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惜凝眸
那小人儿却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劲,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风云无垠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一把将他抱起,瞬间回到飞龙殿里,一起坐在沙发上。
“父皇还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这副模样了?嗯?”风云无垠解除他脸上的易容术,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脸蛋,有些挫败。
他哽咽着道:“我刚才抱你,你都不抱我。”
风云无垠提醒他道:“宝贝,是你先做错事的。”看来,他果然成功地把这个小家伙惯坏了?
初七将风云无垠使劲压倒在沙发上,蛮不讲理地转移话题继续投诉,眼眶也越来越红:“你明明答应个女人说话不会超过三句……”
“父皇哪里超过三句了?”风云无垠也学他不讲理。
“你刚才说了五句……”
风云无垠哭笑不得:“那不是因为父皇知道是你吗?”
他一听,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你知道是我,之前还让我修剪那些花。”他继续数风云无垠的“罪行”。
“唔,宝贝还敢跟父皇提这件事?那是对宝贝这么不听话的惩罚,”风云无垠举起他的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还疼吗?”
“不疼——你还让我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个下午。”他自己可以转移话题,却不允许风云无垠转移换话题。
风云无垠无奈地一笑:“你呀,比认为父皇舍得那么做吗?早在你被晒晕的那一瞬间,父皇就马上将你抱了回来,为你疗伤后又为你沐浴,等到你睡的得差不多了才又悄悄地将你放到后花园。现在知道了吗?”
他的脸微微一红,挤进风云无垠的怀里,在他胸口蹭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父皇是不是吻我了?”紧张的气氛不知不觉又温馨起来。
“呵,是呀。宝贝也很热情呢,睡着了还在不停地叫父皇。”风云无垠轻声笑着,将他抱得紧紧地。好几天没有如此贴近过,两人都有些激动,紧紧地搂着对方,就像想钻进对方的身体里。
“那父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趁机道。
风云无垠早就看穿他的小心思,在他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父皇岂会真的和你生气?姑且用宝贝送给父皇的花抵消了。”
他偏头一看,那束花被细心地插在花瓶之中,就放在床边的桌上,散发着阵阵怡人的香气。
他细细一笑抬起头,亲了亲风云无垠的唇,又亲昵地蹭着他的脖子:“父皇,让你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风云无垠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相信地哼了一声:“宝贝要玩可以,但是不可以乱来。今天竟然还一个人跑到皇后的寝宫里去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是想和父皇里应外合嘛。”他强词夺理。
风云无垠好笑地看着撅着嘴的小人儿:“‘里应外合’?如果父皇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是一人在外,一人在内。那么宝贝怎么进来了?”
他清咳两声,再次转移话题:“刚才拦住我的黑衣人是父皇吗?”
既然风云无垠早已猜出他的身份,那么一定清楚自己的行踪。稍一推测,他便猜出刚才拦住他的人应该就是风云无垠本人。如果是别人的话,是不敢随便对他出手的。
颠倒众生 第299章 好戏开锣
风云无垠起身倒了一杯冰果茶给他,等他喝了几口滋润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后,才道:“嗯,是父皇。这件事,宝贝考虑欠妥。宝贝打算假扮菊香进宫时就应该设想好一切后果。如果不是父皇看穿你的身份,然后派人去查探菊香的来历,之后又早一步将她转移走,只怕菊香已经出事,到时宝贝又要自责了。”
他自是不在乎区区一个丫头的命,但是她却不允许初七有任何难受的机会。
初七有些羞愧地红了脸,趴到他的身上,连连点头:“父皇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没有考虑全面。”
他停了一下,才有些犹豫地问道:“那,父皇查出来是谁想对父皇不利了吗?真的是皇后吗?”
“不知道,父皇暂时没有头绪,不过快了,”风云无垠将他重新搂回怀中,为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杀手楼的事,宝贝不打算管了?这样也好,就乖乖地留在宫中,陪着父皇。”
“我没有说不管。”他连忙道。
“那么宝贝怎么突然回来了?”风云无垠有些意外。
他狡猾地不予回答,问出了心中一直好奇的问题:“父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菊香’是我的?”
“第一眼。”风云无垠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也没有戳穿他转移话题的小心思。既然他的宝贝想玩,那就让他玩吧。他只要在他背后护着他即可。
初七的脸垮了下来:“真的吗?”
“呵,父皇何必骗你?”风云无垠好笑地揉着他的发,“虽然宝贝变了容貌,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气息,但是宝贝的眼神、宝贝的性格、宝贝给父皇的感觉都没有变,父皇又怎么会认不出你?”
他的心里一片暖意。现在想想,其实在飞龙殿门口撞见风云无垠时,他的内心深处就希望他会认出自己,毕竟他们是同床共枕的爱人。长期的耳鬓厮磨让他们清楚地知道对方每一个举动。如果风云无垠认不出他,只怕他才会真的伤心。
他突然嘟着嘴道:“父皇让我修剪花枝的时候都不心疼吗?”
“不心疼。”风云无垠故意冷冷地道。
“我不信,”他呵呵一笑,对风云无垠眨眨眼,“如果父皇不心疼为什么要陪着宝贝一起晒太阳?”
“父皇可没有那么做那样的傻事。”风云无垠不以为然地否认。
“是吗?”他像是逮到了风云无垠的把柄一下,一下子跨坐在风云无垠腰间,得意地昂着脑袋道,“那为什么父皇上午穿的是白色的衣服,道了傍晚时变成了银色?难道不是因为父皇在太阳底下晒了很久出汗后沐浴才会换衣服的吗?”
“呵,宝贝真聪明,”风云无垠忍不住笑起来,托着他的腰道,“宝贝从小在父皇身边长大,从来没有吃过苦,父皇不该罚你那么重的。怪父皇吗?”
他摇摇头,趴在他身上:“不怪,我也知道自己太任性了,但是我太想帮父皇了。”
“听起来宝贝似乎有了详细的计划了。”风云无垠拂开他额前垂下来的头发,爱不释手地揉搓着他的小脸。
“是有,但是到时候父皇要和我配合。”他拍开他烦人的手,得意洋洋地卖着关子。
风云无垠的手离开了一会儿,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戏谑地道:“父皇现在真的有点担心宝贝会把天捅一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