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影一一拐一拐的,扭伤了脚:“回殿下,属下无碍。”等救出主子之后,他一定逃到没有小太子的地方。
“影一你放心,等三哥出来之后,我会向他申报你的工伤费。”
工伤费?影一听不懂。
“就是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关于这个伤的医药费,是要赔偿给你的。”戒色好心的解释。
“不用,属下谢殿下的好心。”如果让主子知道,他偷看了县令的龙阳情事,主子会?影一觉得今晚阴风阵阵。
“不行,一定要的,公是公私是私,我作为将来的皇帝,一定要公司分明。”
“真的不用,这点医药费属下自己有。”
“哦,原来你嫌弃医药费少啊。”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平时主子有给多余的……那个工伤费,所以这次不用向他汇报。”
“影一,以往给多了,那是小费,这事儿归这事儿,做人要事事分明。”
“小殿下……”
“你放心,我做人很有原则的,属于你的东西,我一定会给讨回来。”
“可是小殿下……”
“而且不只是你,我现在扶着你,也废了不少劲,手也酸了,也得要点人力费。”
“……”
“影一,三哥的金山银山,那个有多少啊?”
“……”
第40章 小和尚要发威了
牢房里
不管是被收押的疑犯,还是被判刑的犯人,他们的菜色都是统一的。如果用一个意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不是人吃的。
面前的晚饭已经冷了。其实不只是冷的问题,而是还有些馊了。这让一向锦衣玉食的三皇子简直无法想象,他纵使想过坐牢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是伙食会差到如此地步吗?
皇甫分没有动手,影二和影三自然也不敢动。何况说实话,这些饭,他们的确是嫌弃的。
“大哥,这位大哥。”影二见主子的神情,心里就明白了七分。
狱卒走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影二。“什么事儿?”
“这位大哥,可否来些新鲜的饭菜,这……这很难下咽。”
“有的吃已经不错的了。”狱卒回绝,“这坐牢就是吃国家的皇粮,兄弟,吃国家的东西你还挑三拣四的。”
“朝廷每年有拨一定额度的银子用在百姓的身上,其中也包括了坐牢的犯人。更何况其中还有嫌疑犯,嫌疑犯就是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罪犯,这些人中还有很多无辜的,难道县令连那些无辜的人也是这么对待的?”皇甫风出声。微蹙的眉头在牢房阴暗的灯光下不是很清楚,可知晓他性格的影二影三很明白,主子生气了,而且生很大的气。
主子虽然不喜欢皇宫的繁文缛节,不喜欢皇族的盛气凌人,更加不喜欢做沉浮在海底的真龙。可是他们都清楚,主子比谁都关心百姓。
这几年,主子天南地北的遨游,每个人都以为主子贪玩,以为主子没多大的出息。然他们一起跟随主子的人都很清楚,暗中,主子是在体察民情。
狱卒被问到了,他开始防备起皇甫风。他不知道这个被关押进来的人为什么会懂法律,不过他小心警告。“这是官场上的事情,我这个看守牢房的还没有资格过问。”他赶紧离开,他有预感,如果再靠近他们,自己一定会出事。
这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这里的罪犯或者嫌疑犯尚且过如此生活,那么府衙呢?或者更大的州府呢?
毫无疑问,国家拨款下来的银子,要造福百姓的银子,有部分是被贪污了。
那个县令,一看就知不是好货色,县令是小官,很多基本上没有经过朝廷的选拔,甚至也有用钱直接买来的,如果对方有才也就算了,可预见无才的,那么便是该县之痛。
皇甫风想到了什么,刚才的怒气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似笑非笑的邪魅神情。
影二和影三惊讶了几分,不知这会儿,谁要倒霉了。
翌日
如果我有魔法,我要把皇甫风变成大猪头……
戒色哼着歌,负手大步大步的向前走。他的下巴抬的很高,他的脚步迈的很大,总之,戒色觉得今天的自己是个大人物,要干大事情的大人物,所以他要有大人物的风范。
县衙开堂了,审理的还是昨天的案子。
县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不少。其实他们要看的不是结果,而是经过,因为结果他们心知肚明。县令和李少爷是一伙儿,这个外地人,肯定没的翻身了。
“把昨天收押的皇甫风一伙儿带上来。”县令说道皇甫风的名字时,心儿怦怦的跳。过了今天,皇甫风就是他的了。
不会儿,皇甫风和影二影三被压上来了。
“三哥的脸色好差。”戒色瞄到了一点儿,“出去的时候一定要给三哥去去晦气,坐过牢的人就是倒霉,一定要去拜拜菩萨才可以。”
影一扯了扯唇,不过没发出声音,他其实想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多管闲事。不过转而又想,这也是主子心甘情愿坐牢的,他们管不了。
“皇甫风,关于你昨天说的那件事,本官现在把相关人憨狗子给传来了。”
“哼,他以为自己是包拯吗?竟然叫三哥的名字。”戒色抗议了,“影一,你会针线活吗?”
