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
启沐向一边的一位闭目的随行长者点点头,后者便似看到一般睁开双眼,正是灵隐宗的大长老,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挥手间一侧墙壁起了一阵波动,飞出一物落在大厅中央,现出他的面目,是一个面带银制面具之人,不省人事,但仍未真正死亡,然后便不再过问,回到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
众人脸上异彩纷呈,既惊于灵隐宗那位久不露面的大长老的修为与手段,又讶异于此地被囚之人,但在所有人中,有一人眼角抽搐了几下,眼中光芒更寒更阴,正是天魔宗的掌门天邪。
这一幕却正落在天钺的眼中,眼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看那凌善,倒是始终镇定自如。
“此人是谁?面带银制面具,难道就是位列铁使与铜使之上的银使?所以英拓掌门之前有那番猜测?”凌善一脸正容问道。
“揭开面具看看是谁,这面具居然能阻隔人的灵识。”一人出言,并走上前,伸出手向那面具揭去。
“等等!”
一人出声阻止,上前揭面具之人停下转首看向声音的主人,却是那天邪。
“仅凭一个面具就能说明什么了吗?若是英拓掌门带上一个这样的面具,是不是就是说,英拓掌门也是邪恶势力中人?”阴冷的声音刺进所有人耳中。
“哈哈……天邪掌门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说天邪掌门知道此人是谁?此人是我们合力所擒,当然若要指正他,也不会仅凭这面具,诸位都是见证人,我们不妨查看此人的储物戒,各位也是明眼人,可以辨出,此人的储物戒并未解除血契,所以,不可能有第二人查看过,可是?”英拓仿佛早就知道天邪有此一辩,并为在乎。
见英拓如此肯定,揭面具之人继续手中的动作,随着面具的揭开,暴露出被囚之人的真颜,令天邪目光骤缩,凌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惊讶。
“此人是谁?”并不是所有人都识得此人身份。
“我想天邪掌门应该识得此人吧,还是请天邪掌门告诉我们吧。”英拓一直紧盯着天邪不放过,凶猛的目光与那天邪阴狠的目光正面碰撞。
“啊——,这不是天魔宗的匕勒散魔吗?”却有人惊呼起来,叫出此人的身份,让所有人把目光都射向天邪,令天邪的脸色更加阴沉,随天邪同来的天魔宗门人各个神情戒备。
“哼!”天邪冷哼一声,“匕勒在门中犯过错,早已不在门中多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谁知道他在外都做了些什么。”
但如此狡辩之词中人岂会这般容易相信,若是如此,天魔宗为何不公开此消息,而要在事发之时才推脱?
“那为何褚般事都与你天魔宗有牵连?事发之时是你那位爱徒无痕,如今遍寻不着,那位尚有嫌疑的无镜又身在何处?此次又是你门中的七劫散魔,若说与你天魔宗毫无瓜葛,是在令人难以相信。”另一仙修派掌门出言,包括魔修中另三位掌门看向天邪的目光也带上了疑惑猜忌。
“凌善掌门,天元宗一向最具权威,此时还是请凌善掌门来代表我们整个修真界未无数冤魂和枉死的人讨个公道吧。”英拓一拱手,让处置权让给了凌善,退在一边。
“多谢英拓掌门高抬,凌善惭愧,天元宗这些年竟然查无所获,英拓掌门和启沐掌门大义。”凌善眼中闪过异光,无人知晓他心中的想法,但神情愤慨,面向天邪。
“天邪掌门,邪恶势力涂炭生灵,人神共愤,事关整个修真界的安危,凌善也不得已代替仙修派向天邪掌门讨个说法,否则凌善难辞其咎。”
“你——”天邪呲目,阴狠的盯着凌善一连正气的脸。
“这怎么可能?掌门,一定是他们栽赃,我不相信匕勒长老会作出这等事,毕竟之前的一场劫难,我们天魔宗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天魔宗的一位门人分怒道。
“对,检查匕勒长老的储物戒,若没有证据,就是你们仙修故意挑起事端,我们魔修不会再手下留情!誓要追究你们伤害匕勒长老之过。”一人更是喝斥。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天钺微微一笑,这里就他与那位灵隐宗的大长老的修为高过匕勒,可以强硬解除血契,但显然,灵隐宗是当事人,无法再参与此时,“怎么?需要我帮忙?只是我事先声明,出现任何事都与此同时无关,各位也不可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有劳天钺首领了,我血神宫也很想知道事情真相。”血神宫掌门客气道,血神宫正是在上次劫难中元气大伤,天魔宗却后来居上,今日之事让他也起了疑心。
“好说,我也担心哪一日这些邪恶的势力跑到我们妖兽区域作乱。”天钺微笑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目睹这一切,他的心情正舒爽着呢。
