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爱
“皇上,公子去的是宁王处,宁王邀约公子夜观星相。”
易云峰边听边将棋盘上的一子,挪动一步,棋局立即豁然开朗,容千素是有意输棋早些去会宁王吧。
论著之题,就算他不是四国书院监学,有心想知道,怎么会不清楚容千素的选题,星相学才是容千素的专修专著,与他这个帝王的秘史可没关系。
因为是帝王,所以容千素不会选择,如果宁王亦将成王,又能否成为容千素的恋人?
暮色美丽,生命却要终结,希望能为你选一人相伴,护你下半生。
易云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没有站稳,近侍上前扶住。
“皇上!?”
帝王厉色道:“下去!等等,谁也不许声张,更不能让公子知道。”
……
四周是熊熊大火,他身处火焰的包围,难受地被灼伤被焚毁,逃不掉,移不动……
好难受!!
容千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身体的温度上升到他无法再坚持下去,梦魇难缠。
谁来救他?
好痛苦!
突然,一丝冰冰的凉意碰了碰他的额头,那冷气从眉心侵入,让他缓和了一些,像是溺水的人捉到救命稻草一般,千素想捉住冷气的来源。
捉到了!
原来是一个人的手,好冰凉。
那人有些犹豫,想扯开。千素拼命捉住,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要看清楚这人的容貌,他想求这个人让他走出水深火热。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肯定是炸了。
朦胧入眼的是一片紫红色,再看得仔细一点,他看到了冰冷的深紫,那冷漠的眼眸,散发着寒气,这个人真漂亮,还只能用精致来描述,仿佛是精灵,不似凡人。
“夏候昊宸?”
夏候昊宸顿了顿,心思,发作成这样还能认出自己。他不太温柔地将千素扯起来,眼看到千素一身湿得滴答的,皱眉。
“你……要干什么?”千素护住衣服。
冰冷性格的夏候昊宸,从不解释做什么,他将千素的衣服拔光了,然后让千素趴睡在床上,双手汇了一团冰蓝的盈光,注入千素的体内。
只有夏候昊宸可以看到,那些冰蓝的盈光,顺着脉络,扩散到四肢,而原来让千素如火烧心的红气慢慢消失。
……
千素舒服了,迷糊又睡了过去。等再一次醒来,他惊了一身冷汗,再看到坐在屋里的夏候昊宸,千素说不出一句谈得来。
消失了的夏候昊宸,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不对!
是他自己忘了!?不对,是夏候昊宸篡改了自己的记忆!?那夜在河边……
冰冷性格的夏候昊宸打坐时,突然倒地。
他跑回夜宿地点,看到昏迷的夏候昊宸,本想扶起夏候昊宸,却发现夏候昊宸不仅冷得吓人,还在哆嗦,之后……
“你想起来了?你现在给容千祺答案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不!”
夏候昊宸不悦,冷气及压迫气息向千素逼来。
“其他两个条件你还没有兑现,我不会跟你走!”
“哼,得寸进尺之人,可不会有好下场,本座的耐心也是有限。”
千素咬了咬牙,再赌一把,“如果我不心甘情愿,你要我也没用!”
室内,气氛诡异,虽是夏日,却是让人冷得打颤。
突然,夏候昊宸靠近千素,将千素从床上拽出来。
千素慌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要!我不走,放手……你不放手我跟所有人说,国师……”夏候昊宸掐住千素的喉咙,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没有。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你的命就像喽蚁一般。”
“但我……对你有……用……”
两人对峙,直到门外传来响声。
千素明白,就算是这里有再大的动静,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而眼前的这个国师,误解了自己的三个条件,他不是说要向千祺告白,他的意思是让千祺幸福,那时他以为国师是开玩笑的,还附加了另外的两个条件,就算是玩笑而起的条件,现在可都没兑现!这根本就是霸王!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爱就是容千祺最幸福的事?本座何来霸王?”
