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制爱情(兽人) 第62章

作者:黄河远上 标签: 年下 婚恋 人兽 生子 穿越重生

  “…没有。”

  “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

  “那你为什么想我走?”

  “我不想你走!”萨尔双手猛地握住宁洛的肩膀,“我只是……不想你再死一次了。”

  他能护他一次,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护住他第二次。

  既然宁洛不想留在他身边,那就让他走吧……

  “但我想留下来。”

  萨尔的眸子倏地一亮,像是深夜在海面上航行的船只忽然点起一盏灯火,他几欲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

  “我这一生,一共欠人两条命,”宁洛忽然道,“一条是欠索克尔,我生下他,却没能给他完整的家庭和顺利的人生,我用一个人补偿了他,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第二条命,是欠你的。现在,我用我自己来补偿。”宁洛望着萨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是不要?”

  “要!”萨尔脱口而出。

  很多年后,当萨尔已经不再是酋长,宁洛才突发奇想地问他,“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呢?我以为,你不会记起来了。”

  “记忆是刻在灵魂里的。”萨尔这样回答道。

  而有关于你的记忆,是一生中刻下最深的一笔。

  跨过十四年之久,还好,我在找你,而你刚好也在等我。

  End

后记:

  那天萨尔承认自己恢复记忆后,宁洛陆陆续续讲了很多这些年的事情,主要关于索克尔的成长。

  说完之后,萨尔沉吟了一下,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这些年,有喜欢过的人么?那些奴隶,那些男人女人,你又碰过谁?”

  “我……”

  “嘘——”宁洛点在萨尔的嘴唇上。“不要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不想知道这张床上睡过什么人,又有谁曾经也卧在这个怀里,感受这份体温。

  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那些人的。

  “我刚来一天的时间,”宁洛说,“未来三天我都待着这里不出去,你把一切都处理好,什么都不要让我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宁洛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呢,但是他明白在他缺席的日子里,萨尔是自由的,他无权苛责萨尔和其他人曾有过的关系,但他也无法从容接受。

  所以他选择让萨尔隐去一切。

  他们重新来过。

  这一章写的不太满意。大概是因为假期结束了的关系吧TAT

第92章 番外三 为你,机关算尽

  番外三为你,机关算尽

  在冰雪初融的时节,高山与丛林是寂静无声的。然而在这种无声的地底深处,又有什么在悄然苏醒。

  所谓冬春之交,便是世界抻懒腰的时候。

  只不过今年的懒腰抻得有些猛了。

  “族长,前面的路被封住了。”前方探路的兽人急匆匆回来禀报道。

  睿:“怎么回事?”

  “大概是今年的雪太大,压断了老树,挡了前面的路。”身边的兽人道。

  睿沉吟了一下,一旁狐族长老的一个亲信哼了一声道,“我们已经走出这么远了,再掉头回去不知道要耽误多少脚程。”

  睿没有吭声,倒是狐长老狠狠瞪了这没有眼力见的东西一眼,那兽人立刻不做声。另一旁的清歌倒是耳朵尖,不知是聪明还是笨,嘴快道,“是黎若记得这片有几棵模样奇怪的歪脖子树,想过来看看。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黎若立刻歉意的朝周围人笑笑,拉着清歌的袖子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睿。

  还有睿身边的斯蒙。

  他只是那天闲聊,被清歌问到有没有见过什么奇特的景观,随口说了这几棵树——毕竟他鲜少出门,也没见过什么风景,没想到就被清歌说给了睿。

  斯蒙只轻飘飘瞥了这边一眼,就走开到前面去看情况了,睿待斯蒙走的远了些才开口道,“长老说的有理,现在返回去太费时间,看看这些树能不能移开吧。”

  没多久斯蒙就迈着方步游哉游哉回来道,“路被挡了一大半,还剩约一尺宽,小心些也能通过去。”

  睿颔首,“那便好。”说着就要吩咐大家继续前行。

  斯蒙打断他接着道,“但是,这片林子太密,前面被乱树遮挡得看不清楚,上方又被藤蔓和树枝遮挡,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那就要劳烦祭司大人多多费心了。”狐族长老慢悠悠说了句,却是把接下来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归咎给了斯蒙。

  斯蒙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去打了头阵。

  干枯的枝干投下绰绰阴影,像是厉鬼伸出的手臂。路面积雪化了又结,尽凝成冰,脚边就是万丈悬崖,踏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黎若惨白着一张脸,擦着那倒下的巨树小心翼翼向前走着,身后清歌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将他圈在怀里。

  “怎么了?”黎若侧过头,却见清歌好像比他还害怕的样子,睁着一双狐狸眼水波流转。

  “你别怕,拉紧我。”黎若勉强扯出一个笑,反过来安慰清歌。

  “对了清歌,”似乎是为了不让清歌害怕,黎若甚至还起了个话头。“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清歌眨了眨眼睛,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嗯,昨晚大家都睡下了,我模模糊糊感觉你好像出去了一次?”