第463章 揭发(2)
“哼!我们走,无须理会这等栽赃嫁祸之事,凌善真人,好自为之!”天邪怒目,不等天钺解除血契,便冷哼一声,出言相激,大踏步向外走去。
天魔宗随行之人没想到掌门会如此举动,但在此种情况下也不得已相随,一众人强硬的退离灵隐宗的大厅,除非众人一起出手合力阻击,否则只有天钺与灵隐宗的大长老才能留下他们。
这边,天钺却是诡异的笑了笑,伸手招过匕勒手中的储物戒,一个冲击下便破除了匕勒的灵识,顿时,大厅内一片珠光宝气,天钺直接将所有物品全部倒腾了出来。
其中晶石宝物之多,堆满了大半个大厅,令众人眩目,但也好在都是一方大派掌门,见过更多的晶石宝物,尚能克制住。
“好了,全部转移出来了,事先声明,我没动过一样物品,也没检查过任何一件物品,只负责全部清理出来,各位自己检查巴。”天钺拍拍手掌,将储物戒又抛到了匕勒的身上。
在高高的成山的一堆晶石旁,倒是有一小堆物品吸引起了中人的注意,有法宝,有令牌,有面罩,有玉简……令人触目。
“好你个天邪,好个天魔宗,此事果然与你们有关,原来一切都是你们天魔宗在背后搞得鬼!”血神宫的掌门破口大骂,他没去看那些邪恶的法宝,而是首先查看了匕勒的通讯玉简,显然里面的事实让他愤怒异常,面色怒涨。
“啊——,这是炼制邪物黑魔煞气的方法,真正是丧心病狂!”一个掌门查看了另一枚玉简惊骇叫道。
“难怪,当日我之所以没出手拦截那无痕小子,就因为他说自己被陷害,并提醒我小心天邪,看来那无痕小子已猜到了一些情况,只是人微言轻,说出来无人相信,天邪也正好借无镜的口除掉这小子啊。”天钺恍然大悟般地只叹息摇头。
看到这副模样的天钺,凌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么说来当日的一切却是有些奇怪,天邪维护无镜,却任无痕孤立无援,可惜了那小子了,不知现在是生是死。”阴姬似颇为惋惜,如此简单,就相信了天钺所言,洗刷了无痕的冤屈,当日却是无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
“我们走,此次血神宫定不会放过天魔宗,与天魔宗不死不休!”血神宫掌门狠厉道,原来一切都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中,其门人也皆满面怒容。
“等等!”
一人出声相留,这次却是灵隐宗掌门启沐,只见他淡然一笑,“灵隐宗虽弱,但也想为修真界出一份力,无论是仙修还是魔修,都深受黑魔煞气的危害,只是此次行动中,却让我灵隐宗无意中发现一个不知名的手决,对那黑魔煞气有着克制作用。面对威胁整个修真界的大患,我灵隐宗亦不敢藏私,想把手决无偿贡献出来,让各位在对付邪恶势力时多一份助力。”
“噢?竟有如此奇特的手决?不知出自何处?灵隐宗大义,若真能克制黑魔煞气,灵隐宗当的上渡过此次劫难的首位功臣。”
凌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出言大赞,但他心中真正所想,大概也只有天钺与启沐能猜出一二,启沐却是不得不压抑心中的悲愤与以凌善为首的四大派掌门周旋,为灵隐宗求的生存之所。
“当真如此?”血神宫掌门同样惊喜。
“不敢!相信不管是哪个门派获得了此种手决,都会做出同灵隐宗一样的举动,灵隐宗不敢居功。凌善掌门,出自何处我也说不清,是灵隐宗一门人在藏典室中无意中发现,抱着尝试的心态学会了,却一直无用,此次行动中无意中使用,却救了大家,才能生擒贼人。只是可惜,后来我们再仔细查找,竟再也查不到,可能这就是一分机缘吧。”
启沐淡笑着解释,然后取出一枚枚事先准备好的玉简,分发到众位掌门手中,得到玉简的人均连声道谢,启沐的话显然把众人都抬举了,并不是所有的门派都会如此无私奉献出来,但启沐如此做法,所有的门派都不得布承他这一份情,或者说欠下了灵隐宗一份人情。
“多谢启沐掌门慷慨,我血神宫今后决不会主动出手对付灵隐宗的弟子,告辞!”血神宫掌门率门人离开。
“哈哈,我代表妖兽一脉也谢过启沐掌门,以后,只要不违背妖修的利益,启沐掌门可请天钺出手一次,这是天钺的信符,捏碎后天钺便会收到,告辞!”天钺同样装模作样的一番,率人离开,剩下的事它已不便参与。
启沐郑重地收起了天钺的信符,在这修真界,人类修士能请动天钺出手,这样的机会极少,且天钺身后有整个妖修,这枚信符可为贵重之际,让心情沉重的启沐也欣喜了一下,这信符等于是保命之符。
虽说大长老已是八劫散仙,天钺才是七劫散妖,但启沐明白,大长老同样明白,天钺的实力绝对凌驾于大长老之上。因为妖修肉身本就强于人类修士,天钺作为上等神兽,天赋强大,比普通妖兽更加强悍,仅弱于超级神兽,大长老有仙器,启沐可不相信天钺作为整个妖兽一脉的二首领,手中会没有妖器,这个修真界,已很少有人见过天钺使用过武器了。
当然,他是不知道有清桐派这有一个门派,还有一个人类修士,天钺巴不得此人开口让他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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