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织
“所以其实。”
“你懂。”
顾奕新恍然大悟。
大概就是多做几次就好了的意思?
这有何难。
*
从这天起,顾奕新每天上午训练, 下午去新开工的四期搬砖, 每天精力充沛。
如此精力充沛,晚上回到家自然可以好好嘿嘿嘿。
直到一周后,顾奕新要出远门去省里参加省运会。
这一去, 先要集训三天,再是七个比赛日, 然后省里体检登记注册,来回要折腾将近两周。
听到这个消息, 陆铭时看起来并不在意。
“去吧。”
“等我回来就三月底了。”顾奕新说。
“没事。”
陆铭时想了一下又说:“理论上运动员比赛期间要完全禁欲的,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在家也正好, 对你的状态更有利。”
顾奕新顿了一下, 意外于陆铭时如此洒脱。
“其实也不需要的。”顾奕新试探道, “教练一直让我在比赛中尽量跑慢一点来着。”
顾奕新直到现在都怀疑是体校的检测仪有问题。
他一直觉得最适合自己的项目分明是举重。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田径上表现如此突出。
但教练告诉他,我国的举重运动员已经足够优秀了。
“而田径项目, 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教练饱含深情道。
陆铭时闻言思考了一下。
“也就是说, 你不需要禁欲啦?”
顾奕新点点头。
陆铭时于是霸气地拍了拍床。
“那我们把两周的份先补上吧。”
于是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
那家伙,那阵仗。
直至四更天,才稍稍鸣金收兵。
这次战况过于激烈。
两个人一身汗, 去浴室冲澡。
陆铭时腿软,站不住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整个人直发昏。
顾奕新也没好到哪儿去,最后那情态真把他搞兴奋了,现在脑垂体还在分泌激素。
最后顾奕新搀着腿肚子打抖的陆铭时重新回了房间。
两人面对不忍直视的床铺,陷入了沉默。
这个点只能自己换床单。
顾奕新翻箱倒柜也没找着放床单的地儿。
最后他把外衣一裹,去顶楼天台上取下了还晾在外面随风飘舞的床单。
好在已经干了。
顾奕新把床单一抖,两个人牵着四个角,一起把床铺好。
然后并排坐在床头,拉上小被子。
事后谈心时间。
顾奕新先开口。
“说起来,最近我经常听见陈妈自言自语。”
“陈妈说,少爷最近床单换得也太勤了些,每天都出这么多汗,真的没问题么?”
陆铭时心想,难怪陈妈最近总是旁敲侧击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想到出汗的原因,两个人都有点心虚。
陆铭时喃喃道:“爸妈这次虽然回国常住,但是不肯在家住,估计也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齐齐产生了一个想法。
我们是不是。
有点扰民?
半晌,顾奕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陆铭时的胸口。
“虽然三月了,屋里也不太冷,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保暖喔。”
然后他停了一下。
顾奕新对着陆铭时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那个。”顾奕新突然道,“我怎么觉得……”
“最近又长大了不少。”
陆铭时起初没在意,听他这么一说,低头仔细看看,也觉得是。
“好像是有点,明天我找安乔看看。”
*
顾奕新小寐了三四个小时,到早上九点,醒了。
他今天要出发。
顾奕新慢慢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空气里还残存一星半点昨夜疯狂的气息。
旁边,陆铭时侧躺背对着他。
男人高大的身躯以初生婴儿的姿势蜷成一团,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也像是在护着腹中的胎儿。
顾奕新视线落到陆铭时身上,他花五分钟凝视着男人的背脊,眯起眸子似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
指针指向九点十分。
顾奕新放轻动静跳下床,洗漱穿衣,行李箱昨天已经准备好放在楼下。
走之前又折返回来,在床边上蹲下,屏息注视着陆铭时的脸。
真的还没睡醒么?
顾奕新低声说:“我走了啊。”
陆铭时没睁开眼睛,低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看着是累狠了。
之前可没这样。
顾奕新冒出点疑惑,目光自然转移到被遮挡住的小腹。
有心想再摸摸,还是忍住了。
“你也要乖。”
顾奕新对崽说。
然后他薅了一把陆铭时硬揪揪的发茬,转身下楼。
*
陆铭时清醒过来时,顾奕新又不见了。
这次其实是有好好道别过的。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鸭。
好在最近崽崽不怎么闹腾,应当已经进入了稳定期。
陆铭时看看自己好像的确又粗了一圈的腰,觉得是该找安乔检查一下。
没道理呀,为什么这次滚完床单他会这么的累?
陆铭时去了医院。
安乔之前因为鼓动顾奕新跑路一事得罪了陆铭时,很长一段时间在他面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见到老板,那更是各种大拍马屁,把陆铭时吹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陆铭时不理他,直接表明来意。
安乔看着检查结果,瞪大了眼睛。
“老,老板。”
安乔又一次结结巴巴。
陆铭时见他这样,有点不祥的预感。
崽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光是这么一想,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