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冻顶乌龙
克劳德看着沃伦看起来好似倔强其实有些低落的背影,甩了甩尾巴,低下头喷了一口气,目光复杂。
另一头,程驰想起雷伯汀和自己说好在今天去取德比给自己准备的海底特制酱料,见伊恩带着汤圆出去玩耍了,程驰也就留了一张便条后朝海边走去。
刚刚走到自己惯常与雷伯汀以及德比见面的礁石旁,程驰就看见那里坐着一个自己避之不及的人——珀西。
转身想要离开的程驰动作不及听到了动静而转头的珀西,“兰——不,程驰先生。”
实在是两人距离近到程驰不可能当做没听到,他有些无奈地摆出一张笑脸转身望向珀西,“您好,珀西先生。”
“您好,程驰先生。”珀西忽略掉在看到程驰那张与兰斯相似的脸时心中的不痛快与厌恶,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同一个人,尽可能和善地问候道。
“您……”程驰觉得这么相对无言的站着真是尴尬的不行,只得没话找话说,“您是来海边看风景的吗?”
“看风景?”珀西听到程驰的问题,转头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海面,有些怅然地笑笑,“也许吧,看到大海,心情会舒畅一些。”
“哦,是么……”程驰干笑着抓了抓后脑勺,“呵呵,我也这么觉得……”
“您呢,您也是来散步的吗?”珀西看着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抓着头发的程驰,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问道。
“啊,是,是啊。”程驰就坡下驴地答道,“不过,我也走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准备回去了。”程驰决定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至于和雷伯汀的约定,待会儿让克劳德再来一趟好了,他动作比自己快的多。
“是么……”心中有事的珀西没有注意到程驰表情的不自然,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然后又望向程驰问道,“能陪我坐一会儿么?待会儿我们一起回镇上吧。”
“诶?”没想到珀西会提出这个要求,程驰有些愣住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一会儿,拜托您了。”珀西看着有些为难的程驰诚恳地说道,他想要有个人听听自己说话,或许是连日来对程驰的观察,他觉得这个和自己所厌恶的兰斯长着一张相信的脸的年轻人是和善的,可信任的。
程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好吧,但别靠在海边上,我有点儿怕冷。”
见程驰同意,珀西有些高兴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离海有些距离的礁石上好一会儿,程驰终于受不住这沉默,首先开口道,“您……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嗯?”珀西看了一眼程驰,笑着点点头,“当然,这里很好,很安静,比主城要安静许多。”
“呵呵,当然和主城比不了,这只是个普通的偏远小镇。”程驰点头道。
“您……”珀西看着程驰,欲言又止。
“怎么了?”程驰发现珀西的语气有些怪怪地,转头问道。
“这么问可能有些突兀,但是请您别介意,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也可以不说。”珀西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想问问您,您真的就那么坚定克劳德不是把你当做兰斯的替身吗?我不是在挑拨您和克劳德先生的关系,只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因为您和兰斯真的是长的太像了……”
“当然,我知道,”程驰笑笑接过珀西的话头,“一开始说没有顾虑,那是假的,我也考虑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决定信任克劳德。人可以怀疑,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要毫无保留的付出那份信任,才可以得到好的结果。现在,我知道,我的信任是对的,克劳德现在心里的是我,爱的也是我,这就够了。”
“呵,您真是太笃定了,看来您和克劳德先生的感情真的很好。”珀西的语气带着一丝羡慕,“这可真好啊……”
“这也没什么,”程驰摇摇头,“普通伴侣都不是这么做的么,依靠信任与爱来维系一份感情。”
“信任与爱,”珀西低下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有些迷惘地问向程驰,“如果没了信任,爱也变成了单方面的该怎么办?”