“你……”忘了国师会读心术了。千素暗叫不好。
“另外两个条件,因为现在你发病了,就作废了。”
“哪有这样的!”
“你发病本座也无法延续你记忆的正常,带上药锁之后,你又怎么去实现另外的事情?不如等本座真正根治了你的病症之后,再作打算。”这是夏候昊宸说的最语重心长的话了。
“不行,我突然消失了,会连累很多人。如果真的要带我走,不如就在去北龙的路上。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会帮你!”
夏候昊宸眯了眯紫眸,冷气又散出来,只有容千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但,这个男人确实真的能帮自己度劫,如果不是有男人在,那夜在河边,他估计会气血逆流,一身本领功亏一篑。
“好!”
“碰!”千素掉到地上,痛死他了,他起身揉了揉手臂,再看室内,哪还有夏候昊宸的身影。
“吱嘎——”门被推开!
千素大惊,慌忙找衣服披上,之前夏候昊宸将他扒光。
容千祺迅速将门关上,门外的众侍者,面面相觑。
“千祺,转过去,我……我穿……穿衣……”被盯着的千素,哪里还能正常穿衣服,不是套错了这件就是套错了那件。“千祺……”被搂住的千素,身体僵硬,不敢回头看容千祺,再想到他与容千祺揭开了那层关系,现在抱着的人,不会是想要兑现昨晚的承诺吧?
“千祺,外面还有人……我们下次……”
“下次?嗯,好。”
“啊……”千素突然失去重心,趴到床上,千祺学坏了,说好了又偷袭!
“我先收个利息,其他下次再说。”
“千祺……那个……”千素的腰被压低,双腿跪起,自知无法让千祺退让,只有咬牙,脸红说道:“不要太过分……娘……亲肯定……在等我……们……”
【跳过!跳过!这是个脸红心跳又节奏很快的早晨啊……】
第八十八章 如此甚好
这天早上,丞相一家就送千素进宫,本来千素是可以留在家里直到傍晚,事情原由是这么滴。
话说丞相夫人让下人请两位少爷用早餐,所有去请的人回来都搪塞不说,还让她等了很久,结果人来了,两人兄弟都很别扭,容千祺脸上带着个鲜明的红手印,而千素走路姿势很奇怪,这下,又一次成功地气炸了丞相夫人,就算千素一直解释那是他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才形成如此。
本来昨晚丞相夫人只是说重话,她是巴不得大儿子多留家里,现在,一切免谈,连丞相以君命不得改也无法说动她,还是得乖乖地顺了老婆大人的意。
皇宫城门,迎接之人是贤王身份的琉璃和马公公,琉璃十分高兴地来接人,结果看到,脸黑如墨的南宫卓然全身冰冻三尺,容千祺笑得跟傻冒一般,脸上顶着一个红爪印。
“千祺,昨晚跟哪个相好……性子倒是挺烈的嘛。”琉璃很哥们地调笑,结果刚下马车的千素,全部听到,脚下一滑……
“康禹候!怎么样?别吓洒家啊。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马公公眼疾手快,到是由他扶到了千素。
千素讪笑,赶紧为小公公们解围,“是我不小心,与公公们无关。马公公,今天您的气色不错啊。”
“是吗?洒家也觉得是,最近睡得好。”马公公接着抵声,道:“候爷介绍的方法好,洒家按着步骤做,果然皮肤好多了。”
“那就好,我这里还有几个配方,可再让马公公试试。”
“那,洒家先谢谢候爷了。”马公公心情本就错,而且千素送的东西,可比金银财宝让他高兴,那些美容秘计的方子就连皇帝也受用,还有千素教的面部按摩手法,皇帝可喜欢着呢。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往前走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好几个人,盯着千素的背影或者说是腰部以下的地方,直瞧。
“候爷的腿脚不好,要不要洒家命人弄软轿来?”走了几步,马公公发现千素的不妥,不过他是以为刚刚下车时千素扭到,鉴于千素的重要性,如果千素有啥磕碰,他可得多注意。
“没事。”千素说话的时候,手撑着腰,突然觉得好像姿势不雅,才放下。“公公,我想去看看小皇子和小公主。”
“那使得,两个小祖宗最近闹得很,也是想候爷了。”马公公又被千素转了注意力。
渐行渐远的千素,不知道身后正酝酿着风暴。
“千祺,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切磋了,想不想来一场?”琉璃尽量让自己表面平静,很和善。
“那好,很久没打,南宫也一起来吧。”容千祺只道琉璃是正常了一回,不再要调戏自己,还想到与南宫有些小恩怨,便要一起处理。
但是,千祺啊,你可知道,吃醋的男人是不能随便挑战的,更何况,你还是一挑俩!
