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爱
“难受吗?”俞洋送一杯热水给仓津思。仓津思眼中鼻塞鼻头也红红的,“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是回去吧。”俞洋心疼地拨开仓津思额前的发丝,见仓津思瞪过来,他笑道:“身体重要,你难道需要我呵护疼爱吗?病恹恹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仓津思拽住俞洋的手腕,将人拉近,“我就喜欢赖你,你还想始乱终弃?”就算身体不舒服,帅哥就是有本钱,一眼一笑一怒都很养眼。
俞洋故意拍仓津思额上的伤,仓津思一疼,马上松了手。“你想谋杀亲夫?”
“不,把你拍清醒了,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正在适应。”仓津思的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俞洋听他说,“坚持了一段时间发现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我会买机票会香港。”仓津思说日本的外公一直催他过去。“但日本现在也跟这里一样冷,也许还很寂寞,我不喜欢去,所以还是留在香港过冬的好。”
“俞洋,我想我该给你自由,我追你追得很紧,就怕一个不留神你就不见了变心了,这种担心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患得患失,我告诉自己得给你空间,你的心如果有一点留在我身上,都会回到我身边。”
“这个农历新年里奈跟江憨就正是结婚,我想她应该跟你邀请过,我也在香港那边等你。”
俞洋静静地听仓津思表明心意,仓津思是要放他自由,让他自己选择,仓津思想以退为进,这样无疑是正确的。
“所以,现在你来道别?”
“算是。本来并没有那么坚决要走,谁让你太绝情,我都说要走你也不挽留。”仓津思表示失望,但他没有生气的意思。
仓津思的飞机就顶在隔天,要走很快,一天之后仓津思就离开了T市,等俞洋在回味那天办公室里仓津思说过的话,他总觉得仓津思在暗示他什么。
厉轩也突然要回美国,厉城旬突然如愿做手术,美国一个急电,厉轩就买票回去了,只跟俞洋通了电话说这事,当时还是在机场。
两天后,厉轩又来电话,说厉城旬只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小手术,现在恢复得很快,很健康。
【我想在美国过新年,这里的华人很多,每年的节日特别是中国春节都特别隆重,洋,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厉轩暗示俞洋去美国过新年,厉轩的家人全在美国。
厉轩没等到俞洋的答案,这之后他会定时电话,每天跟俞洋聊天,说一下自己身边发生的事。
俞洋现在住在豪景酒店提供给宋曜楚的房间,宋曜楚没怎么留在豪景住,便将自己房间提供给作为顾问的俞洋住,俞洋的其它待遇被取消,他也不可能跑到凤凰城跟宋曜楚同居,所以,就住下来了。
跟厉轩讲完电话,俞洋还依然站在床边,看着夜色下的这个城市。
很像在曼和顿看到的城市,现在国内的城市发展也是很快,城市里什么都有,唯一少的就是人与人的交集,俞洋突然觉得有些寂寞、空虚,他摇头轻笑,所有人都离开他身边,他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
转身拿了一个酒杯,俞洋倒了一杯白兰地,冬天里偶尔喝点酒,可以暖身体。
这个房间,有俞洋寄放的几箱大丹狗公仔,现在他无聊到将所有的狗公仔都搬出来数,看着各种造型的狗公仔,俞洋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打开IPAD,查收邮箱,回复了安迪的邮件。
而在所有可爱大丹公仔里头,一只丑丑的藏獒公仔突兀地趴着,因为涉及的就是趴着的动作,不像其它狗公仔可以摆较讨喜的形象。
“叮咚——”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欢迎不?”俞洋开门,就见卡布鲁斯站在门外。
“进来。”卡布鲁斯已经在豪景住下,拉哈曼也已经回国。卡布鲁斯看见桌上放着酒杯,“我也带来好酒,换一种如何?”
“是什么?”
卡布鲁斯将藏在身后的酒拿出来,“有钱也买不到的红葡萄酒。”
俞洋看到这瓶酒,却没怎么高兴,卡布鲁斯学会借花献佛了,这瓶酒来之不易,是池相宇花了高价拍下来的,现在转手到了卡布鲁斯身上。
“好东西何必追究出处?长夜漫漫,没有好酒哪里行。”卡布鲁斯自己去了两个酒杯,拿走俞洋的那杯白兰地,倒好之后送一杯到俞洋面前。
“你忘了我混两种酒喝,会很容易醉。”
“知道,但我更知道你喜欢这种红葡萄酒。”
知他者莫卡布鲁斯,俞洋拿起酒杯,轻轻摇动,优美的之间眨着一层酒器折射出来的光。
俞洋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他是品酒高手,光是看他喝,都比自己喝着舒服。
“回英国吗?”
“回。”
“你不用考虑?我可以等你确定了再一起走。”卡布鲁斯表面惊讶俞洋决定得如此快,心里确实高兴俞洋要回英国。
“我是刚好有工作,豪景在英国有分公司,我去锻炼。”俞洋回了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俞洋也要锻炼?卡布鲁斯也不揭俞洋的借口。“好丑。”卡布鲁斯看到了那只藏獒,“它相当凶残,一旦被驯服却很忠心。”
“是很丑。”不过,俞洋喜欢。
“这些都是亚历山大吧,安德烈还真够无聊,有时间弄这么多东西,不如……”不如更直接的行动,贵族真是慢性子又爱脸面的族群。卡布鲁斯嘲笑安德烈的做法,但他无法否定安德烈的攻心策略有效。
“亚历山大上次参加比赛,又得奖了。”卡布鲁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俞洋提起那只安德烈的爱犬,其实卡布鲁斯年少时很不喜欢亚历山大,因为俞洋将它当儿子看,可是因为不能接近,总是弄得很狼狈。
也因为不能靠近亚历山大,俞洋有愧疚,一直都对亚历山大很好,他给狗狗的爱,别给人的爱好像还要更多,不止卡布鲁斯妒忌,连安德烈也妒忌。
“它总是优秀的。”
“我总觉得你不是在赞美亚历山大而是它的主人,安德烈需要你,虽然我跟他有点矛盾,但还是支持你回去。”卡布鲁斯说国内遇到的这些人,不过是俞洋重生之后的过客,英国那边的所有人和事,俞洋忘不了,几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
俞洋沉默,只喝着酒不说什么。
“我很佩服他的坚持,二十年不是谁都能像他那样始终如一,你知道我偷看过他的日记,然后被他狠揍。你错怪他了,如果你知道他日记里写着什么,而且为什么揍人的话。”
俞洋顿了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捡卡布鲁斯回来,安迪虽然有不满但还是允许一个不知来历的人住下,卡布鲁斯长得不错,原来捡回来时又瘦又脏所以安迪只觉得没病又没特别的怪癖就让人留下,哪知经一周调养,洗去脏泥,处理好头发、穿上像样合身的衣服后,卡布鲁斯变成活脱脱的异域美少年,那时安迪总是挑卡布鲁斯的错,以至于那次揍人了,俞洋以为错在安迪,教训了安迪。
原来,是因为卡布鲁斯偷看了安迪的日记啊。“他的日记连我都不给碰。”俞洋回忆起往事。
当然不敢给你碰了,你一看,那什么秘密都被你知道了。卡布鲁斯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