“诶?”程驰听到珀西的提问愣了一下,望着珀西渴望得到答案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情感解读师。
“我们之间没了信任,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我了……”珀西问完那个问题后回过头重新望向海面,自言自语道,眼中满是迷惘与痛苦。
昨天晚上,珀西与沃伦再次发生了争吵,珀西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和沃伦第几次吵架了。但是每一次的争吵,珀西就会发现自己和沃伦的距离又远了一些,珀西不知道再过多久,他与沃伦之间的距离会远到再也无法靠拢,然后,失去他。
珀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如今他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错,他无力地看着这段感情逐渐走向分崩离析而无力回天,所以才会想要一个人听听自己说话,想要一个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不想放弃的话,那就努力维持吧。”半晌,程驰开口说道。
“努力维持?该怎么努力呢?”如今的珀西视程驰为汪洋中的一根浮木,他下意识地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程驰的答案上,试图通过程驰的建议来解救他岌岌可危的感情,“他认为我不是真的爱他,他认为我是别有索求……
“付出自己的真心吧,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爱他爱到丝毫不能失去他,那就坚持付出自己的真心,”看着珀西急迫的样子,程驰觉得,贵族也不一定比平头老百姓幸福多少,他们之间感情的维系更困难,更脆弱,“如果你坚持的下去,如果他还对你有感情,我想,他迟早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我……我不知道他对我现在究竟还有没有爱情,”听到程驰说道这里,珀西低下了头,双手不由自主地绞在了一起,“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甚至不如看陌生人有温度,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快要窒息了……”说着说着,珀西埋藏在心中的痛苦与委屈都纷纷地涌了上来,眼泪也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留出滴落在手背上。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变了,尽管珀西能够毫不犹豫地说还爱着沃伦,但是他也无法否认,如今的自己在这份爱情中掺杂了多少杂质。
尽管如此,珀西觉得自己还是爱着沃伦的,所以在看到沃伦拥着兰斯的时候会觉得怒不可恕,所以在看到兰斯在沃伦的默许下靠在他的胸膛上对自己露出示威的笑说着藐视的话语时会让愤怒与妒恨充斥着自己所有的思维,最终冲动地在父亲地支持下对兰斯下了狠手。
珀西以为只要兰斯消失,沃伦就会回心转意,但是最终的结果告诉他,他错了。
沃伦依旧是那样不冷不热,依旧是那样玩世不恭,依旧是那样沾花惹草,沃伦这样的态度,已经将珀西逼的要崩溃。
“我不知道,”看着低头痛哭的珀西,程驰叹息着将手放在珀西的手背上,轻声说道,“你们的感情,我一无所知,我的意见是如果爱的话,那就再试一次,用真心试一次。不要掺杂别的东西,只是纯粹的去爱他,无关乎金银珠宝锦衣玉食权与势。如果累了,支撑不下去了,那就放弃,因为与其在一段无望地爱情中死去不如再去寻找新的风景,谁知道其实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是不是在未来而不是在现在呢?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或许你会有更多的想法……”
听着程驰的话语,珀西渐渐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抽噎着问道,“真的可以吗?会成功吗?”
程驰看着这个往日衣着华贵神情傲慢的美丽少年如今像只被抛弃了的可怜兮兮的小猫一样一边抽噎着一边问自己的意见,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擦去珀西脸上的泪花,“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付出真心的话,总会得到回报的吧。”
珀西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克劳德现在有些苦恼,因为每每在自己狩猎完毕后,沃伦总是会不声不响地从某个地方冒出来与自己打一场,失败后又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去,隔天又是如此,这让克劳德烦不胜烦。
不过唯一让他觉得高兴点的是,除了在密林中,沃伦没有再出现在自己与程驰的周围,但是,偶尔那个好像是沃伦伴侣的珀西倒是会来找程驰聊聊天。
此时的珀西在克劳德看来,与当初那个不可一世傲慢无比的贵族少年完全不同,在程驰身边凑着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邻家少年。
克劳德观察了好几天确定珀西对程驰没有任何危险性后也就默许了他来找程驰的行为。
如今珀西与沃伦的相处模式有些怪,珀西不再对沃伦的行为处事指手画脚告诉他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只是细心照料着他的起居,在他发呆的时候为他送上一杯热茶或是起风时为他披上一条毯子,除此之外,绝不多话。
对于珀西的变化,沃伦只是看着珀西的背影挑了挑眉,眼中有些讥讽。
这日早晨,珀西起床后下楼准备让随行而来的侍从准备早餐时,正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珀西转头望了一眼也准备下楼的沃伦,然后有些疑惑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奥布里的贴身侍从之一——亚戴尔,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眼中难掩惊讶的珀西还有站在楼梯上表情无所谓的沃伦,一板一眼地开口道,“城主让我来接少主与少夫回城。”
第54章
沃伦和珀西离开了,尽管是同来时一样的大阵仗,但程驰怎么看板着脸站在沃伦旁边的亚戴尔怎么脑海里就冒出四个字“押解回京”。
一帮子人目送着支身份高贵的队伍离开后,程驰与克劳德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松一口气的表情——终于走了。
沃伦的离开让小镇重新恢复了宁静,也让每个人感到由衷地放心,克劳德可以安心打猎了,程驰不用再做心理咨询师了,伊恩可以和杰罗姆菲克斯痛痛快快地玩不用再担心那个坏蛋会不会出现欺负自己的Daddy了,镇长呢,也终于不用每天怕招待不周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祖宗而担惊受怕了,至于其他居民,压根不习惯镇上出现了这么个身份高贵的人,弄得走路都要轻三分深怕冒犯了他。
