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千丞
江朝戈用力咬住被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剩下疼,其实这疼比不上他受过的那些伤,只是心理上的羞耻仿佛加剧了肉体的感知,让他除了疼,还觉得格外地难堪。
江朝戈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直发抖。
炙玄一边忍得难受,一边又心疼江朝戈,他俯下身去,结实的、火热的胸痛紧贴着江朝戈的后背,小声在江朝戈耳边说:“我不想让你疼,我该怎么办?”
江朝戈转过脸,眼睛湿漉漉的,正对上炙玄充斥着欲望却又满含担忧的眼神,他泄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炙玄有点可怜,他轻声说:“你亲我一下。”
炙玄含住他的嘴唇,软软地亲吻着,那种珍惜的态度让江朝戈的心脏有些微酸泛甜,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那是不是恋爱的感觉。他闭上了眼睛,干脆豁出去了,哑声说道:“插进来。”
炙玄用力亲了他一口,固定着他的腰,缓慢地、却坚定地向前挺动腰身,将那儿臂粗的肉刃彻底地埋进了江朝戈体内。
江朝戈疼得眼前发白,却硬是忍着没发出声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被男人给上了。
炙玄连根没入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长地、满足地叹息,他浑身血液沸腾,在那陌生的快感的冲击下,他控制不住的动了起来。
粗长的肉棒在那紧窄的小洞内开始了缓慢地进出,随着每一下摩擦,炙玄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被那高热的肉壁紧紧挤压、包裹的刺激,他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舒服的事,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在那极乐之地尽情地探索。
相比炙玄的舒爽,江朝戈只觉得有根火棍在他体内捅来捅去,搅得他内脏仿佛都要遭殃,下身那撕裂般地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只希望能赶紧熬过去。
炙玄却是发现速度越快、力道越重,获得的快感越强烈,于是固定着江朝戈的腰,开始了用力地抽插,肉壁与肉刃摩擦所带来的刺激简直让他想狂叫,他的兽血早已经沸腾,身为雄性的本能驱使他展示出最原始的一面,他挺动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发狠地撞击着江朝戈的肉洞,肉体冲撞的声音啪啪啪啪不绝于耳,伴随而来的还有被挤压成液状的脂膏随着摩擦发出的噗滋噗滋地淫靡地水声。
“呃啊……炙玄……”江朝戈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叫,炙玄的力道太大了,撞的他的身体不住地往前耸。
“朝戈……呼……朝戈……”炙玄喉咙里发出粗重地喘息,他不断呢喃着他的雌兽的名字,身体大开大合地抽送,一波波汹涌的快感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此时他什么顾不得了,只想发狠地操干这具让他疯狂的身体。
江朝戈被干的双腿发软,下半身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炙玄技术极差,但是体力好到令人发指,几乎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那种速度和力道,非常人可以忍受,在那种蛮横地操弄下,他竟然也体会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那感觉抵不上撕裂般地痛。他拼命想要挽救自己最后一丝尊严,那就是坚决不叫疼,可额上的汗已经像小河一样淌。
炙玄就着后背的体位插了好久,才把湿漉漉的肉棒拔了出来。
江朝戈刚喘了一口气,炙玄将他翻了个身,面冲着自己扯开了他的大腿。
江朝戈还来不及叫一声,两条修长的腿就被炙玄强势地分开,被操弄的红肿不堪、难以合拢的小肉洞在炙玄眼底一览无遗,江朝戈臊得想并拢大腿,可双腿酸软无力,只能那么大敞着,任炙玄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后,一个挺身,再次狠狠顶了进来。
“啊——”江朝戈控制不住地低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了:“慢一点……炙玄你他妈的……”
“好舒服……好紧、好热……”炙玄大手固定着江朝戈劲瘦的腰肢,再次发狠地抽插,力道之重,仿佛恨不能把那囊袋都挤进那销魂的小肉洞里。
江朝戈脸色潮红,一丝妖异地快感随着炙玄的操弄侵袭了他的神经,他疼的大脑一片空白,可那丝快感又分明地扩散至全身,让他陷入了天堂与地狱的夹缝,混乱不堪。他喉咙里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那纯男性的吟叫听在炙玄耳朵里,简直是世间最美妙的乐曲,惹得他更加兽性大发,抽插的速度快的令人头皮发麻。
“啊……炙玄……不要了……慢一点……”江朝戈终是忍不住发出了求饶,那混杂着痛苦的快感让人备受折磨,他有种自己下一秒就要溺毙的错觉。
炙玄充耳不闻,他的大脑已经被那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美好到了极致的感觉所虏获,他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乐事,他只觉得自己那一万年白活了!他似乎还嫌肉棒插得不够彻底,将江朝戈的两条长腿对折到了胸口,臀部浮起,这羞耻的姿势让炙玄能够以更好的角度插得更深。
江朝戈尖叫一声,身体被狠狠填满的感觉,说不上的诡异,在那强烈的刺激下,他情不自禁地抓住自己的性器抚弄了起来。
炙玄将他一条腿架在肩膀上,用枕头垫在了腰下,发狠地操干那合不拢的小肉洞,江朝戈的身体将他埋藏最深的欲望全部唤醒,那欲望如洪水,奔流千里而不息。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啪啪作响,听得人耳根发臊。
