抽到扶苏坐骑的屁股上,惊痛得大马突然直立起来嘶鸣了一声玩命的‘咻’的飞奔出去。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人了……啊啊啊……”随着马蹄的狂奔声马背上人的嘶声狂叫更是传遍了田野,引得人田间农户无不停下手里的活望着某骑在马背上东倒西歪不定惊叫的身影消失不见。
“刚刚那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马惊了……”
“没打雷没刮风的这马惊什么,真倒霉。”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完继续干活,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骑在马上朝远处望去,即使已经看不见人影但嬴政还是能隐约听见对方的惨叫声和呼救声。抬起手看眼手中的鞭子,嬴政不觉得自己有多用力,他觉得一定是那马太娇贵了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通过这次事件嬴政也发现原来他儿子的骑术竟然会这样不错,在如此颠簸的情况下都没掉下马可见当初自己教授的骑术有多好。
沾沾自喜的嬴政早已忘记刚刚由扶苏的恶心故事那里得到的阴音。“驾!”双腿往马肚上一夹手抖缰绳,骑着马嬴政追了过去。
大好的晴朗天,微风习习,日头暖人不晒,田间一片金黄欢歌笑语,这样的环境与氛围对一同出门的情侣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多么利于搞浪漫促进感情。两人一骑相拥而抱甜蜜的互诉爱语,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然偏偏就是有会煞风景的笨蛋,说什么不好居然讲恶心故事还为此大打出手,好好的感觉被他们毁于一旦,白白浪费。
沿着小路一路追去,在追了五百多米地方嬴政终于赶上,并瞧见儿子正搂着一棵大树不停呕吐呕吐再呕吐。
打马上前,抱着无比关心的心情嬴政由衷问道:“苏儿你还好吧?”
虽然这声音问得无比真心,但听在扶苏耳中却是犹如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恶魔之音。扶着树转过身扶苏抬头望着背着太阳骑在马上的人突然展现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好……呕……”不故意的把由胃底返上来的东西吐到跟前人的衣摆上。“得……很……”笑着把话说完,扶苏万分解恨的笑对黑脸的嬴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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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嬴政与扶苏两人一路上幼稚行径不断,以致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直到太阳公公下班回家这二人也没能走到下个镇子,只得在山间一猎户家借宿一晚。
这里民风淳朴又鲜来外人,因而嬴政与扶苏一进门刚说要借宿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才放下行李这里的女主人与她的儿子就打了两盆水进来给他二人洗漱并帮忙铺床。
千恩万谢的把人送走,扶苏乐呵的跑回来一头扎进水盆里咕噜噜吹了好几个泡泡。“爽!”简直爽呆呆了,抬起头用手搓搓脸扶苏赞了一声。脱下衣服拿着投湿的布巾扶苏擦了擦了身上的汗,翻出件新衣服穿上并卷上袖子把自己与嬴政穿了两天,沾了不少尘沙与体汗的衣服一卷往腋下一夹就往屋外走。
“做什么去?”换好衣服的嬴政见儿子拿着脏衣服往外走他连忙开口把人叫住。
把两盆水倒成一盆,捧着一个满的拎着一个空的扶苏踢开门转身道:“干嘛去,洗衣服呗。现在洗了凉一宿明天就干了,难不成这换下来的衣服要塞回包袱里再捶回咸阳,你也不怕长蘑菇。”
“你会洗衣服?”嬴政十分惊奇。
“你这是典型的看不起人。”除非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哪个上过大学的人不会自己洗衣服,有几个不曾偷偷用过电锅或酒精炉煮个泡面吃。“大嫂子有皂粉没有?我想洗衣服……”走出门扶苏对站在井边晾衣服的主妇叫道。
倚在门边,嬴政看着蹲在井边用手认真搓衣服的儿子突然很想放下一切和其远离现世的是是非非,找处幽静的地方盖间茅草屋。四周有竹林,屋后有溪水,院中养些小鸡,开块地种些菜自给自足,如此想来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
或许他早该把这天下的担子交给其他人,嬴政如此想到。
瞧扶苏蹲在地上不时背过手敲敲腰,有些劳累的模样令嬴政感到心疼,于是疾步走上前。“是不是要这样搓一遍?我来吧,你去歇会儿。”卷起袖子,嬴政从井里打出一桶水倒进盆里。“这样是不是?”把碍事的扶苏推到一边嬴政蹲下身有模有样的搓洗起衣服。
站在一旁看着嬴政认真的清洗衣服扶苏心里有些发甜,于是傻笑着也蹲下身和嬴政一起围着大盆洗了起来,而且越洗越大力弄得水珠到处飞溅。
“苏儿……”双手拿着衣服嬴政用手臂擦擦脸上被溅到的水珠。
“干嘛?”扶苏傻呵呵的抬起头,因为干活太认真因此额头、鼻头上都带有微汗,脸颊也红彤彤的。
“你把水弄我脸上了,瞧你那毛躁样。”
“哦。”没有得到表扬返还被说了一通扶苏有些被打消了积极性,因此一晚上都郁郁寡欢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饭后帮忙收了碗筷,踹了两个夏天存下的李子扶苏落寞的走出屋子爬到草垛上,没啥精神的躺在上面等星星出来。
说实话此刻扶苏很伤心,原因想当然来自于他爹嬴政。仰面躺好,从衣怀里掏出在井水里镇过的李子叼在嘴里吃了起来。
眼见儿子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而这里又不是宫中半夜饿肚子也只得忍着,于是刚刚嬴政特意到厨房用大叶子包了两块没有吃完的兔肉和馒头。四处找了一大圈才在前院的草垛上片寻到要找人的身影,走上前只听儿子正躺在上面唱着曲调奇怪的曲子,而在嬴政的认知里人只有在开心时才会唱歌,因而他觉得儿子此刻应该很开心,便在草垛下问道:“你很高兴?”
躺在上面扶苏半天没吭声,就在等在下面的嬴政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时扶苏突然开口道:“我很悲伤。”
“你很悲伤?”嬴政有些讶异,不知儿子为何竟忽然间悲伤了。
于是嬴政开始自我检讨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儿子感到悲伤,哪知扶苏又开口道:“我很高兴。”
“你傻了?”嬴政皱眉。
“我很彷徨。”
“你很彷徨?”嬴政还不知这世上竟有能让他儿子彷徨的事情。
“我傻了。”说完扶苏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噌的从草垛上蹿了起来,手中挥舞着李子唱道:“onalaonalaajuona(伊人欲来何时归来),kadalakadalaajugana(伊人欲去何时离去)……”(《大长今》主题曲)载歌载舞了一阵,就在嬴政考虑要不要把上面发疯的人扯下来忽听那人高吼一声‘奥啪,擦浪嗨~~’后倒下没了动静,由此嬴政可以断定他儿子至今为止很正常。
便举起手中的兔肉与馒头问道:“吃不吃。”
上面人没有吱声,但由上伸下爪子抓过肉吃了起来。
而站在草垛下的嬴政除了叹气再不知此时此刻自己还能做什么。
……
肩并肩,脚靠脚,一人一个大红李子嬴政与扶苏两父子坐在草垛上挺没形象的啃咬着手里的吃食。
“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