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惜凝眸
他轻喘着抬头瞪了风云无垠一眼,看见风云无垠慵懒地靠在树干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眼中带着宠溺的温柔。他的心也融化了,凑过去亲了一下风云无垠的下巴,主动为他整理散乱的衣衫。
“父皇,你有时就像是任性的孩子,嘻嘻。”
风云无垠无奈地瞄了他一眼,也动手为他整理衣服。
他贴过去重重地在风云无垠的唇上啵了一下,才牵住他的手,一起向前飞去。
西罗祥的布庄就在镇子的中心,据说整个城里几乎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人在他的布庄内工作,有的是做纺织工、有的是做零售商、有的是维修工、有的是打杂的……难怪整个城镇的人都对西罗山庄这么维护。西罗祥能将西罗山庄藏得那么深,由此可见,他深得人心。不得不承认,他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地为他隐瞒,确实有些本是。
初七道:“父皇,如果隽永真的查到西罗祥就是他的杀父仇人的事,我们想写办法隐瞒他当年谋财害命的事吧。”并非他维护西罗祥,二十西罗祥当年的丑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就等于是毁掉了整个城的人们的信仰,到时候只怕整个城镇的经济也会跟着垮下去。
“嗯,宝贝考虑的很周到,”风云无垠道,“父皇已经想过了,若是西罗新够资格,西罗山庄仍然留给他;若是他也是不成器,父皇会派人来接手西罗山庄以及西罗家的所有生意。”
他点了点头:“那我们还必须去调查一下西罗新的为人。”
风云无垠贼贼一笑:“就交给那兄弟两人去办吧,姑且当做对他们双方的考验。”
“好主意。”初七凑近他耳边取笑道,“姜果然是老的辣。”
“唔,宝贝现在就嫌父皇老了吗?”风云无垠不怀好意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耳语道,“等到晚上,父皇会证明给你看,父皇一点儿也不老。”
他顿时白了脸,可怜兮兮地偷瞄着风云无垠。
“后悔也晚了喔。”风云无垠被逗得低笑一声,走到前面去了,任由初七摇着他的手臂撒娇,就是不理他。
初七耷拉着脑袋走在后面,暗自感叹着:父皇的权威,是不可以随意挑衅的。
“宝贝明白了就好。”风云无垠似是听见了他的心里话,又故意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初七傻笑一笑,牵住风云无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自然不是真的不愿意与风云无垠亲热,这个人可是他的爱人呢。
呵,这个小家伙又在不自知地诱/惑他了。风云无垠见他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便知他又是心中生了感慨,也扣紧了他的手,回以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按理来讲,西罗祥离开了西罗山庄,绝对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但是,不知是隽永尚未有肯定西罗祥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还是他另外有计划,直到西罗祥平安地回到了山庄,他也没有出现。
西罗祥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庆幸的是,隽永没有出现,极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他的仇人;失望的是,这件事始终是要解决的,隽永一天不出现,他就一天不会心安。
初七和风云无垠看着西罗祥矛盾的神情,相视一眼,同时给对方一个诡异的眼神。
促其传音道:“父皇,既然他这么着急,我们就再推他一把。”
“呵呵,宝贝,父皇正有此意。”风云无垠阴阴笑道。
当天晚上,风云无垠隐身离开西罗山庄,与最近的“风花雪月”取得联系,让他们放出西罗祥原名为康极的消息。
这天下午,西罗祥正在与各大商铺的老板商量下半年的计划。初七和风云无垠在外面守护,却见西罗新匆匆忙忙地向着书房而来。
西罗新对他们二人示意后,轻敲门扉:“父亲,孩儿有事情找你商量。”
“什么事啊?”西罗祥有些不耐,“没有看见我正在忙吗?”
西罗新尊敬地道:“父亲,这件事非同小可。”
西罗祥这才合上书册,对各位老板道:“暂时先这样,各位老板就先回去吧。”
“是,庄主。”
西罗新这才迈步而入,对西罗祥使了一个眼色。
西罗祥便对初七和风云无垠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初七和风云无垠不用猜便知是与“康极”有关,离他们放出消息已经过了两天,也差不多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迈步离开,假装回到房间后,又隐身出来,在屋顶上偷听。只听西罗新道:“父亲,孩儿刚才去镇上碰见了张老板。他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大惊小怪的。”西罗祥不以为然。
西罗新的语气很是疑惑:“外面很多人说父亲以前并不是现在这个名字——”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西罗祥打断:“有这等事?他们还胡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父亲以前的名字叫康极。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西罗山庄的事,西罗山庄的事迟早会传到隽永的耳朵里,他一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西罗祥面不改色地道:“找上门开正好,多年前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新儿,你去叫连云和听风过来。”
“是,父亲。”
初七和风云无垠早已回到了房间,等到西罗新来叫他们才出来。
三人刚踏入书房,外面突然传来凄迷哀怨的笛声。笛声时而幽怨婉转,如泣如诉;时而抑扬顿挫,如斥如怒。吹笛人的心事尽在每一个飘荡的音符之中。
初七淡声道:“看来是他来了。”
那笛声中的杀气只要是稍微懂些魔法或者武术的人都能感觉到。
西罗祥闻言,神色一凛。但他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失威严地道:“我们出去会一会他。”
他一甩袖子,跨出了房门,西罗新紧随其后。
初七和风云无垠相视一笑,也跟了出去。
几人跟着笛声一直向前,走到后花园,果然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对着夕阳,背对着他们赫然立于凉亭顶部,一根翠绿色的长笛横握在手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
阳光静静地射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夏风徐徐,他的衣袍微微飞舞着,就像一朵摇曳的黑色莲花,妖冶,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