  “没有吧,哦,我好像去方便了一次。哎!”清歌脚下一滑就要摔倒,黎若慌忙拉住他,“小心!”

  “呼,吓死了。”清歌站稳身子,拍拍胸口道。

  黎若柔声埋怨道,“我不和你说话了,你当心脚下,别分心。”

  “好好好。”清歌漫不上心的应下,不经意间抬头望向上空的枝丫。

  谁都没有发现,那枝头上涂上的白色粉末此时已经洒落干净,随风飘下,再无踪迹。

  “黎若,今晚回到部落,咱们用我新配的药水洗澡,保证洗得香香的。”

  “好,都听你的。”

  ……

  经过三天两夜的赶路,狐族终于回到了他们原本的聚集地。

  那一夜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画面还清晰无比,然而冰雪消融后那烟熏的痕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秋天时还是欢声笑语的大部落,如今却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

  “各自修整吧。”

  一冬天的别族求所,无数个雪夜的拼死一搏,三天的长途跋涉,族人们已经精疲力竭,如今洞内虽然寒冷,却还是家。

  是家,就是能让人卸下所有疲乏的地方。

  夜半三更。

  所有的族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年轻的新任族长站在他的洞穴口处,遥望着天上残缺的月亮。

  风声里夹杂着细微的轻响,一个身影从由老树投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身姿清瘦又纤长。

  “族长大人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赏月亮,可怜我还得在这寒风里四处奔波。”那身影的主人婉转着调子说道,一双狐狸眼轻轻上挑,便盛尽了月色妖娆。

  “你想的法子,自然要你去做。”睿负手而立,看都没看他一眼,像是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对方。

  “呿。”清歌抱臂,连好脸色都欠奉。“那放火的法子是我想得,也确实是我在经过那段路的前一夜,在枝头上下了药。可是亲爱的族长大人,对这一切计谋点头的人,可是你啊。”清歌一勾右侧嘴角,划出个嘲讽的笑。“您是大义凛然,可把我衬得坏事做尽。”

  “我与你,不过各取所需。”睿道,“想要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凭本事争取。”

  “你为他这般步步为营,心狠手辣,可真是情深似海啊。”

  睿哼了一声,没有否认,只道“你处心积虑,四处奔走,不也是为了他么?”

  “哎,不能这么说。”清歌微微扬头,“我也是为了自己的自由。”

  睿幽幽转过头,“那我,不是也为了自己的族长之位么?”

  四目相对,清歌先是嗤笑一声,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对,对,说白了他们都是一类人。

  为了达到目的,机关算尽。

  次日早晨,忽然有族人开始发起高烧,接着又不断有人表现出相同的症状,这命途多舛的部落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个不知从哪里起源的传言说,是他们触怒了兽神,遭到了神的惩罚,要由人去到兽神山中祭拜,才能平息神的怒火。

  在广袤的山林里,有一条绵延不绝的河流,人们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流向何方,传说中,在这条河的尽头,就是兽神山。

  各族以往都有祭拜的习俗,大多是将祭祀品装入坛中,再放在竹筏子上,顺水而下,不知去向。

  从未听说有人真的到达那河水尽头,看到兽神山。

  睿起初对这种说法充耳不闻,斯蒙则忙得焦头烂额,想要寻找病因,却也无济于事。

  发病的人越来越多,才过了两天,便有大半的族人倒下,其中甚至还有狐族族长。

  第三日,狐族族长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大声质问睿对族中病情频起有何看法,明里暗里将狐族去年的大火和现下的疫情归咎给了睿的继任。

  清歌在一旁听得有趣:这些罪状推到他的头上,可是一点都不亏。

  睿面无表情,只推说族里现下情况紧迫,不可自乱阵脚。

  “我昨夜梦见兽神指示,与族中传言如出一辙,便是派人去兽神山中求药。如果族长不愿派人,那不如由我前去。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生死看破。只是……”说着狐族长老还就势揩了揩眼角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泪,“若儿母父去的早,我这一去,最放心不下他。还望族长能了却我的心结,让我放心啊。”

  “兽父!”一旁的黎若焦急地上前一步,扯着长老的衣角,却被对方暗暗瞪了一眼,噤了声。

  狐族族长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感人至深又大义凛然,族内上下一片唏嘘。睿沉默片刻,道,“结对的事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