南宫卓然没二话便跟他们两人走,显然他是想借此发泄,不过,他是多看了几眼琉璃,若有所思。
……
“素素抱抱!”小公主又比小皇子快了一步,扑到千素身上,千素蹲下,捏捏着小公主的鼻子,笑道:“又欺负弟弟了?”
“哪有,都是淳淳,我们被父皇禁足了。”小公主很委屈,大大的眼睛里,泪水马上在打转,嘴嘟得老高。
“淳淳没错,是皇姐啦,害淳淳被打屁屁了,好疼……”小皇子的委屈更多,又没抢到抱抱,P股还疼得很。
千素只有一碗水端平,两人都照顾到,然后听小家伙们哭诉他们的父皇如何如何不疼爱他们。
“我们都是没人爱的小孩……”小娃儿们总结得好可怜,他们的哭声更让人心疼,就算是平常爱调皮捣蛋,他们毕竟也只是需要关心和爱护的小娃儿,宫廷之中,就算是有一个为他们撑腰的皇帝老爹,也害怕随时被势力迫害。在皇宫之中,夭折的皇子那还少么?
突然,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娃娃,害怕地钻进千素怀里,孩子们的戒备和宫人们的紧张神色,说明皇宫的主人到了。
千素揽着两个小娃娃,转身面对白宇轩。
“不必行礼。”白宇轩先赦令,千素被他的皇儿们缠着,现在皇儿们看他有如看敌人一般,把千素当成保护神了。白宇轩也是无奈,他如果不教训两小鬼,那么皇儿们下次还跑到北龙使臣那里去,无疑是自落陷阱,这两个小孩,是他的弱点之一。
千素安抚两人去白宇轩那里,他从白宇轩的眼里,看到了严厉父亲的慈爱,他觉得这个皇帝还是有仁义的,而且无论是朝政还是后宫,都处理得不错,这样的人有一堆人帮他,那会是天时地利。白宇轩不提一夜情,那他就当作梦一场。
“父皇坏坏,不要父皇。”两小娃儿异口同声,任千素或者马公公怎么劝,都无法让他们介怀,不过,有了千素调和,再加上小孩子很容易被其它事物吸引,很快他们就忘了被打的痛处,嘻嘻哈哈地跟玩着千素给他们弄的小游戏。
“父皇也一起玩!”小公主乐呵呵地拉着白宇轩的手,早就将前事忘光光了。千素跟他们玩的是,看图猜动物,然后再猜这动物再添一笔能变成什么人,做什么动作。
千素画功了得,画的卡通画变化多样,又简洁拟人还很受小孩子喜欢,这个游戏还很新颖,自然吸引了小公主和小皇子的全部注意力。
“猜不到?猜不到淳淳就得每天吃一个苹果。”所有人都知道,白淳誉最不喜欢吃水果,皇家的孩子挑食也属正常,自千素接触小孩后,他就觉得两小孩子的偏好不利于健康,作臣子的,自然不敢多言,而身为皇帝的白宇轩,并不管这些,也许连他都不知道小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