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 第52章

作者:抽烟的兔子 标签: 都市情缘 穿越重生

  虽然秦立东家距离大门口有一段距离,但这俩都想溜达溜达,户外空气新鲜湿润比屋里不知道强多少。

  走到一半能看见门岗的时候,李津京说:“秦哥,咱别老弄得这一套行吗?你也知道我的习惯是什么。”

  秦立东迈着长腿双手插在外套里,“哪一套?身边儿有人的时候就不能去欣赏别人了?”

  “欣赏可以,别动手。”

  “行,没问题。”

  “也不许上嘴!”

  “好。”

  “也不许上脚!”

  “……”

  “就是哪儿都不许动!”

  “没完了还!怎么跟小丫头似的那么磨叽。”

  李津京深沉的说:“这是道德问题。”

  秦立东乐了:“你有道德吗?”

  “真遗憾,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追求。”

  “笨蛋!”

  

  第40章

  

  有了过年这次家长会面,李津京觉得老爸对他的约束少了很多。

  李四海和田青青确实找了个时间去他的房子看了看,神奇的是老爸并没有询问房子的来源,房主是谁等等这些敏感的问题。这对于一个他有件贵重衣服都会不问青红皂白揍一顿再说的老爷子而言,是个让人难以想象的质的飞跃。

  李津京在深深惋惜自己提前编撰的很完美的谎话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也深深的在心里感谢了一把秦立东。让合作关系明朗化,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过完正月十五,李津京的买卖继续开张营业。

  趁着过年期间,找宁非好好谈了一次。没谈别的个人问题,单独聊了聊参股生意的事儿而已。他就料到了宁非没存下多少钱,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个人存款,最后还是他们家给他拿出来五万块钱。

  李津京开车离开的时候,把那笔钱很不屑的扔到后座儿,心里特别看不起宁非。父母忙忙碌碌一辈子多不容易?看看人家王小竟,即使每个月有高工资,依然是舍不得瞎花一分钱。再看看人家张武,明明家里不缺那一份,还是规规矩矩的。

  再次庆幸不用把宁非弄到公司来,要不就冲这小子现在的习惯,小偷小摸肯定少不了!

  公司这边儿的业务一直是稳定持续的增长,这和之前龙庆给联系的那笔大买卖有很大关系。他们已经跟德国人建立起良好的信誉,也在医院有了熟悉的渠道。用回扣砸出来的人脉关系能带来更多的利润,增加了资本就可以继续拓展市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每天早早起来看看各种财经新闻类的报纸,摘录有用的信息,然后去上课。放学去交易所瞧瞧大盘,只留了三十万够开大户室的钱,随便炒炒,拿出专门记录证券知识的本子记下交易中的资讯,就当是温故而知新。

  每到这个时候偶尔会想起陈家和,想起他非常有耐心的教他股市入门知识。记忆中的笑容已经模糊了,或者说在李津京的心里从来就没清晰过。但时隔大半年再想起,公平一点说,陈家和确实是值得他感谢和尊重的朋友。

  收盘之后稍作停留就去公司。遇见老武和小竟的时候闲聊几句,一般情况下,直到六点下班,都会逼着自己看那些生僻的医学杂志,收集一些进口设备器械的信息或评论文章。

  每周去两次康体中心健身,基本是游泳。

  秦立东那边儿过了年之后又忙活起来,听说是某机关要修个室内网球馆,只有他们这种钢结构建筑能达到跨度以及照明供暖等要求。

  李津京当时说:“恭喜啊,能有这种生意自己找上门儿的,就说明你们的技术目前是垄断状态。得抓紧时间注册专利,要不小心‘国粹’又瞄上你。”

  秦立东一笑:“当然。”大手停在小痞子脑袋顶上顿了顿,被严厉的瞪了回去。

  “京京,这是表示友好。”

  李津京站起来大大方方的拍了拍秦立东的头顶:“恩,友好一下。”