这边的人为沃伦与珀西的离开欢欣鼓舞,而主城的气氛就远远没有这么好了。
“你真的有认识道你身上的重担与责任吗?你到底要荒唐到什么时候!”奥布里看着那样无所谓站在自己下方的沃伦,厉声问道。
“怎么了爸爸,我只不过去看了看我的哥哥,这有什么不对吗?”沃伦挑挑眉,语气淡淡地问道。
“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对,沃伦,你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奥布里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说这个儿子。
“成熟?您觉得我不够成熟吗?还是说,您更看得上眼哥哥那样的性格,”沃伦笑了笑,“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特意去向哥哥讨教的,就是为了能让您开心呢。”
“住口!”奥布里站起来打断了沃伦的话,他一步步走到沃伦的面前,盯着他那淡漠的眼睛,“你认为你成熟吗?你成熟你会每日不务正业与城中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成熟你会每天不思考着怎么更好的处理城中事务而是无所事事的东游西晃?你成熟你会去抢克劳德的伴侣,这样的事情爆发出来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呵,”沃伦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直视奥布里的眼睛,“果然,在您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一无是处啊。也许,在您的眼里,只有克劳德才是您真正的儿子吧,您怨恨我抢走了您儿子的伴侣吧?不过您不是也看到了吗,他这次又找了个和兰斯长得一样的雌性,这样看起来,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啊,不过那个程驰倒也是……”
沃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奥布里打断了,“离程驰远点,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你没有必要和他们产生任何交集,兰斯的事情,那是最后一次。”
沃伦听出奥布里话语中的冷意,可是脸上却笑意更浓,“如果我靠近了呢?您打算杀了我来成全您的另一个儿子?”
“沃伦,你也是我的儿子,克劳德也是,我没有偏向你们中的任何一方,我只希望,你们都各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奥布里看着毫不掩饰自己眼中讥讽的沃伦,觉得一阵疲惫,轻声恳切说道,“克劳德有克劳德的生活,而这个位置,兽人界的主人,以后都将会是你的。”
“然后您呢?您就准备卸下这您早就不想负担的担子和您的儿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对吗?这主城的一切都和您无关了,对吗?”沃伦反问道。“这是您给我的补偿吗?可是我觉得这更像是丢给我一件我不想要的垃圾,只不过它披上了一件美丽的外衣而已。”看着没有说话的奥布里,沃伦继续说道,“您总是这样用自以为是的公平掩盖您的偏心。”
“我偏心?”奥布里听沃伦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话,眼里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受伤,“对,我偏心,我现在也痛恨我的偏心!我恨我自己为了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忽略另一个儿子,二十多年对他不闻不问让他吃苦受累!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是我也能面对着天神说,我对你,从未失一个做父亲的本分!我让你锦衣玉食,我教你捕猎处事,我甚至为你扫去一切可能对你造成伤害的隐患,”奥布里的声音急促起来,显然已经是激动极了,“你以为珀西当初对兰斯下杀手成功了吗?最后把这件事处理干净的是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名誉不受损,为了你不闹出与亲兄弟共雌性的丑闻,为了你以后登上城主之位时不受人非议。兰斯另有所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你还是和他混在了一起,我知道,你无非是为了羞辱克劳德,为了气我。对,你成功了,你羞辱了克劳德,你也气着了我,可你也在拿你的名誉未来开玩笑!若要说我偏心,我的确偏心,把心都偏给了你却亏欠克劳德良多,但却全部被你当做了驴肝肺!你到底在妒恨克劳德什么?妒恨他过的比你辛苦还是妒恨他自幼没有爸爸在身旁只能自己学会那些本该由父亲教给他的技能?你是——咳咳咳——”
奥布里话还未说完便突然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等沃伦觉得有些不对劲走上前想去搀扶奥布里的时候,奥布里突然咳出一口血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而听见声响不对劲的亚戴尔和杰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快步跑到奥布里身边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站在一旁有些愣怔的沃伦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被奥布里喷溅上的血迹,心里忽然觉得一阵空荡。
奥布里的倒下让整个主城的贵族都震动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都排出了自己的侍卫前去打听消息,而主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聚集在了奥布里的卧室中,对奥布里的病情进行会诊,而在奥布里身边的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的亚戴尔与杰夫还有一直面无表情的沃伦。
大夫们诊断良久,大家脸上的表情皆是不乐观,这让亚戴尔与杰夫忧心更重,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沃伦在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奥布里之后,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于沃伦的离去,亚戴尔与杰夫同时皱了皱眉头,但什么都没说。
“怎么样了?爸爸他还好吗?”珀西看到沃伦回来,赶紧迎上去问道,“我本来想要去探视的,但是却被侍卫挡回来了,这好好的怎么会吐血晕厥呢?大夫怎么说?”