影一虽然不明白戒色的意思,不过太子问了,他哪有不回答的道理。“会。”作为主子优秀的侍卫长,针线活是必备的绝活之一。
“那等这件事过了,你去把这个县令的嘴巴给缝起来,我不喜欢他用他的嘴巴叫三哥的名字。”那是他的专属好不好。
第41章 两个草包
影一顿了很久,才发出一个是的音符。
“憨狗子,本官有话问你,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道吗?”县令先示君威。那双眼儿,不停的往皇甫风身上瞄,就是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憨狗子有些怕,他怕这公堂,怕外面围观的人群。他颤了颤脖子,头往门口转去,想看看那个小和尚恩人在不在。
不知是不是憨厚的人有一双火箭眼,这次戒色的伪装的是影一亲手给弄的,影一的易容术虽虽然算不上他的拿手绝活,可偏偏这些非专业人员,还是够资格的。然而,憨狗子一眼便看出了那个乔装成书生的戒色。顿时,他心里不紧张了。
“狗子知道。”
“好,那本官问你,可认得你旁边的三个人?”县令指的是皇甫风、影二和影三。
“憨狗子,你最好老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言,小心本少爷让老乞丐死无全尸。”李少爷在憨狗子面前挥了挥拳头,谁都知道,这是在警告。可大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生活嘛,只要能够取乐就行,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来的自在。
憨狗子缩了缩脖子,避开李少爷几步。他像狗儿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有着对李少爷的害怕和愤怒。却也只能害怕和愤怒,因为他没有反抗的资本。
“回……回大人的话,狗子明白了。”他的无助,是底层百姓对命运的最佳的体现。
“好,明白就好。那本官问你,昨天早上在客栈门口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记……记得。昨天……”憨狗子看了李少爷一眼,“昨天我和李府的仆役在玩小偷和捕快的家家乐,后来……后来冲出来一群人,就是他们。”憨狗子指着皇甫风,“就是他们突然冲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的打了仆役们,我一看吓的,就赶忙跑了。”
“你撒谎。”影三冲到憨狗子面前,他拎起憨狗子的衣领,“你这乞丐睁着眼睛说瞎话。”影三是习武之人,眼神比一般人来的凌厉些。他这一凑合,把憨狗子又给吓回去了。
“放肆。”县令大声吆喝,“公堂之上,无视本官就是无视王法,来人,拉下去杖打50。”
“你敢。”影三瞪着县令。
妈的,是在窝囊透了。凭他的身手,这些人连起来他都不放在眼里。偏偏主子不作声,他不能反抗。
“哟,敢情是威胁起本官了,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拉下去杖打80。”县令不爽了,他不爽的后果,影三的屁股遭殃了。
“这小三子就是欠教训。”影三的屁股遭殃了,戒色就高兴了。显然这记仇的小和尚还没有忘记那晚的事情。“其实县令也没那么讨厌,呆会儿你就不要缝他嘴巴了。”
影一翻了翻白眼,不予发表意见。
他可是堂堂三皇子府的侍卫长,不是裁缝师傅。
“不过,这县令的惩罚还是要的。嘴巴不缝,那改鼻子吧。”戒色想着县令的鼻子和上颚缝在一起的样子,他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影一流下几滴冷汗,缝鼻子?这不是比缝嘴巴更可怜吗?这下子怎么呼吸啊?影一也在心里偷偷骂道,恶魔。
“皇甫风,现在你们所谓的人证憨狗子已经证实了你们昨天的谎言,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令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要判这些人做两年的牢,这两年里,他就可以多皇甫风为所欲为了。一想到这个,县令觉得自个儿的兄弟很配合的硬了。其实不瞒大家,没有人知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欲望比较强了些。
皇甫风倒是不急,他朝着县令微微点头:“我们还有两个证人,就是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他淡然温和的声音听不出紧迫和害怕,倒是那怡然大方的姿态,引的县令越看越满意。
“好,那本官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来人,传掌柜和伙计。”
不多时,掌柜和伙计来了。
“本官问你们,这堂上的人,你们可都认识?”
“回大人,认得,这位是李少爷,这两三位是草民客栈里住的客人。”掌柜如实道。
“那你可知道今日本官传你上堂的目的?”
“知道,方才在路上衙役的兄弟已经说过了。”掌柜毕恭毕敬的回答,“大人,昨天早上草民在柜台算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草民看到的时候,客人已经和李少爷家的仆役打了起来。”
“大人,草民也不知道,草民给客人上了早餐之后,也去收拾了。”伙计的态度也很诚恳。
“嗯,你们下去吧。”县令挥手让他们离开,“皇甫风,掌柜和伙计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听见了。”
“那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甫风噗的一笑,俊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邪魅:“大人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在问,然眼神里有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气势,看的县令心一惊,“本官的官位自然是十年寒窗考来的。”
“大人。”皇甫风上前一步,“大人作为朝廷命官,那么可知本国的国姓?”
“当然知……”县令的眼睛突地睁大,国姓皇甫,他怎么给忘了,而眼前的人叫皇甫风,他到底是谁?
李少爷站在一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不懂文,对国家也不了解:“大人,你在犹豫什么,案子已经定了,请你下判吧。”他有些心急,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闭嘴。”县令第一次对李少爷吆喝,又转而对皇甫风道,“你是皇亲国戚,你到底是什么人。”
“主……主子。”这会儿,影三打完了八十大板,回来了。
他来的正好,皇甫风便道:“影三,告诉他,本王的身份。”
影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胆的昏官,你给听清楚了,我家主子就是就是堂堂三皇子皇甫风。”影三的话很有气势,震的县令、李少爷和门口的百姓一惊一吓的。
噗通……县令从椅子上翻了下来,他颤抖着身子走到皇甫风面前,把他左右瞧了一遍。这人是三皇子?三皇子是皇甫风?他后悔死了,早知道空闲的时候要多看些书,了解一下官场的人际关系,现在怎么办?
把皇子给得罪了?
“大人。”李少爷显然也被惊吓到了,不过他还有脑子,他把县令拉到一边,在他的耳朵边嘀咕,“大人,如果他是三皇子,为什么开始不说?他说你就信啊,难道没有信物?”
县令一听这话有道理,于是身子定了定,又走到皇甫风的面前:“恕下官不敬,请问您有信物证明你是三皇子吗?”
皇甫风挑眉:“自然。”他手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很久,然后蹙眉,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