江朝戈只觉得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理智被夹杂着快感的疼痛摧残得分崩离析,他无法合拢的大腿瘫软在炙玄有力的臂弯处,他的身体随着炙玄凶狠的抽插而浮浮沉沉,被蹂躏的敏感不已的肉穴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摩擦,在炙玄的疯狂进出下,他终于发出了克制不住的淫叫。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乱,理智在逐渐脱离身体,他觉得自己已经半疯了。
一年前,他是个野心勃勃拼事业,除了名利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他却可以为了跟他毫无关系的世界里发生的毫无关系的事,几次拼上性命,还被男人上,而这其中最疯狂的,却是他心甘情愿,甚至……甚至他和炙玄肌肤相亲的感觉,比过往任何女人给予他的,都要温暖和纯洁。得到肉欲很简单,得到一颗真心,遍寻世间也难求。
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会不会有爱,他也不确定爱究竟是什么,但如果“雌兽”是炙玄对他的承诺,他接受了,接受了。
初尝情事的炙玄,简直是全身心地沉醉在了欲海中,他在那波涛中翻滚、沉浮,不断汲取着江朝戈身上的温暖。他矫健的身体如一头猛兽,他强势地掠夺,霸道地索取,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万年的等待都在这一夜之中释放,永远都无法满足。
江朝戈承受不了炙玄不知疲倦的征战,陷入了半昏迷,欲望变成了至深的折磨,他想要拒绝却又无力抵抗。
炙玄将他的身体抱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直挺挺地坐在了炙玄粗硬的肉棒上,下沉的体重让那肉棒深入到不可思议的位置,仿佛能捅穿他的身体。
炙玄向上挺动着腰肢,他就像骑马一样被凶狠地颠簸,破碎的呻吟溢出口腔,性器的前端开始喷出浊白的体液。
炙玄粗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朝戈,朝戈……你是我的雌兽,我唯一的雌兽,我的,永远是我的。”
江朝戈迷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但炙玄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是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对他做的,归属是互相的,他觉得炙玄说的没错,因为炙玄也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俩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出白光,可他们彼此都没有知觉,他们沉迷在疯狂中无法自拔,四周发生的一切之于他们都如尘埃般渺小,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感受对方的热度、呼吸和身体的力量,再没有一刻,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完整。
那白光久久不散,江朝戈在迷糊间,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被扭曲了,只有炙玄汗湿的脸是那么的清晰,他能清楚看到炙玄眼中的热忱和迷恋,那毫不掩饰的情绪取悦了他。
“叫我的名字,朝戈,叫我的名字。”
江朝戈抱住他的脖子,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声音:“炙玄,炙玄。”
只这一声呼唤,就让炙玄心脏被涨的满满的,他身体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更加用力地在江朝戈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一夜疯狂,一夜缠绵……
第74章
“朝戈,朝戈。”
江朝戈睡梦中,感觉有人不停地怕他脸,还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的,不胜其烦,他嘟囔了一声,想背过身去,可身体竟然动也难动,光是抬起胳膊都一阵酸麻,继而肢体的感觉归为,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腰更是好像已经断了,把他直接疼醒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灿金色地眼眸,深邃而神秘,如阳光般耀目,黄金般纯粹,那双眼睛正炯炯发光地看着他。他一惊,大脑清醒了几分,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顿时脑仁更疼了,心里也恨得牙痒痒。这不能怪他小心眼儿,苛求一个小处男,可炙玄真是无比地活儿烂,白长那么大、那么持久做什么,让他疼了一晚上,操……他别过脸去,无法直视炙玄的眼睛,哑声道:“你叫醒我干嘛。”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该饿坏了。”
“我睡了一天?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俩人在山洞里,一时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你好像很累。”炙玄低下头亲了他一口,喜悦之情何止溢于言表,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逸出来,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江朝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做也做了,后悔有什么用,虽然看着炙玄那满足的脸就想抽他,可也敢怒不敢言。他想起什么来,“刀呢?”
“在外面。”炙玄想将他扶起来。
江朝戈推开他的手,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照顾,他强忍着酸痛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了帐篷,然后他就愣住了。
一把通体乌黑、泛金丝火焰纹路的宽柄大刀正插在地上,那刀足有一人高,从刀柄到刀锋没有衔接的痕迹,浑然一体,质感厚重而古朴,霸气天成,每一寸刀身都透出威慑的力量,无需多言,这是一把绝世神兵!
