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豹宠 第103章

作者:落枫流云 标签: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这件事您不用担心。”克劳德的声音充满自信:“我的行踪只有我的朋友能够知道,而我朋友早就脱离了魔王的掌控,如果我们不愿意,魔王根本无法找到我们,而且他现在肯定也不会把心思花费在我们二人身上,事实上,他也在为找人焦头烂额。”

  兰斯神色微微一动,眼神变了变:“我要你以你朋友的性命发誓,你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我们的行踪。”

  “……好。”克劳德犹豫了一瞬,咬牙开口:“我,克劳德,以阿诺的生命发誓,绝不说出在场所有人以及他们同伴的行踪,如果违背誓言,灵魂将被黑炎烧灼,永无安息。”

  兰斯终于放了心,克劳德既然是以阿诺的名义发誓,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调整好面部表情,他推开门,从容的走了出去。

  “兰斯?!”克劳德被面前出现的人彻底震惊,一时间张大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我。”兰斯微笑,随即转头对保罗说:“先出去好么,我想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会守在门外。”保罗的视线在克劳德和兰斯之间徘徊半晌,点头离开。

  等到保罗带上了门,兰斯面上的微笑彻底消失,他看向克劳德,神情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克劳德,既然你发了誓,我就相信你不会把我的所在透漏给塞缪尔,那么,现在你能否告诉我,你们在德克尼斯究竟发生了什么。”

  克劳德只是震惊了一瞬,就恢复了过来,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兰斯,缓缓开口:“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前线作战,十天前抽空回到德克尼斯,阿诺主人当时并不在万魔殿,我在伊奥大深渊附近找到了他,正好看见塞缪尔陛下对主人下杀手,我冲过去挡住了他的攻击,当时主人已经濒死,但是塞缪尔丝毫没有放过主人的意思,我不得不带着阿诺主人逃到伊甸界,私自叛逃……大概回不去了。”

  兰斯看着克劳德,从他的眼睛里他确信他并没有撒谎:“也就是说你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你怎么能肯定塞缪尔不会通过你们知道我!作为部下,阿诺和塞缪尔是强制搭建起精神链接的,不是么!”

  面对兰斯凌厉的质问,克劳德忽然露出及其复杂古怪的神色:“您大概不知道,在您失踪后,塞缪尔陛下因为坠入池水身受重伤昏迷了整整一年,他醒来后,就立刻解除了灵魂里魔王的契约,如今只是暂时代理魔王的位置,他说那个位置不属于他,他坐上去,您会不高兴,他还对所有部下说,只有您才是他们唯一效忠的主人,所以,现在的塞缪尔陛下与几位部下是不存在契约关系的,您完全不用担心阿诺主人醒后您的行踪会暴露。”

  兰斯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着实愣住了,随后,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涌上来,塞缪尔这是在干什么,赎罪么,在赶走他后又如此惺惺作态,他不嫌累么?

  看到兰斯脸上浮现的淡淡嘲讽,克劳德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不知道您和塞缪尔陛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可以,您能去德克尼斯看看塞缪尔陛下么,虽然我并不了解他,但是我用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塞缪尔陛下的状态都很不好,非常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想知道塞缪尔大渣渣近况如何咩,马上就到了……

  下一次更新,周三下午或者晚上,周三见/~

  第六十九章 再见故人

  克劳德的那一番话让兰斯好几天心神不宁,那种明显心不在焉的状态连一向粗枝大叶的保罗都察觉了,半大的青年不止一次对着走神的兰斯投去饱含担忧的目光,直到最后兰斯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狠狠地暗自唾弃一番后强打精神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黑暗精灵阿诺持续昏迷,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他伤的原本就比克劳德要重上许多,没有醒来也是在意料之中,倒是克劳德这几天坚持整日整日的守在阿诺床边,沉默寡言,沉甸甸的眼神落在阿诺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一段时间内,光暗两方势力又在中间地带试探的起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如今的战局陷

  入胶着的状态,双方将伊甸界一分为二,各自占据一半领土,大型的战争的频率也开始降低,光明教会的天使军团已经具有一定规模,不再像初期那样混乱无序,经过打磨的军团开始展现属于自己的锋芒,其对于黑暗生物具有奇效的杀伤性光系魔法和强大的机动性让德克尼斯军队的优势逐步丧失,如今,他们再也无法轻易地夺下一座属于光明的城池,战事出现了短暂而诡异的平息。

  这一状况无疑对于兰斯一方是十分有利的,在这短暂的平静中他们抓紧提升己方的力量和物资,尽可能打探更多的消息,而对于教会或者魔界,这种胶着就显得不那么愉快了,双方都迫切的期望将敌手尽数毁灭,却忌惮与对方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无疑令人非常憋屈,德斯蒙德在教会的圣殿中摔了好几套茶具,塞缪尔脸色持续阴沉令人敬而远之,这一切,蛰伏于中央地带的兰斯都不知道。

  然而,暂时的平静终于在某一天被打破。

  “你说塞缪尔亲自来到了前线鼓舞军队士气,准备展开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是的,千真万确,这也是我刚打探到的消息。”埃文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神情严肃:“一旦这一场战争打响,无论结果如何,双方短暂平静的表象一定会破裂,中央地带首当其中,无论胜利属于哪一方,我们大概都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

  兰斯忧心忡忡的按着额角:“你说得对,不管哪一方赢了,无数的后续战争一定会接踵而来,他们都跃跃欲试的吞噬对方,一旦战争打响,中央地带迟早会被任何一方势力侵占。”

  “在夹缝中生存的我们还是太弱小了。”埃文闭上眼露出疲惫的神色:“平衡一旦打破,我们就连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都无法找到。”

  “……”兰斯沉默。

  令人窒息的寂静蔓延在屋内,过了好一会儿,埃文忽然沉声开口:“兰斯,你想不想去看看塞缪尔?”

