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惜凝眸
“陛——”
“什么人?出来!”无垠低声一喝,四影卫几乎同时出现将他护在身后。
“呵呵。”一声熟悉的轻笑声传出来。
风云无垠心中微动,暗自提高十二分警惕,只因这人的声音竟然与自己极为相似!然,等他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心里更加震惊!他竟然连长相也和自己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阁下是谁?夜闯皇宫,有何贵干?”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蓝衫男子,心里对这个男人居然有着不可思议的熟悉的感觉。
一边的昂多几乎要摔倒。两,两个陛下?只见来人也是一双黑瞳,长发飘飘与风云无垠等长,一袭蓝衫微微飘动,清新脱俗。他负手而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竟然与遇见初七之前的风云无垠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昂多几乎与风云无垠形影不离,他说不定真的会把这个人当做真正的风云无垠。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同的话,除了这人穿着与风云不同和他的手上没有戴着一枚银色空间戒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风云无垠不论何种表情,全身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王者之气;而这个人虽然也气质不俗,高贵之中却带着一抹玩味,似乎没有任何事是他真正在意的。
“我?我就是你啊。你叫无垠,那么,你可以叫我垠。”
风云无垠冷哼一声:“阁下好兴致,以身犯险就为了跟本皇开玩笑么?”他心里却没有放松警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而他很肯定给自己绝对不认识他!
垠失望地敛下眼眸:“你不相信我就是你?”
风云无垠只觉得此人疯疯癫癫,没有更多的耐性与他废话,大手一挥:“拿下他。”说着,自己站到初七所躺的软榻边,看着四位影卫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然而,他越看越心惊,此人的魔法力元素也和自己一样,就连每招每式也和自己相同!
“哎呀,我都说了我就是你,你还是不相信吗?这些全是我的脑海里自动产生的。每当你学会一种新的招式时,我的大脑里也会多出相同的信息;而每当我学会新的能力时,你的脑海里同样也会多出这些信息。我说的对么?”垠一边与四人交手,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让人震撼的事实。
风云无垠不得不相信!因为他说对了,从很久以前他第一次产生心悸的时候开始,他就发现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地增加一种能力。这些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一直在暗中寻找原因,却无果。现在看来,他的“心疾”和这个人也脱不了关系。
他危险地眯着眼,如果他不能说清楚,他不介意动动脑筋想些办法让他说。
“住手,退下。”四影卫训练有素,不会怀疑主人的任何决定,嗖地一声隐去自己的行踪。
垠装模作样地整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衫,有趣地看着他。
“你让他们退下不怕我对你不利?”
风云无垠负手而立,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他:“你对本皇并没有敌意;况且,本皇自信就算不能赢你,也能与你打成平手。最不济同归于尽便是。”
昂多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跳啊跳,陛下,保重龙体啊。
垠不禁咋舌:“同归于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皇不可能给你羞辱本皇的机会。”风云无垠淡淡地说着不可思议的话。这是告知,也是警告。
“那他呢?”垠向初七的方向示意。
风云无垠哼了一声,挡住他瞄着初七的视线,似笑非笑:“本皇在哪儿,他自然也在哪儿。”
垠不置可否地挑眉,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风云无垠撩起长袍在榻边坐下,只留下一层结界隔绝声音以免吵醒沉睡着的初七。
“解释。”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母妃当时生的是双胞胎。
垠不甘心地伸长脖子看初七:“我们的儿子长得挺漂亮的。”
风云无垠黑线。
“闭嘴,说正事。”
垠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确实就是你,而你却不是我。”
风云无垠蹙眉:“你在给本皇玩文字游戏?”
垠调笑道:“玩文字游戏也不会找你这么无趣的人。”
风云无垠瞬间又释放出冷气,垠连忙说正题:“我的意思是,我其实是你的一部分。从我有意识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和我命脉相连。我清楚你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包括你何时学会走路,何时学会说话,何时——”
“重点。”
“咳咳,当然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对方也会有感觉,不过伤害会降低一半。六年前的那次你是不是觉得心痛特别厉害?那是我受过的最严重的一次伤,我遇到——”
“重点!”这人在他看来完全属于欠扁型的。
垠倪他一眼,叹息一声:“你这人果然无趣,突然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也应该表现出点激动或者好奇吧?”
风云无垠危险地眯着眼,垠连忙继续:“在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我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在你三十岁以前找到你,然后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这样的事也太玄乎了吧?昂多在一边暗暗嘀咕。
“也就是说你找了本皇近三十年才找到。”
垠肯定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鄙夷:“怎么可能?我之所以现在才来找你当然也是师父的意思!”
“那么,你,跟本皇到底是何关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垠这才露出苦恼的样子:“师父说我是你的一部分,我是属于你的。”
……
垠没有父母。
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一岁,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位笑得慈祥的老人。他让他叫他师父。师父从小就告诉他,他是不完整的,他是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身体的一部分。而那个人也是他的主人。他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找到这个人,把他的力量还给他。
他对这个主人充满了好奇。每一天他都会去水晶球前看看那个人,从他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对这个主人产生的奇怪的归属感。他试图问关于他的更多事,他的师父却说一切自有定数,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于是,在他快三十岁的时候,他的师父给了他最后一个提示就消失了,当着他的面变得透明。
只留给他一句话:“乖徒儿,无需伤心,将来自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