地面以刀尖为中心,蛛网般龟裂,江朝戈踩着斑驳的地面,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刀身,刀身温热一如炙玄的身体,不似金属般平滑,而是能清晰感觉到古质的稠密和天然,随着江朝戈指尖的移动,金丝火焰纹路微微发光,好像有生命般,感知到了主人的抚摸。
江朝戈指尖微颤,有激动,也有敬畏。这就是那把陈旧的古刀的真面目,哪怕经历万年岁月的摧残、腐蚀,当魂兽与魂兵使结下至死方休的契约时,它就会恢复本来的面貌,随主人征战八方,兵戈天下!
江朝戈一把抓住刀柄,用力将它从地上拔了起来,他感到一股电流随着手臂涌入身体,让他有一种和刀混为一体的错觉,他的身体随着刀锋起舞,他如鱼得水,刀法流畅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那种一刀在手却宛如无物般的自在、从容让他狂喜不已。
一套刀法舞毕,江朝戈气息有些不稳,暂时忘却的身体的疼痛又找上门来了,他轻声哀叫着扶住了腰,炙玄这个畜生,就算是开荤也不能这么“胡吃海塞”啊,差点要他老命。
炙玄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握住他抓着刀柄的那只手,轻笑道:“这才是麒麟角该有的样子。”
江朝戈由衷赞道:“真是一把好刀,很美。”
“长在我头上的时候更美。”炙玄撇撇嘴,“不过,既然是拿在你手里,我也认了。”他亲了亲江朝戈的脸颊,“我听醉幽说,人类配偶间有信物一说,这把刀就是我给你的信物。”
江朝戈失笑:“那我给你什么?”
炙玄摇摇头:“不知道。”
江朝戈想了想,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黑钻石戒指:“醉幽一定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信物通常都是戒指,尤其是钻石的。”
“真的?”炙玄摆弄着那枚指环,打算套在手指上。
“是这根。”江朝戈接过戒指,套在了炙玄左手的无名指上。
炙玄动了动修长的手指:“为什么是这根?”
“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江朝戈心想,总不能说我是怕你太得意吧:“一时说不清,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炙玄以为他太累了,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伸出五指,觉得那枚黑色的环戒戴在他手上真好看,虽然他是第一次戴人类的饰品,可怎么看怎么合适,毕竟这可是江朝戈给他的信物,这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江朝戈道:“戴一会儿就收起来吧,挂脖子上,免得你弄丢了。”
炙玄哼道:“不可能,我永远不会把它弄丢。”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摘下来挂脖子上了,但依然穿在手指上绕着玩儿,看上去稀罕得很。
“嗯,这材料天棱大陆没有,很值钱的。”
炙玄白了他一眼:“多值钱也不会卖。”
江朝戈讪笑。
炙玄搂住他的腰,别别扭扭地说:“昨晚上好舒服,做爱都这么舒服吗。”
江朝戈顿时有种流泪的冲动,他含糊地说:“嗯,大概吧。”
“那我们每天都做吧?”炙玄兴致勃勃地说。
去你大爷啊,江老板心里都毛了,他连连摇头:“不行,肯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伤身。”
“舒服的事情也会伤身吗?”
“对人类就会。”
炙玄失望地说:“人类真脆弱……那我们几天做一次呢?”
“再说吧。”
炙玄看出了他敷衍地态度,皱眉道:“你不喜欢吗?你不觉得舒服吗?”
江朝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倒也不是全没有感觉,可痛更明显,两相权益,他当然缩了……不过这也不该怪炙玄,可他也不是受虐狂,愿意自找罪受啊。他小心翼翼地说:“还……行。”
炙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舒服?”
能说你活儿烂吗?江朝戈在心里狂叫。他神色尴尬,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炙玄明白,又不至于伤人自尊。
炙玄很是不解,他觉得非常非常舒服,简直是他体会过的最欢愉的事情,比最美的酒还要美,比醉幽描述的还要好上无数倍,这么好的事情,江朝戈为什么不觉得好?他不解,所以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他怕江朝戈不喜欢,自己以后就难享受到了。
江朝戈被他逼得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还不太会……”
炙玄怔住了,尽管知识和智商都有限,但出于雄性本能地敏感,他还是自动把这句话转换成了对他能力的批评,他僵硬几秒后,顿时毛了,横眉瞪眼地叫道:“你想说什么!”
江朝戈苦笑:“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炙玄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地打击,他甚至具体不知道是被什么打击的,但是那种感觉实在叫他恼羞成怒,他气得鼻尖都红了,又羞又愤,又不能把江朝戈怎么样,最后干脆拂袖而去。
江朝戈眨巴着眼睛,“啧啧”两声:“技术差还不让人说了。”他揉着腰,一瘸一拐地回帐篷里躺着去了,结果因为身体太疲乏,又忍不住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云息叫他起来吃饭,他迷迷糊糊地看着云息走出了山洞,见外面是正午,他们刚准备好吃的,江朝戈一闻到烤肉的味道,才知道自己有多饿。
他从众人各种各样热辣的目光,就知道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表面上表现得稀松平常,其实心里还是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