  旁边儿躺椅上正晾肚皮的潘向荣大笑。

  李津京忍住翻白眼儿得冲动,这哥们儿的形象非常像一只翻滚着的吞了个鸵鸟蛋的蛇。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溜走了。

  在李津京享受着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时,在秦立东终于在新型建筑界打开一片天时,席砚也开始迷恋佛洛依德……

  这位大师用一本《梦的解析》指点了无数曾经无知并且对生活充满迷茫的人们。

  “李津京你知道吗?梦是一个人与自己内心的对话,是一个学习自我的过程,是另一个平行的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生。”

  看在席砚费心巴力的给他炖了一满锅鸡翅的份儿上,李津京非常配合的说:“你最近经常做梦?”

  席砚的忧愁又开始了,但现在比以前那种挂在嘴边儿的要深沉很多:“除了做梦我还能干什么呢?你和立东都有自己的事业,我羡慕你们但又不可能一下达到这种程度。每天在学习和创作之余,梦境对于我来说是另一种解脱。”

  “解脱?”李津京挠挠头:“你梦见什么了?”

  席砚歪着头好像在回忆,喃喃的说:“梦里有欢乐,有泪水,甚至有呼吸和触摸。特别真实的梦境,我在那里建筑自己的世界,有所有我期望的色彩和……爱情。”

  爱情?李津京想了想,谨慎的问:“你和秦哥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席砚缩在沙发里抱紧双腿,小小的尖下巴顶在膝盖上:“曾经我以为我是爱他的,后来发现,也许仅仅是依赖,但是又不完全是依赖,混合了很多东西!我希望有一份纯粹的爱,可是回忆里总有一个特别讨厌的字,钱!李津京,我迷恋物质生活,但是又希望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你说我是不是贪得无厌?”

  “嗯,有点儿。”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席砚小脸儿绷紧。

  “你要是想听安慰的话就直说啊,我是拿你当哥们儿才实话实说的。”

  “那……你继续说。”

  “你所谓的钱,其实就是你还不够独立。吃喝穿住都指着别人,你又脸皮不够厚,成天特敏感。别人不说,你自己也瞎琢磨。”

  “嗯……”

  “我记得我高三从G省回来你骂老三那次,不就是你自己冲锋陷阵给秦哥当枪使吗?我觉得你下意识里也想帮秦哥点儿忙,但是苦于帮不上。”

  “对!李津京你说的太对了!”席砚很激动:“我帮不上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这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李津京做了个鬼脸,“你干嘛老想着要帮上他,好好儿过自己的日子不就完了吗?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围着秦哥转悠?你当自己是月亮他是地球啊!”

  自打这次聊天之后,席砚来找李津京的次数明显成上涨趋势。

  李津京的思维方式对他来说非常新鲜,甚至是他的生活习惯也让他充满好奇。席砚就像个踏进新大陆的小动物,每次来李津京家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画画儿,时不时的跳出来一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李津京不是心理医生,也没那么多敏锐的神经去感觉来客的变化,但是通过一些对话还是能捕捉到某些端倪。

  “快十点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李津京,我今天能住在你家吗?”

  李津京忧郁了……“大哥,我家就一张床。”

  “我可以睡沙发。”

  暴走!“你这人自虐啊?你家那么宽敞亮堂,非赖在我这狗窝干嘛?”

  “那不是我的家!那是秦立东的。”

  去拿车钥匙的手顿住,李津京回头看着席砚,小小的脸蛋特别倔强。“你又和秦哥吵架了?”

  “不,没有……他只是很忙。”

  李津京无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难道要说:席砚啊,秦哥忙你就更应该关心他爱护他了。这话绝对不能说,小砚哥很明显最近在努力的寻找自我呢。他也跟人家说过别拿自己当月球……

  “李津京,立东不爱我。”

  又来了又来了!这是他最不理解席砚的地方,感情在生活中占的比重太大,就差天天拿朵花儿在那儿他爱我他不爱我的数花瓣了。

  忍无可忍,“席砚,你除了纠结于秦哥爱不爱你难道就不想点儿别的?你那些斯基和黑什么玩意儿都白读了是不是啊?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不琢磨点儿正事儿呢?”