沃伦只是木然地走到水盆前去洗手,什么话都没说。
对于这么冷淡的沃伦,珀西抿了抿嘴,还是走到沃伦身边继续问道,“现在爸爸醒了吗?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好现在吩咐人下去办,省的到时候耽误时间……”
沃伦就那样沉默地洗完手并擦干净之后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珀西,半晌开口问道,“你派人去杀过兰斯?”
原本还在说着要准备什么东西的珀西在听到沃伦问出的这句话后戛然而止,看着眼中没有半丝温度的沃伦,珀西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你派人去杀过兰斯?”沃伦见珀西没有回答,又重复问了一遍。
“对。”珀西看着沃伦,心一横,点头答道。
“呵呵,”沃伦勾了勾唇,点点头,“很好。”
等着沃伦发怒的珀西没有想到等到的却是沃伦的两声轻笑,他不解地看着面带笑容的沃伦,等他说完很好就侧身想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珀西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沃伦的袖子,“沃伦……”
被珀西拉住的沃伦低头看了一眼被珀西拉住的袖子,抬手将珀西的手掰开,转过身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珀西,“你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心狠手辣,但要记得,下次做事要做干净,别让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有,”沃伦带着笑附到珀西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求的,不过是城主之夫的位置,对你来说,是不是我沃伦,其实都不是紧要的,对吧?那么,恭喜你,你的愿望即将达成。别的,就不要去奢求了,太贪心,不是什么好事。”
沃伦说完就不管珀西的表情是如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呆立在那儿的珀西才仿佛大梦初醒,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一般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紧握双手,指甲都放佛要被嵌进肉里,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我的孩子,别哭了。”不知何时,菲利克斯走进了这间房间,站在椅子后将双手搭在了在无声哭泣的珀西的肩上,语气虽关切,但神情却是算计与一种隐晦的兴奋。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珀西下意识地抬手擦去泪水,带着鼻音转头问道,“爸爸,您怎么来了?”
“哦,”菲利克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奥布里寝室所在的方向,“那位大人不是生病了么,我当然要来探望,但是却被侍卫挡回来了,所以顺路来看看你也问问你的情况,毕竟你的身份不一样,或许能知道些情况呢。”
“我也不太清楚城主的状况,”匆匆收拾好心情地珀西摇头道,“刚刚我去也没能进去。”
“不过,”菲利克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闪烁着一股狂热的光芒,“听说,这次很严重啊……”
“希望城主能快些好起来。”珀西听到菲利克斯这么说,不由自主地也朝奥布里寝室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菲利克斯在珀西这里并没有停留太久,临走时,菲利克斯转过身再次抓住珀西地双肩,认真地说道,“孩子,记住我曾对你说的,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的,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势。”
说完不等珀西反应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菲利克斯离开的珀西眼中浮现复杂的情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帕托镇的日子程驰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低头握紧了双拳。
在一番手忙脚乱后,在凌晨时分,奥布里终于醒了过来,但还未等笑容在亚戴尔与杰夫的脸上停留多一秒钟,留下一句话后奥布里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而站在门外的沃伦在听到奥布里那句话后,有些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为我守护辅佐好沃伦,不要告诉克劳德我的状况。”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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