  “什么意思?”兰斯惊愕的看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自从克劳德的那一番话后,你的心结就一直没有解开,不,你的心结从来都没有解开。”

  “抱歉,前一阵子我的状态的确不好,以后不会了。”

  “不,我的意思是,兰斯,与其整日心神不宁,还不如直接去看个究竟,看一眼而不被发现的实力我们还是有的,身为主将的你安心了,我们才能安稳进行下一步行动,所以,去看一看吧。”

  兰斯紧紧地凝视着埃文,皱起眉头:“埃文,我以为你是最反对让我再次接触塞缪尔的。”

  埃文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每天精神恍惚的样子。”

  埃文的瞳仁沉甸甸的,仿佛吸进了所有的光线,看不真切,兰斯觉得心底像堵了一团棉花,怪异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反复思量半晌,终究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去看一眼,确认一些事情,自从偷听到德斯蒙德和死去的倒霉天使的那一番话,他心底就萌生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而塞缪尔近似赎罪的态度又和他以往的作风大相径庭,这一切都与他的猜测背道而驰,他的确需要了解更多,他如今所知道的,远远不足以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好,那就去看看。”兰斯最终吐出短短一句话,埃文眼睛一弯,嘴角的弧度又上翘了几分。

  第二天深夜的时候,他们悄悄离开根据地,潜入了据说塞缪尔入住的靠近前线城镇的城堡里,城堡的守卫十分严密,但兰斯和埃文依旧成功的躲过了周围的士兵,顺利的靠近据说塞缪尔所在的宴会大厅。

  为了庆祝陛下驾临的宴会正在进行,魔族们彻夜狂欢,掺了血液的红酒在血族的嘴唇上留下诱惑的痕迹,黑暗精灵纤细挺拔的身体是宴会最美丽的风景,娇笑声和粗犷的言语从厚重的木门后传出,悠扬的音乐透过门缝飘扬,暧昧的香味和燥热的温度在走廊飘荡。

  兰斯的身形从走廊一角隐秘的黑暗中显现,他皱着眉看着阻隔欢声笑语的大门,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怎么了?”埃文凑近兰斯的而后,轻声开口,湿热的气息让兰斯不适的扭动着脖子。

  “我们回去吧。”皱着眉,兰斯微微侧头,清俊的轮廓被火光印在石壁上,微微晃动:“狂欢宴会没有了解的价值,有用的信息是不会在宴会中透漏,反而增加了我们暴露的危险,我敢肯定,这座城镇最强的将领一定都聚集在宴会里。”

  “有价值的消息?”埃文低低的笑了一声:“兰斯,你只是来看塞缪尔的,他如今就在那扇门的后面,你不想去看看么?”

  “算了,还是走吧。”兰斯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看一眼能对解开心中的疑惑有哪怕那么一点点帮助。

  “兰斯,你在怕什么呢?”埃文的手轻柔的按住兰斯的心脏部位:“你没有作出任何对不起的他的事,可你却在害怕,这很可笑不是么。”埃文露出惋惜的神色,目光如水般柔和:“去看一眼吧,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遵循自己的本心看看他,我不想看到你再露出茫然失措的神情,我想帮助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有我在。”

  兰斯看着面庞在昏暗的走廊中模糊不清的埃文,听着耳边轻柔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越发忐忑,埃文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希翼和怜惜,兰斯心中叹一口气,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既然都来了,你在这等我,我很快。”

  拿开埃文按在他胸口的手,兰斯消无声息的隐匿身形,从走廊的窗口翻出,贴着城堡的外壁小心靠近宴会的落地窗,隐藏在厚重的窗帘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大厅望去。

  宴会的大厅很亮,诱人的食物摆在长条的桌上,绅士和淑女们言笑晏晏的站在厅内光亮的地方低声交谈,贴着墙边暗影里的软椅中,男人和女人身体交叠,衣衫半露,暧昧的情话与断续的娇喘给角落添上了暧昧情/色的气息,打扮精致玲珑的少男少女穿着侍者的衣服穿梭在人群中,偶尔撞入某位男士的怀抱,就再也不离开。

  塞缪尔坐在大厅前方的王座上,兰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身华丽的魔王长袍让他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三个精致的犹如洋娃娃的少男少女贴在他身旁,殷勤的奉上水果与美酒,塞缪尔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紧贴着他的金发少年伸出灵巧的红唇,诱惑的将他唇角的酒渍卷入舌中,塞缪尔倏然伸出宽大的手掌扣住少年的后脑勺,落下热辣狂野的一吻,引来周围的一片喝彩。

  兰斯藏在暗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塞缪尔露出一如既往邪肆的笑容,举杯朝着众人示意。

  这叫做过得不好?兰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他到要看看这叫过得不好,那怎么才叫做过得好!