  “我也想琢磨啊!可是无论是开工作室还是参加比赛都要花钱,我自己不赚钱啊!我不想再花秦立东的钱!一毛都不想!我不是他包的小蜜,我不是傍大款的小白脸儿!”

  最终那天晚上席砚还是在他家睡了。

  李津京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砚哥塞进浴室让他冲个澡冷静一下,又给秦立东打了个电话:“席砚在我家呢,他心情不好。”

  “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也不问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京京,”沉默了一会儿秦立东说:“别太多的参与进来,这事儿和你无关。”

  “谁他妈愿意管你们俩的事儿啊!”

  来了就是客,也不能真让席砚睡沙发。虽然已经是五月初,夜晚还是挺凉的,而且就小砚哥那小身板儿……最后李津京自己跑到沙发上窝了一宿,临睡之前想着明天要不要买张行军床回来?这个问题很严肃。

  好在,席砚折腾过这么一回之后虽然依旧是常来李津京家解闷儿,但再也没留宿过。

  可以说,除了席砚经常来骚扰一下,大三这一年过得非常太平。规律的日子里李津京就像溪流中蛰伏在树荫下的鲑鱼,宁静而富足。

  但是,鲑鱼仅仅是每年回到溪流中一次,它的心并不属于这种静谧,大海的波浪和暗流更能满足它的心意,它希望能接受更多的挑战和洗礼。

  就在李津京对这种生活有点腻烦的时候,潘向荣给他打来了电话:“网球馆盖好了,这次加了最新的技术,特牛逼,把那帮子专家都震了。明儿剪彩你也得来啊,怎么说也是一股东呢!”

  “一定去!”

  当他站在网球馆里的时候,看着可开启式的弧形棚顶缓缓滑动,先是一线天,随着克啦克啦的声音慢慢扩大,再扩大。阳光挤过缝隙打在地上,打在每个仰着头好奇观望的人脸上。最终全开,一片明亮。

  被邀请来的钢结构专家和网球馆所属机关的领导们兴致勃勃的交谈着,反观承建者的秦立东等人到是非常平静。

  李津京用手里的香槟碰了碰秦立东的杯子,“秦哥,你们成功了。”

  “不,是咱们成功了。”

  张文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京京,要没有你后来投入的资金,钢结构这一块儿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顺利。这次的功劳有你一半,我敬你。”

  “文哥您别给我带高帽儿了,我除了投点儿资什么也没干,还是你们牛。”

  龙庆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别废话,有本钱才能谋发展。当初你连问都不问就把好几百万扔进来,年底连财务报表儿都不看。这就叫信任!哥儿几个心里都有数,见多了那种嘴上说的漂亮,一论真章儿全缩了的,你!没得说,仗义!”

  李津京一勾嘴角儿:“那我也是假仗义。我当时想吧,就凭你们几个的实力,想亏了也难。咱是奔着占便宜来的,可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潘向荣一扒拉龙庆的胳膊:“大热天的瞎搂什么啊?别给我们京京捂出痱子!”

  李津京瞪了这老油条一眼,话里有话的烦不烦啊?

  老潘往跟前儿凑了凑,小声跟李津京说:“实话告诉你,我们这次是把老本儿都投进来了。新技术虽然成功,但之前赚的都贴在这上头。一年半年的缓不上劲儿来,你有个思想准备啊,今年没分红了。”

  我擦!这帮疯子!

  李津京各种惊诧,各种暴躁,眼睛里飞出的小刀儿全扎在秦立东身上了,“你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上了瘾了是不是?”

  秦立东假装没听见,仰头儿去看跟基因链一样的钢结构棚顶。

  “秦哥,还需不需要我追加一点儿投资?我那儿还有些资金。”

  “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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