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第319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黄单说,“不好笑。”

  王志愣住,他给了个白眼,“季时玉,你不是一般人。”

  “哥哥,你是不怕疼,还是不知道疼啊?血都快流你眼睛里去了,你还能跟我逼逼。”

  黄单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没有痛觉的事,他蹙眉,摆出难受的样子,“跑来跑去的,忘了疼。”

  王志对他竖起大拇指,“真行!”

  黄单没让王志给他处理伤口,他自己上卫生间对着镜子弄的。

  镜子里的人鼻青脸肿,额头撞破了,掉了一块皮。

  黄单用了三哥给的药,他卷起裤腿去看膝盖,两边都青紫了一大片,渗着血丝,手臂也擦破了几个地方,触目惊心。

  没有痛觉,黄单处理起来,就像是在对待一具石膏,一个雕塑。

  王志推门进来,“要不要我帮你?”

  黄单说不用,他放下裤腿,直起身子看王志。

  王志不笑了,“季时玉,你看我的眼神很怪。”

  黄单说,“没有。”

  王志揪着眉毛,个头小,气势汹汹,“你敢说一下都没有?”

  黄单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王志吸一口气,“操,那还等什么,赶紧打110啊!”

  黄单说打过了,“刘大娘死了。”

  王志满脸惊愕,他好半天才喃喃道,“又死了一个。”

  黄单一直在盯着王志,他将整件事的过程都讲述了一遍。

  王志不停的抓胳膊,脸白的跟鬼一样,“卧槽,我看恐怖电影没被吓到过,听你说大娘的死,差点都要吓尿了。”

  他语无伦次,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房子是老了些,怎么突然这么诡异了?妈的,我签了一年的合同,不会再有事了吧?”

  黄单说,“推我的人不在五楼,就在天台。”

  王志扭动脖子,“啊,你说什么?”

  黄单没重复,他看向窗户那里,“警方来了。”

  王志急忙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

  黄单看他一眼,“你不是害怕吗?”

  王志扯扯嘴角,“人多没事儿,走吧走吧。”

  警方一来,街坊四邻的就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众人知道出事的是刘大娘,顿时就陷入恐慌之中。

  又是三楼。

  黄单发现李顺跟周春莲都没下楼,赵晓也没在。

  王志也发现了,“403的孩子那么小,离不开人,赵晓从不看热闹。”

  黄单去跟孙四庆说话,王志跟着他,还笑眯眯的打招呼,很不合时宜。

  孙四庆对王志没好感,也写在了脸上,他把黄单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没把事跟那小子说吧?”

  黄单说,“我说了。”

  孙四庆的脸一扭,想说什么又没说,换了个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好了吧!”

  黄单说,“我不是自己摔的。”

  孙四庆的脸色变了变,“那你真是命大。”

  他的音量降低,“看到人脸了吗?”

  黄单往王志那里看,王志对他咧嘴,他收回了视线,“没看到,从背后推的,我上去找,就看见了王志。”

  孙四庆没看王志,他冷哼,“自求多福吧。”

  警方隐瞒了刘大娘的死因,在案子未调查清楚前不透露,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黄单只知道刘大娘没有外伤,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黄单跟孙四庆都被带去问了话。

  孙四庆坐在台阶上抽烟,“小季,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黄单说没有,“我说了我知道的。”

  孙四庆吐口痰,拿鞋底一擦,“那就行,案子的事儿归他们管,这下子他们有的忙了,一个没查清,又多了个邻居。”

  他那话里有着讽刺,“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黄单说,“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搬走吗?”

  孙四庆说,“那要看有没有那个条件,多数是不会搬的,无论是老张的死,还是大姐的死,都跟他们又没关系。”

  他望着远处,“再说了,很多人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你要他们搬哪儿去?”

  黄单说,“那你呢?”

  孙四庆说,“我?有合适的就搬,住腻了。”

  黄单突兀的问,“孙叔叔,小杰在哪个学校?”

  孙四庆抽烟的动作一顿,又接上去,往虚空吐一大口烟雾,“你问那小子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黄单说,“随便问问。”

  孙四庆闷声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弹出去,“别多管闲事。”

  黄单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叹口气,事情没完。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回去的时候,黄单在楼道里碰见了周春莲,她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下台阶,抬头时露出笑意,“小季,回来了啊。”

  “周姐姐,我帮你吧。”

  周春莲拒绝了,“警方怎么说的?”

  黄单说,“就问了几个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春莲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的楼道里,歇了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黄单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的血管都蹦出来了,“警方会查清楚的。”

  周春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黄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黄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黄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一样的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我啊?”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我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我是来找赵晓的。”

  黄单哦了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的额角一抽。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的心思,“刘大娘死了。”

  陆匪淡淡的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的,就别瞎操心了。”

  黄单,“……”

  他说,“就是推我的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了,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